哥哥?


    她問他,“你到底是誰?誰是你哥哥?”


    溫祁祁說,“我叫溫祁祁,我的哥哥是溫久久。”


    哦,溫久久?


    自己想一想,對了,是自己在麻易卿的師傅的……前兩批,娶進門的。


    “溫久久啊……他、他在邈雲畔過的好著呢,你不用擔心你哥哥,我在這快活,他也不會掉塊肉,你也別多管閑事了啊。”


    溫祁祁看她這欠打的樣子,真想一電炮呼死她。


    “他是你現在的相好?”溫祁祁指著他質問這位堂堂的邈雲畔右執事。


    她現在隻能卑微的裝小透明,畢竟盡量不要讓人知道自己的行蹤,萬一泄漏給魏清呈,自己可就生命垂危了。


    她剛要說話,半天來一句台詞沒有的他開始刷存在感了,“你說話怎麽這麽難聽?什麽相好?我是她相公。”


    “相公?你看你這細皮嫩肉的,和花樓裏的男倌人還差不多,我的哥哥才是明媒正娶的相公,你,就是個興奮劑。”


    興奮劑?這個詞觸痛了他心裏不想被人碰觸的一塊。


    她開始嗆溫祁祁,“你這嘴是怎麽活到現在的?你是女權書齋的黑粉吧你,我的人,你有什麽資格在這裏指手畫腳的,告訴你,回去我就把你哥哥休了,回家等著接你哥回門吧。”


    她直接拉著他走了。


    溫祁祁在背後啐了一口。


    她本來不想和溫祁祁多費口舌,但溫祁祁的長相……


    她總覺得什麽地方和魏清呈有幾分相似……


    才留下來和他套了個底。


    卻沒料到他竟然口出狂言,去中傷他。


    他這話說的是麻易卿,可自己的心頭卻疼的不得了。


    她轉頭看他,那臉上那還有一點陽光的樣子啊。


    簡直陰鬱的要命。


    她暗歎自己這步棋走錯了,現出了蠢操作。


    這下子把小夫君心裏的偏房拉環給拉開了,不知道多少因為是偏房而產生的自卑感或恥辱心會從他的心裏蹭蹭的蹦出來。


    她拉拉他的袖角,“哎,剛才那晚期直男癌的話你被放在心上啊。”


    他沒回應她的目光,“不會,我這人連放個屁都是臭的,怎麽會在乎一個區區掛件的名聲呢。”


    完了,他都已經那放屁臭的事情調侃自己了。


    他向來最討厭自己放屁臭的這個事情,最厭煩自己的地方就是此了吧。


    如今,竟然拿自己的心裏最深處暗藏的心毒花來談笑風生,是真的傷心了吧。


    她知道自己是應該好好的檢討一下自己了。


    “那個……卿相公,你能不能不要生氣了,雖然他那麽說,但是在我心裏你可是我最愛的存在。”


    “最愛?”他聽到這個字眼,一下子從自卑感中爬了出來。


    她點點頭,“對,最愛。”


    她也不知道自己是在安慰他,還是真的心裏就是這麽想的。


    但她心裏的最深處很明白一件事情,那就是如果自己此時沒有把他心裏這個不平等的愛情關係的匕首給拔出了,那以後或許在他的心裏,永遠不會真正的、毫不保留的愛自己。


    他聽她說最愛自己,倒是先前因為被路邊瘋狗亂罵的烏糟心情都沒了。


    “那你可要記住你現在對我的承諾,別反悔。”他主動挎著她的手臂,倒真的活脫脫的像個小媳婦。


    她湊近了他的臉,輕輕的吹了口氣。


    他知道她在調戲他。


    這軟軟的氣在自己臉上輕飄飄的有些癢。


    他要摸摸自己的臉,她卻把他的兩隻手都鎖在自己的手掌裏。


    這李樹的手那麽小,力氣倒是不小啊。


    他感覺臉上癢的有些難忍,眼睫毛動了一下。


    好像這個樣子就可以把睫毛無限延長,替自己這雙沒有自主權的手給臉撓個癢癢似的。


    她看他不鬧脾氣了,“以後別人說什麽,你都不用聽,你隻要去聽我說的就可以了,我隻會撿好聽的,吹你的彩虹屁。”


    他說,“你可別大言不慚的了,你罵我的時候比我小時候最嚴厲的學堂師傅都多。”


    說著,她的腳不小心絆到一個大石頭。


    石頭上用紅色的花枝液書著幾個大字——物業所。


    這怎麽還升級建造了呢。


    她和他進入物業所。


    到了二樓的董道柱的辦公屋子,董道柱正在那裏看一本竹簡穿著金絲線的冊子呢。


    這董道柱是發了什麽悶財嗎。


    這竹冊子真是毫不掩飾的展現了奢侈啊。


    她和他走上前去,她敲了敲董道柱的桌案。


    這董道柱才意識到有人悄悄的進來了。


    董道柱把竹冊子放到一邊,“哎呀,李樹姑娘,你怎麽來我這寒室陋窖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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