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們放心,四哥是講道理的人,你們是奉命行事,不能怨你們。隻要你們不虐待我,以後我絕對不追究。我也是懂得感恩的人。”


    其中一個男的真的就給我解開了手腳,“你倒是一點也不害怕,要是別的女人,恐怕是早就嚇得傻了。你呆在這裏,會有人給你送飯,廁所就在隔壁,他們也不會為難你,但你不要亂跑,你跑不出去的。一個星期以後我們再來接你。”


    “我絕對不跑,你們放心吧。”我應道。


    “行,那你就呆著,記住你說的話。以後真要被四哥追殺,你可要替我們說句話,我們也是沒辦法。”其中一個男的說。


    “好,你們善待我,如果我能活著,來日必定善待回報。”我應道。


    那幾人又交待了幾句,就走了。


    我縮在角落裏,感覺心更安定了一些。


    聽他們的意思,隻是暫時把我關在這裏,一周以後,還會來把我轉移地方。


    雖然不知道外麵是什麽情況,但可以判斷這裏一定是個很偏僻的地方,因為他們說了,警察也找不到這裏。


    我這麽一個人不見了,不管華辰風在不在乎,但小峰一定會哭鬧著問我去哪兒了,所以我猜測華辰風還是會考慮找一下我,所以這幾天很關鍵,他們絕對不會讓華辰風找到我。


    但華辰風的勢力大,如果藏在普通的地方,華辰風一定能找到,所以他們必須把我關在一個很難找到的地方先避過這一周的風頭,再想辦法把我轉移。


    至於他們為什麽不把我殺了,這就更簡單。


    現在畢竟是一個法製社會,不到萬不得已,誰也不想背上人命,而且我是小峰的親生母親,他們留著我,沒準哪一天還能威脅一下華辰風。


    那得出的最後結論就是,我暫時不會死。


    隻要不死,那就有希望,就沒有什麽好怕的,我這樣安慰自己。


    人在逆境中也隻能安慰自己,才有活下去的勇氣和決心,我不斷地安慰自己,不斷地自我催眠,竟然在恍惚中睡去。


    但我並不是睡得很沉,聽到有響聲後,我馬上就驚醒過來。


    響聲越來越雜,好像是起床洗漱的聲音,很多人,很雜,但並不吵鬧。


    然後我聽到了鍾聲,很好聽的鍾聲,讓人聽了很安靜的鍾聲。


    聯係到我被蒙著眼抬進來時聞到的香火味,我忽然就明白了,這裏是座寺廟。


    現在天還沒有全亮,但僧人們已經開始起來,準備早課了。


    難怪他們會說警察也想不到的這個地方,這倒也真是,恐怕誰也想不到,那些人會把我藏在寺廟裏。


    隻是寺廟是佛門淨地,怎麽就會和那些人勾結,幹這種傷天害理的事?


    過了一會,開始有木魚的聲音響起,然後是很大的念經的聲音,僧侶的早課開始了。


    我盤腿坐在地上,閉上眼睛,聽著他們念經的聲音,感覺內心又安定了一些。


    在知道這裏是寺廟後,我更加可以確定,我在這裏不會有生命危險,我絕不相信一座寺廟,會允許一個女人死在他們的後院。


    早課結束,我在屋裏都能聞到很濃的香火味道,心也越來越安後,我靠著牆,這次是的睡著了過去。


    再醒來的時候,天已經大亮了。


    有光亮從很高很小的小窗戶裏射進來,這個時間,平時是該吃早餐準備上班了,所以肚子開始有點餓了起來。


    正在這時門被打開,有人送飯來了。


    是一個年輕的小和尚,長得還挺清秀,穿著灰色的僧服,頭上並不是很光,有淺淺的一層細發。


    他什麽也不說,像古裝劇裏給牢房送飯一樣,放下飯菜就走。


    我看他的時候,他避開我的目光的,看起來他有些緊張。


    我也沒有和他說話,因為他現在看到我後,很緊張,我不敢和他搭訕,我要讓他逐漸消除對我的防備心後,再慢慢和他溝通,反正有的是時間,不著急。


    飯菜是齋飯,非常可口。


    青椒燴豆腐,還有青菜和木耳,都是我平時喜歡吃的清淡食物,我很快吃完了飯菜。


    門沒有關,我走出門去,在附近發現了廁所,廁所比想像中的幹淨,還可以衝水。


    我觀察了一下,這裏是寺廟後院,但又有一堵圍牆和外麵隔絕開來,好像是一個專門關人的地方。


    一個寺廟搞一個關人的地方幹嘛?難道寺廟也關和尚的禁閉?


    我上完廁所洗了手,老老實實地回了我的囚室。


    我知道這個時候不用想著去逃跑,肯定逃不掉的,那些人既然把我送到這裏來,那肯定是有把握我逃不掉。


    我隻能先靜下心來,伺機而動。


    不能急躁,不然容易犯錯。


    雖然被關起來,但還可以聽念經,就當自己來修行了。


    晚些時候,又是那個清秀的小和尚來送飯,然後把早上的碗拿走,這一次他沒有太緊張,還和我對視了一下,但很快又避開了。


    我還是沒和他說話,我感覺時機還是不成熟。


    晚上就沒有飯了,好像他們是過午不食,他們不吃晚飯,我自然也沒得吃,我有些不適應,但因為沒怎麽動,所以也不是很餓。


    第二天又是大早就被驚醒,他們又開始早課了,然後是早飯,再然後午飯。


    到了第三天,那個小和尚來送飯的時候,眼神和表情都沒有那麽戒備了,我微笑著叫他,“小師傅,我應該如何稱呼你?”


    我以為他會像電視劇中的和尚一樣雙手合十,說一句貧僧法號什麽什麽的,但他並沒有,直接說了兩個字:張鬆。


    張鬆?這也不像是法號啊,難道是他俗家的名字?不管怎麽說,他肯和我說話,那就是一大進步了。


    “你不要問我什麽,我什麽也不會說。”他一邊收上次送飯的碗,一邊說。


    我笑了一下,“你放心,我什麽也不會問你。”


    他也就沒再說什麽,收拾好碗筷準備出去。


    我叫住了他,“小師傅,我這兩天喝水,都是喝的廁所旁邊的自來水,喝壞了肚子,能不能給我弄點治肚子疼的藥來?”


    他沒回答我,直接轉身走了,看來他還是對我很戒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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