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給華辰風懟了回去,他竟然也沒有生氣,還真是難得。


    “姚總真是極富有同情心的人,在夢裏夢到狗都會哭,是因為同病相憐麽?你放心,我不會讓你受傷的。”華辰風淡淡地說。


    我還沒來得及回懟,這時電話響了,是蘇文北打來的。


    他在電話裏說:“姚總,聽說華總親自過來了,如果方便的話,想請他一起吃個晚飯。”


    我說:“華總說了,他也想作東請你吃個飯,感謝你的支持。”


    蘇文北說:“既然來到陽城,那我自然該盡地主之誼,地方我已經安排好。就是純私人聚會,請華總務必賞光。”


    我看了看華辰風,他微微點頭示意,讓我同意下來。


    晚些時候,我們在蘇文北的私人別墅裏,參加了蘇文北特意為我們設的晚宴。


    在座的客人,隻有我和華辰風,蘇文北也沒有邀請別的客人作陪。


    菜品很精致,但數量不多,並不奢華,其中兩個菜最為貼心,一個是紅燒豆腐,一個是清蒸魚。


    這是我和華辰風分別最喜歡吃的菜。


    蘇文北真是有心的人,這麽私人的信息,他竟然也打聽過。


    “聽聞華總到了陽城,我就吩咐下麵的人想辦法弄一條最新鮮的魚,他們辦事還算給力,在鄉下的河裏釣到了這條魚,這魚生長的地離那條河的源頭不足五百米,所以水質絕對零汙染,請華總放心品嚐。”


    華辰風微微點頭,“謝謝蘇總款待,辰風受寵若驚。看其顏色,就知道是很難釣到的水晶鯉,真是難得的好魚,我今天真是有口福。”


    華辰風是吃魚專家,能得到他誇讚的魚,那自然是極品了,我都忍不住想嚐一口那魚的味道了。


    “客氣了,華總能喜歡那就是我的榮幸。我們喝什麽酒?白酒,還是紅酒?”蘇文北問。


    “蘇總太客氣了,你準備什麽,我們就喝什麽吧。”華辰風說。


    “我都有準備一些,隻是看兩位願意喝什麽。”


    “她不喝,我們喝杯白酒吧,這魚太好,配白酒才是最合理的搭配。”華辰風說。


    他不讓我喝,我自然也不敢說我也想來一杯。


    正式開動,我先嚐了一塊我喜歡的豆腐,味道是真不錯,再嚐了一塊魚,倒也品不出什麽好來,很鮮倒是有的,但也沒華辰風說的那樣好得上了天。


    “蘇總,感謝你對我太太的關照和支持,工作上的事,我們今天就不聊了,很榮幸交你這個朋友。”華辰風舉杯說。


    “華總客氣,其實我和姚小姐很投緣。有一見如故的感覺。哦,華總請不要誤會,我說的那種感覺……”


    華辰風打斷了他,“我明白,蘇總是坦蕩的人,我全都明白。淇淇,敬蘇總一杯,謝謝他的支持。”


    這好像是他第一次叫我‘淇淇’,我聽起來還有些不習慣,我舉起飲料杯,“謝謝蘇總的關照。”


    華辰風今天表現很好,沒有平時那麽冷硬。


    雖然說不聊工作,但兩人還是聊了很多經濟上的話題,感覺兩人都很欣賞對方,氣氛比較和諧。


    正聊著,這時有傭人過來,告訴蘇文北,高奶奶生病了,家裏打電話來說,讓明天過去看看。


    蘇文北顯得很在意,趕緊問是不是嚴重?


    下麵人說不是很嚴重,今晚其他人去看過了,讓蘇文北明天再去,不然人多吵,反而讓老人家煩。


    蘇文北說知道了,明天一定過去看看。


    交談完後,蘇文化有些抱歉地解釋,“我們家的一位老傭人了。在蘇家做了幾十年的活,後來做不動了,我們給她養老,但她喜歡和家人住在鄉下,最近聽說身體不是很好,家父通知我過去看看。”


    蘇家對一位老傭人如此看重,讓我心生佩服。


    又聊了一會,菜也吃得差不多了,我和華辰風再次謝過蘇文北的款待,回了‘南居’。


    剛下車,小峰的電話就打過來了,帶著哭腔說想我了,問我什麽時候回去。


    華辰風一把搶過電話,說是明天就帶我回去了,明天就可以見到爸爸媽媽了。


    小峰自然高興,說那他明天等爸爸媽媽回家。


    掛了電話,我問華辰風,“這邊事兒還沒完呢,明天回不去吧?”


    “怎麽,你還在這裏呆上癮了?明天我一早就個重要的會,所以明天天不亮我就要走,你把這邊的事處理一下,你可以明天下午再回。後天就周末了,你不會周末也不回家陪孩子吧?你什麽時候變得這麽敬業了?為了工作,家都不要了?”


    “你這話就不對了,我本來就不想坐這麽高的位置的,可是既然坐了,我就得在其位謀其事。下麵很多人盯著呢,我要是不作為,影響的不隻是我自己,還有你和董事長。所以我必須得做出些成就來。我當然是想家的,那是我自己的兒子,我能不想嗎?”


    “行了,知道你想表現,然後變得更加獨立,以後就不用信賴於我了,你那點心思,我看得出來。”


    “我也不擔心你看出來,我也確實有這心思。我們雖然是夫妻,但事實上你對我沒有對妻子的那種感情。所以我希望能獨立,也是人之常情。”


    華辰風沒有說話,不知道算是默認,還是不屑於辯解。


    洗澡後睡下,一直睡不著。我穿好衣服出來,看到華辰風一個人正站在院子裏。


    他站的那個姿勢和背影,和我在惡夢裏看到的幾乎一模一樣,我頓時有些緊張起來。


    他聽到動靜,轉過身來,我嚇得叫了一聲,閉上了眼睛。


    我擔心他轉過身來的時候,會像我夢境裏看到的那樣,眼睛裏會有血。


    “你怎麽了?”華辰風柔聲問。


    我捂著眼,不敢看他,“你沒事吧?”


    “我會有什麽事呢?隻是家裏有些悶,睡不著,我出來透口氣而已,你到底怎麽了?”


    我這才放了心,放開了手,睜開了眼睛。


    路燈下華辰風俊麵溫柔,桃花眼亮亮的,並沒有我想像中的那種恐怖的情景。


    我撲上去,抱住了他。


    他意外地回抱了我,“沒事了,不用怕。那隻是夢境而已,不是現實。”


    他真聰明,猜到我之所以這麽害怕,是回想起做夢的事了。


    “我們回屋睡吧,睡我那屋,你就不會怕了。”華辰風一彎腰,將我打橫抱起,往屋裏走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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