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些暗衛,是派出去查探秦阿大的同鄉在京城的蹤跡的。


    眼下,終於有了消息。


    暗衛稟明,秦阿大的同鄉叫秦大力,兩家住得很近。


    秦大力這一次到京城來,是跟隨鎮子上的商隊一起,到京城來送一批緊俏的藥材。


    到京城之後,他們住進了一家花銷並不大的客棧,這也符合他們的經濟水平。


    而且,這家客棧也是他們以往來京城落腳的地方,之所以選擇熟悉的地方,也是為了和客棧的老板混個臉熟,能夠談一個更低的價錢,從而省一些錢。


    暗衛查問了客棧的老板和夥計,因為秦大力等人每次來京城都住在這裏,客棧的老板和夥計對他們印象深刻。


    據他們說,以往秦大力所在的商隊來京城,隻待一天。


    這很正常。畢竟,這些販運貨物的商隊,走這一趟賺到的錢並不是很多,加上京城比之別的地方物價稍高,所以能省則省,他們不會在京城停留太長的時間。


    第二日,秦大力等人也的確是要走,卻是出門向右。


    從這個客棧出去,若是出城的話,應該向左走。可秦大力等人卻向右走,這有些不同尋常。因為對他們比較熟悉,所以客棧的老板就覺得奇怪,也留了個心眼,待他們出門之後悄悄跟上去看了,發現秦大力等人往右走了一段距離之後就停了下來,住進了一家更


    為高檔的客棧。


    而且,一路上,商隊裏的人對秦大力頗多恭維。


    可客棧的老板明明記得,秦大力並非這商隊裏的重要人物,以往,商隊的頭頭對他都是呼來喝去,可這一次,卻是截然不同。


    當時,客棧的老板隻以為秦大力等人這一次是發了財,不願意在他這小店裏住了,也沒有多想。但,暗衛等人前去查問的時候,客棧的夥計記起,在秦大力住下的那一晚,曾有一個人來找他,後來,秦大力隨著這人去了外麵,再回來的時候就眉飛色舞,很是高興的


    樣子。


    得到這些信息,赫雲舒意識到,問題就出在這一晚。


    但僅僅憑借這些,並不能確認什麽。


    於是,赫雲舒接著問道:“秦大力等人後來住進的那家客棧,去問了嗎?”暗衛恭謹道:“屬下去問了。客棧的夥計說秦大力等人進去的時候,一幫人前呼後擁的。夥計原本以為他們出手會很闊綽,可實際上卻是闊綽之餘又有些寒酸,像是久窮乍


    富,想要擺闊卻又顯得滑稽。也正是因為這個原因,客棧裏的夥計對他們這一夥人印象深刻。”


    “在這客棧裏,可查到什麽有用的消息?”“有用的消息不多,不過可以確認的是,秦大力是突然發了財,在客棧住下之後,還帶著商隊裏的一夥人去了隔壁的酒樓吃飯。屬下去酒樓查探,確認是秦大力付的錢,足


    足三兩銀子,幾乎是秦大力以往半年才能賺到的錢。”


    赫雲舒點點頭,道:“接下來,派人去查那一晚是誰約見秦大力。另外,秦大力當日在酒樓吃飯,是在雅間還是大堂?”


    “雅間。”


    “那麽派人去查,當日隔壁是否有人。如果有,務必要找到,或許,他們會聽到些什麽。”


    暗衛應聲,很快離去。


    赫雲舒走到窗前,看著外麵。


    事情過去之後再去查探,是有一定的難度的。更何況,秦大力等人如今全都死了,查起來更是難上加難。


    可是,但凡是發生過的事情,總會留下蛛絲馬跡。


    而她現在要做的,就是憑借這些蛛絲馬跡,找到隱藏在背後的那個凶手。


    一旦她找到了,就絕不會放過。


    如果說僅僅為那毒蘑菇,她不至於這麽大費周章。可秦阿大因為這件事尋了短見,牽扯了人命,那麽她就必須要把這件事查個水落石出。


    相處一場,她要給秦阿大一個交代,更要給秦念風一個交代。


    這時,赫雲舒看到燕淩寒帶著小恭讓和小靈毓回來了。


    三個人臉上的表情都不怎麽好,特別是小靈毓,一張臉上布滿了淚痕。


    可以看得出,和小念風的離別讓他們很悲傷。


    赫雲舒走出門去,迎他們三人進來。


    不知怎麽的,小靈毓原本沒哭,看到赫雲舒之後卻是忍不住哭了起來,邊哭還邊抽抽搭搭道:“母後,念風哥哥好可憐。”


    “嗯,那你以後要對他好一點。”


    小靈毓抬頭,眼淚汪汪地看著赫雲舒,道:“念風哥哥還會回來嗎?”


    赫雲舒搖了搖頭,道:“母後也不知道。不過,就算是他不來,你也可以去看他的。”


    “真的嗎?”


    “當然。兩個人分別,分開的隻是距離,並不是兩個人的心。隻要兩個人的心彼此惦念著對方,那麽無論相隔多麽遙遠都不要緊。”


    小靈毓眨了眨眼睛,似懂非懂。


    過了一會兒,她說道:“母後,你為什麽懂這麽多道理?”


    赫雲舒摸了摸她的頭發,道:“你要多讀書,這樣你也會懂很多道理的。”


    小靈毓點點頭,抱住了赫雲舒。


    這時候,燕淩寒說道:“兩個孩子心情都不好,今天就不去學堂了,讓他們陪著你吧。”


    “好。”


    就這樣,小恭讓和小靈毓留了下來。


    不大一會兒,小靈毓餓了,赫雲舒命人帶她去吃東西。


    而小恭讓卻是走到她的麵前,說道:“母後,秦阿大不是得了急症死的,是不是?”


    “誰告訴你的?”


    “母後,沒有人告訴我,是我自己發現的。”


    赫雲舒看著小臉緊繃的小恭讓,有些詫異:“那你說說看,你是如何發現的?”“秦阿大的脖子裏有一些淤痕,雖然用東西遮住了,但念風哭的太傷心,淚水在上麵流過之後表麵遮蓋的東西就掉了,露出了裏麵的淤痕。而且,我偷偷查看了他的舌頭,


    往外伸得很長。母後,這是上吊而死才會出現的現象。”


    最後一句話,小恭讓說得格外篤定。


    雖然赫雲舒早就知道自己這個兒子並不笨,可此刻聽到他這番談論,還是忍不住有些驚訝。驚訝之餘,赫雲舒想到了什麽,臉上顯露出擔憂的神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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