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齊相,除了溧水東引,流經我日落國內的大河還有哪些?”岑九念漫不經心地問著,六子擦拭著大殿裏的瓷器,悄悄地想要將麵前的食盒裏小魚幹清理掉。


    經過蒲席上睡著的團子(也就是岑九念從地洞裏抱出來的灰貓),此後,就賴在了紫微宮,霸占了岑合卿常用的那張蒲席,對此很稱岑九念的意。


    六子的手剛碰到食盒,團子毛茸茸的尾巴立刻掃了過來,搭在了六子的手背上方,看似無意,卻十足有威脅性。


    六子隻能撤回手,那毛茸茸的尾巴立馬軟了下去,一翻身,露出富態的腰身吹著窗口吹來的涼風。


    “公主,啟水、秀水是日落南十三郡縣最主要的用水來源,北十六郡與漓國公用梁水,可是距離太遠,無法引道。”齊相麵露難色,接著說道,“公主,此刻最重要的還是饑荒啊,如果旱災繼續下去,而百姓得不到及時的救助,那麽南十三郡縣就會亂,亂了國家根基就不穩……”


    岑九念皺眉,水源才是最重要的問題好不,這幾日的調查,岑九念發現,曾瞿的話並不是危言聳聽,啟水、秀水枯涸的現象已經十分嚴重,不僅是天災更是人禍。


    不及時疏通排淤,不築壩倒流,水一大就是水災,水一小就是旱災,十足十的看天吃飯,還瞧不起天。


    不行,溧水東引是最快捷的方式,隻是溧水東引隻是開始,日落國的水利設施卻是不能再耽擱。


    “公主,君上這幾日有様?”齊相試探的開口,君上幾日未見,蘇大人說君上身體不適,可是公主卻日日忙著旱災的事。


    齊相有些不忿了,說到底,他內心還是希望君上能夠一心一意輔助公主的,一個國家,要有能夠殺伐決斷的人,能夠護住王位的人。


    岑九念沉浸在自己的思慮中,愣是沒聽見齊相的話。


    齊相一咬牙,聲音高了兩分。


    “公主,君上不適,您可曾去看看?”岑九念一愣,轉頭不解的看向齊相。


    待聽清齊相的話,麵色一紅,她憑什麽要去看,憑什麽?!


    就在日落國緊鑼密鼓準備著出行的日子裏,卻又一件事,不大不小跟著摻了進來。


    緊鄰日落的力渾國,極為隆重地前來拜訪了,為首的是力渾國的大皇子以及六公主。


    這一來,更是勒緊了肚皮,帶了豐厚的物資前來救災。


    連帖子都沒來得及提前送,人已經直接到了朝都門下。


    既然人家都說了救災,哪有不歡迎的道理。


    日落國旱災,波及了力渾國幾個郡縣,且力渾國的國力比起日落國來,也就是好那麽一點點,氣象團來之前,這力渾國這一任君主上任十年,也沒“功夫”來日落國。


    而且,暗地裏,由於親北派貼著去討好北魄囯,明裏暗裏,他們還是有些競爭的。


    可如今風向變了呀,這公主一找到,現在北魄囯示好,甚至很有意再續前緣。


    日落國公主分分鍾由變成北魄囯當家主母的跡象。


    隻有先來試探,再圖其他辦法。


    “穀皇子,請!”迎接的是豫良人,可是豫良人的怪癖就連力渾國也知道呀,隻見豫良人一人站在前首,身後眾官員隔了一尺遠的距離。


    力渾國大皇子看著前來迎接的豫王爺,心裏犯嘀咕了,怎麽是個前朝的王爺來迎接,這日落國太狗眼看人低了吧。


    “穀皇子,公主今日本想親自前來,可身體抱恙,失禮之處,還請見諒。”齊相跟著說道。


    “那是自然,自然。”穀皇子哪裏還有氣,況且你是自個趕上來的。


    對於豫良人很不一樣的做派,也隻能當做看不見,豫王爺自然也是不喜人多的,做了交接,直接先走了,隻留下一力頂住的齊相周旋著。


    齊相不敢再多說什麽,大皇子為人狡詐,光看那力渾皇族一家子就知道。


    這力渾國君主,如今念過六十,大皇子也四十有餘,隻是他老頭子身子硬朗的緊,接連生了二三四五個皇子,就連最小的九公主,今年也五歲。九個公主加上五個皇子,雖說,這力渾國也極力效仿大荊國,繼任為賢。


    可看看這麽多的繼承人,看著也覺得膽戰心驚,聽聞力渾國君主還有再生下去的打算,大有亂上加亂之勢。


    可大皇子如今還穩坐繼承排位第一順位,可見這大皇子不簡單了。


    “豫王爺、齊相,本皇聽聞大荊國使團如今就在這朝宮之內。本皇自小仰慕者大荊之國氣象團,如今雖有不惑之年,這份熱情隻增不減啊,此事此時,本皇有個不情之請。”


    “自然,本皇自個也覺得有些不好意思說出來。”穀大皇子雖年紀四十,可是男人四十也是一朵花呀,如今兩眼灼灼,懇切地望著齊相。


    齊相頭大了,不好意思就別說出來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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