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陽:“我們分局有兩個名額對吧?”


    “三個。”馬山峰糾正。


    陳陽數了數, 發現三個名額多了。他說道:“好像隻有我需要有個名額,老寇往年參加過,不需要。求道也不需要, 小莉回茅山也不用。剩下陸修之應該也不要名額, 我感覺我也可以不要。”


    馬山峰:“不太好。多少要給點麵子,全都走後門會刺激到其他人。”


    陳陽看了眼總局來的兩人,手肘推了把兀自喝酒的度朔:“你局裏的人,不給爭取?”說話的同時回頭看,發現度朔喝了快半瓶白酒,嚇得他趕緊搶過酒瓶:“才開始你就喝這麽多?”


    度朔淺酌兩口,聞言說道:“才半瓶。他們也有喝。”他還指向馬山峰和陸修之, 兩人麵前放著半杯白酒。馬山峰嘴巴朝馬嬸那兒挪,意即老婆在他不敢酗酒。陸修之沒有小動作,隻用行動表明比起白酒他更喜歡冰鎮楊梅酒。


    陳陽沒收剩下的半瓶白酒:“我監督你喝, 不準酗酒。”


    度朔沉默片刻:“好吧, 聽你的。”他也隻能慢慢喝手中剩下的半杯白酒了。陳陽指指總局來的兩人, 示意他回答之前的問題。對此,度朔的回答顯得頗為冷漠:“連小小的‘路障’都需要走捷徑,說明實力弱。沒實力還不把心思放在正途上, 去了也是丟臉。”


    陳陽啪啪鼓掌:“嚴厲。”轉頭就對馬山峰說道:“這回大家都去天師府,隗宣和姬薑也一起去。馬叔馬嬸你們倆去嗎?”


    本來想拒絕的馬山峰一聽隗宣也要跟著去, 連忙答應。答應之後又想起隗宣的學業:“難道要請假?”


    “與其說隗宣現在是上學,不如說是去開幫派。”陳陽瞥了眼跟大胖搶吃的,還搶得特別歡樂的隗宣:“別以為我不知道老師都找上門來, 她整個年級的學生,尤其是刺頭都叫隗宣老大。附近剛來的混混都得到她麵前拜碼頭,還約定成俗了。”


    馬山峰訕訕一笑:“小孩子鬧著玩。”


    陳陽對於馬山峰盲目的寵愛已經不抱希望:“請個把星期的假,當成是去旅遊也好。”


    馬山峰那頭跑去跟馬嬸商量,馬嬸閑著也是沒事,再加上如果不去就起碼有一星期見不到隗宣,於是也答應了。至於姬薑倒是無所謂,她早前在外行走,對陽間很熟悉,也有身份證。


    隗宣聽聞就詢問其他幾隻毛僵能不能也跟著去,但寇宣靈說道:“他們身上的白毛太多,不容易隱藏身份。”


    陳陽:“不如買點脫毛產品?之前毛小莉替他們除過一次毛,能夠維持一晚上的時間,脫毛產品買多點就行。”


    寇宣靈:“沒有身份證。”


    陳陽一拍腦袋:“也是,沒身份證是挺麻煩。現在去辦也需要時間,趕不及。”


    幾隻毛僵便表示他們不去也無所謂,正好留在分局看家。他們本身也是不太喜歡往人多的地方去,尤其想到火車高鐵這些人滿為患的地方,更是恐懼。


    陳陽對幾隻毛僵說道:“那就麻煩你們照看分局。”


    毛僵擺手表示不麻煩。之後陳陽拿過馬山峰的手機,看道教協會發過來的信息陷入深思。寇宣靈把腦袋湊過來,望著信息也是一臉深思的模樣。


    度朔瞥了眼兩人,趁陳陽不注意將酒杯裏的白酒一口氣喝光,然後從腳邊盒子後麵拿出一瓶未開封的白酒,非常迅速的擰開後倒了半杯並擰上瓶蓋,將白酒藏回去。整個過程花費時間不超過一分鍾,而度朔全程冷靜有序,可見平常沒少幹。


    陳陽心有所感看向度朔,看了看老度鎮定的模樣,又望了望他手裏的酒杯,目光銳利。轉頭對隗宣說道:“隗宣,把你用的直尺借我一下。”


    隗宣:“哦,好。”剛好她的小書包放在不遠處,嗒嗒跑過去將直尺拿出來遞給陳陽。


    陳陽接過直尺,探身過去量度朔手裏的酒杯。度朔端起酒杯避開:“陳小陽,至於嗎?”


    “怎麽不至於?你知道半個小時內喝半瓶白酒多危險嗎?之前類似於這種聚會你就趁機喝幾瓶,沒酒精中毒就因為你身體好過常人。修身養性懂不懂?”陳陽伸手:“拿過來我量量,我怎麽覺得比剛才看到還多點?”


    “錯覺。”度朔眉心一跳:“我還沒到修身養性的年紀。”


    陳陽:“嗬。”


    大帝頓時就想把學會冷嘲的陳小陽拎回房裏讓他知道自己是不是到了該修身養性的年紀,但是陳陽態度太堅決,他隻能無奈的把手裏的杯子遞過去,讓他量。


    寇宣靈見狀也看向陸修之,後者端起冰鎮楊梅酒溫柔的笑。寇宣靈:“乖。”


    馬山峰趕緊表忠心:“我一直喝茶解膩,果酒都很少碰。”馬嬸頭都沒回,冷笑一聲:“你敢當我麵喝酒試試看。”馬山峰閉緊嘴巴不獻殷勤了,是的,他不敢。


    陳陽量完將直尺放在桌麵上,沒說多少毫升。再次拿起馬山峰的手機說道:“馬叔,等會你把這條信息發到群裏,讓每個人都下載個死亡計數器的app。”


    馬山峰不解:“為什麽?”


    寇宣靈搶先說道:“從帝都到天師府,一路途經不少風景點,可以邊玩邊過去。但是一路隻看風景未免無聊,不如下載個死亡計數器app玩玩。看看誰會死,誰能活下來。”


    陳陽雙眼微亮:“下個賭注,賭資是什麽都可以。誰能贏就能拿到賭資,從明天開始輸入生辰八字,我會請人算一下,給你們一個生辰八字。想玩的話可以現在報名,不想玩也沒關係。”


    馬山峰暫時還沒反應過來,隗宣已經跳出來喊道:“我要玩!”馬嬸寵著隗宣,便跟著說道:“那我也報名。”


    陸修之和度朔兩人無所謂,算是參加。至於張求道,晚上微信問一問就好。所以此刻分局除了毛小莉回茅山以及照顧隗宣的姬薑,其他要去天師府的人都參加玩這個遊戲。


    他們興致勃勃的商量自己會是什麽時辰、什麽死法,總局的兩個成員默默將張開的嘴巴合上。他們千方百計想要逃避‘路障’,分局的人卻主動上門被玩,恕他們不能理解。


    不管其他人看法如何,當陳陽收到張求道肯定的回答之後,眾人決定開始玩‘路障’遊戲。當晚,陳陽將申請名額的生辰八字發給道教協會,到淩晨的時候那邊就發來回信。


    陳陽將八個生辰八字分發在群裏,每個人都有自己配對的假生辰八字。拿到生辰八字後輸入下載的死亡計算器,然後是名字以及一些簡單的問題回答,最後得出答案。每個人要把答案頒布在群裏。


    陳陽輸入生辰八字後得出近七日內,死於火。他撲到度朔背上問:“老度,你是什麽?讓我看看。”度朔將得出的結果伸到他麵前,陳陽念出來:“無解?為什麽無解?”


    度朔反手把陳陽撈到懷裏來,將手機扔到桌麵上說道:“死亡計算器是算名字和生辰八字,任何生辰八字跟我的名字配在一起都會無解。”


    “我忘了你身份不同,還有陸修之。”陳陽拍了把腦袋,恍然大悟:“早知道應該把陸修之踢掉,這樣隻剩下你穩贏。”不多時,他又喜滋滋道:“沒關係,穩贏一半也是贏。”


    陳陽在群裏詢問其他人的答案,然後陸陸續續有人發布出來。陸修之跟度朔一樣是無解,隻是沒料到隗宣也一樣無解。姬薑解釋:“死亡計算器以名字、生辰和問題答案推算,隗宣生辰八字正常,但名字和回答的問題沒辦法計算。”


    陳陽:“出現什麽問題?”死亡計算器問題隨機,因此他不知道隗宣會遇到什麽問題。


    姬薑:“比如問她父母名字、出生地和生辰八字,隗宣照實回答。”


    八字論命首當看壽命,壽命從壽元星看。壽元星有四:食、印、日主、財,四者可以當成壽元星來看。食為食神、日主為命元,也可引申為祿星。財就是財神,財為養命之源,財破而有人亡之危。其中印為印綬,即父母。生我者,印綬也。六爻中將印綬視為父母,以父母爻為壽元星,可從中推測出壽命。


    隗宣用了假的生辰八字,又告知以父母真實八字,自然得出無解。


    陳陽:“好吧,又成功剔除一個。我應該想到的,算了。看看……老寇的是三日內,死於禍。禍?什麽禍?”


    禍為災難,除非壽終正寢,否則皆為禍。車禍、人禍、水禍等等意外災難皆可稱為橫禍,禍有輕重。不過寇宣靈明確是死於禍,那就確定是重禍。隻是死於何禍卻不知,或許是任何災禍都有可能導致他的死亡。


    “馬叔是七日內死於病,馬嬸四日內遇災……居然拿了個一線生機的八字,看來勝算比較大。”馬嬸遇災卻沒有明斷生死,說明災有大有小,存有一線生機。“求道是五日內,死於禍,跟老寇差不多。”


    知道所有人的死亡時間和死因後,陳陽收拾行裝下樓,在樓下客廳等了兩個小時。期間其他人陸陸續續下樓,他們的腳邊都放著行李。沒過多久,馬山峰提著兩個行李箱和馬嬸一起出現:“快過來領自己的替身娃娃。”


    道教協會發布給每個申請前去道教交流法會的天師一個替身娃娃,用於擋災。替身娃娃身上都藏著每個天師領取到的生辰八字,替身娃娃死了則相當於輸了。


    馬山峰說道:“易巫長友情讚助,讓我們多多宣傳,還發了卡片給分局。說是看在陳局的麵子上,以後我們分局想要買替身娃娃、巫蠱娃娃可以打七折。”


    陳陽若有所思:“易巫長的友情讚助等同於大力度的免費宣傳?”


    “當然。每屆道教交流法會中隻要是涉及到性命的‘路障’就需要易巫長傾情相助,而巫族每屆都會研發出新的娃娃和新功能,生意很好。你們知道天師界最富有的門派是哪些嗎?”


    陳陽搖頭:“不知道。”


    “天師門派中除了一流門派,比如張天師、白雲觀、總局等,剩下的就是巫族。其他門派需要名氣或者是接單,巫族隻需要賣出娃娃就能在天師收入排行榜中位列前茅。巫族的娃娃特別受歡迎,尤其是巫蠱娃娃。一隻巫蠱娃娃能賣上千萬,最少也是百萬以上。”


    寇宣靈‘嘶’了一聲,他自己好歹是北天師道傳人,寇家也算是有名的天師門派,在天師收入排行榜上也有名。可也沒想到巫族一隻巫蠱娃娃能賣這麽貴,他說道:“鑲鑽的嗎?”


    馬山峰:“巫族的每一隻巫蠱娃娃製造出來都需要耗費兩三年時間,會哭會笑還會幫忙,甚至會帶來財運,賣上千萬算便宜。”


    隗宣點頭附和:“對的,對的。有一些娃娃隻是逼真了點都要賣三四千萬,巫蠱娃娃算是很便宜了。”


    寇宣靈好奇:“古人不是很排斥巫蠱娃娃嗎?”


    隗宣:“那是因為他們恐懼,巫蠱娃娃被製作出來的本意是幫助主人家帶來財運和好運,陪伴他們甚至在必要時候會為他們擋命。隨著時間發展,他們卻恐懼巫蠱娃娃的惟妙惟肖,不可否認肖似人形的娃娃會有邪祟寄生。但巫蠱娃娃在被製作出來的那一刻就擁有了生命,不會被邪祟寄生。”


    陳陽打開行李箱,裏麵共有六個盒子。他驚訝的挑眉:“不應該是八個嗎?”


    馬山峰說道:“易巫長說隻需要六個。”


    陳陽抬眸看了眼度朔和陸修之,心裏明白易巫長是算出什麽了,便也不再問。他將標了名字的盒子遞給其他人,他們打開盒子並拿出裏麵的替身娃娃。


    替身娃娃和普通的布偶娃娃沒有多大區別,不會說話沒有魂魄寄居,最大的作用是替命。替身娃娃製作周期不長,可以量產,巫蠱娃娃則需要兩三年,耗費時間長。


    隗宣打開盒子,看到裏麵漂亮華麗的娃娃時發出驚叫:“好漂亮!陽陽你看,娃娃好漂亮!”


    陳陽看過去,發現隗宣盒子裏的娃娃不是普通的替身娃娃,而是一隻巫蠱娃娃。這隻巫蠱娃娃大約四十厘米,惟妙惟肖,五官精致漂亮,並且跟隗宣長相有五分相似。


    馬山峰說道:“易巫長之前跟我拿了隗宣的照片,說要送給她一份小禮物。沒想到居然是巫蠱娃娃。”


    陳陽摸摸隗宣的頭發:“那你把自己的指尖血滴到她的心頭上,讓她活過來。”然後對馬山峰說道:“回頭要好好謝謝易巫長。”


    隗宣重重點頭,剛想咬破食指突然想起自己是隻飛僵:“會不會把娃娃變成僵屍?”


    “不會。僵屍血再毒也不可能把沒有生命的物體感染為僵屍。”雖然巫蠱娃娃裏寄居靈魂,本質上來說仍舊屬於沒有生命的物體。


    隗宣高興的咬破連著心頭血的食指,將一滴僵屍血抹在巫蠱娃娃心口上。幾分鍾後,巫蠱娃娃醒過來十分親昵的依偎著隗宣,兩個小孩很快就成為好朋友。


    陳陽笑了笑,也打開自己的盒子。剛打開就有一個影子飛快的跳出來撲到他脖子上:“陽陽!我來了!”


    定睛一看,發現竟然是易巫長的那隻巫蠱娃娃。陳陽失笑:“娃娃,怎麽是你?”


    娃娃驕傲的說:“我偷偷溜進來。陽陽,你的巫蠱娃娃隻能是我,不可以是其他娃娃!”


    “易巫長知道嗎?”


    “不知道。”娃娃抓著陳陽的衣襟蕩來蕩去,然後看到站在一旁怒目的隗宣,瞬間感覺到危機。它趴在陳陽肩膀上問:“陽陽,她是誰?”


    隗宣也不高興:“陳小陽,它是什麽東西?”


    娃娃不開心:“你才是東西!你是飛僵?僵屍幹嘛出現在這裏?”


    隗宣跑上前想要抓住搶了陳陽的娃娃:“你就是一隻巫蠱娃娃!臭小鬼!你快點離開陳小陽!陳小陽是我的!”


    “略略略,陽陽是我的,才不是你的!”


    隗宣和娃娃突然吵架,陳陽感到頭痛。好在圓墩墩的大胖及時趕來,吸引注意。走進來跟滾進來沒有分別的大胖見到討人厭的飛僵和巫蠱娃娃就開始無差別開噴:“我就說分局烏雲罩頂,原來是飛僵跟小鬼在打架。”


    隗宣和娃娃頓時停嘴,齊齊看向大胖。下一秒撲過去,娃娃揪著大胖腦門上的毛,隗宣抓住大胖的尾巴,隗宣的巫蠱娃娃細聲細氣喊加油。


    大胖,已卒。


    大夥上車的時候,大胖趴在座椅上,腦門涼颼颼,情緒很低沉。陳陽幹巴巴的安慰:“小孩子不懂事,別難過。況且你這發型挺好看,真的,很霸氣。”


    大胖抬頭望著車窗的倒影,肥壯圓滾的腦門上光禿禿,曾經被娃娃揪出一塊空地,後來差點泡不到妞。好不容易長出點稀薄的毛發,又被揪光,瞬間老了十歲。


    大胖兩隻肥爪枕著下巴,繼續情緒低沉。罪魁禍首的隗宣和娃娃分據陳陽左右,互不相讓,時不時打擊大胖這隻貓鬼。他們這些邪祟之物,天生對於同類有不可抗拒的厭惡,見麵就想要搶地盤幹一架。


    陳陽朝寇宣靈看過去:“老寇,想想辦法。”


    寇宣靈:“我上網找了些生發產品,要看嗎?”大胖意興闌珊的看手機界麵,隨意點了幾款生發產品,然後摸摸光禿禿的腦門,十分人性化的歎氣。


    陳陽和寇宣靈受不了的抖抖胳膊,最後還是陳陽說道:“不然先買頂假發戴上?”大胖這才消停。


    一行人到達高鐵站,將大胖送到寵物托運,其他人則是尋找車廂和座位。隗宣和娃娃還想占據陳陽,但在坐下位置的時候看到旁邊冷漠的度朔,兩隻猶豫半晌還是默默敗退。


    陳陽拿出行程表:“下一站是j省,到石門鎮停留三天遊玩。高鐵從西站到北站大概是一個半小時,肩膀借我靠靠,我要先睡會。”


    度朔拿出眼罩替陳陽戴上,環住他的肩膀,讓他靠著自己睡。陳陽抱住度朔腰身,閉上眼睛休息。差不多到站後才被叫醒,下車時抱著兩隻巫蠱娃娃的隗宣便飛奔過來順便小心機的扔掉娃娃。


    娃娃在人多的時候隻能假裝普通娃娃,好在它製作得比較醜陋恐怖,尋常人見到也不會想撿起來。馬山峰將它撿起來,娃娃攀著馬山峰胳膊默默記下這屈辱並尋機報複。


    寇宣靈去領回胖成球的大胖,發現它在這段旅途中竟然恢複了生機。原本不解的眾人在看到寵物托運中其他漂亮的貓貓對大胖流露不舍之情後瞬間明白,佩服驚歎的目光投向大胖——胖成球還禿頂,居然還有漂亮貓喜歡,簡直天生贏家。


    陳陽叫來輛搭載遊客的麵包車,正好能放所有人的行李。j省是旅遊城市,石門鎮更是聞名全國的旅遊勝地,所以酒店和交通都很方便。他們就近訂了家酒店,到地點下車後,眾人去拉行李,大胖跳到行李箱上窩著不肯動,隗宣和靜躺著不動的娃娃還是能嘰嘰喳喳吵起來,馬山峰夫婦一臉慈祥嗬嗬笑望他們。


    張求道埋頭玩遊戲,期間似乎跟毛小莉還有聯係,情緒好轉,不再像之前那樣低沉。寇宣靈拉著陸修之低語,陳陽攀著度朔胳膊交頭接耳。身後司機大喊:“還差件行李。”


    寇宣靈回頭:“我去拿。”然後將手中行李交給陸修之,自己跑過去拎著行李回來。酒店門口還算人來人往,與人擦肩而過,向前行走數步到了空地,周遭三米內空無一人。


    陳陽等人尚未察覺怪異之處,寇宣靈朝陸修之露出笑容,陸修之回以一笑,忽然見到什麽般瞳孔緊縮。寇宣靈還未反應過來時便叫陸修之猛力拉扯,狠狠撞進他的懷抱裏,身後怦然巨響和人們恐懼的驚呼,而自己卻被嚴絲合縫的保護起來。


    寇宣靈心髒猛然一跳,回頭望過去,隻見原本站著的地方此時碎裂著塊大玻璃。大玻璃長寬足有一米,此時四分五裂。不難想象若是他沒能躲過去,恐怕會直接被切斷頭顱。


    此時雖剛死裏逃生,寇宣靈卻沒有半點恐懼,大概是覺得有陸修之在,便沒有恐懼。隻是他沒有感到害怕,陸修之卻感到後怕。


    陸修之神色冷漠至極,冰冷的目光直視頭頂大玻璃從天而降的某處。


    陳陽麵色有些不好看:“剛才很危險,不會就是死亡計算器裏麵算出來的禍吧?這玩得有點大了。”


    張求道嚴肅道:“我爸他們不會不知輕重,顯然是出了問題。但是問題不一定出在死亡計算器上。”


    馬山峰:“或許的確是寇宣靈的禍。”


    作者有話要說:  這種從天而降的意外真的很恐怖。


    我記得30號那天下午,我去辦事嘛。因為搭地鐵很暈,我坐了七站就受不了,所以下車掃共享單車,騎到半途過一個公交站,是個看不出來的斜坡,滑得很快。前麵幾個人飛快的騎過去,輪到我騎過某個點,忽然就聽到後麵嘩啦啦很多東西倒塌的聲音(是個人行道,右邊是較寬的綠化道),真的就在我身後。我嚇了一跳,然後聽到五六米遠等公交的兩個女生的驚呼聲(她們看到我身後發生的事情,然後發出驚呼),我更嚇壞了,不敢回頭看,趕緊蹬自行車跑。


    現在我還是不知道當時倒下來什麽東西,反正應該是很重的東西,就覺得要是慢一步,就會砸到我的頭。當時真給嚇到心髒都慢半拍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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