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著手上鮮紅的血漬,盧瑟好半響才回過神來。


    這血是從剛才那兩個人影中濺過來的,難道是死人了?


    盧瑟有些惶恐地把頭抬了起來朝著前方看去,情況不他預想的要好一些,但是也好不到哪裏去,盧瑟看到自己的麵前兩個男子瘋狂地扭打在一起,一邊打還一邊辱罵著對方。


    “草泥馬,你居然敢碰老子的女人,你是不是找死啊?”兩人中那個個頭比較大的人,騎在了另一個瘦小的男子身上,用巴掌揮打著那男子的臉,破口大罵道。


    “滾,這是我的女人,你憑什麽說你是的?會打架了不起嗎?我就是死也要拉著你一起死。”雖然那個身形瘦弱的男子打鬥中處於明顯的下風,嘴角全是鮮血,臉上和身上也全都掛了彩了,但是他的眼中卻是沒有任何的懼意,反而湧動著一種瘋狂,似乎是想要和對手魚死網破,同歸於盡了。


    “好好好,你小子嘴硬是吧?你小子跟我玩硬氣是吧?看我打不死你。”那壯碩的男人見對方還不肯認輸,反而想跟他拚命,怒極反笑,打得更猛了。


    兩人在酒吧的地上扭打成一片,而酒吧裏的人則都很自覺地讓出了場地,明明本來應該是異常擁擠的酒吧,硬是騰出了一塊空地出來給這兩人打鬥,邊上的人還時不時地叫好,仿佛在看熱鬧一般,也沒有人上去製止一下。


    “大哥,這是啥子情況啊,我剛來,和我說一下唄。”盧瑟在邊上找了一個看起來比較麵善的人問道。


    遠處的胡淑麗正坐在吧台上喝著酒,饒有興趣地看著這兩個打架的男人,一副旁觀路人的模樣,但是盧瑟潛意識裏就覺得胡淑麗和這兩個男人打架的原因有著不可撇清的關係。


    “這不明擺著嗎?兩個男的爭一個女的打起來了唄,嗬,你看打得還真凶,這可是往死裏麵打了啊。”那個麵善的大叔對著盧瑟說道。


    “是啊,打得真是太凶了。”盧瑟點頭說道,有些不忍心看了。


    那個瘦小的男人因為打不過那個壯碩的男人,把牙齒都用上了,直接一口咬在了那壯碩男人的肩上。


    而那壯碩男人吃痛地一聲大叫,直接一個後肩摔,把他甩在了地上,砰的一聲巨響,那瘦小的男子受到了重擊,連牙齒都掉出了好幾顆下來,嘴巴裏看起來鮮血淋漓的,慘不忍睹。


    然而就算是這樣,他還是不願意就此罷休,死死地抓著那壯碩男人的腳不肯鬆開。


    如果兩人不是因為爭女人,而是其他原因打鬥在一起的話,盧瑟都忍不住要給那瘦小的男子鼓掌了,閣下真乃鐵骨錚錚硬漢子啊,不屈不饒,奮鬥在革命的最前線,願以自己身軀的燒成的骨灰墊起那革命勝利的高牆。


    “我說大哥,他們這麽打起來不會是為了坐在前麵的那個女的吧?”盧瑟假裝隨意地指向了胡淑麗的方向,問道。


    “除了那女的這裏還能有哪個女的有那麽大的魅力啊?不是我說,那女的長得是真的漂亮,該大的地方大,該細的地方細,你看那腰,你看那胸,嘖嘖,還有那勾人的臉蛋,真是想不讓男人著迷都不行啊。”一看盧瑟把手指向了胡淑麗,那和善的大叔馬上就滔滔不絕地講了起來,眼神則是直勾勾地看著胡淑麗胸前的那一道深溝。


    “喂,怎麽說話的?難道這裏就她一個女的嗎?你是在說我們沒有魅力嗎?”就在那大叔說完之後,盧瑟就聽到後麵傳來了不滿的聲音。


    盧瑟轉過頭一看,好幾個女生站在了自己的身後,正怒目地看著他這邊,並且還神情十分的不滿和憤怒,準確地說不是看向盧瑟這邊,目光基本上全是集中在盧瑟身邊的那個大叔身上。


    “就是,雖然那邊的那個女生確實很漂亮,但是我們這邊的姐姐也不差啊,全都是白富美級別的,大叔你怎麽說話的。”見這種情況,如何哪裏還不明白自己身邊的大叔是犯了眾怒了,因此馬上給自己選擇了正確的陣營。


    “不是,這個,美女們,是我嘴笨,我說錯話了,我掌嘴我掌嘴。”大叔也馬上知道了自己的錯誤,連忙認錯道。


    “掌嘴是吧?好,那你到這裏來,我好好看看你是怎麽掌嘴的。”在盧瑟麵前的眾多美女中,其中一個看起來是大姐大模樣的姐姐走了出來,揪起了大叔的耳邊往一邊拉。


    本來她們就已經看一個人得寵的胡淑麗很不爽了,風頭全部被她搶光了,沒想到居然還有人敢在她們的麵前這麽肆無忌憚地說,真當她們不會生氣?


    “行行行,美女,別揪了,別揪了,我跟著你過去。”大叔捂著自己被揪住的耳邊,喊疼地求饒道。


    “唉,大叔,這次我可幫不了你了,誰叫你嘴賤呢。”看著被拉走了的大叔,盧瑟歎了口氣,攤了攤手表示自己愛莫能助。


    他現在還有更艱巨的任務要做,可沒有功夫幫他。


    而在盧瑟這邊折騰的功夫,麵前的兩個男子的打鬥也已經陷入尾聲了,結果不用多說,肯定是那壯碩的男子贏了。


    畢竟就算是太有氣勢,鬥誌再強,螞蟻終於是打不過大象的,兩人的體型差擺在那裏,想打贏基本上是不可能的。


    此時那瘦弱的男子已經被打得重傷,昏迷不醒了,但是他的手還是死死地抓住那壯碩男子的腳。


    “鬆手,你聽到沒?你給老子鬆手,鬆手,鬆手。”那壯碩的男子還是第一次碰到這麽難纏的角色,用力地甩著腿,但是那瘦小的男子就是跟牛皮糖一樣怎麽甩都甩不掉,明明看著就隻剩最後一口力氣了,奄奄一息了,但是就是不肯鬆手。


    “好了,夠了,你們不要打了。”就在這個時候,一直在旁邊靜靜地看著的胡淑麗終於開口說話了,她放下了酒杯,往兩個男子那邊走了過來。


    見胡淑麗開口說話了,那兩個男人也停了下來看向了胡淑麗。


    “麗麗,你看到了吧,不是我不鬆手,是這小子一定要我打他。”那壯碩男子指了指還死死抓著他腳的瘦小男子,有些無奈地說道,不過臉上那勝者的驕傲喜悅卻是沒有掩飾。


    “好好好,知道你厲害行了吧,你不要再打他了,到時候真的出人命就糟糕了。”胡淑麗笑著說道。


    “行,我就聽麗麗你的,不過這小子不肯鬆手,我也沒有辦法啊。”那壯碩的男子看著胡淑麗柔情似水地說道,和之前打架時那凶悍的表現截然不同。


    “我知道了,接下來交給我就好了。”胡淑麗摸了摸那壯碩男子的臉,那壯碩男子像一隻溫順的小貓一樣閉上了眼睛享受著。


    看到這一幕,盧瑟大吸了一口冷氣,這胡淑麗已經厲害到這樣恐怖的地步了,這可比上次的莊文靜要厲害多了。


    這已經不是在玩弄男人了,這是在調教男人了,而且看那壯碩男子一臉溫順的樣子,胡淑麗的調教能力絕對很強,連這樣的凶猛的大漢都能夠把他調教成一隻小貓。


    “麗,麗麗。”那個被打得腫了兩隻眼睛,嘴裏全是血水的瘦小男子,見胡淑麗走了過來,虛弱地張開嘴巴對著胡淑麗說道。


    “張強,你不要再逞強了,你已經說了,這也是沒有辦法的事情,說明是上天不讓我們在一起,就和之前說好的一樣,我們以後還是不要再見麵了吧。”胡淑麗蹲了下去,一臉柔情地對著那瘦弱的男子說道,並且把他的手從那壯碩的男子的腳上拿了下來。


    “麗麗,麗麗。”這次那瘦弱的男子沒有再反抗,順著胡淑麗的手把自己的手放了下來,然後在地上埋頭痛哭了起來,嘴裏含糊不清地喊著胡淑麗的名字。


    “好了,他不會再來打擾我們了,我們走吧。”胡淑麗看都沒有看一眼地上那痛哭的瘦弱男子,站了起來,挽住了那壯碩男子的手臂溫柔地說道。


    “好,好的,麗麗,我們走,我們走。”被胡淑麗挽住了自己的手臂,那壯碩男子心中激動地不行,連講話都有些不利索了。


    這一幕他幻想了好久了,現在終於成真了,這一場架沒有白打,砸走出酒吧的路上,那壯碩男子高仰著頭,宛如一隻鬥勝了的公雞一般。


    而見兩人準備離開的盧瑟,此時心中卻是有些焦急了,現在胡淑麗身邊有著這麽一個能打的男人,而且還像護著寶貝一樣護著胡淑麗,自己該怎麽接近呢?


    就在盧瑟心中焦急的時候,突然在酒吧的門口傳來了一陣罵咧咧的喊聲,並且還有著零碎的腳步聲,聽起來好像有一批人從酒吧外走了進來。


    “就是那個狐狸精,姐妹們,就是那個狐狸精把我老公給勾走了,現在總算是讓我逮到了,姐妹們,給我打,打死這對奸夫**。”盧瑟看到肩寬體壯的女子出現在了門口,在罵咧咧地喊著,身後還跟著一大堆的人馬。


    而她所辱罵的對方似乎就是胡淑麗她們兩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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