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岑景玉在哪?”岑合卿聞言,神色依舊平靜,仿佛衛家軍起兵叛亂是他意料之中的事情。


    “岑公子在日落邊城淇河郡。”蘇炙低聲說道,“隻是衛家軍不容小覷,屬下怕到時候掌控不了……”


    “傳信給豫良人,不必著急收網,齊魯也可以出現了。”


    “是——”蘇炙立刻應道,退身下去。


    “撲——撲——”清晨,天色剛亮,一陣清脆的鳥叫聲,燕國主昨日痛飲,一覺睡到了天亮,精神正好,來到後院處的一處山丘之上,卻見一抹月白色身影比他更早到一步。


    男子修長的身影被晨光照亮,側顏如玉透光謫仙,燕國主一時呆愣住。


    怪不得那淄炎國三公主對這樣一個男子念念不忘,一等數年眼看就要錯過嫁娶的年齡,那淄炎國國主沒法,才同意日落國君上參加招親。


    隻是,那岑王族公主與這岑合卿的關係謠言紛紛,這樣的男子隻怕就是參加了招親,淄炎國國主也不會輕易讓他過關,反而更加責難。


    “君上——”燕國主本不就是心思泥重之人,隻是一想就拋在腦後,上前兩步大聲喊道。


    見岑合卿剛出手的一隻羽毛一色灰青的信鴿,頓時一愣,先前被男子的容貌吸引卻沒發現男子手中的東西。


    “這,這不是……聖鴿”可怎麽可能是聖鴿呢,那是坤春山聖陽殿和神廟才有的東西,“君上你的鴿子與聖鴿竟如此相像。”


    “燕國主看錯了,我們日落國的信鴿怎麽比得上聖鴿,隻是我日落國地域氣候與坤春山有些相像,鳥類也大抵相似。”岑合卿一伸手,一直灰色如銀的信鴿已經落在他的手上。


    男子手指修長,骨節幹淨清爽,落在手上的信鴿如工筆裁出,燕國主雖然身高齊平,卻被這一股謫仙的氣質給壓了下去。


    燕國主上前一步,看向男子手中的信鴿,頓時恍然大悟,原來隻是相像,近看能夠明顯地看出不同。


    “果真不一樣,近一看根本就不是了。”燕國主朗聲笑道,“君上竟起的如此早,我還以為這後山清淨,不會有人過來。”


    “本君正好要走,就不打擾燕國主清淨了。”岑合卿轉頭說道,微微一禮,轉身走去。


    燕國主身邊的親衛年紀尚小,看上去不過十歲模樣,也不是一身黑色的親衛服,而是穿著一件土黃色短裝,似乎又嫌這土黃色不夠靚麗,衣襟處紅色包襟,更襯得唇紅齒白。


    “主子,那日落國不是什麽正經的國家,這君上的更不是什麽正經的職爵,國主這樣客氣幹嘛?”少年言語清脆,似乎有些不喜國主對每個人都和言相處。


    “小鬼頭,你懂什麽。”燕國主抬頭看向眼前的蔥翠山林,這世界他已經越來越看不懂了,這個岑合卿是不算什麽,日落國更不算什麽,可是二皇子為何費盡心機來接觸一個什麽都不算的國家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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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怎麽,還沒有研究出來?”岑九念被這突然傳來的聲音嚇得差點跳起來,撞翻了一側的香爐,伸手抓起棋盤就朝著背後拋去。


    身後白齊準確無誤地接住了棋盤,岑九念趕緊開了窗戶朝外看了兩眼,她的隱衛呢?她二十四小時連班倒不休息的跟班呢?


    “別看了,他們不在。”白齊放下棋盤,坐在了剛才岑九念坐的桌旁,拿起桌上的牛皮紙,隻見一旁紙張上密密麻麻畫了無數的線條。


    “這是什麽?”白齊指著桌上像山脈一樣的圖畫,還有低窪之處。


    “不在?”靠,如今她的身份直線下降,自從岑合卿不一整天粘著她開始,這些侍衛也開始經常見不著人了,不過正好,她還受不了一天二十四小時被人盯著的感覺。


    岑九念轉身回屋,見白齊看著她畫的線條。


    “這是山,這是低穀,這張圖就是地圖的3d版。”岑九念說著,“意思就是說,這些圈圈代表是水平高度,數字就是高處地平的距離,前麵加了一橫的就是低於地平的距離。”


    白齊頓時腦中一亮,的確可行。


    這張圖是他從戰敗的邊疆小國手中獲得的,研究了將近兩年,隻弄明白了那幾個符號的意思,而這密密麻麻一圈圈的數字,根本就毫無頭緒。


    白齊深深的看了麵前的女子一眼,而對方根本參悟了大機密的欣喜,反而一副平靜的神色,似乎認為這個圈中的數字本該就是這個意思。


    “不過目前最棘手的是,我翻遍了整個大荊的地圖,大大小小的地圖,沒有找到可以相似的。”岑九念搖著頭,經過兩天的對比,蘇炙找來了大荊所有的地圖,她比對了數十次,換了無數種比例,一無進展。


    “會不會是比例問題?”白齊收回目光,開口問道。


    “想過,不過常用的比例我都試過了,現在最好的辦法就是找到餘下的兩張。”岑九念說道。


    “還有,我的去找岑合卿,讓他將這兩張圖重新畫再紙張之上。”好像聽六子說過,岑合卿擅長工筆與丹青,畫地圖應該難不倒他。


    岑九念轉身,想去喊沙奕,卻被身旁白齊拉住。


    “這事交給我,不必麻煩他人。”白齊說著,拿起一張地圖放入衣袖之中,“畫完這一張,我來換另外一張。第三張藏寶圖就在燕國主那裏,多一張藏寶圖總能多一點信息。”


    “你怎知那燕國主就把那藏寶圖帶在身上?”岑九念疑惑。


    “一探便知。”白齊說道,岑九念聽言,點點頭,不管怎樣,探一探是值得的。


    “噠!噠!噠!”屋外傳來腳步聲。


    “入夜,我來找你。”白齊說完,轉身朝著窗外一躍,直接消失在樓頂之上,岑九念追著在窗欞看了兩眼。


    窗戶上方是屋簷,沒搞明白男子是如何憑空消失之時,門外已經響起沙奕的聲音。沙奕端著早膳,一早上背梁上濕了一片,就像是經過了一場激勵運動,還沒有換過勁來。


    “公主,您傳早膳麽?”岑九念應聲,沙奕已經將早膳端了進來。


    “公主,燕國主說他的弟弟身體不適,想在這和書郡住上一天,君上讓我來問您的意見,我們是等著燕國主一道通行,還是先行一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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