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到燕永奇叫他,葛有忙回過身來:“王爺,您有什麽吩咐?”


    燕永奇已然放下手裏的書,站起身來:“我去吧。”


    “您去?”葛有驚訝道。


    畢竟,從前燕永奇對這位翠夫人都是不管不問的,如今怎麽突然有興致了?


    燕永奇看了葛有一眼:“不是你說的嗎?這位翠夫人怕是不簡單,既然如此,本王便去瞧瞧看。若她真是個不安分的,趕出府去也就是了。”


    葛有想了想,是這個理兒。


    畢竟這翠夫人是王爺的侍妾,他隻是官府的管家,總不好替主子決定侍妾的事情,還是得主子自己去一趟,親自看看,才好下決定。


    “那、老奴陪您一起?”


    “也好,走吧。”說著,燕永奇往外走去。


    隻不過,兩個人隻顧著往前走,並未留意後麵有人遠遠跟著。


    跟著的人是焦樂樂,她自己在屋子裏待得無聊,原本是想出來尋燕永奇的。


    聽下人說他在書房,她就找了過來。


    誰知道還沒進來就看到燕永奇正往外走,身後還跟著葛有,聯想到之前的事情,焦樂樂心裏更酸了,就沒打算現身,遠遠地跟在後麵,準備看個究竟。


    燕永奇一路走著,直奔翠夫人的院子而去。


    看在焦樂樂的眼裏,就成了燕永奇猴急,生怕她欺負翠夫人,所以才趕著去安撫心尖尖上的人。


    焦樂樂心裏很酸,但是又想看,就這麽一路跟著,眼睜睜看著燕永奇進了翠夫人的院子。


    她怕被發現,不敢跟得太近,隻能躲在假山後麵遠遠地看著。


    可等了很久,都不見燕永奇出來。


    焦樂樂的淚一下子就落了下來,心酸不已。


    好嘛,這才新婚第二天呢,他就迫不及待地往侍妾的屋裏鑽,這以後的日子,還真是沒法兒過了。


    殊不知,不遠處翠夫人的院子裏,燕永奇隻是在問焦樂樂在這裏發生的事情。


    那位翠夫人一一回答,說的很詳細,她說話又慢聲細語的,說的很慢。


    等她說完,燕永奇看了看葛有,不覺得有什麽。


    畢竟焦樂樂來了,翠夫人給她敬茶,敬糕點,留她吃飯,這都是很正常的事情。


    而且,這翠夫人看起來柔柔弱弱的,麵相也不差,看著也不像是善於鑽營的性子。


    這麽一看,燕永奇就放心了。


    他甚至還打量了一下這院子,見屋頂上有些磚瓦破了,便吩咐葛有找人來修。畢竟是他王府裏的人,總不好太過寒酸不是。


    吩咐完這些,燕永奇看了看翠夫人,問道:“你做的飯菜還合王妃的口味嗎?”


    翠夫人俯首低眉,道:“這個妾身不好判斷。隻是,王妃娘娘連添了兩碗飯呢。”“哦,那就是喜歡了。”說著,燕永奇再次看了看這院子,見這院子裏的花木實在是太少了些,便吩咐葛有找花匠再移植一些過來。這樣一來,等焦樂樂過來的時候,也能


    看到更好的風景。說完,燕永奇便看了翠夫人一眼,吩咐道:“既然王妃喜歡你做的飯菜,那麽以後她若是來,你便下廚做給她吃。至於因此多出來的花費,這月例銀子自然是不會虧了你的


    。”


    “王爺說笑了,王妃娘娘肯來,妾身自然是十分高興的。”


    “嗯,那就好。”說著,燕永奇又去屋子裏看了看,見幾個桌椅有點破舊了,也命葛有換了。


    裏裏外外看了一通之後,燕永奇覺得差不多了,等焦樂樂下次過來,一定會有一種耳目一新的感覺。


    這麽一想,燕永奇從這裏走出去的時候還是很開心的。


    藏在假山後麵的焦樂樂瞧見燕永奇那滿臉的笑容,心裏早已酸成了大醋缸。


    她背靠著假山坐下,實在是看不下去了。


    那一邊,葛有跟上燕永奇,皺著眉說道:“王爺,老奴覺得這翠夫人有點不大對。”


    “哪裏不對?”


    “老奴也說不上哪裏不對,可就是覺得不對。”


    燕永奇笑著看了看葛有:“沒事兒,你心裏想什麽盡管說,說錯了本王也不會怪罪你的。”


    葛有仔細想了想,謹慎道:“翠夫人忙著給王妃娘娘做菜,是不是想顯得她廚藝好呢?”


    “不會,王妃也會做飯的,味道很好。”


    “這樣啊,那可能是老奴想多了。”


    燕永奇停下腳步,看了看葛有,想了想便說道:“既然你覺得不對勁兒,日後等王妃過來的時候你就找人盯著,如果這翠夫人真有不規矩的地方,趕出去也就是了。”


    葛有點點頭,覺得這是個好主意。可轉瞬他又犯了難:“王爺,王妃娘娘會功夫,老奴找人盯著她,隻怕很容易就會被發現的。”


    燕永奇想了想,道:“焦家雖然也有幾個陪嫁丫頭過來,但咱們王府這邊沒有,既然如此,你就選幾個靠得住的人給她當丫鬟也就是了。”


    葛有聽了,覺得這是個好辦法,當即表態會立刻辦。


    燕永奇直接回了主院,見焦樂樂不在房裏,就問丫鬟她去了哪裏。


    丫鬟也說不出個所以然,燕永奇便出來尋焦樂樂。


    最終,他在後院一處比較空曠的地方找到了焦樂樂,這時候,焦樂樂手裏拿著一根棍子,正在用棍子當劍,練習劍法。


    燕永奇站在一旁看著,覺得她的劍術還不錯。


    怎料,焦樂樂突然看到他,當即以棍為劍,朝著他直直刺來。


    燕永奇隻以為焦樂樂是想跟他比試劍法,當即一躍而起躲了過去,順手在樹上折了一根樹枝當作劍,和焦樂樂演練劍法。


    兩個人你來我往,打得熱火朝天。


    隻是,打著打著,燕永奇就覺得不對勁兒了。


    因為焦樂樂的劍法,可謂是步步殺招,這不像是在對劍,更像是想要他的命。


    她的劍法裏,有著賭氣的成分。


    見焦樂樂如此,燕永奇找了個機會繞到她後麵,丟開手裏的棍子,抱住了她。


    焦樂樂卻是不懼,手肘往後重重地撞了燕永奇一下,燕永奇雖痛,卻並未放開,隻問道:“你這是發的什麽邪火兒?”


    他不說還好,他這麽一說,焦樂樂更是氣憤,奮力掙開燕永奇的手,快速轉過身來,對著他的前胸就是一掌。


    燕永奇沒料到焦樂樂反應這麽迅猛,當即向後倒去,焦樂樂倒也沒想真把燕永奇怎樣,還是賭氣的成分居多,見他倒下去,便伸手去撈。


    她這麽一伸手,還真的摸到了燕永奇的手。但是,燕永奇的身子已經歪了,雖然她抓住了他的手,卻不可避免的和他一起朝著下麵倒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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