學校。


    原禮這幾天都沒有來學校,等他到了教室門口就聽到一件事。


    “喂喂,你們聽說了嗎?木棉同學休學了。”


    “休學?不是吧,難道真的是被那個渣男傷到了?”


    “可不是,以前木棉和他是係裏公認的金童玉女,兩人成績都很優秀,一起上學下課。


    現在原禮突然劈腿,留下木棉一個人被人恥笑,她肯定是受不住這個打擊才會修學的。”


    宿醉的原禮聽到木棉休學的消息立馬衝了過來,一把抓住那個同學的衣領。


    “你剛剛說什麽?木棉怎麽了?”


    那個同學本來就是暗戀木棉的,頓時也來了氣。


    “喲,你不是她男朋友嗎,她休學你不知道?”


    “這是什麽時候的事情?”


    “今天。”


    “說來也奇怪,昨天木棉同學都來上課的,當時也沒有任何異樣啊,對了,她把之前借我的筆記還給我了,當時她都沒有說休學的事情。”


    大家都是一臉懵逼,休學這麽大的事情,她們為什麽沒有聽到什麽風聲。


    原禮找到原來木棉同寢室的人,“木棉人呢?”


    幾人麵麵相覷,“她昨天下午就收拾東西離開了,怎麽,她連你都沒有說嗎?”


    原禮昨天就沒有來上課,不知道木棉為什麽會突然休學。


    這也太不符合她的性格了,她天生倔強,就算是被劈腿,她也沒有大吵大鬧質問自己。


    像是那樣性格的人她怎麽可能會休學呢?她隻會更加努力,為了自己的前途。


    這一切都超過了原禮的設想,木棉為什麽要這麽做?


    “她去了哪裏?有沒有和你們說什麽?”


    “我們平時關係也不好,她什麽都沒說,就是在那收拾東西,然後將一些東西送給我們。


    當時我們還開玩笑問她是不是找了有錢人要出去住了,誰知道她今天就沒來上學。”


    寢室另外一個人臉上也有些羞愧,“她會不會出什麽事情啊?我承認,我嫉妒她長得好看成績又好,還拿了獎學金。


    木棉其實很好,每次都是默默的打掃衛生,也從來都不說什麽,反倒是我們經常嘲諷挖苦她。


    明明她失戀了,我們應該好好陪她的,還出言譏諷,她會不會出事啊?”


    幾人也不是真的心眼很壞的人,就是典型的妒忌心理。


    現在木棉一聲不吭的走了,幾人反而很擔心她是不是真的出事了。


    “等等,你們說她今天沒來學校,那是誰來給她辦理休學手續的?”


    原禮很清楚木棉的性格,隻是一個失戀,她絕對不可能休學,這也太反常了。


    “……不認識。”


    “是一個從來沒有見過的中年女人過來辦的,大概是她的家人吧。”


    中年女人?


    木棉的親媽精神失常現在還在療養院,她是不可能出來的。


    難道是她的繼母?她家裏出什麽事情了居然要她休學?


    原禮連忙撥打木棉的電話想要問清楚,發現對方的電話號碼已經關機。


    木棉的繼母對她很差,不知道這次又打什麽算盤。


    “那女人長得什麽樣子?”


    “穿的一套黑色套裙,很職業的感覺,臉上也太多表情。”


    “是不是戴了很多首飾?”


    “沒有。”


    這麽說來就不是繼母了?以繼母的性格,她平時出個門又是司機又是保鏢的。


    而且一定是穿著綾羅綢緞,戴著滿身的首飾,從同學形容的樣子,並不像是木棉的繼母。


    原禮第一時間到了木家,被保安攔了下來。


    “我找木棉。”


    “小姐沒在家,請回吧。”


    “我是她同學,有重要的事情要找她,麻煩你讓我進去。”原禮不願相信保安的話,萬一木棉被囚禁起來了呢?


    “老張,誰啊?”


    “太太,是木棉小姐的一個同學來找她,我馬上就把他給打發了。”


    原禮看著柳花風情萬種走了過來,她身上穿著一條翠綠的旗袍裙子,頭發全部盤起來。


    耳墜,項鏈,手鐲,同學口中的人肯定就不是她了。


    “太太,我是木棉的同學,我有事找她。”


    “那死丫頭這麽久都沒有回來過了,她怎麽可能在這?”


    原禮連忙問道:“難道木棉休學的事情不是你安排的?”


    “什麽?那死丫頭休學了?什麽時候的事情?哼,還說什麽品學兼優,休學這麽大的事情居然也不和家裏人商量一下,等她爸回來我可要去好好說。”


    繼母的臉上明顯是抓到了木棉小辮子的表情,如果是她安排的,她不會說這樣的話。


    這麽說來木棉出事和她無關?


    她究竟去了什麽地方?


    原禮將木棉能去的地方全都找了一遍,打工的地方都說她在昨天離職,連上次的夜場都表示她早就離開。


    難道她真的想不通自殺?不,那樣的話就不是休學一年。


    原禮都快急瘋了,回到學校無意中聽到她寢室的同學說是於汐送她離開的。


    於汐,對了,她是木棉的死黨,有可能她會知道的。


    他在放學之前找到了於汐,“你幹什麽,渣男。”


    “於汐,棉兒去哪裏了?為什麽我什麽地方都找不到她?”


    “我家狗昨天丟了。”


    “你家狗丟了和我有什麽關係?”


    “你找不到棉兒和我有什麽關係?”於汐翻了翻白眼。


    原禮急的滿頭大汗,“於汐,我知道你討厭我,我不奢求你對我的態度有所好轉,我隻想要知道棉兒的去向。”


    “原同學,你們都分手了,你還想要知道棉兒的下落幹什麽呢?”


    “一碼事歸一碼事,就算作為同學,我想要知道她過得好不好,為什麽要放棄學業。”


    “過得好?她怎麽可能過得好?要不是因為你這個渣男……”


    於汐欲言又止,在她心中木棉就是被金主包養的一隻金絲雀,不,甚至連寵物都不如。


    她隻能算是容器,等生下孩子就會被金主一腳踹開,想想都為木棉不平,木棉那麽好的女孩為什麽要經曆這些!


    就算木棉表麵上裝得雲淡風輕,仿佛什麽事都沒有發生過一樣,發生了這樣的事情誰不會難過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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