時間易逝,轉眼間,就到了春耕大典這一日。


    這一日,赫雲舒和燕淩寒早早起床更衣,穿上了特意為這春耕大典準備的禮服。


    禮服寓意深刻,裏裏外外足足有六層,很是繁瑣。


    在最外麵的一層衣服上,繡上了藍天白雲,花鳥魚蟲,以及各式的植物。


    “穿這樣重的衣服,真是難為你了。”燕淩寒一臉歉疚道。


    赫雲舒笑了笑,道:“怕什麽?我又不是手無縛雞之力的小女子,不至於連這麽一件衣服都受不住。”


    燕淩寒嘴角輕揚,握住了赫雲舒的手,道:“所有的事情,禮部已經安排妥當。你我前去,不過是走個過場而已。所以,不必緊張。”


    赫雲舒莞爾一笑,道:“既是如此,那便去吧。”


    就這樣,禁軍在前麵開道,禮樂聲聲中,後麵的宮車緩緩而行。


    宮車的後麵,跟著的是文武朝臣。


    這浩浩蕩蕩的隊伍出了宮門,沿著京城的主街出了城,依著定好的時辰到了舉行春耕大典的地方。


    此時,這個地方的外圍,已經被裏三層外三層的百姓圍住了。


    他們爭先恐後,想要目睹這春耕大典的盛況。


    在萬眾矚目之中,赫雲舒和燕淩寒踩著矮凳,緩緩走下馬車。


    他們先是上了祭台,淨手焚香,以告慰天地。


    在距離祭台不遠的地方,有一小片田地。


    在這小小的田地之中,種植著麥子。


    此時,麥子已經從土壤中冒出頭來,細長細長的葉子,延伸出一片嫩嫩的青翠,看起來十分可愛。


    在拜祭過天地之後,燕淩寒和赫雲舒要親手拿過鋤頭,將這田地之中少有的幾棵雜草除去,順便再為這禾苗鬆鬆土,以示勤耕、重農之意。


    鋤頭是早已準備好的,由禮部的禮官分別送到赫雲舒和燕淩寒的手中。


    赫雲舒接過鋤頭的瞬間,藏身在人群中的秦丹珠得意地笑了。


    按照規程,接下來赫雲舒將會為這麥苗鬆土,而被她鬆過土的麥苗,會在眾目睽睽之下瞬間枯死。


    秦丹珠無比期待的想要看到這一幕。


    這時候,赫雲舒已經接過了禮官遞來的鋤頭。


    燕淩寒看了她一眼,示意她與他一同邁步向前,去為這麥苗鬆土。


    赫雲舒微微一笑,神色從容。


    之後,二人一同上前,為這小小的麥地除草、鬆土,二人動作流暢,如行雲流水一般。


    人群中,秦丹珠死死地盯著被赫雲舒鬆過土的麥苗,卻發現那麥苗鮮嫩如初,根本沒有半分枯死的跡象。


    這究竟是怎麽回事!


    一時間,秦丹珠大睜著雙眼,無法接受這個事實。


    然而,即便她再不願意相信,這春耕大典很快就順利結束了。


    圍觀的人群中,人人都稱頌皇後動作嫻熟,是真的下了功夫。


    最終,在眾人的矚目中,赫雲舒和燕淩寒走上宮車,回了皇宮。


    而禮部則留了一些人下來,處理善後事宜。


    圍觀的百姓漸漸散去,而秦丹珠卻是冷著一張臉,漸漸地靠近了一個人。


    此人在禮部任職,被秦丹珠所收買。


    此刻,秦丹珠怒不可遏,質問道:“林通,你是怎麽向我保證的?”


    原來,秦丹珠找到了一種藥液,隻需將鋤頭浸泡在這種藥液之中三日之久,這鋤頭便會帶上毒性。但凡是用了這把鋤頭,哪怕鋤頭並未碰到麥苗,麥苗也會瞬間枯死。


    而林通,負責存放春耕大典的鋤頭。


    所以,秦丹珠就收買了他,在鋤頭上做了這一番手腳。


    沒成想,到頭來,什麽也沒有發生。


    此刻,林通亦是一臉委屈:“秦小姐,我也不知道是怎麽回事。我明明是按照您的吩咐做的。”


    “到現在你還在強詞奪理!”說著,秦丹珠憤怒的甩了林通一個耳光。平白無故挨了這樣一個耳光,林通非常生氣,怒聲道:“秦小姐,你若是不想付剩下的銀子,盡可以自己貪了。可也不能這麽平白無故冤枉人吧,這一切,我明明都按照你


    的吩咐做的。或許,是你給的藥液有問題。”


    “不可能!我親自試過,那藥液絕對沒有問題。”秦丹珠斬釘截鐵道。


    “秦丹珠,你的藥液,當然沒有問題。”


    冷不丁地,有人說了這樣一句話,秦丹珠嚇了一跳,慌忙朝著說話的那人看過去。


    此刻,那人正背對著她,她隻能看出,那是一個女子。


    瞬間,秦丹珠警惕之心大起,剛剛把這林通叫過來說話的時候,她明明留意過,周圍並沒有什麽人。


    那麽,這個女子,是從哪裏冒出來的?又來了多久?


    “你是誰?”秦丹珠警惕道。


    這時,赫雲舒緩緩轉過身來,看向秦丹珠,道:“怎麽,連你要對付的人都不認識了麽?”


    一瞬間,秦丹珠的身子僵在原地,她實在是沒有料到,此刻出現在她麵前的人,居然是赫雲舒。


    驚駭之下,秦丹珠慌忙跪倒在地,道:“臣女秦丹珠,見過皇後娘娘。”


    那林通更是嚇壞了,早已癱軟在地,半句話都說不出來。


    赫雲舒看向秦丹珠,道:“若非今日親耳聽聞,本宮尚且不知,秦小姐還有這樣的心思。”


    “皇、皇後娘娘,這一切都是誤會。”


    “誤會?”赫雲舒冷冷地重複著這兩個字,聲音淡漠,“本宮尚未到耳聾眼花的時候,剛剛的一切,本宮都聽得清清楚楚。秦丹珠,你意圖破壞春耕大典,罪無可恕。”


    秦丹珠仔細回想了一下自己剛剛和林通的對話,然後靈機一動,道:“皇後娘娘,臣女所說的那種藥液,會讓麥苗生長得更加繁盛。這一切,臣女都是為您所做的啊。”


    “是麽?”赫雲舒指了指癱軟在地的林通,道,“既然是為我好,此人為何會嚇成這個樣子?”


    秦丹珠看了一眼地上的林通,心裏恨得直癢癢,她實在是沒有想到,林通一個大男人,居然是如此的不禁嚇。不過,待她細細地看過周圍之後,一個大膽的想法在她的心裏油然而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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