華辰風那邊忽然就掛了電話,讓我有些猝不及防。


    我馬上打過去,他就不再接聽電話了,再打,關機。


    我把車停在路邊,讓自己冷靜一下,我也在自己檢討,是不是我太過份了?我是不是真的不應該計較他在哪裏睡的?


    可是這也不對啊。以前我以為我和他離婚了,那他做什麽我可以不管,可是現在我知道我和他並沒有離婚,我們還是合法夫妻,他做什麽我當然要管了,我怎麽能不管?


    他一夜不歸,我問一下都不行?他要是真的光明磊落,沒幹虧心事,那他為什麽不敢說他住的哪家酒店?


    越想越不對勁,我開車回家。


    華辰風的車不在,珍姐已經做好午飯。


    我雖然生氣,但東西還是要吃的,我都沒吃早餐呢。先把飯吃了再說。


    看到飯菜後,才發現自己真是很餓了。於是我化悲痛為飯量,吃了一大碗米飯和很多的菜!


    珍姐一直看著我吃,一副很吃驚的樣子。“太太,你吃這麽多?”


    我笑了笑,“我早餐都沒吃,可把我餓壞了。”


    “那就多吃點,我做的飯菜可還合你胃口?”珍姐問。


    “珍姐,我都吃了麽多了,這還用問嗎?肯定是非常的合胃口了!對了,華辰風回來過嗎?”


    珍姐略作考慮,“太太,我正要和你說這事,我感覺有些奇怪。”


    我心裏突地跳了一下,“怎麽奇怪了?發生什麽事了?”


    “先生是回來過了,但又好像不算是回來過。”珍姐很糾結的樣子。


    “這是怎麽個說法?什麽叫又回來,又沒回來?”我著急問道。


    “先生的車是回來了,但他沒下車,是那個龍哥上樓給他取的東西。你說奇怪不奇怪?”珍姐說。


    這確實奇怪了,既然回家了,為什麽他不下車?而且最最重要的一點就是,二樓是華辰風和我的臥室,其他人是不能隨意進出的。普通女的都不能進,更別說是龍哥那樣一個外來的男人了!


    所以這到底是怎麽回事?


    “先生沒下車,一直坐在車上,你確定他在車上嗎?”我問珍姐。


    “確定,車窗開著的,先生就坐在車上,我看得很清楚,然後蔣先生下來取東西,取完東西後他們就走了。”珍姐說。


    “他們取走的都是些什麽東西呢?”這是個重要的問題。


    “先生的電腦,還有一些帳本和證件之類的吧。他們走後,我特地上去看了一下,先生隨身的物品都帶走了。”珍姐說。


    既然珍姐已經去看過了,那我就沒必要再去看一遍了,我相信她說的。


    “依你看,華辰風這是要做什麽?”我問珍姐。


    她在華家做事多年,對華辰風的了解,恐怕是遠甚於我,所以我要問她的意見。


    “太太,這個……”珍姐欲言又止。


    “有話你不妨直說,沒什麽好避諱的。”


    “依我以前的經驗來看,先生這是要出遠門了……”珍姐還是心虛地看著我。


    “出遠門?”


    “是的,先生收拾隨身物品,還帶上常用電腦,一般都是要出遠門。但我想不明白的是,為什麽先生不自己下車收拾?以前他出遠門帶東西,也都是自己來收拾的。先生講究,不會輕易讓別人進他的書房和臥室。這一點太太應該也是知道的。”


    我點點頭,心裏在想,華辰風出遠門,那他要去哪?


    他不是要和我一起去美國嗎?他自己先出遠門了,他不會不帶我去了吧?自己先溜了,如果是這樣,那我真是恨死他了。


    “不過太太你也別急,沒準先生是臨時有事出差了,你們好好溝通,可千萬不要生氣才好。”


    我點了點頭,“好,我不生氣,我有些累,上去先休息一會,你收拾一下吧。”我指了指餐桌。


    “好的太太,你先去休息。我來收拾。”珍姐應道。


    我上了樓,去了華辰風的書房。書房沒怎麽動過。如珍姐所說,華辰風把電腦帶走了,還有隨身證件。


    我又去了臥室,衣服沒動。整齊地掛在那裏。


    我坐在華辰風的大床上發呆,一切看起來都好好的,可是不知道為什麽,我有失去了華辰風的感覺。


    而且那種感覺越來越強烈,忽然間覺得臉涼涼的,竟然是有淚水流了出來。


    這是我一直以來都有的毛病,總是會在不經意間悲從中來,哭了都不知道。


    悲傷這種東西,一但泛濫開來,就很難收拾。我是越哭越傷心,完全停不下來。


    我自己心裏也明白,沒什麽好傷心的。華辰風又不是幹了什麽背叛我的事,我傷心什麽?


    可是有一種傷心就是莫名的,完全沒有理由,就是傷心。怎麽也止不住的傷心。


    一直難過了很久很久,自己哭得累了,這才慢慢冷靜下來。


    我再次開車出門,去了華瑩的中醫術館。華瑩是目前華辰風最親的人,我想從那裏打聽到一些消息。


    華瑩見了我的狀態嚇了一跳,“乖乖,你這是怎麽了?眼睛都哭紅了?華辰風那小子欺負你了?”


    我認真地把前因後果說了一遍,華瑩聽了皺眉,“聽起來並沒什麽事情發生,就隻是華辰風昨夜未歸,你就哭成這樣?”


    “姐,這不是他昨夜未歸的問題,是今天他又回去了,但他卻不下車,讓蔣軒龍去給他收拾出門的東西,你不覺得這奇怪嗎?”


    “這有什麽好奇怪的?”華瑩反問我,“萬一當時他有些累,不想動,所以讓蔣門神給他收拾一下,這有何不可?蔣門神和他多年的兄弟了,不是外人,這並不奇怪。你是不太過度解讀了?”


    我搖頭,“不,我不認為我過度解讀,華辰風從昨晚開始,就表現得很奇怪。他一定有才能事瞞著我,這是一定的。隻是我現在不知道是什麽事而已。”


    “那就對了啊,你都不知道是什麽事,那你難過什麽,擔心什麽?有什麽好難過,好擔心的?”


    這個我真是說不上來,我自己也不知道自己為什麽這麽激動,但第六感告訴我,這件事一定有問題,到底是什麽樣的問題,說不出來。


    華瑩歎了口氣,“好吧,看你這麽著急。我幫你問問吧,我問一下熟悉的朋友,看有沒有見到辰風的,如果有,我讓她們告訴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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