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姚淇淇你站住,你什麽態度?”陳若新喝道。


    “我不想喝酒,難道你還想逼我不成?就算在公司,你也不是我的直接領導,我隻聽華辰風的。現在不在公司,你更管不了我。”我冷聲說。


    “你坐下,把酒喝了再走。”


    她這麽堅持要我喝酒,我忽然覺得這酒恐怕有問題,我更加疑心起來,這酒我更加不會喝了。


    “陳小姐,你當著我的麵,逼我小妹喝酒,難道我陽城蘇門,真的就這麽好欺負麽?”蘇文北忽地站了起來。


    那麽斯文秀氣的一個人,此時身上竟然也散發出些冷氣。


    我知道蘇文北怒了,這可是我第一次看到他如此憤怒。


    “蘇先生,不過是讓她喝杯酒而已。沒什麽事的,何必這麽動怒。”陸秘書也接話了。


    氣氛頓時緊張起來,再鬧下去,我覺得蘇文北和陸秘書要鬧翻了。


    我可不想因為我而讓蘇文北和陽城政界的人鬧翻。


    我坐了下來,“你們也不要吵了,酒我可以喝,我先吃口菜總行吧?”


    我暗中打通了蔣軒龍的電話,我知道他就在下麵等著我。


    “陸秘書和陳小姐大白天的要灌我酒,是什麽意圖?如果我把這幾杯酒喝下去,那是必醉無疑。兩位要把我灌醉,到底想幹什麽?”


    我說的這些話,蔣軒龍那邊自然是已經聽到了的。


    “姚淇淇,陸秘書肯和你喝酒,那是給你麵子,你不要給臉不要臉。”陳若新喝道。


    蔣軒龍那邊知道了,我也就沒必要和她再繼續爭吵,隻是假裝吃菜。


    但陸秘書卻不依不饒,“姚小姐,我不是讓你一個人喝。我自己先喝了一杯,你要是不喝,確實是不給陸某麵子了。至於蘇先生,我也要敬幾杯的,大家友好交流,喝上一杯增進感情,並不是刻意針對。”


    雖然話說得好聽,但其實也還是要灌我的酒。


    我說:“陸秘書,這空腹喝酒不好,我先吃兩口菜再說。”


    但姓陸的把酒端到我麵前,“姚小姐,真是不給陸某麵子麽?”


    蘇文北再次站了起來,“陸秘書,你麵子有那麽大麽?我小妹不想喝,你非要逼著喝?”


    這時包間門被打開了,蔣軒龍來了。


    “姚小姐,我們該走了,時間不早了,四哥讓我們早些回陽城。”蔣軒龍一如既往的麵無表情。


    “你是誰,我們在這裏吃飯,你敢闖進來?”陸秘書開始發官威了。


    “姚小姐,請。”蔣軒龍完全不理他。


    我站起來,準備跟著蔣軒龍走。


    “站住,把酒喝了再走。”陳若新說。


    “龍哥,她們逼我喝酒,你說怎麽辦?”我看向蔣軒龍。


    “如果姚小姐覺得有必要喝,但又不想喝,我可以替你喝。如果姚小姐覺得完全沒在必要喝,那就算了。”蔣軒龍回答得很幹脆。


    “你喝?你以為你是誰,我敬的酒,你也有資格喝?”這個陸秘書好像那一杯酒喝下去後,火氣越發的大了。


    “我沒資格喝,我不喝就是。我們走,姚小姐。”蔣軒龍卻不動怒。


    陸秘書竄了過來,要攔住我們,“說走就走?真不給麵子是不是?”


    “我給尼瑪逼的麵子,哪裏來的雜種,膽攔你龍爺的路?”蔣軒龍眼裏閃出凶光,突然爆粗。


    我知道他是混的,但他平時非常的禮貌,說話很少帶髒,現在突然爆粗,他這是動了殺機了。


    陸秘書想必是被罵傻了,在他的那個位置,應該很少有人敢這樣爆粗罵他。


    在他反應過來被罵之後,伸手抓向桌上的酒瓶。


    但蔣軒龍的反應更快,伸手摁在了他的手上。陸秘書的手,就怎麽也舉不起來了,就被摁在了那個酒瓶上。


    然後蔣軒龍另一隻手,忽地扼上了陸秘書的咽喉。


    陸秘書頓時臉脹紅,腳快要被蔣軒龍提得離地起來。


    “蔣軒龍,他是陸秘書,你趕快放開他!”陳若新都急了。


    “我管他媽是誰,敢欺負姚小姐,我就廢了他。把老子惹急了,老子把你頭扭下來,草尼瑪!”蔣軒龍手上再用勁,陸秘書臉色變得更加青了。


    “算了龍哥,我們走吧。”我輕聲說。


    蔣軒龍這才放開了陸秘書,陸秘書還癱在地上咳嗽的時候,我和蔣軒龍已經走出了酒樓。


    蔣軒龍一上車,立刻加速往城邊駛去。“我們得快一點,那個姓陸的沒準會讓交警出動找茬扣我們的車。”


    所以蔣軒龍雖然看起來衝動,但其實他心裏有數。他和陸秘書發難,不是不顧後果,而是知道如果講道理,根本沒法脫身,那還不如直接動粗。


    “龍哥,你這樣對那個姓陸的,他恐怕會想辦法報複你。是我連累你了。”


    “報複就報複吧,我不做違法的事,他能奈我何?就算是我做了違法的事,隻要沒有證據,他也不能奈我何。難道因為他是官,我就要受他的氣不成?惹我急了,我把他全家殺了,我看他當官去。”


    平時我總認為華辰風太暴戾了,而蔣軒龍太過沉靜。現在看他麵無表情地說出這些話,我才明白什麽叫做真正的暴戾。


    恐怖的地方在於他的輕描淡寫,但你卻知道,他不是在吹牛,他真要急了,真能殺了姓陸的全家。


    車剛出城區,正要上高速,後麵突然傳來警笛聲,一輛警車在後麵大聲喊靠邊停車。


    蔣軒龍說看來還是逃不掉,讓我冷靜,不管對方如何針對,他一人扛下來。


    來的警察開始檢查駕照,行駛證。然後開始問有沒有滅火器,等等該查的地方。


    最後什麽都有,反光標識,反光背心。交通法規定的所有車上必備的物件,我們都有,並沒有問題。


    最後交警說,四個輪胎紋路不一樣,有偷盜嫌疑,這車不能上路,要先扣押。


    我和蔣軒龍相互看了一眼,知道這確實是被找茬了。


    交通法上到底有沒有一條輪胎紋路不一致需要處罰的條例,我們不知道。但有一點我們卻是清楚的,那就是我們的輪胎其實紋路是一致的,四個輪胎一起換的,怎麽可能會不一致?


    正不知道要如何辦的時候,一輛黑色吉普車駛了過來,下來的正是蘇文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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