玉青嬈不在,玉宣齊和玉蘇又出遠門了,玉家現在已經不受孟雨萱控製。想要找到上官溪和玉青嬈,就要想其他辦法調查線索。她留在這裏沒有任何作用。玉管家是玉家的仆人,可不會聽她的調動。與其指望他幫忙,還不如傳訊給玉蘇。


    “惠靈,你回村裏吧!”孟雨萱要去找上官溪,惠靈不會武功,帶著她不方便。“靈鶯和張奶奶他們就在村裏。靈鶯的娘受了傷,她留在那裏照顧她。我給你一些銀子,你們在村裏買個房子先住著,有機會的話我會回去找你們。”


    她不知道那些刺客還會不會回去,若是讓他們住在她和上官煥的房子裏,她擔心那些刺客會對他們下手。所以,她寧願給他們一些銀子,讓他們換個房子。村裏的田地可以交給他們打理,作坊的事情就交給玉宣齊,畢竟他也是作坊的老板。


    “夫人,你現在懷著身孕,身邊怎麽能沒個人照料呢?茉莉姐姐身手好,可以幫你做外麵的事情。奴婢可以幫你處理身邊的雜事。”惠靈拉著孟雨萱的手,哭著說道:“你別嫌棄奴婢。”


    “惠靈,連我自己都不知道前麵有什麽在等著我。你沒有必要陪著我冒險。要是不小心,說不定連小命都沒了。”孟雨萱無奈地說道:“所以何必呢?你在村裏等著我。現在村子裏還有其他人,又不止你一個。還記得琪寶嗎?當時走得急,把他留在了周老家,你回去的時候順便把他也帶回去。”


    “夫人……”惠靈搖頭。


    “夫人,惠靈說的沒錯。溪兒少爺的安危很重要,你的身體也重要。你和溪兒少爺對老爺來說缺一不可。”茉莉說道:“這件事情還是交給奴婢來搜查吧!你和惠靈找個安全的地方先住著。若是有線索,奴婢再向你匯報。”


    “若是讓我什麽都不做,隻怕我寢食難安。”孟雨萱蹙眉。“我必須親自找到溪兒。再說了,你認為這裏還有安全的地方嗎?茉莉,你跟著你家主子多年,應該知道他的身份。那些刺客是誰派來的,就算你不知道,想必也清楚一些情況吧?”


    茉莉沉默不語。


    “現在溪兒被抓走了,你就沒有什麽要說的嗎?”孟雨萱懊道。


    “夫人,有些事情沒有經過老爺的同意,奴婢真的不能說。再說了,抓走溪兒少爺的人是誰,奴婢是真的不知道。”茉莉跪在地上,委屈地說道:“老爺身份尊貴,想害他的人不少。別說奴婢,隻怕老爺自己也不知道是誰想害他。”


    孟雨萱歎道:“算了,我也不逼你了。你要是想到什麽,記得告訴我。溪兒落在那些人的手裏,一日沒找到他,我一日無法安心。”


    “夫人放心,奴婢一定會盡快找到溪兒少爺。”茉莉認真地說道。


    孟雨萱淡淡地笑了笑,沒有說什麽。他們沒有線索,那不是想找到就能找到的。沒有見到上官溪,她茶飯不思夜不能寢。


    她摸著肚子,在心裏說道:“寶寶,你一定要乖乖的。溪兒哥哥不知道在哪裏受苦,娘必須找到他,否則怎麽向你爹交代?隻要想到你溪兒哥哥被別人折磨,那麽小小的孩子無助地找娘親和爹,娘的心就好痛。所以對不起,娘親沒有辦法先顧及你了。你一定要好好地呆在娘親的肚子裏。”


    “夫人可以調查這件事情,但是不能出去冒險。夫人的身邊也少不了惠靈的伺候。”茉莉幫著惠靈勸解孟雨萱。


    惠靈懇求地看著孟雨萱,那小眼神之幽怨,仿佛孟雨萱是個負心漢似的。


    “我主意已定。”孟雨萱不想多說。


    茉莉不敢再說什麽。如果今天麵前站著的是她那位主子,她連大氣都不敢出一下。正是知道夫人不怪罪,她才敢造次一次。


    孟雨萱是個固執的人。隻要是她決定的事情,如果不是自己想通的,沒有人能夠讓她改變主意。


    所以,不管茉莉和惠靈如何懇求,還是沒有讓她改變主意。惠靈終究還是被趕回村裏。孟雨萱依言給了她一百兩銀子。


    有了這一百兩銀子,再有田有地,他們的日子會比村裏的所有人都好過。


    孟雨萱和茉莉先是在城裏調查上官溪和玉青嬈,以及上官煥等人的下落,然而他們像是人間蒸發了似的。不僅被綁走的上官溪和玉青嬈沒有蹤影,連芙蓉和夜一夜二等人也沒有蹤影。幾天後,孟雨萱和茉莉從玉管家那裏得到新的線索。


    新線索就是上官溪和玉青嬈被帶去京城的方向了。如果沒有猜錯的話,刺客應該是故意用他們把她和上官煥引到京城去的。


    孟雨萱明知道是個局,還不得不跳下去。她讓守門的老者給玉蘇送封信,把她這裏的情況說一下。


    她等不及玉蘇的回信,先和茉莉坐著馬車趕往京城。現在她必須順著凶手的痕跡去京城找上官溪。玉宣齊是聰明人,應該知道怎麽處理她留下的爛攤子。


    從這裏趕到京城,若是用快馬的話,兩個月應該就能趕到。她現在懷著四個月的身孕,到京城的時候應該就有六個月了。


    與此同時,在某個遙遠城市的幽靜書房裏,一個挺拔高大的貴公子坐在那裏翻閱文件,他的麵前擺放著成堆的賬本。


    貴公子翻閱的速度極快,隨便瞟幾眼就知道賬本有沒有問題。目前處理的賬本已經被分為兩疊,一疊是沒有問題的真賬本,一疊是問題重重的假賬本。


    貴公子揉了揉額頭,疲憊地靠在椅子上說道:“諾大一個玉家,生意遍布天下,店鋪更是多達上千家,可笑的是一個月的收入還不如那人的小小作坊。這樣的玉家還被稱為天下第一商人世家,簡直……丟人!”


    貴公子,也就是離開許久的玉宣齊將手裏的賬本狠狠地扔下。啪一聲,賬本重重地落在書桌上。


    “少爺……”玉蘇焦急的聲音從外麵傳來。“少爺,大事不好。少爺……”


    “你家少爺現在已經大事不好,還有什麽大事不好的事情值得你這樣慌張?”玉宣齊無奈地說道:“你什麽時候才改得掉這毛毛燥燥的個性?”


    玉蘇跑進來,氣喘籲籲地說道:“少爺,姐姐那裏出事了。”


    “什麽事情?我走的時候提醒過管家,如果你姐姐有麻煩的話,玉家會出麵的。”玉宣齊皺眉說道:“難道是那個閹人找上門來了?”


    “不是。那麽一個閹人,哪裏敢得罪玉家?這次更加麻煩。”玉蘇說道:“你也知道我不放心姐姐,每隔一段時間就會用玉家的情報網打聽他們的情況。以前得到的都是報平安的消息,這次得到的卻是四個字‘禍從天降’。少爺,姐姐出事了。怎麽辦?”


    “怎麽隻有四個字?讓他們把詳細的資料呈上來。”玉宣齊放下手裏的賬本和毛筆。“玉家那邊的情況怎麽樣?嬈兒不是在嗎?如果你姐姐出事了,嬈兒應該會通知我們。”


    “報。”外麵傳來手下匯報的聲音。“少爺,有一封二小姐送來的信。”


    “快拿進來。”玉蘇急忙說道。


    玉宣齊瞟他一眼,淡道:“沉住氣。你代表的不僅僅是你,還有我的麵子。遇事這麽沉不住氣,以後還能做什麽大事?”


    “少爺,要是我能做到你這樣的處變不驚,那我就不是一個小小的隨從,而是玉家大少爺了。”玉蘇撇嘴說道。


    玉宣齊挑眉,點頭道:“有道理。”


    玉蘇深吸一口氣,從手下手裏接過信函。當著玉宣齊的麵打開信函,一目十行看完後,他的臉色變得更加難看。


    玉宣齊麵不改色地喝著茶,也不催促他。


    玉蘇帶著哭腔說道:“少爺,二小姐在信上說姐姐一家人遇見刺客,整個家都散了。現在姐姐又有四個月的身孕,刺客還是追著她不放。姐姐躲在玉家不出,玉家天天晚上都有高手在那裏飛來飛去。哪怕是玉家的暗衛出麵應付也頗吃力。”


    “把信給我。”玉宣齊接過信件,仔細看了兩遍,蹙眉說道:“你姐姐身份普通,你那個姐夫倒是個神秘的人。看來這個麻煩是他惹來的。”


    “現在怎麽辦?咱們回去吧!”玉蘇期待地看著玉宣齊。


    玉宣齊沒好氣地瞟他一眼,將信件放在桌上,靠在椅子上說道:“玉家的事情還沒有處理清楚,如何回去?你姐夫是個有本事的人,我相信他不會有事。你姐姐不是在玉家嗎?玉家會護她周全的。我們再派人幫她打聽你姐夫的下落便是。”


    “少爺……”玉蘇惱道:“以前我覺得少爺是個重情重義的人,現在看來是玉蘇看錯了。少爺跟那些奸商沒兩樣。為了銀子,連朋友的安危都不顧了。”


    “臭小子。”玉宣齊抓起桌上的毛筆扔向玉蘇。“你給我打聽清楚。別在這裏瞎叫喚。什麽都不清楚,隻知道叫喚,有用嗎?”


    玉蘇避了一下,轉身跑出去。玉宣齊搖頭,歎道:“到底誰是少爺誰是隨從?真是太縱容他了,越來越沒大沒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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