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若新發完狠就走憤然離開了,華辰風隨即也鬆開摟著我腰的手。


    “你做很重要的項目需要董事會批準嗎?如果陳若新從中作梗,董事會給否了怎麽辦?”我有些擔心地問。


    “他們否我的項目也不是一次兩次了,如果他們否了,我就把這個項目的具體情況通報給股東們,讓他們知道他們選舉出來的董事會就是這樣擋他們的財路的。好的項目不讓通過,壞的項目不斷上馬,這樣下去,集團會越來越糟糕。”


    “華氏的權鬥實在是太多了,造成的消耗也大,不知道什麽時候才能終結這種局麵。我沒想到華氏股權結構這麽複雜,就連陳若新都是董事,她的家庭那麽敏感,一點也不避諱嗎?”


    “她代表的又不是陳家,她代表的是另外一家商業公司,和陳市長沒有半點關係,不需要避諱,父母從政,子女從商的例子太多了。誰又避諱過?”


    這倒也是,父母從政,子女從商,往往父母的仕途順暢,子女的財源滾滾,真是絕佳的組合形式。


    這時蘇文北過來了,“這裏該認識的人也認識了,該招呼的也招呼了,不如我們走吧,換個地方喝一杯?”


    “還喝?”我看著華辰風。


    “客隨主便,文北兄如何安排,我們聽就是。”華辰風說。


    “我到海城的時候,辰風三十年茅台招待,來到陽城,我也不能讓你喝點香檳就回去了吧?”蘇文北笑著說。


    “可是已經不早了。”我指了指表。


    “女人就是麻煩,你要嫌晚,我先送你回酒店休息,我和文北去喝酒。”華辰風冷著臉說。


    這兩人看來友誼進步很快,都互相稱呼對方的名字了。


    他們要去喝酒,我當然不會獨自一個人回酒店,當然要跟著他們去了。


    去的地方是蘇文北的私人別墅,花園裏已經備下酒桌,周圍點上了檀香,以防蚊蟲侵擾。


    近的燈都關了,點上了很多蠟燭,那些下酒的菜和漂亮的杯具,在燭光下顯得別有味道。


    隻見過點上蠟燭吃西餐的,沒想到還有點上蠟燭喝酒的,真是會玩。


    分別落座,上酒。


    酒還是茅台,看樣子,也是有些年代了。


    酒一落杯,華辰風就讚,“這酒比上次在我家喝的,又更陳一些。文北這是要把我比下去麽?”


    蘇文北笑,“都知道辰風喜歡吃魚喝茅台,今天你光臨寒舍,我當然要給你最好的茅台,最好的魚。不然豈不是怠慢。”


    華辰風眼睛一亮,“還有魚?”


    “我們去參加酒會前我讓人去釣的,十分鍾前剛送到,正在廚房料理,絕對的新鮮河魚。知道辰風兄是吃魚高手,當然不敢把不好的魚上桌了。”


    華辰風忽然裂嘴,露出驚豔一笑,“痛快,今晚不醉不歸!”


    “還是少喝些吧。明天我們還得回海城呢。”我擔心地說。


    “囉嗦,這麽好的茅台,花錢也很難買到。不喝豈不可惜。你要喝就喝,不喝看著我們喝就好,不要催促掃興。”


    我這還在沉醉於他剛才那驚豔一笑呢,他又忽然凶了我一句,讓我瞬間意興闌珊起來。


    華辰風也意識到他這樣凶我有些掃興了,又來安撫我,“你要是困了,可以讓文北給你找個地方休息,一會我喝完了再叫醒你一起走好不好?文北盛情安排了好酒好魚,要是不吃,太辜負了文北的盛情了。”


    “是啊是啊,小妹也一起喝一杯吧。這酒年代久遠,醇而不躁,喝一杯沒事。”蘇文北也勸說道。


    說話間魚上來了,華辰風一看就說好,。還沒動筷呢,就是一番我聽不太懂的評論。


    我試了一下,覺得味道確實鮮美。


    但到底好在哪裏,我卻是說不上來,這事兒隻有華辰風說得清楚明白,畢竟他才是吃魚專家。


    酒也很好,入口柔而不暴,醇香撲鼻,回味悠遠。確實是上品。


    “這酒在我家裏藏的時間就有五年之久,一直沒拿出喝,因為擔心給不識貨的人喝了,有暴殄天物之嫌。”蘇文北說。


    “謝謝文北的款待,幹杯。”華辰風舉杯說。


    兩人你一杯我一杯地喝,喝著就有些醉了,兩人白皙的臉都已經開始紅暈起來。


    “文北,其實我想聽你聊聊你妹妹的事。為什麽餐館的老板,會認為淇淇就是你妹妹?你是不是也這樣認為,所以認她當妹妹?”華辰風看起來有酒意,但其實說話不亂,思維清楚,而且針對性極強。


    蘇文北並沒有馬上回答,他喝一口酒,眉頭微皺。


    “如果為難,那就不說了。我也隻是隨便問問而已。”華辰風補充說。


    “確實有些像,我第一眼看上去,就覺得像。我當時很激動,但又怕唐突了小妹,沒敢和她說太多。但我知道她不是,因為蘇南真的是過世很多年了。”蘇文北的語氣裏多少有些傷感。


    華辰風點了點頭,“不好意思,又提你的傷心事。我隻是在想,淇淇有沒有可能真是你妹妹。”


    “不可能。我妹妹真的已經不在很多年了。但長得倒也確實像。也算是有緣,所以我才認了她作妹妹。不管怎麽說,我以後都會把小妹當親妹妹看待。”蘇文北說。


    兩個英俊的男人邊喝邊聊,還聊到了公司,聊到了股市和投資等等,總之天南地北天上地下都聊。


    我從沒見華辰風和任何人說過這麽多的話,真是長見識了。


    不覺夜已深了,酒也喝完,華辰風站了起來,活動了一下長臂長腿說道:“謝謝文北的款待,我們得走了。”


    蘇文北說:“行,我讓司機送你們回酒店,明天我再來接你們,一起吃早點。”


    華辰風說:“不用了,我的人已經在門口等著了,我明天早上還有個項目匯報,所以我得回陽城了,這會動身,到陽城再準備一下,就可以上班了。”


    我一聽就火了,“明天你還要到總部開會,那你怎麽還喝酒到這麽晚?”


    華辰風自然是馬上懟回來,“喝酒和明天早上上班沒關係,我們走吧。現在走,也還來得及趕上明天的會。”


    “真是抱歉,沒想到辰風如此之忙,我竟然還讓你喝到如此之醉。”蘇文北說道。


    “工作與喝酒完全是兩回事,蘇兄不必介懷,反倒顯得我不好意思了。行了,你就不用送了,來日方長,等你空了,到海城,我備著好酒等著你,到時候你無論有多忙的事,都不許推辭就行。”華辰風回道。


    “舍命陪君子,那是必須的。”


    “走了,你也準備準備休息吧。”


    “好,我送你到門口。”


    “行。”


    “二哥,那我們就先回去了,再見。”坐上了車後,我搖下車窗,和蘇文北揮手道別。


    “文北,再見。”


    “辰風,小妹,再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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