讀了那支玉簡後,易清就想照著劍修的法子來修煉了。


    她有自己的想法,她現在對自己這具身體,實在是沒有自信說很了解。易清早就懷疑可能不是她悟性不好,是這身體本身就有些特殊,對各種天地元氣都是同樣的親和度。那樣的話,她自然很難,或者是根本就找不到一種容易修煉的天地元氣。


    如果真的是這樣,那易清也要想辦法,總不能不修煉了。她讀到的那支玉簡之中,就有適合她修煉的功法。她可以先把劍練著,把那功法學著,然後慢慢的找到適合她走的路。不至於在找到那條路之前,把所有的時間都浪費掉。


    假設情況真的是最糟糕的那一種的話,她真的沒有辦法找到她最親近的一種天地元氣,一直都不能打破體內元氣的那種平衡,必須要所有的元氣一起修煉的話,那也隻能認命。


    玉簡中的那部功法,可以讓易清一直練到成為靈君。等到她成為靈君之後,她可以去的靈宗之中的藏書閣,自然就更多了。那些藏書閣之中,一定會有更多的玉簡。


    像她這樣的情況,易清覺得應該不隻是世間就她一個個例,人多了,就總是會有相像的。而且,也不排除有的修士就是野心比較大,天賦和資源也都能夠撐起那一份野心,所以就想所有的元氣一起修煉。


    這樣的修士肯定是有的,他們修煉的經驗和功法,也肯定是有的。易清到時候隻需要在藏書閣裏麵去找就好了,總能夠找到適合她的在仙台之境修煉的功法。


    在成為靈君之前,她在那支內容已經被她牢牢的記在了腦海之中的玉簡裏麵讀到的東西,就很適合做她如今這個修為階段的主要功法。


    所謂劍修,就是修士不隻是修煉自身,在修煉自身的同時,還連帶著把自己的本元劍一起修煉了。這不是在說神話,劍修,隻要修為真的到了一種境界,體內的本元劍,是會自己誕生靈智的。以前紫霄峰的大能修士當中,據說就已經有這樣的人了。


    劍修跟普通的修士是有區別的,普通的修士是感悟天地大道,往大的方向去感受。劍修不同,他們的本元劍就像是在自己身體之中漸漸成長的一個生命,他們是往小的方向去感受,去感受那個生命的每一點細微的變化。


    大到了極致就是小,小到了極致也是大。他們生活的宇宙,說不定隻是一粒微塵。他們身邊的一粒微塵,說不定是別人生存的宇宙……誰說的清楚呢?


    大部分修士修煉,是在琢磨宇宙。劍修修煉,是在琢磨身邊的微塵。雖然方式不同,但都是能夠達到目的的。通過修煉體內的本元劍,劍修就可以慢慢變得強大。不過,這種比較小眾的修煉方式,想要進步,想要有一點突破,可以說是無比艱難。


    突破了的確是會有質的飛躍,但是很多人就是突破不了,那也沒辦法!


    易清的確是覺得做劍修很不錯,劍修的戰鬥力實在是讓她垂涎。可是,比普通修士更難翻越的在修為上麵的門檻,還有劍修如今因為紫霄峰而徹底爛掉的名頭,還是讓易清有那個想法,卻沒那個決定。


    除此之外,劍修還有一個不好的地方,在易清看來,算是唯一的、最大的不好的地方。


    易清惜命,她覺得保證好自己的一條命就已經很難了。再出現一把完全跟自己的生命掛鉤的本元劍,或者是很多上界修士都有的同樣跟自己的生命掛鉤的伴獸,易清會覺得很危險。


    修士自己的伴獸如果死了,那他也活不成。劍修自己的本元劍要是被毀了,人也會跟著劍一塊兒被毀……


    當劍修真的很不錯,可想一想,卻又覺得有些劃不來。正因為如此,她讀的那支玉簡之中的功法,雖然是用劍修的方式來修煉,卻不是隻有劍修能夠修煉,這讓易清很開心。


    當一個徹徹底底的劍修,那還是算了吧。她可以做一半劍修,要劍修的一半,也是普通修士的五六倍的戰鬥力,不要劍修的那種突破艱難,不要讓自己出現除了自己之外的最大弱點——她自己的本元劍。


    在藏書閣之中找到了易清覺得是目前她能找到的最適合她的功法,現在又有了合適的法器,易清一分鍾都沒有多耽擱的,休息夠了,決定做了,一顆心放下了之後,便開始對照著她已經空手用元氣比劃了很多次的劍修功法,在自己的屋子裏麵,練起劍來。


    如今練劍,跟以前是完全不同了。一聽緩緩起勢,揮劍的速度相當慢。自身元氣灌注進他的靈嗜劍之中,一天一招一招,比劃的不是他手中的劍,比劃的是他的元氣。他手裏的靈事件,不過是起了一個渠道的作用,讓他的自身元氣走該走的路,在該爆發的時候爆發而已。


    淡紅色的長劍,在小小的隔間之中,從一青的手中脫離,半浮在空中,輕輕顫動著。倏忽間,劍尖突然一斜向下,像是有一雙看不見的雙手在操縱著一樣的,向地麵狠狠一劃。那一瞬間,易清覺得自己腳下的地麵搖晃了一下,這修煉的隔間之中堅不可摧的陣法,仿佛都同樣的在搖晃。


    已經被這動靜驚得心中歡喜,心神一散,半空中的靈嗜劍便緩緩落入他的手中。好像更加紅了一點的顏色,略有些妖異的感覺,但細長的劍身,卻撐不起那種妖異,整把劍看起來纖細秀氣。


    易清握著劍柄,沒有半點兒功法練到一半失敗的沮喪,他滿心都是躍躍欲試的再次開始嚐試。靈嗜劍再一次從她手中脫離,自己浮在了空中,再一次引起了陣法的震蕩。


    隻不過這次,靈嗜劍在狠狠向地麵一劃之後,並沒有停下來。上下左右,東南西北,沒有一個方向被它放過……


    易清如今已經是結丹真人,他完全可以換一個住的地方,也有朱砂堂裏的修士跟他提起過這件事,不過是一群沒有同意而已。她把如今根本不算是居所,隻能算是一個隔一段時間才能有用一次的落腳點的地方,定在了這個她已經住習慣了的地方。


    隻是一群大概是忘記了,朱砂塘裏的這些居所,大家都認為應該是劃歸修士住的地方。結丹真人不必住在這裏,他們是沒有希望的管事兒,有希望的修煉,有誰會去親自研磨朱砂呢?


    因為沒幾個結丹真人住的原因,這些居所的陣法,不算是很好。一天在他屋子裏麵練劍,動靜雖然不是震天響,偶爾路過這裏的修士,還是能夠注意到的。


    如今的葉青,雖然出身依舊改變不了,還是個小世界的修士。但是,修為才是最硬的道理。他已經結單了,盡管在整個林中還是不值一提,但是在劃歸修士的眼中,他已經算得上是師姐、長輩。


    別的就不用說了,他乾坤袋裏麵的那些零食,就很難有劃歸修士能夠拿得出來。


    跟他湊在一起有便宜占,有經驗學,當然是好事。所以,如果已經是個虛榮的人,她現在隻要走出來,都能夠滿足自己了,因為她肯定是非常受歡迎的。


    隻可惜,葉青來到林中這些年,不是縮在自己的屋子裏麵,一年到頭見的就是那麽一個巴掌數都是浪費的幾個人,就是到外麵曆練,還是一個人去,一年到頭也不知道在什麽地方瞎轉悠。


    這簡直可以說是來無影去無蹤,根本找不到人了。發現了一群在他的住所裏麵的修士,有很多都是在圍觀一群結丹之後到現在,第二次看到一群在自己的住處。


    感受到陣法之中的動靜,有很多修士在路過的時候,就會停一停。在易清回到自己住處之後不久,貌似是一光臨君要收他為弟子的消息,果然是傳開了。在聽說過了這個消息之後,會偶爾在一廳的屋子外麵停一停的修士,就更多了。


    這一停,就有修士湊巧碰到了幾個月之後來易清這裏的閆莘。


    這些朱砂塘裏的修士,按理來說,大部分都是沒有資格認識閆鑫這樣的修士的,他們根本都不知道閆行長什麽樣子。說起來還是托了今年在市集之中碰到的那兩個女修士的福,就是他們的嘴巴把已經這麽一個小世界的修士,眼看著要辦一光臨君為師的天大的消息給傳播開來的。如今看到有女修士來找葉青,邊敲門邊叫青青,他們連蒙帶猜的才結合那個實在是讓人不敢相信的消息,覺得來找玉清的這個人大概是嚴鑫。


    嚴新是好忽悠的,出了名的好片的,但是朱砂塘裏的這些修士不知道。這個他們不認識的女修士很有可能來頭很大,是一光臨君的地址,如果可以,他們當然是想湊上來大家認識一下的。隻是,閻欣今天明顯是心情不好,陰著一張臉,眉宇間還帶著些焦急。這會兒要是有誰湊上去,估計會被拍飛。


    到了一千的居所前,言行很著急的敲門,一天不過是遲了一步,嚴新就回頭問停在路邊上的修士:“這兒是不是一個叫……”


    聽嚴鑫在外頭已經開始反複確認這裏是不是他的住處了,已經收起了自己的靈嗜劍,走出隔間,迅速去開了門。


    “清清!”看到一天開了門,閆莘的整張臉立時一垮,帶著一種哭腔開口:“怎麽辦呀?”


    葉青本來也想要問人怎麽辦的話呢——李光林君要收他為徒弟,他不敢拒絕,但是又不能拜師,他怎麽辦呢?


    剛才聽到嚴鑫在外頭敲門,聽出了楊欣的聲音之後,葉青心裏就是“咯噔”的一聲響。他一直覺得該不會是現在就要拜師了吧,幸好在開了門之後,顏新的這副樣子,好像並不是要通知他什麽喜事的樣子。


    把嚴新讓進了屋子,葉青關上了房門。就算是他要說什麽話,以前也沒打算讓外麵的那些人聽。


    關上門,倒了水,跟言心相對而坐。葉青看著對麵那個是好不會掩飾自己情緒的人,又氣又著急又憤怒又沒辦法的樣子,心裏覺得開心:該不會是一光臨君又不打算收他為徒弟了吧?那就太好了!


    “清清,師父說這次林衝大比如果你的成績好,就讓伍娉柔收你為徒。”水沒喝一口,楊欣剛剛坐下,就說出了讓他變成現在這個樣子的原因。


    “怎麽辦呀?我都跟師父說了,你根本就不喜歡煉丹,你喜歡陣法。就算是師傅不要收你,有兩個師兄那裏你去也很好啊!但是師傅好像就是鐵了心一樣的,說什麽都沒有用……”


    啊?還是要拜師啊!一清的思緒完全沒有跟嚴新在一個軌道上。他一下子從開心到失望,情緒波動之間,還是注意到了嚴欣口中的人名:“伍……師姐是……”


    能夠收他為徒,收一個結丹真人為徒,那個五拚郵肯定是靈君,直接稱呼名字太失禮了。雖然現在這裏隻有一個看起來好像對那個物品如不是怎麽感冒的延續,但稱呼這種東西,一定要養成習慣。說習慣了在哪裏都不會失禮,背地裏隨隨便便的話,總有一天會在明麵上出醜。


    “師傅隻有兩個女弟子,我是後來說的,他是很早就跟著師父了……親親,我這不是背地裏說人壞話,那五品如真不是一個好人!你一定不能拜他為師啊!”


    話說完了,研新才反應過來到底要不要拜師,這選擇錢好像並不在意親的手裏。雖然說看起來的確是要拜師的人是一清,好像是他可以挑選,但其實不行。他一個小小的結丹真人,是萬萬不能傷林軍的麵子的。


    如果被她拒絕的人是個肚量大的,那他當然不會有任何事情。如果是個心眼兒小的呢?就比如像吳品如那樣的家夥!心裏記恨你,還不會在表麵上表現出來,一定要在背地裏偷偷的不整死你不罷休的那種家夥……一天要是真的敢拒絕無品如的話,她以後日子絕對沒法過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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