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嬸,你剛剛說什麽?”閃代玉詫異道。


    赫雲舒嫣然一笑,道:“你已經聽得很清楚了,為何要懷疑自己的耳朵呢?我說,你裝得很像,我差點兒就信了呢。”


    閃代玉一臉驚愕,道:“皇嬸,你在說什麽?我說的就是實話啊。”


    “那你倒說說看,你說什麽實話了?”說著,赫雲舒坐在椅子上,一派閑適。


    “這婢女的確是存在的,她也的確是想害我。這一點,我絕對沒有說謊。”閃代玉信誓旦旦道。


    赫雲舒笑笑,眼角眉梢都瀲灩著笑意:“所以,你殺了那婢女,想讓我來背這個黑鍋,是嗎?”


    見赫雲舒一下子就猜出了她的計謀,閃代玉麵色一變,很快又恢複如常,道:“皇嬸聰慧,這一點果然是不假的。是,這件事,我希望你能幫我圓過去。”


    “到底是一條人命,這個鍋,我可不背。”閃代玉摸著自己的肚子,突然就笑了:“皇嬸,這個黑鍋,你隻怕非背不可了。你不妨想想看,以太子殿下對那賤婢的寵愛,他若是知道我殺了那賤婢,必定要殺了我。可殺了我的後果,他能承受得了嗎?我若是死了,蒙州暴動,天下必將再起戰事。到那時,無數黎民百姓慘死,皆因他燕曦澤殺了我,到那時,你說他這個太子,還做不做


    得了?”


    “閃代玉,恕我直言,你可真是太高看自己了。你這個落魄的公主,蒙州百姓未必會在意。”赫雲舒毫不客氣,指出這一點。


    閃代玉的臉上笑意未減分毫,緩緩道:“皇嬸,你所說的,也隻是你的猜測罷了。那麽,你敢不敢賭一賭呢?”


    赫雲舒沉默,並不言語。閃代玉笑笑,道:“這件事你也不敢賭,不是嗎?沒有人敢拿天下百姓做賭注,所以,你們不敢拿我怎麽樣。天下人都以為你們是因為我懷了皇嗣才保住了性命,他們卻不


    知,真正讓我保住這性命的,是你們對於蒙州百姓的忌憚。隻要你們有這份忌憚,我就有很多事可以做。比如,今日,我讓你背這個黑鍋,你就不得不背。”


    說著,閃代玉一臉的得意。


    之後,她補充道:“赫雲舒,在這一點上,你奈何不了我。怎麽辦,我很喜歡看你這種想要殺了我,卻又不得不留著我的表情。這樣,我覺得很好。”


    赫雲舒向後靠在了椅背上,道:“還有什麽要說的嗎?繼續。”


    “我可親可敬的皇嬸,你是因為無話可說,所以才這般緘默嗎?”


    赫雲舒笑笑,道:“你說是,姑且就是吧。”


    “其實,這個黑鍋你就算是背了,對你也沒什麽影響。燕曦澤最敬重的人就是銘王殿下,有銘王殿下給你做靠山,你大可胡作非為了。”說著,閃代玉竟開導起赫雲舒來。這時,赫雲舒抬起自己的手,打斷了閃代玉的話,道:“慢著!你說了這麽多,無非就是想讓我替你背黑鍋。好吧,既然如此,那你總得告訴我,那個被你處死的丫鬟叫什


    麽名字。待會兒到了曦澤麵前,可別說錯了才好。”


    見赫雲舒就範,閃代玉臉上的笑意更甚:“說起那個賤婢的名字,倒也無甚出奇。叫個什麽小青,總之,是很俗氣的名字。”


    聽完,赫雲舒一臉遺憾,愛莫能助道:“叫小青?既然如此,這個黑鍋,我還真不能替你背了。”


    “怎麽,你想變卦?”閃代玉反問道。


    “我沒有答應過,何來變卦之說?”


    “赫雲舒,我倒是沒想到,你居然是個如此膽小怕事的人。怎麽,你怕燕曦澤?要不,就是害怕燕淩寒,還是說,你和燕淩寒,根本不像表麵上那麽親密無間?”


    這時候,閃代玉用起了激將法。


    赫雲舒起身,笑容明媚,道:“不,你說的都不對。我之所以不想背這個黑鍋,是因為這個黑鍋被我洗白了。怎麽樣,有沒有覺得很驚喜,很意外?”


    閃代玉一臉迷糊,道:“你這話是什麽意思?什麽叫黑鍋被你洗白了?”


    “所幸我來得及時,剛好救了一個婢女,又剛剛好,那個婢女的名字,就叫小青。”


    頓時,閃代玉惱羞成怒道:“赫雲舒,說了這麽久,你竟是在耍我!”赫雲舒兩手一攤,道:“我有耍你嗎?顯然沒有!我是真心想替你背這個黑鍋的,但是你說那婢女叫小青,剛好是被我救下來的那個婢女,如此說來,黑鍋不黑,自然也就


    不需要背了,哪裏是在耍你?”


    她說的一本正經,好像真是這麽回事兒一樣。


    畢竟,閃代玉一直說讓她背這個黑鍋,卻又沒說自己殺了誰,她赫雲舒不知道,自然隻能順著她閃代玉的話說。


    這有錯嗎?顯然沒有!


    閃代玉仔細想了想,竟發現自己挑不出半分錯兒來,不由得分外懊惱。


    她看著赫雲舒,篤定道:“你是故意的,是不是?”


    “你想多了。這些是你太子府的事情,我即便是想插手管,也沒那個能力。如此一來,如何故意?”


    閃代玉仔細想了想,今日這件事雖是她籌謀已久,但是,事先並未告訴任何人,自然也就不可能泄露秘密。


    那麽,赫雲舒是無法事先知道這一切的。


    隻是,那所謂的恰巧路過也是假的,真正的原因隻能是,赫雲舒在太子府內安插了她的人。


    想到這一點,閃代玉笑著看向赫雲舒,道:“今日太子府發生的事情,曦澤尚不知道,你卻是先行一步,你的反應固然夠快,但是,你也暴露了你的秘密。”


    “哦?是嗎?”“當然。你之所以能夠這麽快得到消息,是因為你在太子府安插了人手。縱然你銘王府和燕曦澤關係深厚,可他能容你在他眼皮子底下安插人手嗎?你可別忘了,他現在可


    是大渝的太子殿下。”


    聽完閃代玉頭頭是道的分析,赫雲舒笑了笑,道:“對啊,我就是安插了人手。這件事哪怕是曦澤知道了,又能如何?”“赫雲舒,你別太得意了。他如今是一人之下萬人之上的太子,你竟敢在這太子府安插眼線,豈不是證明你根本就不信任他?疑心,向來是最要命的。對於一個即將成為帝


    王的人而言,更是如此。”


    “對啊,疑心向來要命。那你就且看一看,曦澤是信你,還是信我。”


    閃代玉冷靜想了想,燕曦澤的確是信赫雲舒多一些。


    那麽,她要如何贏得燕曦澤的信任呢?這時,閃代玉聽到外麵傳來腳步聲,頓時來了主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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