半夜,山穀深處,四周寂籟無聲,四周被荊曲布下屏障,數十條金黃色的蛇散布在屏障周圍,迷路的灰兔不小心闖了進來,一秒鍾之內,已經倒在了地上。


    “少主,請……”荊曲壓低了事聲音,已經止不住內心的激動。


    岑合卿跟上兩人的步伐,朝著荊曲布好的屏障之處走去。


    傍晚的試探,已經大大超乎了荊曲荊鯤的意料。


    岑合卿上前一步,神情上並沒有二老表現出來的激動。當日醒來,他發現體內有一股一樣的感覺,就像是從未有過的饜足之感。


    聖衍獸唯一的作用,就是吸食活人的精血,幻化成瘴氣,給修煉瘴氣的夜昏魔食用。


    這個岑合卿並不陌生,甚至很清楚,近兩百年來,坤春山聖陽殿統領的數萬隻夜昏魔都是依靠聖衍獸活著。


    對於聖能,他知道的不是很清楚,隻知道擁有聖能天賦的人一旦開始吸食聖能,就停不下來,一旦停下,就會生不如死。


    然而聖能是聖能,瘴氣是瘴氣,根本救贖兩個不相容之物。


    “為何他已經吸收了聖能,聖衍獸的瘴氣也能夠吸收進去?”除了這個,岑合卿實在想不出為何體內會多了如此多的聖能。


    “少主,您吸收的是聖能,而且是比天地聖能更加精純的能量,為何聖衍獸會產生這樣的效果,老奴們還沒有弄清楚,但是,老奴們可以肯定的是,少主吸入體內的是最為精純的聖能。”荊曲接著說道。


    岑合卿目光看向眼前的二老,不做辯駁,隻是接著問到:


    “那些形似夜昏魔的究竟何物?與大荊國二皇子又是什麽關係?”


    “那些形似夜昏魔的怪物是三王爵手中的黑炙魔,他們,他們是……”


    荊曲荊鯤互相看了我一眼,岑合卿沒有催問,目光掃向兩人。


    “他們原本是人,還是擁有聖能天賦的人,吸收了瘴氣之後,就會變成那番模樣。”


    岑合卿身形一頓,定定地看著二人,荊曲慌得跪下。


    “少主,不是老奴有意瞞您。實在是這世界上可吸收的聖能越來越少,近百年來,幾大王族窮盡一切辦法都沒有找到聖能再生的法子,原本以為的取之不盡用之不竭的聖能竟然會有用盡的一天。


    所以,幾大王族早已經封鎖了剩下的幾處汲取聖能的場所,不僅如此,進幾十年來,所有的家族都在為聖能場所明爭暗鬥。”


    “但是,少主放心,您修煉要用的聖能定是優先的,老奴們有這個把握。”


    “二皇子手中有多少這樣的怪物?”岑合卿眉色暗沉,此時已經回天乏術,既然吸收了聖能,那就必須此生都吸收下去,那麽,他即使不想當這個大荊國繼承人,此刻已不是他說了算了。


    “據老奴所知,三萬餘人。”聖能是保證一個強大王族不滅的聖器。那些擁有聖能天賦的人,停止吸收聖能就會說,這正成了三王爵手中的利器。


    隻是將一個人變成那樣的怪物,荊曲荊鯤二人心裏一陣惡心。


    三人陷入沉默之中,此時已經來到了屏障設置之地。


    “少主——”荊曲二人站定,退後幾步,岑合卿站在屏障的中央,閉上眼,此時已經能夠理解清晰的感覺到體內巛巛流動的聖能,甚至能夠感覺到他們的雀躍與蠢蠢欲動。


    “起——”岑合卿一揮手,頓時間麵前溪水平地而起,凝集成一個巨大的水球,直徑有三米開外,隨著岑合卿的意念不斷地轉動著,越來越高,頓時間已經越過頭頂,男子接著手一揮。


    “嘩——”巨大的聲音猶如瀑布飛流直下,又如巨大的重物一下子跌入水中,水團在高空中爆裂開,砸向地麵,樹木被連根拔起,地麵上出現了一個直徑約兩米的巨坑。


    荊曲荊鯤二老已經呆住了,少主修煉才一月有餘,已經能夠化聖能為實質,已經相當於他們修煉三年的威力。


    岑合卿接著轉身,從二老的眼神之中,已經看到了結果。


    “回。”不等荊曲荊鯤二老表達激動之情,岑合卿已經轉身朝著營地走去。


    “君上,公主已經睡下了。”蘇炙一見岑合卿的身影出現,立刻跟了上去,不遠處帳篷之內傳來的呼吸聲。


    岑合卿走了過去,簡單的睡榻之上,女子睡相很野,薄被已經被掀翻在地上,純白的裏衣卷起,露出白嫩的小臂和小腿肚。


    隔壁上幾處較大的劃痕此刻還未結痂,塗著一層透明的藥膏,散發著一股淡淡的藥香。


    夜色靜謐,白日的不歡而散此刻也沒有了任何再生氣的理由,尤其是麵前的女子一個翻滾,露出一張白皙透亮的臉龐。


    岑合卿搖搖頭,靜靜地上前,撿起地上的薄被,輕輕地蓋上,即使理智讓他離開,他卻也挪不開步子,站定片刻,隨即坐在了榻側,握住了那放在被外的手。


    當日在懸崖邊,她選擇與他一起跳下去,緊緊牽著他的手,他有那麽一刻覺得,就算那樣死去,他或許不會有遺憾。


    可是,上天並不願他如意。此刻活著,他要考慮的是怎樣活,他要迅速強大起來才能保護他想要保護的人。


    至少在他沒有強大之前,沒有能力對付二皇子之前,他不能回應她,讓她成為眾矢之的。


    “九念。”岑合卿喃喃出聲,是情不得已到深處的低喃。


    “嗯——”床榻之上突然傳來聲音,岑合卿慌的放開手就要起身離開,卻見床上之人一個翻身已經壓住了自己大半個衣襟,本想起身的他一個不防,就著女子的翻滾已經大半個身子傾靠在床上。


    岑合卿僵在了原地,然而這夜色似乎還意猶未盡,床上之人處於清醒與半清醒之間,就像是沉沉的做了一個夢,伸手就朝著對方衣襟探去,待摸到那瓷實溫暖的肌膚,床上之人頓時發出饜足般的微歎。


    岑合卿耳根一紅,心中的滋味難以描述,夜色低沉,蘇炙在外等了將近一個時辰,也不見他們君上出來,實在有些疑惑,按照現在他們君上不在帳篷裏同寢的規矩……


    蘇炙靠近了些,及眼看到躺在床上的兩人時,慌得一聲退了出去,立刻召集暗衛守住了帳篷周圍,務必連一隻蒼蠅都飛不進去,尤其是北魄國的探子。


    岑九念一直睡到第二天一早,帳篷外忙碌的侍衛已經收拾得差不多。


    沙奕已經端上了簡單的早膳,岑合卿也同時進入帳篷之內。接過沙奕手中的長袍,沙奕立刻知趣地退了出去。


    “公主用完膳,我們就要啟程出發了。”這聲音語氣完全聽不出昨日轉身就走的那種生氣的影子了。


    岑九念點點頭,壓根就不知道夜間的那一段。


    “公主,君上——”就在這時,蘇炙突然闖了進來,飛快地地上一個像羊皮紙一樣的東西。


    “我們的人在寶箱裏發現了這個,像是一張地圖,請公主君上過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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