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齊王這是聽到了什麽?”岑合卿倒是麵色平靜,不由得深深看了一眼齊王。


    男子的來意他有些捉摸不透了,淄炎國三公主曾秘密告訴他,讓他放心,坤春山之行不會有差錯,雖然岑合卿不知道三公主與白齊的交易是什麽,不過,不管怎麽樣,他白齊的重點都不該是在岑九念身上。


    那麽白齊的,重點是在那張藏寶圖身上?!


    岑合卿頓時想起兩人就是在藏寶圖這段時間裏才變得熟悉起來,先前白齊眼眸之中那裏看得見岑九念。


    果然是為了藏寶圖而來,看來沒有說謊。


    “不錯,公主猜出了有關於藏寶圖的一些東西。”岑合卿不動聲色地說著。


    “公主是覺得那些深坑就是地圖上本來標誌的河流的地方。”白齊眉一挑,卻不看岑合卿,日落國君上果然想的一手的好心思,這三年來不斷暗地裏周密謀劃,原來是想與岑九念雙宿雙飛,果然打得一手好算盤。


    岑九念一愣,他也猜到了?怎麽不早說,對了,一定是怕別人聽到,少分一杯羹。


    “你也這樣猜測?”岑九念拿起地圖,岑合卿已經往這邊引了,失去一半寶藏沒什麽,她心不大,多了她也拿不動。


    “因為不確定,所以與合卿半夜出來就是為了證實這一點。”岑九念趕緊接杆爬梯,很篤定地說道。


    “和他?這麽說,寶藏又要多一個人分?”白齊一笑,想起白日裏岑九念的刻意疏遠,不由得冷下心來。


    靠,沒想到這白齊有這樣的覺悟,這不是說她和合卿能拿到三分之二,岑九念立即敲定。趕緊一拍白齊肩膀,語氣既惋惜又透著無奈。


    “齊王,本宮也不想,隻是這事瞞不了他,這最後一塊就是合卿弄到手的。”岑九念搖搖頭,岑合卿著一份是少不了的了。


    千萬不能少,少了就是剮她一刀肉。


    岑合卿卻不這麽認為,白齊寧願自己少分一點,明擺的是要將他與岑九念分開,這樣無意義的分法白白讓他少了分成,但凡有點腦子,都不會這樣做。


    那究竟是為了什麽讓白齊寧願舍了分成也要將他與岑九念的關係撇清楚呢?


    除非隻有一點。


    岑合卿眼光一冷,看向岑九念月光下柔美的五官,岑九念算不上決定的美女,五官卻清秀無比,就像是高原上的雪蓮,不染一世煙塵。


    岑合卿冷笑一聲,千防萬防,那不可一世的常勝將軍此刻不正是滿眼滿眸的都是麵前神采飛揚,一看就知道沾了大便宜沾沾自喜的岑九念。


    岑合卿上前一步,不經意地卻又準確無比的將岑九念還不時拍著白齊的手給擋了下來。


    “公主,如今深秋,夜涼了,可冷?”伸手將女子因動作微微敞開的衣襟拉攏了些,岑九念沒在意,實在是從以前的不習慣到現在已經完全習慣,沒辦法,誰讓她根本就理不清這複雜的衣衫,最要命的是,這衣衫的設計本就是需要人服侍才能穿好的。


    岑九念暗地裏偷偷地一拉岑合卿的衣袖。


    聽見沒?你也有份,這次咱們賺大發了。


    岑合卿一笑,還未說話,隻見身後玄色身影上前兩步,已經來到岑九念左側。


    “君上說的對,這夜深露重,還是不要著涼了,接下來尋寶藏可少不了你。”說著,一件玄色的披風,清透隻是兩層錦緞,卻垂墜無比,男子本就比岑九念高出大半個頭,此時披風披在了岑九念身上,一下子垂到了草地上。


    “小主子,他們在說什麽寶藏?”隱藏在草叢之中的是跟著白齊前來的燕國主二人,空氣中的低壓一瞬間讓人透不過氣來。少年沒有回答,而是一雙眼睛死死的盯著麵前不遠處兩個人的手。


    一個眉眼溫潛,絕世容顏無時不刻都在誘惑著,一個竟然還有婚約,甚至名正言順,該死的名正言順。


    燕國主頓時不敢開口了,剛才他們說什麽來著?寶圖?什麽寶圖?


    可是明顯的現場的氣氛給跑偏了,他奇怪的覺得麵前這二把手的場景和他後宮爭寵的戲碼差不多?


    燕國主頓時腦門一亮,吃醋了,他們小主子這是吃醋了。


    不成,燕國主急的抓耳撓腮。


    岑九念似乎也看出了此時三人之間的曖昧氣氛,在腦海裏將與白齊想去的點點滴滴都確認了一片,於是,岑九念很有良心地認為自個決定沒有做什麽過分親密之事。


    “咳咳咳——”岑九念趕緊低下頭,“多謝齊王,不過此刻我沒覺得冷,所以這披風我雖喜歡,卻不願多人所愛。”岑九念解開披風,就要還給白齊。


    白齊神情一黯,卻沒有接披風,而是目光直接看向岑九念,意圖明顯,更是淺顯易懂。


    “岑九念……溧水東引的事也不是不可以實現,隻是你說的灌溉技術,若沒有你親自畫來簡圖,並……”


    “哎——”燕國主一小子從灌木叢裏跳了出來,隻因這一次掐他的是小主子,脫口而出的叫聲徒然一轉,“哎呀,總算找到你們了,我正陪我賢弟出恭,出恭,發現你們都不見了,我還以為……”。


    眾人腦門落下黑線,出恭能到這幾百米的地方,這燕國主果然是一個性情耿直,心思卻細膩的主,竟然讓他給察覺到了。


    於是,緩緩站起來的少年直接到了燕國主身後,纖細的身影,依舊帶著白紗的圍帽,在黑夜裏說不出的詭異。


    “眾位這是?”燕國主一愣,繼而有恍然大悟,上前一步。


    “各位是想離開第三組,我們單幹?”燕國主神情神秘的問道。


    “國主表哥,他們要單幹的是藏寶圖的事,你是要寶藏還是那淄炎國三公主咧。”


    岑九念聞言一愣,頓時有一種交了一個又一個白眼狼的既視感,怎麽一個個跑出來跟她搶寶藏。


    “各位,先聲明,這個寶藏究竟是什麽,無人知道,而且,寶藏的真偽我們也未辨別出,很有可能就是假的。”岑合卿不動聲色地說道,目光落在出現的燕國主以及少年身上。


    這下更有意思了,這兩人究竟又是為了什麽而來,那燕國主雖然一口一個藏寶圖,眼眸裏卻半點看不出半點興奮與貪婪的光。


    看來,他們的目的也不在藏寶圖上,岑九念也若有所思得看向兩人。


    岑合卿猛地轉頭看向岑九念,卻見岑九念也同樣猛地一轉頭,兩目相對,岑九念的目光中蹦出恍然大悟與控訴的神情。


    好啊,岑合卿,一個三公主不夠,又來一個少年。


    而岑合卿一納悶,公主,你這又是何時惹上的燕國主的這個“賢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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