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可以用決堤之水來形容的淚崩程度,這很表麵的一擦根本沒什麽實質性的幫助。


    她把他的臉直接拽過來,這和脖子的脆弱距離差點經受了生離死別的考驗。


    “你沒有第二次機會了。”她說了一句帶著請求意味的話。


    他沒明白,“啊?”


    她在他的腦後拍了一下,“你沒有第二次遭受危險的機會,要是你再這麽把自己給置於險地,那我就休了你。”


    他聽這句話,卻有點害怕了。


    “不……那可不行,我……要是沒有你的話,我這衣食住行都成問題。”


    她聽他說這話,真想直接給他了解了算了,那個凶手怎麽沒紮死你呢,還讓你有機會在這裏貧嘴。


    她把他扶起來,“你這也沒什麽要命的大傷了,自己走,難不成讓我這瘦弱的小腰杆背你啊。”


    他卻突然一副什麽也看不見的樣子,“不行……我、我暈血。”


    她說,“你可拉倒吧你,行了,自己走。”


    他裝柔弱的心卻非常強烈,一隻手扶著牆,“我什麽都看不見了。”


    她沒有辦法,扶著他,“快回去吧,我這一個人逃出來的,還得照顧你這個就會白搭的隊友。”


    他心裏也覺得自己這次實在是太遜了。


    這什麽弱雞人設?


    感覺自己的肚子都餓了。


    是啊。


    這時都已經寅時了,馬上天都要亮了,這腹中能不饑腸轆轆的嗎。


    他停住了,她回頭問他,“又怎麽了?你這停停停的,我們卡機了嗎?”


    他一副要死了的樣子,“你……你知不知道我師傅遇到危險了?”


    她倒是不知道龔遇安那機智的一批的人能遇到什麽攸關生死的大事,“他怎麽了?”


    他說,“我師傅……他、他的眼睛被人挖下來了。”


    說著,嗚嗚咽咽的哭起來,“我、我對不起我的師傅,沒有把他的眼珠子給奪過來。”


    她說,“你想多了吧,龔遇安在邈雲畔呢,那治安那麽好,怎麽可能遇賊?”


    確實是麻易卿想多了,他師傅那聰明智商,現在正在邈雲畔研究“朝局棋盤”呢。


    他聽她這麽說,心裏也不那麽擔心了。


    畢竟李樹是邈雲畔這有官職的能排的上號的人物呢,對邈雲畔的了解度倒是滿分。


    他擦了擦幾乎不可見的眼淚,“你……我師傅既然沒事,那溫祁祁手裏的是哪個衰鬼的眼珠子啊。”


    “溫祁祁?所以傷你的人是溫祁祁?”她抓住了重點。


    他點點頭,“是那個傻子,太陰險了,直接來了個暗器,把我的小心髒給來了個貫穿傷。”


    他摸了摸自己剛才還血肉淋漓的心口位置。


    她也把手在他的心口處輕輕的放著,“它還好好的跳著呢。”


    他看她對自己的心疼是全出於最純粹的內心,“當然了。”


    把她的手從自己的胸口撤下來,握在手裏,“我們要不……”


    她轉頭沒看他,“現在還是算了吧,我這嘴,剛喝過點不太好的東西。”


    想起自己剛才喝過的雞血,真的好惡心。


    心口一陣膩歪歪的油燜物質糊住一般,“你還是命好的,這麽一道傷,也不會把你怎麽樣,我這可是付出了很長一段時間不能吃雞了的代價。”


    他在她鼻腔下聞了聞,“嗯,是雞血的味道。”


    她拍了他一下,“都告訴你別打聽我是吃了什麽奇葩玩意。”


    他突然用自己柔軟的粉色唇蜜在李樹的帶著點血紅色的小嘴上傾覆著,“我不在乎。”


    很痛快的吻著她。


    她的心髒也在感歎難得這個時候麻易卿還不嫌棄自己的一副狼狽。


    他這來勁了,直接用一隻手慢慢的一點一點脫自己的外褂,外褂被自己手動解除了,把她按在牆上任意占有。


    她被他身上的符篆彈開,“這想做點小黃文的內容都做不了,你那個未卜先知的師傅,真是為你做了手好防護。”


    他也想盡快解了這符篆,“李樹,要不我想辦法聯係聯係師傅,讓他解了我這要命的玩意,這可真是在你我之間最大的壁壘了。”


    她看他這意願強烈的和自己高度一致,第一次啊。


    這是真正的第一次。


    上次的事,或許和他交付了自己純潔的靈魂,和第一次全然自願的親吻的緣故,才對自己表達了訴求。


    但這次,她好像更……更不要臉了。


    她說,“我們別在這裏玩這些人類低階教程了,回繞梁殿,姐姐陪你玩個全麵的。”


    他看她竟然大言不慚的說她是自己的姐姐,“什麽姐姐?你這臉,去做盾牌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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