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向更深處、迷霧更濃重的地方邁步,發現了一隻搖頭晃腦的山羊在一棵樹前啃樹皮。


    原來獵物在這裏,太好了,今晚又可以開葷了!


    心裏高興,好像隻要有吃的什麽煩惱都不是事。


    躡手躡腳的走到山羊旁邊,山羊猛的回頭,這一下,直把她嚇得魂魄都要飛到天上去。


    那隻山羊的雙眼都被挖空了,嘩嘩的流著血,牙齒隙縫處還有沒咀嚼完的細樹皮。


    怪不得它搖頭晃腦的啃樹皮,原來是被謀害的山羊冤魂,化成的實身。


    這血肉淋漓的雙眼,和這樹皮,都是和它死亡息息相關的證據。


    那個雙色球就是想捉弄自己,可這捉弄的尺度也太大了。


    頓時覺得自己蠢到家了,盡然真的會相信那隻野狐狸因為一籃子糕點就和自己冰釋前嫌。


    也對,那個什麽李樹教出來的狐狸,能是什麽好玩意。


    自己還擱這裏玩聊齋呢,希望遇上隻心地善良的狐狸。


    小腿顫悠了幾下,保持鎮定,後退了幾步,內心想,得趕緊離開這片樹林。


    回過身,背對著山羊,眼前一片濃霧。


    若意識正常,頭腦冷靜的情況下,走出濃霧沒什麽問題。


    但因為看了恐怖畫麵,李沅現在六神無主,一時分不清東南西北。


    偷偷回頭看山羊,山羊又轉回頭去啃樹皮了。


    心裏安穩了些,山羊沒上來追自己。


    看頭頂的日光在東南方向,朝著日光的指向,消磨了一刻鍾,走出了濃霧。


    那個野狐狸,差點害得自己被嚇死。


    她立刻火冒三丈,回去找雙色球。


    雙色球還在原地乖巧的吃糕點呢。


    李沅走過去一把提溜起雙色球,雙色球被淩遲在空中四腳朝天。


    雙色球用可憐巴巴、委屈的眼神看著李沅。


    她想,難道自己錯怪她了。


    她隻是想告訴自己那裏有隻山羊可以捕殺,並不知道那其實是個鬼魅。


    李沅放下她,“對、對不起啊,剛才被那隻鬼魅嚇死了,還以為你要害我呢。”


    雙色球用小狐狸爪子在她頭上摩挲了兩把,好像在安慰她。


    她說,“那不是隻山羊啊,是個鬼魅,你真的差點害死我。”


    雙色球從地上刻著雲錦紋的食盒裏抓出一個紫薯糕遞給李沅。


    她咬了一口,她現在正因為剛才的誤入險境驚魂未定,性格整個軟下來。


    雙色球在她的小腿邊坐下,兩隻前爪逗弄著蛐蛐。


    那兩隻蛐蛐,已經被麻瓜的雙色球玩死了一隻,剩下的這隻可憐的”蛐蛐寡婦“,也不知還能存活幾個時辰。


    她自言自語道,“我晚上一定會做噩夢。”


    雙色球把手下的已經奄奄一息的蛐蛐讓給李沅,示意作為禮物。


    她說,“我不玩,也就你這種還沒成形的小狐狸喜歡玩這麽幼稚的東西。”


    雙色球才不管這些,她隻消好好享受現在沒成形前純粹的快樂。


    煙畫城。


    黑袍子已經整備好妖兵,隻待魏清呈一聲令下,立刻攻打邈雲畔。


    但魏清呈還有個事關邈雲畔的陰謀沒有施行完畢。


    黑袍子來到魏宅找她。


    “清呈大人,屬下已經正被好了妖兵,但尋龍貼……屬下派去的人還沒有找到。”


    她從花壇中的並蒂蓮上掰下一枚花瓣,“哦?這麽難的嗎?”


    黑袍子說,“他和我說,已經翻了李樹一半的男寵的貼身衣物,但尋龍貼還未出現。”


    她有點不耐煩,“那就再去找,除了龔遇安,其他人都找個遍。”


    龔遇安太過聰明,她知道自己要繞開他這條線。


    黑袍子多說了一句,“清呈大人,你……你別總是生氣,這花……是象征著吉祥寓意的。”


    她又扯下一整朵並蒂蓮,“我還用你說嗎,你在教我做事?這麽厲害,你來做這個妖界之王好了。”


    黑袍子囁喏的說,“屬下怎敢,可是清呈大人你這麽平白無故的天天發脾氣,到時候老的可是你自己。”


    黑袍子不知哪根筋搭錯了,竟然直噴噴的反饋給了她。


    她瞪了黑袍子一眼,眼神裏的利刃寒冰一樣的將周遭的溫度調低了幾度。


    黑袍子顫了一下,手微抖,“大人,你這麽冒然的去邈雲畔攪和,鮮於召那邊怕是會找大人麻煩啊。”


    她轉身看向黑袍子,“你懂什麽,鮮於召這個人我仔細了解過,他不會平白無故的去興師問罪或憤然出動,他喜歡靜觀其變。”


    黑袍子倒是對這些各版塊的指揮者沒有什麽了解,注意力都放在執行和訓練武力值了。


    看來她還很會揣測人心嗎,自己對她的了解還是不夠,應該反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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