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為有曲白,易清這邊的危機解決了,但另一個地方,卻有人出了意外。


    閆莘本來以為不會有事,她方才心有所感,有那種不安不妥的感覺,但她沒有放在心上。而不重視那種感覺的結果,就是在易清的靈嗜劍斷掉的那一瞬間,正在喝茶的閆莘,渾身一僵,茶杯和口中噴出的鮮血一齊落地。


    跟閆莘一起喝茶的人倒是被嚇了一大跳,他們在一起喝茶,現在閆莘變成這副模樣,怎麽看怎麽像是他下毒害的。


    閆莘是什麽人?在跟他喝茶前還好好的,茶還沒喝完就半死不活了,就算不是因為他的原因,他也一定會跟著半死不活的。


    “閆師姐!閆師姐!你怎麽啦?”


    口中噴出鮮血,閆莘的雙眼倒還沒有失去神采,她像是急於要去做什麽十分重要的事情,自己已經這樣了,她還掙紮著要走。結果一步剛邁開,整個人就臉朝地的向前栽去。


    怎麽會?怎麽會這樣?易清的靈嗜劍怎麽會斷掉?她身邊不是跟著通悲嗎?戰況怎麽會緊張到易清的法器都損毀……她是不是有什麽危險啊?不行不行!易清一定要活著才可以!她不能死!她絕對不能死!準備了這麽久,易清死了,她怎麽辦?


    她得去看看易清!一定得去看看易清還活著沒有……意誌十分堅定,但閆莘的身體已經支撐不住了。抱著這樣一個強烈的念頭,她的意識沉入黑暗。


    跟閆莘一起喝茶的人,立刻把她送到了白雲峰幾個本來不應該出現在這裏的真君身邊,心驚膽戰的等著懲罰,卻沒想到,看過了閆莘的情況之後,那幾位真君,並沒有問罪。


    讓方才已經害怕得不行的修士離開,幾位因為浮雲秘境隨時隨刻都可能出現,所以違規來到了白雲峰坐鎮,害怕妖獸鬧出什麽大亂子的真君,又將閆莘檢查了一遍。


    “她這是拿元神供養了什麽東西,現在那東西被損毀了,她的元神受創很重,短時間之內不會醒過來了。就算是醒來,修為大概也會倒退,以後再也不能修煉的可能,也是有的。”


    幾位真君都把閆莘的情況看得很明白,他們有的隻是驚訝閆莘如此修為的人,怎麽可能這麽長時間用元神供養一個物件?有的卻互相對視一眼,心照不宣的低下了頭去。


    閆莘對自己何等重視?她活到現在,大概就用元神滋養過一樣東西,那就是易清手中的靈嗜劍。現在閆莘成了這個樣子,易清怕是凶多吉少。


    想起閆莘的交待,有真君將她帶走去療傷,有方才心照不宣的人,立即安排了人去調查易清現在的安危。


    靈嗜劍都斷了,如果沒有人救,沒有人幫忙的話,易清的脖子,現在可能也斷了!


    怎麽辦?易清不能死啊!那個女子要是死了,閆家的這位小祖宗,可能把天翻過來!


    易清他們這邊,完美的清理布置了現場之後,他們三個人迅速離去。他們走後,這一處倒下了三頭妖獸和兩個人類修士的地方,很是熱鬧。先是來了一波人類修士,看到地上女子的屍體的時候,嚇得心跳都停了。後來發現那女子不是易清,他們才恢複了正常。在他們之後,又來了一個人,或者說是化成人形的妖。那人走到最後被通悲和曲白兩個人合力殺死的已經殘缺不全的妖獸屍體旁邊,蹲下身來,沉默的看了一會兒,便將那妖獸的屍體抱了起來,雙手也不知道是因為用力還是什麽,一根一根青筋爆出來,在手背上顫動著。


    妖獸的屍體被收了,可笑的是兩個人類修士的屍體,沒有人管。易清被曲白和通悲帶走,她是想給齊汐和屠洛收屍的,但她也知道,今天她已經闖了禍,她的理智離家出走,她幹出了自己早就已經不打算再做哪怕一件的事情……如果不是因為曲白在危機關頭趕來,她差點兒送了自己的命!


    方才,曲白和通悲都說要趕緊馬上走,現場的東西什麽都不能動,易清隻能聽他們的,把齊汐和屠洛的屍體丟在了那裏。


    她自己可以胡鬧,不管她做了什麽,釀造出了什麽樣的後果,她都可以為自己負責。但是,她不能害了曲白和通悲。通悲倒也算了,她對他著實沒多少好感。可是曲白……她又欠他人情了,這個人,她是怎麽都不能害他的!


    回頭記住了齊汐和屠洛兩個人所在的地方,易清跟著曲白和通悲,沒有禦劍,像是隱秘的急行軍一樣的迅速遠離了這裏。


    也沒有走多遠,曲白回頭看了一眼,便頓住了腳步,望向易清:“妖獸應該走了,師妹可以回去看一看。妖獸的屍體都有同族長輩來收,咱們人類修士總不能曝屍荒野!”


    “多謝師兄。”願意讓她回去看一看。


    易清深深的看了一眼曲白,再也什麽話都沒多說的掉頭往回走了。


    “一竹,那兩個人跟易姑娘什麽關係呀?我跟在她身邊這麽多年,還沒見過她這樣衝動的樣子?”易清的身影在林間轉瞬消失,通悲和曲白一起在這兒等著,帶著一些感歎的,通悲問道。


    “那個女修士曾在易師妹剛剛到靈宗的時候幫過她的忙。”曲白好像什麽都清楚一樣地道。


    “哦,原來是這樣。”通悲點頭,方才的危急沒有影響到他一點點。說著說著,他忽然興奮起來:“沒想到,易姑娘也是很有人情味的嘛!我還以為她的人就跟她的臉差不多呢!原來她這麽在乎幫過她的人……”


    看他說話的樣子,不知道的人,還以為易清早就已經多麽多麽在乎他一樣。曲白沒多搭理他,眼睛一直看著白雲峰的方向。通悲還在說話的時候,他突然就插了一句:“快要開了。”


    “什麽?”


    “浮雲秘境快要開了!”


    “什麽?哪呢哪呢?”通悲跳了起來,緊緊的挨到曲白的身邊去,一邊惹得曲白嫌棄的退,一邊學著曲白剛剛的樣子,往同樣的方向看——卻什麽都沒看見。


    “一竹,秘境在哪兒呢?我怎麽看不見?對了!我過去叫易姑娘,咱們趕緊……”


    說著,通悲風風火火的就要出發,曲白無奈的拉住他,把自己的話解釋了。


    “我說浮雲秘境快要開了,沒說已經開了!”


    “還沒開,你怎麽知道快要開了?”通悲歇了心思,一副不信的樣子。


    曲白實在是不想跟這個人解釋了,他閉上了嘴,等著易清回來。他看,就易清能夠治得住通悲的這張嘴,讓他稍微安靜一些。


    方才還被通悲說有人情味,回去埋葬曾經幫過自己的人,一邊埋,易清一邊卻沒有沉湎於悲傷,她十分麻利的又回來了。埋葬兩個人,根本沒有花多長時間,簡直就像是在完任務一樣。


    不被曲白搭理的通悲,易清回來了之後,他好歹有別的說話的人了:“易姑娘,他說浮雲秘境快要開了!”


    看看曲白,看看通悲,再望一望白雲峰的方向,易清很是冷淡的“哦”了一句,似乎一點兒也不在乎浮雲秘境開不開。


    通悲一下子就像是被霜打了的茄子一樣,瞧著這世間難見的連好奇心都沒有的女子,他一下子也不想說話了。


    看!他就說吧!就隻有易清能夠治住通悲!向來情緒沒什麽波動的曲白也不由有些好笑,瞧瞧這兩人,他道,主要是對易清說:“以後莫要如此莽撞了,今日若不是我恰好在這裏,你與他都不得善果。”


    “嗯。”易清點頭,她覺得自己以後應該不會有這樣莽撞的機會了。她的人生當中,除了寶兒他們幾個,她真的沒有再結識過多的人。認識倒是認識的很多,不過易清卻從來沒有想過深交。


    齊汐真的是她很欣賞,很喜歡,很感激的女子,所以今日裏她才魯莽了,以後不會了,除非她看著寶兒他們死在她的麵前。


    嗯完,一句謝謝還在嘴巴裏麵壓著,易清回想一下曲白幫過她的忙,這一聲謝謝就不想說。一直說謝謝,從來沒幫人家做什麽事情,實在是顯得太沒有誠意了。可是,這麽一想她還是應該道謝——本來就沒報答人家什麽,現在還連個謝謝都不願意說了,口頭上的禮貌而已,都不願意講了。這叫什麽?這是被救成習慣了?人家本來沒必要做的事情,已經被她當成理所當然了?


    算了吧!她沒那麽沒品!易清認認真真得道了謝,把她欠曲白的人情在腦子裏麵細細的理了一遍,全部都記了下來。


    她承認,她現在的確是還不了這些人情。可是將來總有一天,她能夠還掉的。


    “哦,原來是這樣。”通悲點頭,方才的危急沒有影響到他一點點。說著說著,他忽然興奮起來:“沒想到,易姑娘也是很有人情味的嘛!我還以為她的人就跟她的臉差不多呢!原來她這麽在乎幫過她的人……”


    看他說話的樣子,不知道的人,還以為易清早就已經多麽多麽在乎他一樣。曲白沒多搭理他,眼睛一直看著白雲峰的方向。通悲還在說話的時候,他突然就插了一句:“快要開了。”


    “什麽?”


    “浮雲秘境快要開了!”


    “什麽?哪呢哪呢?”通悲跳了起來,緊緊的挨到曲白的身邊去,一邊惹得曲白嫌棄的退,一邊學著曲白剛剛的樣子,往同樣的方向看——卻什麽都沒看見。


    “一竹,秘境在哪兒呢?我怎麽看不見?對了!我過去叫易姑娘,咱們趕緊……”


    說著,通悲風風火火的就要出發,曲白無奈的拉住他,把自己的話解釋了。


    “我說浮雲秘境快要開了,沒說已經開了!”


    “還沒開,你怎麽知道快要開了?”通悲歇了心思,一副不信的樣子。


    曲白實在是不想跟這個人解釋了,他閉上了嘴,等著易清回來。他看,就易清能夠治得住通悲的這張嘴,讓他稍微安靜一些。


    方才還被通悲說有人情味,回去埋葬曾經幫過自己的人,一邊埋,易清一邊卻沒有沉湎於悲傷,她十分麻利的又回來了。埋葬兩個人,根本沒有花多長時間,簡直就像是在完任務一樣。


    不被曲白搭理的通悲,易清回來了之後,他好歹有別的說話的人了:“易姑娘,他說浮雲秘境快要開了!”


    看看曲白,看看通悲,再望一望白雲峰的方向,易清很是冷淡的“哦”了一句,似乎一點兒也不在乎浮雲秘境開不開。


    通悲一下子就像是被霜打了的茄子一樣,瞧著這世間難見的連好奇心都沒有的女子,他一下子也不想說話了。


    看!他就說吧!就隻有易清能夠治住通悲!向來情緒沒什麽波動的曲白也不由有些好笑,瞧瞧這兩人,他道,主要是對易清說:“以後莫要如此莽撞了,今日若不是我恰好在這裏,你與他都不得善果。”


    “嗯。”易清點頭,她覺得自己以後應該不會有這樣莽撞的機會了。她的人生當中,除了寶兒他們幾個,她真的沒有再結識過多的人。認識倒是認識的很多,不過易清卻從來沒有想過深交。


    齊汐真的是她很欣賞,很喜歡,很感激的女子,所以今日裏她才魯莽了,以後不會了,除非她看著寶兒他們死在她的麵前。


    嗯完,一句謝謝還在嘴巴裏麵壓著,易清回想一下曲白幫過她的忙,這一聲謝謝就不想說。一直說謝謝,從來沒幫人家做什麽事情,實在是顯得太沒有誠意了。可是,這麽一想她還是應該道謝——本來就沒報答人家什麽,現在還連個謝謝都不願意說了,口頭上的禮貌而已,都不願意講了。這叫什麽?這是被救成習慣了?人家本來沒必要做的事情,已經被她當成理所當然了?


    算了吧!她沒那麽沒品!易清認認真真得道了謝,把她欠曲白的人情在腦子裏麵細細的理了一遍,全部都記了下來。


    她承認,她現在的確是還不了這些人情。可是將來總有一天,她能夠還掉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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