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師妹出來朱砂糖,還要多勞煩師姐叫到了。”


    以前看這一瞬間呆掉的績效難,嘴巴上很有禮貌,心裏麵卻在想著:這欺負別人的感覺,不要說,還挺不錯的。


    如果徐建說的一切都屬實,那麽紀曉嵐在知道他被直接分到了朱砂糖之前,應該都是開心的。在吸引山下,他被徐建直接帶走,免不了會被人談論幾句。氣象南隻要略微有心,就能夠注意到。天上掉下來了一個可以幫他脫困的幫手,紀曉嵐哪裏有不高興的?但是,他一走進朱砂糖,心情應該就不怎麽好了。


    傳說中因為一張臉而惹上了麻煩的師姐,如今麵對麵了,以情承認對方是真的美,秀秀氣氣的,美的沒有任何侵略性。她與他不同,與以前他在銀龍劍有過來往的溫晚,還有她身邊的寶兒,也都不一樣。


    不對!或許應該說,借向南跟以前的寶兒有點像。把兒自從跟在他身邊之後,整個人可以說是徹頭徹尾的變了。如今的他,跟紀曉楠沒有任何一樣的地方,可是從前,她們倒真的是像。


    一樣的賢淑,一樣的溫婉秀氣,一樣的瞧著沒脾氣,總之,就是那種男人眼中的好女人類型的。


    而今向南身上又略加了一點氣質,有一點點讓人又想親近,又自發的敬畏的周正平和的感覺。這樣的女子,至少是一清覺得,她還是很不錯的,怪不得被那什麽新師兄追著跑。


    隻是此刻,大約是心情實在是差到了極點,還偏偏要與他回話的緣故,績效男的整張臉都有些僵硬。美則美矣,謝謝看去卻有些怪異。


    “談不上什麽麻煩,應……該的。”至於語調,更是隨便什麽人都能聽出的斷續喑啞。他自己應該還沒覺得,易清聽完,默不作聲,也不提醒,隻是將紀曉嵐請進了屋子。


    “聽徐師兄說,研磨修士所用的朱砂,是很不容易的。之前那兩位師姐好心送了師妹的乾坤袋子過來,袋子裏麵就放著一塊朱砂,學妹也沒有敢動,就等著師姐了。”


    讓紀曉楠坐下,又給他倒了水,還說了他出來這裏沒什麽好茶水招待的話……所有理數都做到了之後,已經把裝著朱砂的紅箱子,推到了介紹男的麵前。接著,就隻需要擺出一副傾聽和等待的樣子,就可以了。


    接下南看著一群來來回回的忙活,到現在終於停下來,坐在桌邊,將他不懂的東西推給了他這個師父。到這時候,他應該說些什麽了,但是,他還是總忍不住的要把眼光網易清的臉上移。


    真的是好看啊!整個子洋界都沒有這樣的美人!而且,新芽就喜歡這種氣質的。冷冷清清的,在他看來有挑戰性。把仙人拉到返世間,再讓他為自己逗留,換成誰都會有成就感的。


    這妮子一定能夠幫到他的!她……他不把他往新芽的身邊推,他隻是在新芽的耳朵邊上說兩句行不行?她……


    一定能夠讓自己過上以前那樣的安靜日子的希望,就在眼前。紀曉嵐一時間連林軍都忘記了,還是易清的一聲師姐驚醒了她。


    紀曉楠的眼睛一下子有了焦點,清醒過來後,她正正的對上一輕的雙眸。那眼睛跟他的聲音一樣,一個淡淡的卻擲地有聲,一個漠漠的無法直視。係向南幾乎是瞬間就轉開了視線,撇過頭去,死心的斃了閉眼——看樣子,人家不僅長得好,不僅有倚仗,自己還並不無腦。


    已經隻當作沒有看到這小男的這些動作,叫了他一生之後,就繼續等待。徐建帶著她來了這朱砂糖,是他幫了他。提醒你林軍說了句話,表明了自己的態度。


    兩個人都在幫他,他也很感謝他們,但卻沒有特別感謝。因為他自己也不是軟包子嘛!紀曉楠如果真的想把他推出去,他自己告訴他,她惹了她的後果!


    若是那位新師兄真的就隻是一個看女人臉蛋的色鬼……他隻是沒用過美人計,不是不會用美人計。他這輩子的這張臉,哪怕是翻著死魚眼,都能隨便施展美人計。色令智昏,一個傻子,憑她的腦子,應該好糊弄。


    紀曉嵐要真的是敢把他推出去,他也就嚐試一下靠著男人生活的新鮮日子。當然了,在嚐試的同時,他會借著力,讓季曉楠死得不能再死,讓他下輩子連投胎都記得不要投在有他生活的地方!


    若是那衛星師兄這樣一天到晚追著女人跑的形象,是他自己設定出來的,那一切就更容易了。


    這樣有城府的聰明人,會知道她的價值打過他的臉,也會知道他最少應該比介紹男有用一點。他不介意在還弱小的時候投誠於人,他會拿出他的誠意,表現出他的能力。而他效忠的人,隻要聰明,就應該知道給獎勵——係小男還是活不了!


    再難的日子他也過來了,以後不管怎樣,他都能活的好好的。但是,紀曉楠可就不一定了。


    介紹男要是不利用他,他們大家就當做什麽事都沒有發生過。他如果利用他,那他會死得很慘的結局,基本不會出錯!怎麽著他自己的日子都是照樣過,最多是分過得輕鬆些和過的艱難些而已,人不是注定會死就好了。之前還發愁,想明白了之後,你親自然氣定神閑。


    他並不是必須要靠著幫忙的,自己的能量就已經夠了。不過,如今看來,他自己的能量,暫時沒必要顯露出來。


    紀曉楠平複了一下心情之後,終於恢複到了那種讓人看著舒服的麵貌。她依舊不敢看一千,打開了唄一輕推到他麵前的紅箱子,聲音溫溫柔柔的開始說起已經想要聽的正事。


    “其實……其實也沒有那麽難。研磨朱砂,靠的是耐心和細致。許多人做不到,容易心浮氣躁,磨不出好的朱砂,堂裏的基本任務都過不了,自然就覺得此事難了。師妹既然被帶到了這裏,想來心性上肯定是極好的。我與師妹說一說這朱砂怎麽磨,師妹先在這裏練上三個月,看看能練到什麽程度。如果磨得好的話,就算是正式加入朱砂堂了。那裏麵的小盒子,也都能刻上師妹的名字了。”


    以前忽略掉紀曉楠這段話中所有別的含義,隻聽最表麵的意思。看向係向南手指過去的方向,正是之前在這處居所窗前擺著的那個裏麵裝滿了小盒子的紅箱子——原來誰幹的活兒都是記在誰的名下的,這還真的是好誒,夠先進!不怕有人濫竽充數了!


    以前不由為這朱砂糖的製度點了一個讚,沒有多問攢下的成果多了,是不是可以讓自己放一個長時間的假的這樣的話,他畢竟剛剛來,還是乖一點的比較好。知道這個就行了,別的以後再說。


    給予青講了一下這朱砂糖的一些簡單規矩後,係向南開始給一群示範怎樣磨朱砂。


    “你要時時刻刻記得,這些朱砂磨好之後,不是給自己用的。休息畫幅要輔以內元,所用的朱砂,必須要十分純粹才可以。我說的純粹,不是裏麵不能有什麽雜質。朱砂磨好之後,說真的,裏麵有點雜質都沒有關係,但是絕不能混進去一點點磨朱砂人的元氣。”


    “一張符,不是不可以兩個人一起畫,但一般都是雌雄符,鳳凰符,畫符的兩個人要極有默契,還要修煉同樣的功法才可以,最好是鸞生的兄弟姐妹,或者很是恩愛長久的眷侶,知交多年的好友。”


    “原本就不熟悉的兩個人的元氣,在一張符紙上麵交匯,休息是畫不出服的。截單以下的修士磨出來的帶有雜質的朱砂,除了修為境界已經高過太多的修士之外,真人,甚至是林軍,都是不好用的。”


    “因為磨好的朱砂之中不能帶有一點自身元氣,這就全要靠我們控製天地元氣來磨朱砂。可是,朱砂糖之中,修為最高的是真人,修為最低的也過了主機,大家都是正要著急著感受收攬天地元氣的時候,要這樣將自身元氣跟天地元氣在碰觸的同時,保證完全隔絕,看起來簡直像是在跟自己的修為過不去。”


    “但實際上,這樣控製自身元氣和天地元氣之間的距離的練習,對修士大有益處。體內元氣就算是變得在洶湧龐博又如何,控製不了,也是沒有用的。修士,最先還是要學著怎麽控製自己的元氣。在朱砂糖裏磨朱砂,就是一種很好的練習。也正是因為如此,大家都說朱砂糖是不好來的,大家都不願意來的,符院裏最好的地方。”


    “就是……就是送著你來的徐建師兄,以前也是在朱砂糖沒過幾十年的。”


    可能是當真死了心,在示範之前的這一番話,介紹男說得很認真細致,聽起來也像是沒有藏私,故意哄騙。以前留了個心眼,想著等以後再問問別的朱砂糖修士,麵上受教的點了點頭。


    其實,已經這樣多疑,倒是有些冤枉跡象難了。許建在朱砂糖裏麵做過事,既然已經是他送過來的,那麽一些該知道的事情,已經自然都是清楚的。再說了,就算是徐建沒說過,這些事他也不敢撒謊。有啥唐裏麵隨便找一個人就能說明白的常識,他要是再這裏騙人,以後豈不是太容易被戳穿了?


    考慮到這些,就像男這一番話說的是格外真心,沒想到一千還要懷疑她。幸好他看不出來一千的懷疑,否則估計是心痛之上,再加心痛。


    給已經把這些最最基本的東西交代清楚之後,紀曉嵐開始動手做起了示範。


    “元氣一定要調離手臂。”口中這麽說著,紀曉嵐卻還是拿起了那裝著朱砂的紅箱子底部的一塊光華布料,襯在手上,才輕輕的托起了箱子裏的朱砂。不提一些破事情的話,已經還是真覺得他的動作規範,優美又標準,看著都賞心悅目。


    把那塊朱砂托了出來之後,係向南將其輕輕地放在了桌子上,襯著他手中的那塊布料。接著,他又把那紅箱子之中易清一直沒搞明白是做什麽用的小瓶子拿了出來。


    本來裝在乾坤袋子裏麵的那個紅箱子,就此被拿空。接著,借小男又打開了之前放在窗台上的那個紅箱子。取了一個裏麵的小盒子之後,又把蓋子合了起來。


    “做這些事的時候,最好是不要讓體內元氣充斥在手上。等你以後做熟了,就可以嚐試著一邊磨朱砂,一邊還不耽誤修煉的讓體內元氣自行運轉。”


    說著,已經將那小盒子打開。以前之前沒有看過,原來這小盒子裏麵還放著一個精巧的小碟子。將那碟子取出來,就像男把那個以前很是好奇的小瓶子瓶口的塞子拔開了。


    以前的注意力,立刻轉到了好像是被釘在塞子上的一根大針上。準確的來講,那是比一根大針還要略微寬一點的特別細小的一點小刀。


    小道上帶著一點潮潤的水色,想來那小瓶子裏麵裝的,應該是什麽液體。以青猜著應該是把那小瓶子裏麵的液體倒到碟子裏,然後……拿什麽磨呢?這整個屋子裏都沒有磨杵一類的東西啊!


    已經忍著沒有問,隻靜悄悄的看下去,很快就發現他猜錯了。


    紀曉嵐拿著那都不算是刀的小刀,托著那小碟子,用小刀在整塊朱砂上,刮下來了一點點碎末。真的就是一點點,團起來應該還沒有小指頭尖大的一點粉末。


    已經記下來了就像男的刀功,可見是削的多了,他在那整塊朱砂上麵一削,就是薄薄的一層下來。落在白色的碟子裏麵,嫣紅嫣紅的,煞是好看。


    把要磨的朱砂準備好了之後,介紹男將整塊的朱砂又那樣小心的放回了紅箱子裏,順便的,把帶著小刀的瓶塞,又塞回到了瓶口,連著瓶子一起放回了箱子。


    把箱子合起來之後,紀曉楠看了一清一眼,然後就把那盛著一點幹渣渣的石頭渣子的碟子,推到了一千的麵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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