時間過得很快,終於在住院六天後,醫生說我可以出院了。


    這一周以來,我就被關在病房裏足不出戶,確實是把我給憋壞了。如果再住上幾天,我都擔心自己會憋出新的病來。


    華辰風因為有重要的會要開,沒有來接我出院,不過華瑩來了。


    因為醫生說我完全可以接觸別人了,不用再擔心會傳染,於是我擁抱了華瑩。


    華瑩上下打量我,說我生病了不但沒瘦,好像還長了些肉肉。這又是怎麽回事?


    我當然知道是怎麽回事了,華辰風天天送好吃的到病房,一直勸我要補。結果我每天被他勸著補,不補出肉來才怪呢。


    華瑩問我想吃什麽,今天出院,要慶祝一下。


    我想了一下,還真是沒什麽想吃的。因為這幾天華辰風每天都變著花樣買好吃的,倒是把平時沒時間吃的海城美食都吃了一遍。雖然醫生一直強調我飲食要清淡。但華辰風卻不管這麽多,說隻要吃得下,清淡不清淡都沒關係。


    最後華瑩帶我去吃了一些小吃,然後將我接到她的中醫館,給我做了一些理療。西醫治病來得快,但要說治根調理,那還是中醫更棒。


    回家休息一天,我就開始上班了。


    公司的同事都知道我生病了,但我沒讓她們去看我,我不想鬧得滿城風雨。幾天堆積下來的事真是不少,我連續忙了兩天,終於處理得差不多了。


    那天上午我剛開完會,助理過來說,陽城方麵有電話過來。


    我接過電話,竟然是蘇文北打來的。他也聽說我生病了,問我好了沒有。我說好得差不多了,他說那希望我把這邊的事處理一下,回陽城一趟。


    他隻是讓我回去,但回去幹什麽,他卻沒有說。臨掛電話的時候,我仿佛聽到他的咳嗽聲。這讓我有些擔心,難道他的病還沒有好?但想想也不可能啊,我在他後麵染病,我都好了,他怎麽可能沒好?


    我不放心,又打了電話過去問他。他說沒事,他已經好了,隻是最近有些忙,有些事需要我幫忙處理一下,說讓我回去一下。


    我說行,那我把這邊的工作安排好,我就回去。


    ……


    因為要途經另一個城市辦點事,所以我選擇自己開車回陽城。一路耽擱,到陽城時,已是晚上十點。


    確實是有些累了,下了高速後,我沒有直接去找蘇文北,我想先找家酒店住下,休息一下,第二天再去他。


    但我還沒找到合適的酒店,蘇文北的電話又過來,問我到哪了。我說我剛到陽城,他說那讓我到‘離居’找他,他在那兒等我。


    我都差點忘了我還有一個可以住的地方就是離居了,那裏的鑰匙我有,而且一直是我居住,我根本就是可以不住酒店就行的。


    將車停好,到了南居門口,我聞到了一股中藥的香味。以前養母身體不好,經常熬中藥吃,我對中藥的味道比較敏感,而且別人認為那種藥味不好聞,但我卻認為那是一種獨特的香味。


    南居平時沒人居住,怎麽會有中藥的味道?誰在這裏熬藥?我隱隱有些不安起來。


    來到裏屋,看到蘇文北家的一個叫黃姐的果然在熬藥,沙鍋裏的藥撲撲地冒著,藥香就是從那裏散出來的。


    “小姐你來了?少爺在最裏屋。”看樣子黃姐知道我要來。


    “這是給誰熬的藥?誰生病了?”我急道。


    黃姐的眼淚一下子就下來了,“是少爺生病了,小姐你快去看看他吧。”


    我轉身就得最裏間的房間衝去,門是虛掩著的,一進門就看到正在看書的蘇文北。


    他抬起頭看我,臉色很蒼白,而且不止是白,白裏還泛著青色,相比上次我來看他時,他臉色更差,而且是瘦了一大圈。


    他此時躺在閑上,床邊放著一個輪椅。這讓我更加緊張起來。


    “小妹你來了?聽說你傳染到我的病了,你好了?”他雖然強打精神,但明顯可以感覺得到他身體其實很虛。


    “二哥我沒事了,你怎麽了?你還沒好嗎?”我感覺我要哭了,看到那輪椅,了就知道蘇文北肯定是更嚴重了。


    “我這邊發生了點意外。那個流感是好了,但醫生檢查出我身體裏有些毒素。影響了我的一些器官,我需要很長時間的療養。”蘇文北故作輕鬆地說。


    “毒素?這又是為什麽?”


    “醫生說,我可能是長期攝入某些重金屬元素而中毒,但我平時飲食並不亂來,最後在我辦公室的飲用水裏發現有問題,有人在我飲水裏下了慢性毒,我長時間攝入,所以導致免疫力下降,器官也受損。”


    我聽得心驚,“是誰在你的水裏下的毒?”


    “現在不知道。我辦公室用的水都是指定的品牌,水廠家肯定是沒問題的。問題應該是出在送水工身上。但那個送水工已經辭職,目前還沒有找到。”


    “送水工與你無怨無仇,也不會想到害你,肯定是有人指使的。”


    蘇文北點頭,“那當然。不過到底是誰指使的,現在真的是無法查起,我也不想把事情鬧大,以免打草驚蛇,好在發現得早,我現在隻是行動受限,要是再晚些發現,我可能就沒命了。現在我需要用中藥調理一兩個月,應該就能慢慢康複。”


    我指了指那個輪椅,“二哥現在需要坐輪椅才能自由活動嗎?怎麽會嚴重到這種程度?”


    “這很正常,中毒影響到了我的部份神經,所以行動不便,但都隻是暫時的,會康複的。”蘇文北倒顯得很淡定。


    但我一點也不淡定。蘇文北是我的大恩人,是對我最好的人。他現在被人害了,我氣不過,我一定得替他報仇。


    “二哥,不管是誰害了你,我都一定要把他給找出來!這些人太狠毒了,這一次他們沒成功,將來一定還會下手!”


    蘇文北示意我不要激動,“小妹,這件事不能亂動,一定要穩住。蘇家在海城對手眾多,現在到底是誰做的,不好判斷。所以千萬不能輕舉妄動,現在最重要的是,不要把我行動不便的事傳出去。”


    “不傳出去?現在其他人都不知道嗎?”


    蘇文北點頭,“知道是這個情況後,我讓醫生給我作了些處理。我堅持上了兩天班,就是為了迷惑那藏在暗處的對手。我現在對外麵說的是,我在規劃一個全新的大項目。所以暫時這段時間我不會再去公司。但沒人知道我生病了,其實是去不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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