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個身影飛快地跳上懸崖,而同一時刻,衝下來的黑影已經近在咫尺,此時,懸崖處已無路可逃,一旁就是深不見底的懸崖,一旁距離樹林還有不少距離。


    岑九念抓緊手中唯一的樹枝,放棄逃跑,緊緊盯著空中的黑影。隻見一身玄衣的白齊直接躍起,手中樹枝對準黑影頸脖用力刺去。


    “桀——桀——桀——”震耳欲聾的嘶鳴聲,岑九念也顧不得惡心,跳了上去,直接鉗製住黑影的黑袍旁的一隻手,死命拉住,雙腳毫無章法地朝著黑影頭臉踢去。


    黑影被突如其來的岑九念這頓毫無章法的亂踢,有些懵了,不帶這樣玩的,心中一煩躁,空出的手就朝岑九念抓去,白齊一見,立刻如法炮製,抓住黑影另一隻手,身形半吊在半空之中,伸腳踢向黑影後腦。


    此刻,白齊親身體驗到,此刻一切花哨的招式都用不上了,唯有不顧頭腦猛踢才是正理,而漸漸地,他發現,岑九念雖然看上去毫無章法,可是總能避開黑影,踢得快很準。


    黑影被兩人拖掛住,一陣亂晃,卻是甩不開,而兩人又不斷的襲擊頭部,黑影一個勉強飛起,就要朝著地麵上撞去。


    岑九念大駭,黑影本就遲鈍,如今更是不計後果,若是讓它衝出懸崖,他們必死無疑。岑九念一個轉身,雙腿一蹬,胳膊一下子勒住黑影的頸脖,奮力的夾緊,白齊見此,立刻知道了岑九念的目的,頓時朝著黑影掙脫來的一隻手撲去。


    然而,還是慢了一步,黑影狠狠地朝著頭部擊去,岑九念隻感覺一個巨大的錘子一下子打在了自己的腦門上,耳鳴目眩,腦袋一昏,身體已經不受控製地朝外飛去,昏昏沉沉中岑九念卻驚訝自個竟然聽見了貓叫聲。


    聊齋了,她的團子不是和岑合卿在一處麽?


    “喵——喵——”還真是貓叫,岑九念猛地睜開眼,身體突然從半空中墜下,而同一時間飛出去的白齊,身形一轉已經落在了地上。


    岑九念沒那借力用力的本事,老老實實地摔了個嘴啃泥,雖然本能地避開了要害,手臂、膝蓋卻擦破了不少。


    白齊見狀奔了過來,卻見岑九念一句過站了起來,一臉不解地看著突然飛走的黑影,這怪物怎麽會突然走了?


    岑九念一轉頭,四處查看著,剛才她被怪物擊中頭部,昏昏沉沉卻清晰的聽到了貓叫聲。


    “齊王可曾聽到什麽聲音?”岑九念轉頭,揉了揉還在隱隱作痛的頭顱,她竟然在人生最關鍵的最後,惦記的不是哪個人哪件事,竟然是隻貓。


    岑九念頓時對自個穿越後的人生表示懷疑,竟板板的一件正事沒做麽?


    “你說的貓叫聲?”白齊的聲音傳來,頓時把岑九念從人生低穀拉了出來。


    岑九念上前兩步,頓時恨不得喜極而泣,從來就沒有見麵前的白齊如此順眼過。


    “你也聽見了?”白齊不知道麵前的女子為何突然欣喜起來,卻不由跟著眼角稍霽。


    “不隻聽見了,還看見了。”白齊目光掃向右邊一角,一團灰色的毛球,此刻雙眼瑩綠,不時看他們一眼,繼續舔著貓爪子。


    “團子?!”岑九念眼光一亮,趕緊上前兩步,蹲下身朝著團子招招手。


    灰貓團子抬頭,看了一眼岑九念,繼續舔自己的爪子,根本就沒打算理她的意思。


    “你的貓?”白齊開口問道,看上去不像。


    “是,就是不大合群。”岑九念尷尬了,上前兩步直接將灰貓團子抱了起來,團子這才閉眼在岑九念胸前蹭了蹭。


    女人,好臭。還有女人,你才不合群。


    可又見岑九念看到灰貓欣喜的神情,不斷地摩挲著灰貓的頭顱與後背,而灰貓雖是一副不耐煩的神情,倒也沒有跳開。白齊看向岑九念懷裏的貓,怎麽看這隻貓都有奇怪的感覺。


    岑九念從最初見到團子的欣喜,突然想到一個問題,團子怎麽會在這裏,這裏離岑合卿他們的營帳至少一天的路程,而且團子是極懶的。


    “團子,你怎麽會在這裏?”岑九念抱著灰貓團子的手一頓,團子在此處,是不是說明岑合卿以及她帶來的日落國的侍衛出事了?


    “至少你的貓出現,給我們確定了方向。”白齊開口說道,岑九念點點頭,白齊猜到的與他一樣,這裏是璐山盜匪的地界,有了灰貓的出現,那麽岑合卿最有可能被帶去的地方就是璐山盜匪了。


    於是衣衫不整,渾身布滿泥土,整一個殺馬特二人組的岑九念和白齊,此時顧不得收拾,


    顧不得筋疲力盡,騎上馬繼續朝前走去,一路片刻都不敢耽擱,生怕下一刻,他們見到的就是血肉模糊的斷臂殘肢。


    有了上一次進入璐山盜匪的經驗,待天一黑,用原來的方法再次溜了進去,眼見一個盜匪正晃著,使了一個眼色給白齊,片刻之後,這名盜匪已經被拖進了一件荒廢無人的茅屋之中。


    “說,抓來的人關在哪裏?”岑九念抽出對方身上的刀,直接架在了對方脖子上,刀刃滑進一尺,鮮紅的血珠已經蹦了出來。


    盜匪眼皮一跳,脖子上傳來的劇痛讓他腿一軟,連忙雙手高舉。


    “好漢饒命,女俠饒命,我們也是逼不得已,我們也不想抓人的。”


    “別說廢話,人在哪裏?”岑九念厲聲打斷地方的話,“我問什麽,你就答什麽,多說一句廢話,老娘就割你一塊東西。”


    白齊眼皮跳了跳,衛椿你確定,你調查的日落國公主的信息是準確的?怎麽完全對不上號。


    “人沒事……啊——”盜匪一聲慘叫,卻被岑九念一把破布塞進了嘴巴裏,盜匪頓時豆大的汗珠從額上滲出。


    “聽懂沒有,我問一句,你答一句,不要答非所謂。這次是胳膊,下一次可就是你下麵的小弟了。”盜匪看著自己隔壁上深可見骨的傷口,又見岑九念將短劍在他腹部下比劃著,頓時渾身一緊,顫巍巍地點頭。


    白齊臉色一黑,衛椿一定是弄錯了,或者說,眼前的這女子根本不是那什麽日落國公主。


    “也不要想著求救,你的弟兄們再快能快的過這把刀麽?”岑九念比了比手中的短劍。


    盜匪再次點點頭,姑奶奶,我絕不多說一句話。


    “他們現在關在哪裏?”岑九念再次問道。


    “地,地洞裏……”盜匪哪裏再敢說假話,連忙舉起右手,“我發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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