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四章
“求求你不要殺我，我不想死。”
“我詛咒你不得好死，我會在下麵等你的。”
“不要殺我，”
一句句臨死的祈求聲和詛咒聲就像魔咒般在於山耳邊回響，一雙雙驚恐、不甘、怨毒的目光注視著於山，於山仿若又回到了十五年前的那個夜晚，那個小女孩臨死時飽含哀求和痛苦的目光一次次在他的眼前重現，於山想要逃離，可不管他如何努力都無濟於事，那雙眼睛始終如影隨形的跟著他。
“不，不要……”於山一臉驚恐的盯著那雙向他逼近的目光，雙手無意識的向前格擋。
“於大哥，於大哥……”就在這時一道虛無縹緲的聲音不知從何方傳入於山的耳朵，於山就如瀕臨死亡的人四下尋找著那道聲音的來源。
“哼……”胸口刺骨的疼痛使得於山痛哼出聲，眼睛一點點的睜開，首先映入眼簾的便是一張滿含擔憂和驚喜的俏臉，於山目光朦朧的盯著那俏臉的主人。
黃奕見得於山終於醒轉心中大鬆了一口氣，看著於山一臉興奮的道“於大哥，你終於醒了，你知不知道你昏迷的這兩天都快把我哥和我急死了。”
直到此時於山混沌的大腦才回複清明，身子一動就要做起來，可他剛一有動作胸口便傳來了徹骨的疼痛。
“嘶……”於山感覺自己的胸骨好似斷裂了開來，眼前一陣發黑差點又昏了過去，黃奕在於山剛一有動作時便上前阻止道“於大哥別動，你的傷還沒好，”可惜她這句話還是說的遲了。豆大的汗珠從於山的額頭冒出，於山顫聲道“我這是怎麽了？”
黃奕聞言臉上表情一怔，充滿靈性的大眼睛牢牢盯著於山，愕然的問道“難道你不記得發生了什麽嘛？”
於山下意識的問道“發生了什麽？”
黃奕驚慌的道“於大哥，你難道不記得那晚你潛入黃家堡的事了嘛？”
於山聞言眼角一縮，頓時想起了那晚的事情，那晚他將石頭和木頭安頓好後，便喬裝打扮潛入黃家堡，本來隻是想完成那個人交代的事，沒想到卻在機緣巧合之下聽到了黃鴻與那個陰翳中年人的對話，當聽到武典落入齊恒手中時，他心中便是想到了白天從齊恒那裏得到的那塊兩尺見方的綢絹，心神震蕩下不小心碰到了一塊瓦塊，然後便被黃鴻擲出的茶杯擊傷，當時堡中幾乎全是聞聲趕到的黃家堡弟子，於山知道自己哪怕是在不受傷的情況下也無法全身而退，更何況那時他身受重傷。
就在這萬分危急時分於山來到了黃奕他們的小院外，當時於山第一眼便認出了這是黃越和黃奕住的院子，別無選擇之下於山隻好逃入小院內，然後便眼前一黑暈了過去。
想起這些再看著麵前一臉擔憂的黃奕，於山不確定的問道“是你救了我？”
黃奕點了點頭道“是我和我哥救了你。”
於山四下望了望，發現並無黃越的身影，於是轉向黃奕道“我現在在那裏？你哥呢？”
“我哥給你出去抓藥了，這裏是我的房間。”黃奕羞澀的低著頭紅著臉細語道，這裏是她的閨房，平時即使是連黃越都不能踏入半步，可現在於山不但身處之中，更是睡在她的床上、枕著她的枕頭、蓋著她的被子。
於山此時那還不明白自己躺在哪裏，感受著身上絲滑的綿被，鼻間環繞著一股清新少女特有的體香，掙紮著便欲坐起，黃奕急忙將他按住頗為埋怨的道“於大哥，你要做什麽？你現在身上有傷，不能亂動的。”
“我不能待在這裏，不然會損壞你的名聲的。”一個尚未出閣的少女留一個男子再其閨房之中，一旦被外人知道，這個少女的一生都將背負**的罵名，黃奕對他有救命之恩，他絕對不能毀了黃奕的一生。
“可是你要去哪？外邊都是搜尋你的人，你一出門就會被抓。”黃奕焦急的說道。
“哪怕是被人抓住也不能害了你，”於山強忍著身上的疼痛坐起身道，一邊說一邊便要掙紮著下床。
黃奕聞言眼中閃過異樣的神采，從小到大隻有黃越會不計一切的關懷嗬護她，也隻有在黃越的身上她才能感受到溫暖，此時於山可謂是到了山窮水盡去無可去的地步，可是他卻寧願身陷險境也要保護她的名聲。
黃奕鼻間一酸，拉住於山道“於大哥，都這個時候了你還在意那些虛名幹什麽？再說了你在這裏的事隻有你、我和我哥咱們三人知道，外人又怎麽會知道呢？如果於大哥這時候出去被抓，那麽我和我哥所做的一切不就都沒有任何意義了嘛？”
“還有這件事如果被我爹知道，他一定不會輕饒我哥和我的，難道於大哥想讓我兄妹二人受懲罰嘛？”
於山動作一怔，目光複雜的看著黃奕道“你們為何要救我？”他夜半喬裝潛入黃家堡，按說黃越和黃奕應該將他視作敵人，可是他們非但沒有將他交給堡中弟子，還將他藏起來為他治療內傷，這使於山心中充滿了不解。
黃奕一臉真誠的看著於山道“因為於大哥是好人啊！”
少女臉上那真誠的表情如灼烈的陽光刺痛了於山的眼睛，於山將頭扭向一邊以避開黃奕那真誠的目光，用嘶啞的聲音道“那萬一我是不懷好意的惡人呢？”
黃奕歪著頭，眨了眨眼睛道“那於大哥是壞人嘛？”
於山一時語塞，他也不知自己是好人還是壞人，不過如果按世俗的定義來說他應歸入壞人一類，可是這些話他卻不能對黃奕講，於是隻能言辭模糊的道“……應該不是……”怕黃奕再次細問，於山問道“英雄大會開始了沒有？”
黃奕道“沒呢，明天才是英雄大會召開的日子。”
於山聞言點了點頭，這時胸口已經沒有初醒時那麽痛，心中暗歎了一口氣，道“你哥什麽時候回來？”
黃奕道“應該快了吧，於大哥你找我哥有什麽事嘛？要不你告訴我我幫你辦。”說道最後她的眼神越加明亮，一雙蘊含靈性的眼眸期待的望著於山。
“沒事，我隻是隨便問一下”於山搖頭道。
“哦”黃奕略微失望的應了一聲。二人一時無話，各懷心事的坐在床頭。
“噔噔噔”不知過了多久略顯沉悶的敲門聲將二人從各自的世界中拉回現實世界，於山看向黃奕，恰在這時黃奕也看向於山，黃奕緊張的對於山搖了搖頭，然後試探的問道“誰？”
“小妹開門，是你老哥我。”門外傳來黃越那放浪不羈的聲音，聽得是黃越的聲音，黃奕大鬆了一口氣，一邊給黃越開門一邊用歡快的聲音道“大哥，你差點嚇死我。”
黃越手中提著一包東西走了進來，聞言用手指點了點黃奕的額頭一臉戲謔的道“多新鮮啊！原來我們天不怕地不怕的黃小妹也有怕的時候。”
黃奕頓時俏臉一紅，跺了跺腳一把搶過黃越手中的東西，道“哥，我不理你了。”說完便頭也不回的跑了出去，黃越啞然一笑看向於山道“醒了？”
“嗯，多謝黃兄的救命之恩。”於山掙紮著便欲站起來行禮，黃越上前按住他的肩膀道“你還是不要亂動，不然引得傷勢加重可就不好了。”
於山疑惑不解的看向黃越道“黃兄可否告訴我為何要救我？”
黃越嘴角一勾，盯著於山道“因為你是一個好人啊。”
於山聞言嘴角一陣抽搐，這個答案是他今天第二次聽見，前者是黃奕所說，後者是黃越所說，巧的是這二人正好是兄妹，如果不是他剛才一直與黃奕在一起，他必定會懷疑二人商議過。
於山盯著黃越的眼睛道“那萬一我是壞人呢？”
“原來於兄是壞人啊！”黃越突然恍然大悟的看著於山，臉上露出興奮的表情道“那我更應該救你了，說句實話我最反感好人了，反而對於那些傳說中的壞人心中卻充滿了敬仰之情。”
“於兄，你快給我說說當壞人是什麽樣的感覺？是不是特別爽，看誰不順眼抬手就給他一刀，”說著他還揮臂向空中做了一個拿刀砍人的動作。
看著眼前興奮莫名的黃越，於山直感覺眼角一陣狂跳，他還從未聽過如此奇葩的說法，如若世人都像黃越這樣想，他真不敢想象世界會變成什麽樣子。
“哈哈哈”黃越這時卻是開懷一笑，對著於山道“於兄不要當真，我是逗你玩的，我救你隻是因為看你順眼，至於其它卻是沒有想過。”
於山發現他越來越看不懂眼前這個沒心沒肺的青年，他就像一個矛盾的組合體，於山目光複雜的看著黃越道“難道你就不想知道我潛入黃家堡的目的嘛？”
“我問了你會說嘛？”黃越半眯著眼看著於山道。
於山聞言臉上表情一愣，他話一說出口心中便開始猜測黃越的回答，可任他設想了無數種答案也沒想到黃越會如此回答他。
於山正視著黃越道“我對黃家堡並無惡意，”黃越不置可否的看著於山，棱角分明的臉上沒有任何神情，誰也無法知道此時他的心中在想些什麽，於山臉色蒼白的挪了挪身子接著道“我之所以潛入黃家堡隻是受人之托找一個人。”
“哦，那於兄可曾找到那個人了嗎？”黃越問道。
於山苦笑著搖了搖頭道“暫時還沒有。”
“不知於兄要找的是何人？也許我能幫到於兄。”黃越一臉好奇的道。
於山看著黃越的眼睛，發現對方的眸子深邃的如同一汪深不見底的幽井，心中突然想到，也許黃越並不是大家表麵上所看到的那般簡單。
“我要找的人名字叫林月蓉，黃兄可認得這個人？”
轟
黃越身子巨震，不可置信的看著於山道“你說你要找的人叫什麽名字？”說這話時他的聲音都出現了一絲顫抖。
於山見他如此神情，眼睛頓時一亮，連忙道“林月蓉，黃兄可是認得這個人？”
黃越緊緊盯著於山的臉，不答反問道“你是從哪裏聽的這個名字的？還有是誰讓你來找她的？你找她又有什麽目的？”他如連珠炮般的提出了三個問題，每問一個問題他身上的氣勢便上升數倍，當第三個問題問完時他整個人都如一柄出鞘的寶劍，劍鋒直指於山。
於山感受著撲麵而來的淩厲氣勢，心神巨震，現在他可以百分之百的確定，黃越絕對沒有他平時表現出來的那麽簡單，他一直都在向外人示弱。
氣勢來的快去的也快，一切就像一場虛幻的夢般，還沒等於山反應過來那氣勢便消散的一點不剩，黃越深吸了一口氣，表情前所未有的凝重，眼中帶著七分傷痛三分莫名的神采看著於山道“對不起，剛才是我太激動了。”
於山心中萬分別扭的看著前後不一的黃越，心中徹底分不清究竟哪個才是真正的黃越，他小心翼翼看著黃越道“林月蓉和黃兄是何關係？”
黃越低著頭語氣低沉的道“那正是家母名諱。”
轟
於山萬分震驚的看著黃越，不論如何他都不會想到讓那個男人念念不忘的女人居然會是黃越的母親。
“求求你不要殺我，我不想死。”
“我詛咒你不得好死，我會在下麵等你的。”
“不要殺我，”
一句句臨死的祈求聲和詛咒聲就像魔咒般在於山耳邊回響，一雙雙驚恐、不甘、怨毒的目光注視著於山，於山仿若又回到了十五年前的那個夜晚，那個小女孩臨死時飽含哀求和痛苦的目光一次次在他的眼前重現，於山想要逃離，可不管他如何努力都無濟於事，那雙眼睛始終如影隨形的跟著他。
“不，不要……”於山一臉驚恐的盯著那雙向他逼近的目光，雙手無意識的向前格擋。
“於大哥，於大哥……”就在這時一道虛無縹緲的聲音不知從何方傳入於山的耳朵，於山就如瀕臨死亡的人四下尋找著那道聲音的來源。
“哼……”胸口刺骨的疼痛使得於山痛哼出聲，眼睛一點點的睜開，首先映入眼簾的便是一張滿含擔憂和驚喜的俏臉，於山目光朦朧的盯著那俏臉的主人。
黃奕見得於山終於醒轉心中大鬆了一口氣，看著於山一臉興奮的道“於大哥，你終於醒了，你知不知道你昏迷的這兩天都快把我哥和我急死了。”
直到此時於山混沌的大腦才回複清明，身子一動就要做起來，可他剛一有動作胸口便傳來了徹骨的疼痛。
“嘶……”於山感覺自己的胸骨好似斷裂了開來，眼前一陣發黑差點又昏了過去，黃奕在於山剛一有動作時便上前阻止道“於大哥別動，你的傷還沒好，”可惜她這句話還是說的遲了。豆大的汗珠從於山的額頭冒出，於山顫聲道“我這是怎麽了？”
黃奕聞言臉上表情一怔，充滿靈性的大眼睛牢牢盯著於山，愕然的問道“難道你不記得發生了什麽嘛？”
於山下意識的問道“發生了什麽？”
黃奕驚慌的道“於大哥，你難道不記得那晚你潛入黃家堡的事了嘛？”
於山聞言眼角一縮，頓時想起了那晚的事情，那晚他將石頭和木頭安頓好後，便喬裝打扮潛入黃家堡，本來隻是想完成那個人交代的事，沒想到卻在機緣巧合之下聽到了黃鴻與那個陰翳中年人的對話，當聽到武典落入齊恒手中時，他心中便是想到了白天從齊恒那裏得到的那塊兩尺見方的綢絹，心神震蕩下不小心碰到了一塊瓦塊，然後便被黃鴻擲出的茶杯擊傷，當時堡中幾乎全是聞聲趕到的黃家堡弟子，於山知道自己哪怕是在不受傷的情況下也無法全身而退，更何況那時他身受重傷。
就在這萬分危急時分於山來到了黃奕他們的小院外，當時於山第一眼便認出了這是黃越和黃奕住的院子，別無選擇之下於山隻好逃入小院內，然後便眼前一黑暈了過去。
想起這些再看著麵前一臉擔憂的黃奕，於山不確定的問道“是你救了我？”
黃奕點了點頭道“是我和我哥救了你。”
於山四下望了望，發現並無黃越的身影，於是轉向黃奕道“我現在在那裏？你哥呢？”
“我哥給你出去抓藥了，這裏是我的房間。”黃奕羞澀的低著頭紅著臉細語道，這裏是她的閨房，平時即使是連黃越都不能踏入半步，可現在於山不但身處之中，更是睡在她的床上、枕著她的枕頭、蓋著她的被子。
於山此時那還不明白自己躺在哪裏，感受著身上絲滑的綿被，鼻間環繞著一股清新少女特有的體香，掙紮著便欲坐起，黃奕急忙將他按住頗為埋怨的道“於大哥，你要做什麽？你現在身上有傷，不能亂動的。”
“我不能待在這裏，不然會損壞你的名聲的。”一個尚未出閣的少女留一個男子再其閨房之中，一旦被外人知道，這個少女的一生都將背負**的罵名，黃奕對他有救命之恩，他絕對不能毀了黃奕的一生。
“可是你要去哪？外邊都是搜尋你的人，你一出門就會被抓。”黃奕焦急的說道。
“哪怕是被人抓住也不能害了你，”於山強忍著身上的疼痛坐起身道，一邊說一邊便要掙紮著下床。
黃奕聞言眼中閃過異樣的神采，從小到大隻有黃越會不計一切的關懷嗬護她，也隻有在黃越的身上她才能感受到溫暖，此時於山可謂是到了山窮水盡去無可去的地步，可是他卻寧願身陷險境也要保護她的名聲。
黃奕鼻間一酸，拉住於山道“於大哥，都這個時候了你還在意那些虛名幹什麽？再說了你在這裏的事隻有你、我和我哥咱們三人知道，外人又怎麽會知道呢？如果於大哥這時候出去被抓，那麽我和我哥所做的一切不就都沒有任何意義了嘛？”
“還有這件事如果被我爹知道，他一定不會輕饒我哥和我的，難道於大哥想讓我兄妹二人受懲罰嘛？”
於山動作一怔，目光複雜的看著黃奕道“你們為何要救我？”他夜半喬裝潛入黃家堡，按說黃越和黃奕應該將他視作敵人，可是他們非但沒有將他交給堡中弟子，還將他藏起來為他治療內傷，這使於山心中充滿了不解。
黃奕一臉真誠的看著於山道“因為於大哥是好人啊！”
少女臉上那真誠的表情如灼烈的陽光刺痛了於山的眼睛，於山將頭扭向一邊以避開黃奕那真誠的目光，用嘶啞的聲音道“那萬一我是不懷好意的惡人呢？”
黃奕歪著頭，眨了眨眼睛道“那於大哥是壞人嘛？”
於山一時語塞，他也不知自己是好人還是壞人，不過如果按世俗的定義來說他應歸入壞人一類，可是這些話他卻不能對黃奕講，於是隻能言辭模糊的道“……應該不是……”怕黃奕再次細問，於山問道“英雄大會開始了沒有？”
黃奕道“沒呢，明天才是英雄大會召開的日子。”
於山聞言點了點頭，這時胸口已經沒有初醒時那麽痛，心中暗歎了一口氣，道“你哥什麽時候回來？”
黃奕道“應該快了吧，於大哥你找我哥有什麽事嘛？要不你告訴我我幫你辦。”說道最後她的眼神越加明亮，一雙蘊含靈性的眼眸期待的望著於山。
“沒事，我隻是隨便問一下”於山搖頭道。
“哦”黃奕略微失望的應了一聲。二人一時無話，各懷心事的坐在床頭。
“噔噔噔”不知過了多久略顯沉悶的敲門聲將二人從各自的世界中拉回現實世界，於山看向黃奕，恰在這時黃奕也看向於山，黃奕緊張的對於山搖了搖頭，然後試探的問道“誰？”
“小妹開門，是你老哥我。”門外傳來黃越那放浪不羈的聲音，聽得是黃越的聲音，黃奕大鬆了一口氣，一邊給黃越開門一邊用歡快的聲音道“大哥，你差點嚇死我。”
黃越手中提著一包東西走了進來，聞言用手指點了點黃奕的額頭一臉戲謔的道“多新鮮啊！原來我們天不怕地不怕的黃小妹也有怕的時候。”
黃奕頓時俏臉一紅，跺了跺腳一把搶過黃越手中的東西，道“哥，我不理你了。”說完便頭也不回的跑了出去，黃越啞然一笑看向於山道“醒了？”
“嗯，多謝黃兄的救命之恩。”於山掙紮著便欲站起來行禮，黃越上前按住他的肩膀道“你還是不要亂動，不然引得傷勢加重可就不好了。”
於山疑惑不解的看向黃越道“黃兄可否告訴我為何要救我？”
黃越嘴角一勾，盯著於山道“因為你是一個好人啊。”
於山聞言嘴角一陣抽搐，這個答案是他今天第二次聽見，前者是黃奕所說，後者是黃越所說，巧的是這二人正好是兄妹，如果不是他剛才一直與黃奕在一起，他必定會懷疑二人商議過。
於山盯著黃越的眼睛道“那萬一我是壞人呢？”
“原來於兄是壞人啊！”黃越突然恍然大悟的看著於山，臉上露出興奮的表情道“那我更應該救你了，說句實話我最反感好人了，反而對於那些傳說中的壞人心中卻充滿了敬仰之情。”
“於兄，你快給我說說當壞人是什麽樣的感覺？是不是特別爽，看誰不順眼抬手就給他一刀，”說著他還揮臂向空中做了一個拿刀砍人的動作。
看著眼前興奮莫名的黃越，於山直感覺眼角一陣狂跳，他還從未聽過如此奇葩的說法，如若世人都像黃越這樣想，他真不敢想象世界會變成什麽樣子。
“哈哈哈”黃越這時卻是開懷一笑，對著於山道“於兄不要當真，我是逗你玩的，我救你隻是因為看你順眼，至於其它卻是沒有想過。”
於山發現他越來越看不懂眼前這個沒心沒肺的青年，他就像一個矛盾的組合體，於山目光複雜的看著黃越道“難道你就不想知道我潛入黃家堡的目的嘛？”
“我問了你會說嘛？”黃越半眯著眼看著於山道。
於山聞言臉上表情一愣，他話一說出口心中便開始猜測黃越的回答，可任他設想了無數種答案也沒想到黃越會如此回答他。
於山正視著黃越道“我對黃家堡並無惡意，”黃越不置可否的看著於山，棱角分明的臉上沒有任何神情，誰也無法知道此時他的心中在想些什麽，於山臉色蒼白的挪了挪身子接著道“我之所以潛入黃家堡隻是受人之托找一個人。”
“哦，那於兄可曾找到那個人了嗎？”黃越問道。
於山苦笑著搖了搖頭道“暫時還沒有。”
“不知於兄要找的是何人？也許我能幫到於兄。”黃越一臉好奇的道。
於山看著黃越的眼睛，發現對方的眸子深邃的如同一汪深不見底的幽井，心中突然想到，也許黃越並不是大家表麵上所看到的那般簡單。
“我要找的人名字叫林月蓉，黃兄可認得這個人？”
轟
黃越身子巨震，不可置信的看著於山道“你說你要找的人叫什麽名字？”說這話時他的聲音都出現了一絲顫抖。
於山見他如此神情，眼睛頓時一亮，連忙道“林月蓉，黃兄可是認得這個人？”
黃越緊緊盯著於山的臉，不答反問道“你是從哪裏聽的這個名字的？還有是誰讓你來找她的？你找她又有什麽目的？”他如連珠炮般的提出了三個問題，每問一個問題他身上的氣勢便上升數倍，當第三個問題問完時他整個人都如一柄出鞘的寶劍，劍鋒直指於山。
於山感受著撲麵而來的淩厲氣勢，心神巨震，現在他可以百分之百的確定，黃越絕對沒有他平時表現出來的那麽簡單，他一直都在向外人示弱。
氣勢來的快去的也快，一切就像一場虛幻的夢般，還沒等於山反應過來那氣勢便消散的一點不剩，黃越深吸了一口氣，表情前所未有的凝重，眼中帶著七分傷痛三分莫名的神采看著於山道“對不起，剛才是我太激動了。”
於山心中萬分別扭的看著前後不一的黃越，心中徹底分不清究竟哪個才是真正的黃越，他小心翼翼看著黃越道“林月蓉和黃兄是何關係？”
黃越低著頭語氣低沉的道“那正是家母名諱。”
轟
於山萬分震驚的看著黃越，不論如何他都不會想到讓那個男人念念不忘的女人居然會是黃越的母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