暗衛告訴赫雲舒,廖思敏之所以待在望雲樓外不肯走,是因為她覺得赫雲舒還在望雲樓之中,一個勁兒地說著要進去救人。


    聽罷,赫雲舒覺得好笑。


    百裏星宇則皺了皺眉,道:“雲舒姐姐,這個女人是不是有點兒問題?”


    “她不是有問題,而是有很大的問題。等著看吧,過了今日,這位廖家當家大小姐的名聲會再次遠揚的。”


    這話,百裏星宇聽得有幾分不明白,正想問些什麽的時候,門被人從外麵大力推開,一個身形偉岸的人如一陣疾風般闖了進來。


    是燕淩寒。


    赫雲舒剛想說些什麽,就被燕淩寒抱了個滿懷。


    他抱得那樣緊,似乎是要將她整個人都按進他的身體裏去。


    “疼。”赫雲舒輕哼一聲,掙紮了一下。


    燕淩寒這才後知後覺地放開她,聲音嘶啞,道:“你、沒事吧?”


    赫雲舒嫣然一笑,道:“你看我現在的樣子,像是有事情嗎?”


    燕淩寒圍著赫雲舒看了看,確認她無事。


    這時候,他才分出些許的眼神,看了看兩個孩子。


    幸好,孩子也沒事。


    燕淩寒坐下來,後怕道:“說起來,我終究是不如你機警。”


    赫雲舒拉過燕淩寒的手,道:“這有什麽?一家人裏,不需要兩個人都機警的。我們兩個各有所長就好,不必處處都一樣。這樣,正好互補。”


    聽到這話,燕淩寒愛憐地摸了摸赫雲舒的臉頰,全然不顧一旁的暗衛們和百裏星宇。


    她總是懂得用最合適的話語寬解他的心,但是一想到那麽危險的時刻他居然沒有保護她,這讓他分外難受。


    赫雲舒靠近燕淩寒,道:“不要愁眉苦臉的。不然孩子們還以為出了什麽大不了的事情呢。”


    “該告訴他們的。”燕淩寒說道。


    赫雲舒點點頭,道:“我已經告訴他們事實的真相了。隻是,讓他們了解就好,沒有必要太嚴肅,會讓他們恐懼的。”


    燕淩寒心中了然,赫雲舒一向是個不會把危險看得太重的人,即便是身處險境,她依然表現得平靜如常,讓旁人看不出什麽端倪。


    他想了想,決定不再糾結於這個,直接道:“這裏不是久留之地,我們回家吧。”


    赫雲舒點頭應允,之後看向了百裏星宇,道:“看來,今天是不能夠登高了。改日事了,必定是要補回來的。”


    百裏星宇原本是歉意滿滿的,眼下聽赫雲舒這樣說,知道她是真的不介意,心裏倒是放鬆了不少。


    他也跟著笑了笑,道:“好,改日我們一定要去登高。”


    赫雲舒笑笑,不再說什麽。


    燕淩寒來的時候,命人趕了馬車來,赫雲舒和孩子們坐上去,燕淩寒也坐了上去,一家人坐在一起,不管外麵如何紛擾,這裏的氣氛卻是和諧的。


    這時,小恭讓看了看赫雲舒,又看了看燕淩寒,道:“父王,母妃,你們是不是很厲害的人?”


    赫雲舒和燕淩寒相視一笑,然後道:“恭讓,你說的厲害,是哪種?”


    小恭讓想了想,道:“就是母妃說的,智謀和功夫都很厲害的那種。”赫雲舒也跟著想了想,然後回答道:“我和你父王隻能算是有點厲害的。而且天外有天,人外有人,更厲害的人到處都有。所以無論任何時候都不能覺得自己是最厲害的,


    這樣就是驕傲,驕傲的人會吃虧的。”


    小恭讓隱約懂了,然後說道:“那我以後是不是會比你們倆厲害?”


    這話,逗笑了燕淩寒。


    笑過之後,他說道:“好,不愧是我燕淩寒的兒子,有誌氣。當然,你如果比我還要努力,以後肯定比我厲害。”


    “嗯!”說著,小恭讓重重地點了點頭。


    一家人有說有笑,很快就回到了銘王府。


    在銘王府門口,見他們一家四口都是笑著走下馬車,百裏星宇看得目瞪口呆。


    他揉了揉自己的眼睛,確認自己沒有看錯。


    一時之間,他有些不明白,明明剛剛才經曆過那麽凶險的事情,為何現在他們一家人都笑得出來?


    轉瞬,聯想到不久前赫雲舒對兩個孩子所說的話,他隱約有些明白了。


    赫雲舒和燕淩寒如此,是不希望孩子們把危險看得太重,若是看得太重,一味地生活在恐懼和擔心之中,對他們沒什麽好處。


    相反,若是看輕危險,把它當成一件很平常的事情,就不會受到太大的影響。


    大概,也隻有像赫雲舒和燕淩寒這樣的父母,才能培養出這樣的孩子。


    但,百裏星宇是佩服的。


    很快,赫雲舒一家人走進了銘王府。


    和他們的輕鬆相比,此刻,守門的人卻是一臉嚴肅。


    燕淩寒瞧見了,便猜出,是燕皇來了。


    於是他直接問道:“在哪裏?”


    守門的人愣了一瞬,才意識到燕淩寒問的是什麽,慌忙應道:“王爺,陛下在正廳等您。”


    燕淩寒點點頭,徑直朝著正廳走去。


    赫雲舒並未直接帶著孩子們去後院,也去了正廳。


    正廳之中,燕皇正等得焦急。


    一夜之間翰林院的九大學士全部被殺,且死狀慘烈,此事震驚朝野,人人自危。


    燕皇震驚之下,更多的是憤怒。


    京城之中,有人敢如此行事,當真是讓他憤怒之餘又驚惶。


    可是,約定要查這九大學士,是他和燕淩寒密商的,其餘人都不知道。偏偏這九大學士一夜之間全部被殺死,是從哪裏透出了消息?


    然而,在他看來,燕淩寒是不會將這個消息透漏出去的。


    但是,如果消息不是從燕淩寒那裏透漏出去的,對方又是如何知曉的呢?


    這是燕皇困惑不解的所在。


    在他剛剛得知這件事的時候,就想著找燕淩寒來一問究竟。


    但是他心裏清楚,發生了這麽大的事情,他知道了,燕淩寒必定也已經知道了。


    他這皇弟若是知道,所做的第一件事必定是去查案子,他不能在這個時候去打擾。


    於是,燕皇一直忍著。


    可忍來忍去,直到有人告訴他燕淩寒回了銘王府,他就急忙來了。


    但是到了這銘王府,他卻撲了個空。燕皇早已等得心急火燎,而這時,他看到燕淩寒走了進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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