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楠楠,你還敢關窗是吧?你以為有人替你出頭你就沒事了嗎?”


    “一個窮鬼還敢忤逆我們,我看你是真不記打啊!”


    校服被扯爛的女孩鼻青臉腫地痛哭著,跪倒地上不斷地求饒,但她迎來的是更劇烈的毆打辱罵。


    “嘣!”後麵突然被踢開,正在打人的學生還沒來得及回頭就被當頭一個書包給掄一邊去了。


    眾人驚慌地抬頭,看見朝他們逆光走來的沈念,女孩梳著利落的馬尾,筆挺的西裝校服微微變了形。


    “看來你們對我的意見挺大啊,怎麽?有什麽意見不妨直接找我啊。”沈念邊說邊脫了外套,罩住了倒在地上衣衫不整的同桌。


    剛才打人的一群男女警惕地微微後退,有個男生看不慣自己人的慫樣:“你們怕什麽啊,我們這麽多人還怕她一個嗎?沈念,我們愛打誰就打誰,關你屁事啊!”


    “就是,就沒見過這麽愛管閑事,你沈家了不起啊!”有人應和。


    沈念氣笑點點頭:“行,聽不懂人話是吧。”


    話音剛落就動作極快地操起把椅子摔打在兩人身上,看見兩個同伴被椅子一擊倒地的其他人也動怒了,衝動地朝沈念一擁而上。


    可惜沒係統學過武術的他們明顯不是沈念的對手,沈念三拳兩腳就躲開攻擊,並把人按倒在地,也想拿起椅子反擊的,結果沈念同樣操起椅子還以更狠厲的力度,椅子腿都拍飛了。


    很快,教室後麵散落一地殘骸,幾個人倒地哀嚎,隻有沈念站在中間微微喘氣。


    “現在,會說人話了嗎?”


    幾人痛得起不了身,但又怕被繼續毆打,屈辱地點頭稱是。


    沈念拍了拍衣服沾上的木屑,指揮著幾人站成一排,朝角落裏裹著衣服瑟瑟發抖的周楠楠走去,將一根凳腿遞到女孩麵前:“要打回來嗎?”


    女孩眼睛盈滿了淚,定定看著麵前的木棍,又看向那邊狼狽站成一排的人,昔日如血般的殘陽依舊那麽深紅,那些無數次對辱罵毆打她的人,現在如馴服的狗般,急切地怒視她卻不敢傷害她。


    她的手攥緊了校服,還是沒選擇拿麵前的棍子,低聲對沈念說道:“不用,謝······謝謝你。”


    沈念起身,目光冷然地看著站成一排的人:“現在一個個過來給我同桌道歉,道完後把這裏打掃幹淨才能走。”


    一排人敢怒不敢言地看著沈念,但沈念顯然是不容許任何異議:“快點!我已經快沒有耐心了。”


    幾個人頂不住沈念的威脅,一個個照著沈念的要求給人道歉,然後打掃教室,有人想溜的被抓回來狠狠地教訓一下也乖乖照做了。


    所有事情弄完了,沈念看著這些人最後冷酷警告道:“以後要是再讓我知道你們再霸淩同學的話,我就霸淩你們!”


    看著每一個人都點頭保證後,沈念終於拉著周楠楠離開了教室,一眼也沒留給後麵的幾個人。


    等出了校門坐上回家的車時,車裏的司牧捧著書已經等了許久。


    沈念將髒了的書包扔到腳下,司牧從善如流地遞過濕紙巾,看了地上的書包一眼,問道:“沒出什麽事吧?”


    沈念擦著手不甚在意地搖頭:“沒事,一點小意外,解決了。”說罷,打量了一下旁邊的司牧。


    少年同樣穿著整齊的秋裝校服,白淨臉龐棱角分明,深邃眼眸清亮無暇,修剪適宜的碎發幹爽柔順,透著溫暖陽光的氣質。


    看起來今天過得也是毫無波瀾的司牧,但沈念還是問了一句:“你今天還順利吧?”


    司牧乖巧點頭:“嗯,沒人欺負我。”


    沈念點點頭:“以後我們不同班了,誰欺負你你就欺負回去,好歹也是我沈念的弟弟,不要忍氣吞聲丟了我的臉,知道嗎?”


    司牧嗯了一聲,看著沈念低聲問道:“姐,我們以後都不能同班了嗎?”


    沈念將紙巾扔進紙簍,喝了一口溫水才轉頭看旁邊的人:“可能吧,這個得看後麵的考試成績,但我覺得現在的班也挺好的。”


    司牧看著淡定從容的女孩,最終還是沉默地低下頭。


    兩人在小學是有名的學霸姐弟,中間還跳了一次級。沈念一次撞見司牧被人欺負的場景後,就將弟弟安排在自己身邊,這麽多年兩人一直都在同一個班,司牧本就比沈念小一歲,為了能追上沈念的腳步更是努力學習。


    沈念畢竟不是真小孩,成績優秀又武力值在線,在小學是無人敢惹的存在,小學生見了她比見到老師還聽話。而司牧跟在她屁股後麵也是三天兩頭的打架,嗯,不是,是見證姐姐的校園稱霸之路。


    現在他們上了初中,一個在f班一個在a班,終於還是分開了。


    司牧定定望著手中久未翻動的書,天色早已黑下,盞盞路燈亮起,漸漸取代了火紅炙熱的霞光。


    *


    f班的日子沈念過得甚是舒適,那天傍晚打架的事情傳開後,大家都不敢太觸她的眉頭。


    所以,f班的老師們這些日子是從未有過的輕鬆愜意,上課的吵鬧聲明顯小了很多,頑劣的學生遲到早退也不那麽囂張了,自從有個學生在教室抽煙被沈念掐掉後,教室裏空氣都清新了許多。


    “沈念啊,老師想推薦你當f班的班長,你覺得如何啊?”辦公室裏,班主任李老師和藹親切地對麵前優秀乖巧的學生說道。


    沈念眨眨眼睛,推辭道:“李老師,我才剛來f班沒幾天,就當班長,不太能服眾吧。”


    李老師心想你還不能服眾,就沒有誰能管這個班了,她推心置腹地勸沈念道:“沈念,你也知道班裏的人平時都不太能管教的,老師們也一直有心無力啊,自從你來了以後班裏的改變也是肉眼可見的,所以老師才想選你當班長。”


    沈念看著麵露苦澀的班主任,很想反駁她管教學生是老師的責任,不該推給別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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