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百裏姝的聲音。


    赫雲舒和燕淩寒相視一笑,卻並未立刻回過頭來。


    說話間,百裏姝就快步走到了二人前麵,臉上隱隱有些怒氣,說出的話也是毫不客氣:“有你們這樣過河拆橋的人嗎?”


    赫雲舒一臉疑惑的看向了自家夫君,道:“夫君,我們什麽時候過河拆橋了?”


    “沒有這樣的事。我們這樣善良,怎麽會做過河拆橋的事情呢?”燕淩寒附和道。


    看著這對夫妻一唱一和的樣子,百裏姝不客氣地說道:“隨風待你們這樣好,他到底是犯了什麽錯,你們要想出這麽陰險的法子懲罰他?”


    燕淩寒看了百裏姝一眼,道:“隨風是我的屬下,他做錯了事,我怎麽懲罰他,那是我的事情。和你無關。”


    百裏姝一時語結,之後她看向了赫雲舒,道:“燕淩寒這個人最不講理,我不與他說。雲舒你說,他這樣懲罰隨風,是不是不對?”


    赫雲舒打量著百裏姝,道:“我倒是覺得,奇怪的是你。”


    百裏姝看著如此反常的赫雲舒,道:“你今天這是中了什麽邪?”“不,我覺得,中邪的人,是你。按照你之前所言,你與隨風已經恩斷義絕,再無往日情意。既然如此,現在的隨風就隻是燕淩寒的屬下,雖說隨風跟了燕淩寒多年,但是銘王府紀律嚴明,不管是誰,若是


    犯了錯,都是要受到懲罰的。哪怕是隨風,也不例外。”


    “你們、你們真是無情無義!”百裏姝憤憤道。


    說完,她一跺腳,朝著水井的方向跑遠了。


    赫雲舒笑笑,看向了燕淩寒,道:“無情無義的夫君,咱們進去吧。”


    “好。這才一個時辰,百裏姝就受不住了。看來這二人,有戲。”


    然而,赫雲舒心裏卻沒那麽樂觀,直言道:“我倒覺得,這次事情的症結,在隨風的身上。”


    “讓他們自己瞎折騰吧,你就別為他們操心了。”


    赫雲舒點點頭,含笑道:“好。”


    雖然答應了燕淩寒,但是,赫雲舒還是做了一些事。比如,在隨風站滿三個時辰之後,赫雲舒命血影在那些碎玻璃碴子上撒了些血。


    百裏姝留意到了這血跡,便去給隨風送藥。


    然而,隨風卻是閉門不見。


    百裏姝等了那麽一會兒,最終將藥粉放在了門外,自己則黯然離開。


    聽血影說了這些,赫雲舒一臉無奈的看向了燕淩寒,道:“看來,這次的事情,是白折騰了。”


    “隨他們去吧!”燕淩寒如此說道。


    血影剛退出去,外麵就傳來了隨風的聲音。


    得到燕淩寒的允許之後,隨風走了進來,衝著二人躬身施禮之後,他抬起頭來,道:“主子,王妃,謝謝你們替我考慮,做了這一場戲。但是,沒必要了。以後二位無需費心了。”


    看著隨風那一臉淡然的模樣,赫雲舒直言道:“隨風,以往你和百裏姝那樣好,在你們離開的時間到底發生了什麽,讓你們變成了現在這個樣子?”


    “沒什麽。或許是在一起之後,才發現彼此不合適吧。既然不合適,又何必強求?”


    燕淩寒瞧了隨風一眼,道:“明明不是個深沉的人,今日在這裏矯情什麽?切莫說什麽是為了我這種鬼話,我不需要你。日後我是要歸隱的,不帶你。”


    “不,主子,無論你到哪裏去,我都是要跟著你的。哪怕是去歸隱,你砍柴我給你遞斧子,你釣魚我給你裝魚餌,你做飯我給你燒火,你……”


    不等隨風說完,燕淩寒就打斷了他的話,道:“鬼扯什麽!走走走,忙你的去!”


    隨風很快就離開了。


    看著他的背影,赫雲舒打趣道:“幸虧隨風是男的,不然我都要懷疑,他對你情根深種了。”


    燕淩寒看了赫雲舒一眼,道:“瞎說什麽呢?”


    赫雲舒笑笑,不再說什麽。


    她知道,燕淩寒和隨風之間的感情很深。這種男人之間的感情是最純粹的,認準了就是認準了,此生都不會改變。


    這一段日子,赫雲舒很開心。


    如今沒什麽大事,二人待在府內,看孩子,陪伴彼此,一起吃飯,雖然平平淡淡,但是對於二人而言,卻是一種莫大的幸福。


    或許,隻有經曆過動蕩生活的人,才能夠明白平凡生活的可貴。


    所以,哪怕是這平平淡淡的生活,二人卻過得有滋有味,每天都有新鮮感。


    眼看著孩子已經過了滿月,漸漸地,孩子們睡著的時間少了,清醒的時間多了。


    赫雲舒就想帶著他們去散步,可如何帶出去,也成了一個難題。


    畢竟,若是一個兩個還能抱著,可現在是三個,帶哪個不帶哪個都不好。若是帶著奶娘,又嫌麻煩。


    於是,赫雲舒就想起了現代的嬰兒車。


    隻可惜,她的手腕裏,沒有這種東西。


    見赫雲舒皺眉,正在逗弄孩子的燕淩寒湊了過來,道:“怎麽了?”


    “我想做個東西。”赫雲舒隨口道。


    “什麽東西?”


    “一種可以將孩子帶出去的小車。有了這個小車,咱們就可以帶孩子們出去散步了。”


    “好,我來做。”燕淩寒信心十足道。


    “你?”赫雲舒狐疑道。


    “怎麽,不相信我?你忘了,上次那個縫衣服的東西,就是我做的啊。”


    赫雲舒這才想起來,給舅母用的那個簡易的縫紉機就是她畫了草圖,然後讓燕淩寒去做的。


    事實證明,他做得很好。在她的印象裏,無論什麽樣的事情交給燕淩寒,他都能做得很好。


    那麽這一次,她何不給燕淩寒畫一個嬰兒車的草圖,讓他做一個呢?


    說做就做,赫雲舒當即把懷裏的孩子放進了搖籃,回房間去畫草圖。


    草圖畫好之後,燕淩寒仔仔細細地看了一遍,然後保證道:“放心吧,明天這個時候,保準把這東西做出來。”


    燕淩寒的話,赫雲舒向來是不懷疑的。


    她對他有信心。然而,第二日,看到燕淩寒做好的嬰兒車,赫雲舒還是受到了極大的震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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