趙姑娘,就是趙雲卿。


    之前赫雲舒就說過,如果有什麽事需要她來幫忙,盡管過來就是。


    隻不過,將近五個月來,這是趙雲卿第一次上門。


    或許,是有什麽事。


    赫雲舒忙說道:“快請趙姑娘進來!”


    白瓊應聲,很快就將趙雲卿帶了進來。


    趙雲卿換做了平常身為趙家小姐的裝束,如此一來,才不至於引人注意。


    畢竟,若是她穿著婢女的衣服進了銘王府的門,倒是平白惹人懷疑了。


    單單是從這一點上來看,趙雲卿很機警。


    她做這件事,有這份機警,自然是好的。


    落座之後,趙雲卿說道:“娘娘,有一件事,需要您知道。”


    “好,你說。”


    “昨日,有一個神秘人進了閃代玉的房間,但是,她並不慌張,像是認識的人。我湊近了去聽他們說話,卻發現自己聽不懂。”


    “聽不懂?”赫雲舒狐疑道。


    她來到這個世界這麽久,發現不管是大渝還是大魏,抑或是從前的大蒙,百姓們說話的方式都差不多。


    即便一些偏遠的地方有一些語言變了味兒,但是,遠遠到不了聽不懂的地步。


    趙雲卿點了點頭,道:“對,就是聽不懂。”


    “他們說了什麽,你能複述嗎?”


    “可以。但是,他們說話的方式很奇怪,說的話我從前也從未聽過。即便是複述,隻怕也說不完整。”趙雲卿擔憂道。


    “沒關係。你說說看。”赫雲舒鼓勵道。


    “特堆愛渴慕黑愛兒,後埔有海爾普米。娘娘,他們說話太快,我又聽不懂,完整的隻記得這麽多。”


    赫雲舒一邊思考一邊說道:“沒關係。你慢慢想,慢慢說,不用很完整。哪怕是一個詞,也可以告訴我。”


    “好。”趙雲卿連忙應了,之後說道,“克爾,皮剖,晴。”


    赫雲舒將這些話在腦海中回想了幾遍,也沒有發現什麽端倪。


    緊接著,赫雲舒問道:“那麽,他們說話的時候,神情如何?還有閃代玉,也是用這種語言回答他的嗎?”


    “他們說話的時候,神情很凝重。閃代玉也是用這種語言回答他的,說這些話的時候,她像是變了一個人似的。我覺得事情不大對,就來告訴娘娘。”


    “這件事,曦澤知道嗎?”


    趙雲卿搖了搖頭,道:“不知道。這些事我自己也鬧不清楚,即便是告訴了他,也是徒增煩憂。”


    赫雲舒想了想,道:“不,你可以告訴他。閃代玉是大蒙人,這些話,興許是大蒙的語言。曦澤他在北疆抗敵,可能會聽到過。”


    “是,娘娘。”


    赫雲舒仔細思考了那些話,但是毫無頭緒。她想了想,然後伸手入袖,取了一個錄音筆給趙雲卿,道:“這個東西是我偶然得到的寶物,可以記下聽到的聲音。如果你再遇到他們說那樣的話,就按一下這裏,把他們


    的聲音用這個東西記下來。”


    趙雲卿仔細學了,確認完全會了之後才起身告辭。


    看著她的背影,赫雲舒歎了一口氣。


    她手腕裏的那些東西,許是帶過來的時間久了,許多東西的電量在一點一點耗盡。若非如此,倒是可以用竊聽器,這樣就更加方便。


    隻可惜,已經沒電了。


    如此,隻能退而求其次,用錄音筆了。


    之後,赫雲舒在想,昨日出現在閃代玉房間裏的那個人,會不會和今日的事情有關。


    有些事情,單單是想,是想不出來的。


    於是,赫雲舒重新開始思考那些話:特堆愛渴慕黑愛兒,後埔有海爾普米。克爾,皮剖,晴。


    這些奇奇怪怪的話,到底是什麽?


    一遍遍回想之後,赫雲舒靈機一動,腦海中閃過了什麽。


    難道,真的是?


    赫雲舒越想越像,卻又不大肯定。


    她想了很久,在肯定和否定之間猶疑。


    幾個時辰過去,赫雲舒仍未停止思考,連午飯都沒吃。


    眼看著日落西山,白瓊走了進來,稟報道:“主子,小六醒了,有些話想要跟您說。”


    赫雲舒忙起身,朝著小六所在的房間走去。


    在此之前,小六已經喝了百裏姝開的藥,身上的傷口漸漸不那麽疼了,恢複了一些元氣,也精神了一些,有力氣說話了。


    看到赫雲舒,他急忙開口道:“王妃娘娘,那幫人是有預謀的。他們……”


    說著,小六拿手比劃著,連肩膀上縫好的傷口裂開了都未曾發覺。


    赫雲舒按了按他的肩膀,道:“小六,你別太激動,慢慢說。”


    “是。那個人是故意讓隨風哥發現的。因為我們跟上去,到了那個破廟之後,那破廟裏有很多人,個個身手不凡,一看就是等了很久了。”


    之後,小六又說了很多佐證這個看法的事實。


    赫雲舒一一聽了,之後便讓小六歇息。


    隻是,赫雲舒想不通的是,既然是有預謀的殺人,為何又放回小六?


    是為了引燕淩寒出去嗎?


    如果不是,又是為了什麽呢?


    ……


    一個個的疑問在赫雲舒的腦海裏盤踞,纏繞,讓她幾乎要瘋掉。


    燕淩寒出去了這麽久,還沒有任何消息送回來。


    這愈發讓她感到不安。


    赫雲舒從來都知道,慌亂是解決不了任何問題的。


    於是,她讓自己冷靜下來。


    冷靜下來之後,她提筆給燕碧珺寫了一封信。


    在信上,赫雲舒寫上了從趙雲卿那裏聽來的那句話,問她是否聽到過。


    另外,赫雲舒也問燕碧珺,最近蒙州等地是否有異動。


    因為赫雲舒有些懷疑,京城裏的這些騷動,又是一出聲東擊西。


    隻是,她並不十分肯定。


    所以,便寫信詢問燕碧珺。


    至於送信的方式,則是用了雪鷹。


    近來,雪鷹與她愈發熟悉,也愈發聽從她的命令。


    所以,赫雲舒姑且一試。


    而且,蒙州是雪鷹的故鄉,又是給它所熟悉的燕碧珺送信,應當不會出錯。


    看著雪鷹扶搖直上,飛上已經有些暗淡的天空,赫雲舒隻希望它能快些回來。


    漸漸地,夜幕低垂。而燕淩寒,始終未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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