離開的路上,我還是忍不住問他。


    “你的家境這麽好,為什麽會出來當一個普通的實習記者?”


    邵涵弈笑了,有些掩飾的撓了撓頭:“你在說什麽呀?”


    他既然這麽說了,我也不好再追問下去。


    一個普通的實習記者怎麽能一下子拿出這麽多錢來幫我呢。


    我沒再多問,邵涵弈攔了一輛出租車。


    醫院裏,躺在病床上的母親身形單薄的個紙片人一樣,我強忍著眼淚,擠出笑臉。


    “媽!我已經籌到你的手術費了,你不用擔心。”


    聽到我這麽說,母親一臉擔憂地看著我:“你問煒銘拿了這麽多錢,這樣子,不會影響你們之間的感情?”


    我沉默了,最終還是沒有宋煒銘的真麵目在此刻揭露給母親知道。她現在受不得一點刺激。


    我裝出一副輕鬆淡然的樣子,笑著對我母親說:“沒事的!他那麽愛我!當然會願意舍得給母親你出筆錢了!”


    母親握著我的手,憔悴不堪的臉上滿是欣慰:“煒銘可真是個好男人!他這麽在乎你,這麽愛你,把你交付到他手上,我也就放心了。”


    看著母親的笑,我舒心了很多。


    最近這麽多事,我有種不堪重負的疲憊感。


    “為什麽要騙你媽?”邵涵弈趁我出去倒水,揉了揉我的頭發問我。


    我端著盆的手握緊,盯著他:“我媽現在受不了刺激。”


    他愣了一下,揚起一個微笑。


    “放心吧,會過去的。”


    三天後,是手術的日子。


    我每天下班都趕著到醫院,給母親帶一些湯湯水水補一下。


    “夏老師,你今天又是趕著下班啊?”


    我回頭看去,明決老師正在不遠處對我揮手招呼。


    “是啊,再不走就趕不上公交了,我先走了,明決老師。”


    我一句廢話都沒有說,倉惶離開的身影頗有些落荒而逃的意味。


    病房外,我仰頭看著上麵亮著的“手術中”的燈,心裏就一陣緊張不安。


    一旁的衛泓和衛珍沉聲安慰我:“不要緊張!一切都會順利的。”


    我低頭悶著,聽到這話輕輕“嗯”了一聲,雙手緊握著衛珍的手尋求安慰。


    衛泓也拍拍我肩膀寬慰我:“不要這麽擔心,伯母手術肯定會順利的。”


    我低低應了幾聲,一轉眼,我好像在醫院的拐角處看到了宋煒銘的身影一閃而過。


    難以置信再看時前麵卻空空如也,什麽也沒有。


    等待的時間總是過得特別漫長,度秒如年。


    手術室上的燈一滅,我猛的從長凳上站起來,大步走到手術室門口。


    手術室的門一開,穿著白大褂的醫生從裏麵緩步走出,我連忙迎麵走上去急切的問道:“醫生,請問我母親的手術怎麽樣?”


    為首的主刀醫聲揭下口罩,麵無表情的對我說道:“病人的手術非常成功,隻要注意排斥和感染方麵,其他都已經沒有什麽大問題了。”


    “醫生,謝謝你!”


    “先不要高興的太早,手術的後續跟進也是很重要的,等過了觀察期,你再這麽說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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