岑合卿一口氣,直接穿過了樹叢,更是避開了山底下那一群人的朝著聖陽殿的方向奔去。


    “合卿,要不要先休息一下。”岑九念明顯的感覺到對方的吃力,額前的汗滾落在她手臂上。


    “九念,我們不能停下來。”岑合卿看了遠處一眼,確認沒人追上來,放下岑九念。


    “嗯,我能走。”岑九念跟上對方的步伐,繼續朝著山頂而去。


    翻過這座山,他們就已經來到聖陽殿的地盤,等一個時辰後,兩人爬到了山頂之後,岑九念喘著氣,看著麵前一座山峰上隱在樹林裏的高塔與建築,半層隱在茂密的樹叢之中,黑色的磚石建成的高塔佇立在山頂,莊重而又透著一股神秘。


    兩人一鼓作氣,接著下山,穿過山穀,兩人已經來到聖陽殿,一道聖陽峰,一階階白色的石階從山腳一直蔓延直上,岑合卿緊握住岑九念的手,跨上了第一步台階。


    “放心,你父王和聖陽殿的厘長老有相識之情,九念你不必怕。”岑合卿看了岑九念一眼,鼓勵地說道。


    岑九念點點頭,雖然不知道岑合卿為何要安慰她,但是心卻暖暖的,這種感覺從來都沒有過,也許被人嗬護的感覺就該如此,什麽都不用想,什麽都不用擔心.


    岑九念兩人一路未曾停歇,且岑合卿一路輕功走了將近一半的路程,此時,天還未暗,兩人已經沿著白色的石階走到了半山腰。


    “合卿,我父王為何要我來聖陽殿?”岑九念看著上方煙霧升起的山頂,隱在其中的聖陽殿也隱隱約約,隻怕爬到山頂,天已經完全黑了。


    “先王隻是讓我無比帶你來聖陽殿,至於做什麽,先王沒有說。”九念應該知道,先王臨終前曾經獨自與九念呆了兩個時辰,等九念出來,宣布先王駕崩,這兩個時辰內,應該說了很多,可是九念卻失憶了。


    此刻也隻有到聖陽殿,才知道先王讓公主前來的目的了。


    當兩人爬完了最後一階台階,站在聖陽殿那高高的石柱之前,沉重的鐵門高聳在白色石階的盡頭,寂靜的山林之中聽不到任何的聲音。


    岑合卿上前一步,整了整身上的衣衫,兩人站在了鐵門之前,岑合卿抬手,扣響貼門上巨大的銅環,沉緩的叩聲緩緩傳出,九下,男子停了片刻,接著又是九下,如此三次,岑合卿放下了手,朝著岑九念一笑。


    “吱呀——”等了片刻,鐵門發出沉重的聲音,緊接著緩緩地打開了,露出一道縫,隨即一道聲音傳了出來。


    “既是故人,請自行進山吧。”有聲音,可岑九念卻未看到任何人影,見岑合卿已經跨進了鐵門之內,於是跟了上去。


    一踏進鐵門內,撲鼻而來的是一種沉遠的幽香,香味入鼻,仿佛能滲透到骨髓中一般,岑九念一閉眼,覺得渾身都浸潤在這樣的幽香之中。


    岑九念手心一涼,岑合卿已經緊握住她的手,岑九念隨即睜開眼,身旁一棵粗大古老的數,高聳入雲,一朵白色的一寸見長的花朵緩緩從空中飄落,那股幽香也沁如岑九念的鼻中。


    “走吧。”岑合卿繼續沿著石階而上,一路高大密森的樹木,至少也有上百年的曆史,那一株株白色的花朵不斷地從空中飄落,而那濃鬱卻不沉味的幽香正是這一株株白色的花朵散發出來的。


    約莫一刻鍾,兩人的麵前出現了一間殿宇,殿宇朱欄畫壁,精致繁複的雕花窗欞,四周地基是離地一米的厚厚的白色石塊,每一塊都有兩米長,使得整座殿宇更加莊嚴氣派。


    兩人緩緩走上台階,卻見大殿之內坐著一人,那人一聲煙灰色的長袍,頭上同樣煙灰色的布巾裹住,隻露出一張皺紋深壑的臉,擱在桌上的露出的半截手臂,枯瘦如柴,五指如爪,同樣滿是深壑的皺紋,讓岑九念猜不出此人的年紀。


    “岑王族的後人,這是你們最後一次可以來聖陽殿了。”岑九念兩人的腳步剛跨進大殿之中,坐在大殿內的人傳出一個極其蒼老的聲音,極其暗澀昏啞。


    岑合卿握住岑九念的手緊了緊。


    “岑王族後人前來應約。”岑合卿開口說道,領著岑九念走到老者麵前的桌子,桌前已經擺放了兩張木凳,岑合卿兩人坐了上去。


    “你們晚了三年。”老者嘖嘖歎息,“世事瞬息萬變,這晚了的三年,誰知又發生了多少變故,也罷也罷,自有天命。”老者自言自語,自言自語。


    “不知……”岑合卿要開口,老者卻突然伸手,速度之快,岑九念隻看到一陣灰色的影子揚起又落下,緊接著,已經將岑合卿正掏出來的一枚黑色圓柱形的玉飾奪了過去。


    “也罷,也罷,早早打發了你們,我還得繼續睡覺。”老者收回玉柱,這才抬起渾濁發白的眼珠,看了一眼岑合卿,又看了一眼岑九念。


    隨即又搖了搖頭,口中又發出嘖嘖尖銳難聽的聲音,一邊搖頭,一邊就朝著岑九念走來。


    岑合卿卻一把握住了岑九念的手,示意不必害怕,老者在岑九念麵前一尺的距離停了下來,一伸手,已經伸手罩向岑九念的頭頂。


    岑九念有些心慌,正不知這老者要做什麽,突然之間一道黑色的煙氣從老者的手掌中揮出,緊接著,岑九念就感覺頭皮一麻,渾身就像是被人狠狠地用木棍從頭頂處狠狠地擊打了一下,這一下,傳出來的不是疼痛,而是像有什麽從頭頂一定打進了肚子內。


    “好了,你們走吧,聖陽殿承諾岑王族的事情也結束了,這小娃子的天眼也開了,是福是禍,往後與聖陽殿再無任何關係了。”老者說完,已經揮手開始趕人。


    岑九念一愣,懵懵懂懂之中,並不知道天眼是什麽意思,也沒發現就剛才老者的一下子,自己有什麽本質的變化。


    岑合卿麵色平靜,看不出息怒,卻不敢惹怒老者,帶著岑九念出來,他來過兩次,已經習慣了老者每次趕時間的催促,於是帶著岑九念飛快地出了山門。


    “天眼是什麽?”一處山門,岑九念就迫不及待地問道。


    岑合卿轉頭,看向岑九念的目光欲言又止,他怎麽也沒有想到,在聖獸能夠接觸九念時,他就該想到的,是他不敢想。


    天眼,也是天賦,能夠修煉的天賦,隻是先王為何會讓聖陽殿的人將九年的天眼給封起來?


    要知道,一旦打開天眼,沒有聖能吸收,就會生不如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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