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交代你的事情,你竟然辦成了這個樣子,看來,你是不想活了。”是一個刻意壓低但滿含憤怒的女子的聲音。


    “元嬪娘娘,奴才的確是將那條蛇放進了茶花園,至於它為何沒能咬傷銘王殿下等人,奴才實在是不知 啊。”


    “胡說!那條蛇對茶花的香味極其敏感,若你真的照做了,此刻早該有人遭殃了……啊,陛下!”


    早在燕皇聽到元嬪的名字的時候,就已經耐不住性子了。他循著聲音找過去,突如其來地出現在元嬪的麵前。


    元嬪一看到燕皇,頓時就嚇癱在地上。


    此刻,燕皇怒目圓睜,大聲嗬斥道:“元嬪,你居然想謀害當朝親王?”


    元嬪六神無主,卻還是拚著最後一絲理智辯解道:“不,陛下,嬪妾絕無此意,嬪妾絕無此意啊……”


    燕皇猛然衝過去,衝著元嬪的心口就是一腳,且憤憤道:“你這毒婦,到了現在竟還敢狡辯!”


    元嬪吃痛,歪倒在一旁,可此刻她早已顧不得這個,慌忙撲上去抱住了燕皇的腳,淒哀道:“陛下,嬪妾絕無此意,興許,興許是您聽錯了……”


    此時的元嬪,早已詞不達意。燕皇冷笑一聲,道:“朕雖然年紀大了,卻還沒有到耳聾的地步,剛才朕聽得清清楚楚,你就是說要將毒蛇放進茶花園,從而殘害淩寒一家人。事到如今居然還敢狡辯,當


    真是該死!”


    說完,燕皇看向身後的侍從,吩咐道:“來人,元嬪意圖謀害當朝親王,杖斃!”


    一句話,斷了元嬪所有的生機。


    元嬪的身子,頓時就嚇軟了。燕淩寒站在一旁,緩緩道:“皇兄,今日是除夕,不宜見血。再者說,她到底是生育有皇子的人,日後文淵還要為人處世,若讓人知道他有一個被杖斃的生母,怕是不好。


    ”


    他的兩點理由,說得十分中肯。


    燕皇略微平息了一下怒氣,爾後道:“元嬪,今日朕念在淩寒為你求情的份兒上,暫且不在今日處置你。來人,將元嬪拉下去……”


    說到這裏,燕皇猛然想起了什麽,不悅道:“這元嬪原本就是被禁足的,為何卻能出來?來人,問清楚今日是誰當值,重打五十大板!”


    “是,陛下!”


    燕皇的親隨應聲,很快就控製住了元嬪和她身邊的那個小太監。


    夜裏的風,格外能讓人清醒。


    燕皇站在那裏,看著元嬪被帶走,突然,他喊道:“慢著!”


    很快,元嬪重新被帶到燕皇麵前。


    燕皇微眯著眼睛,看著元嬪,問道:“你與淩寒到底何時結下了仇怨,竟惹得你對他痛下殺手?”


    元嬪啞口無言。


    她心裏的那些理由,都是上不得台麵的。若是說了出來,隻會讓燕皇更加生氣。但是,燕皇的再次詢問讓她看到了一線生機,她靈機一動,道:“啟稟陛下,嬪妾聽聞,銘王殿下自恃功高,有不臣之心。但是嬪妾心裏明白,您對銘王殿下極為信任,若


    是直接告訴您這件事,隻怕您不信。所以便準備先害他,然後再徐徐圖之。陛下明鑒,嬪妾之所以敢鬥膽對付銘王殿下,全是一心為陛下考慮啊!”


    這番話,元嬪倒是說得言辭懇切。


    聽罷,燕皇隻是冷笑,就連燕淩寒,也是一笑置之。看到燕皇這個反應,元嬪自知不妙,忙說道:“陛下明鑒,若非知道了這個天大的秘辛,嬪妾如何敢謀害銘王殿下呢?再者說,嬪妾久居深宮,從未和銘王殿下結怨,除了這個理由,嬪妾沒有理由對付他的。陛下,銘王殿下是勞苦功高不假,但是他身為一個親王,從未對陛下行過叩拜之禮,就連他的王妃赫雲舒都不曾如此過,單單是這一


    點,還不能說明問題嗎?”


    “一派胡言!來人,將元嬪拉下去!”


    元嬪自覺這是她唯一的生路,即便被拖著遠去,還是大喊道:“陛下,嬪妾確認,銘王有不臣之心,陛下一定要早日防範,免得被他所害,將大渝江山拱手讓人……”


    元嬪很快被拖走,她的聲音,也很快就聽不到了。


    除夕的夜,到處都有著歡慶的氣氛。


    燕皇的臉色漸漸緩和下來,看向了燕淩寒,道:“無知婦人的話,你不要放在心上。”


    “這樣的話,聽得多了,也就習慣了。”燕淩寒隨口道。


    “你的確功高,但絕不會震主。”


    燕淩寒笑了笑,沒再說什麽。


    之後,二人繼續朝著前麵走去。


    燕皇的寢殿,很快就到了。


    燕淩寒沒有再逗留,與赫雲舒一道帶著孩子們往宮門口而去。


    路上,赫雲舒笑道:“你解決問題的方式,夠一勞永逸的。”


    燕淩寒笑笑,道:“最初,暗衛查到了那個太監,進而查到了元嬪,我原本是想自己解決這件事。但想來想去,不如讓皇兄來解決。”


    赫雲舒探究的目光停留在燕淩寒的臉上,意味深長道:“這樣,並不符合你做事的風格。”


    以往的燕淩寒,有仇必報,但絕不會假手於人。


    這一次,倒是例外了。雖是在宮中,但依燕淩寒的實力,安排這麽一個局,不難。


    燕淩寒笑了笑,同樣的意味深長。


    赫雲舒亦是一笑,沒有再多問。


    一家人很快回了銘王府,照例,這一晚是要守歲的。


    燕淩寒帶著孩子們上了閣樓,高高的閣樓上掛滿了燈籠,在夜色中尤其耀眼。


    他們一起登上頂樓,坐在上麵看著遠處的萬家燈火,臉上都帶著滿足的笑意。


    頂樓的桌子上,擺滿了各色水果和茶點。


    燕淩寒命人在地上鋪了毯子,他們坐在地上,說說笑笑,偶爾吃些東西,氣氛十分融洽。


    隻是,燕淩寒一直是提心吊膽的,他特別擔心,赫雲舒會提起小溫良。


    但是,一整個晚上過去,她都沒有提起小溫良。


    漸漸地,他們從夜色漆黑守到東邊的天空現出魚肚白,天就要亮了。看到天色亮了之後,小靈毓和小恭讓熬了整夜的疲憊神色頓時一掃而空,二人相視一笑,似乎達成了某種共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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