鳳天九要帶赫雲舒去的地方,是皇宮。


    依照剛才鳳雲歌的吩咐,赫雲舒醒來之後,鳳天九便要帶她入宮。


    此刻,赫雲舒已經醒來,帶她入宮,不是一件難事。


    此時,外麵的雪已經停了。


    赫雲舒穿上了披風,坐在了攝政王府的馬車裏。


    馬車裏放著火盆,沒有絲毫的寒意。


    “我們去哪兒?”赫雲舒抬頭,看著鳳天九問道。


    鳳天九輕鬆地笑了笑:“去見一個人。”


    之後,赫雲舒便低著頭看火盆,不再問什麽。


    很快,便到了宮裏。


    下了馬車之後,赫雲舒的眼神中流露出驚恐的神色,她抓住了鳳天九的袖子:“陛下、陛下要殺我。”


    “不會的,雲舒。有我在,沒人會把你怎麽樣。既然你說是陛下要殺你,我正要把這件事問個清楚。我猜,興許是有人假扮了陛下,我們去問問,如何?”


    赫雲舒咬著下嘴唇,道:“那好吧。”


    之後,二人隨著內侍的指引,朝著金鑾殿而去。


    到了金鑾殿外,內侍攔住了鳳天九,恭敬道:“王爺,陛下有令,隻見雲舒公主。”


    鳳天九看了那內侍一眼,道:“還請陛下回稟陛下,雲舒公主受了驚嚇,須得由我一同前往。”


    內侍看了鳳天九一眼,爾後朝著殿內走去。


    過了一會兒,他走了出來,請鳳天九和赫雲舒進去。


    金鑾殿是百官上朝的地方,麵積很大,中間有幾根高大的柱子,上麵雕刻著盤繞的飛龍,氣勢輝煌。


    而鳳雲歌端坐在高高的龍椅之上,居高臨下地看著二人。


    鳳天九帶著赫雲舒走近,她躬身施禮,道:“陛下,微臣有一惑,還請陛下為微臣解惑。”


    “講。”


    說話之前,鳳天九看了赫雲舒一眼,爾後說道:“雲舒說是陛下挾持了她,微臣想問一問,此事當真?”


    “一派胡言!”鳳雲歌怒聲否決,聲音響徹這偌大的金鑾殿。


    “微臣也覺得這是假的,可雲舒所言,不像是說謊。”鳳天九如此說道。


    鳳雲歌沒有說話,他看向了赫雲舒,道:“雲舒,這是怎麽回事?你仔細說來。”赫雲舒的眼神依舊茫然,在鳳天九目光的鼓勵之下,她緩緩開口,道:“陛下,是這樣的。當日我在恭王府後院,被一個蒙麵的黑衣人劫持了。之後,我就被打暈了。我再次醒來的時候,是在一個山洞裏。


    有個人走進來,他和陛下長得一模一樣,他還帶來了一個女子,那女子的長相和鳳明月很像,他們要殺我。”


    說到這裏,赫雲舒頓了一下。


    “說下去。”鳳雲歌催促道。“之後,那個像鳳明月的女子說要親手殺我,後來,他們起了爭執。那個像陛下的人就讓他的人送她離開,之後,他要殺我。可是不知道為什麽,突然就有雪砸在了我的身上,之後,我就什麽都不知道了。


    再醒來的時候,就在王府了。”說到這裏,赫雲舒停了下來。


    鳳雲歌沒有說話,他打量著赫雲舒,似乎是想從她的臉上看出什麽來。


    片刻後,他看向了鳳天九,道:“皇姑姑,我還有些問題要問,還請皇姑姑暫且避嫌。”


    鳳天九剛想說些什麽,鳳雲歌已經看向了一旁的禁軍,道:“來人,請皇姑姑出去!”


    鳳雲歌的語氣,不容置疑。


    鳳天九麵色一暗,沒再說什麽,轉身走了出去。


    鳳天九離開後,鳳雲歌命大殿內所有的人都走了出去。


    一時間,偌大的金鑾殿內,便隻剩下了赫雲舒和鳳雲歌二人。


    鳳雲歌看著赫雲舒,爾後他站起身,走下了龍椅前高高的台階,到了赫雲舒跟前。


    他看著赫雲舒,眼睛眨也不眨,裹挾著無邊的恨意。


    赫雲舒麵無懼色,因為,這才是真正的她。在鳳雲歌麵前,她是不會偽裝的。


    突然,鳳雲歌出手,攥住了赫雲舒的脖子,他咬牙切齒道:“說!怎麽回事!”


    赫雲舒看著鳳雲歌,道:“陛下,你信也好,不信也罷,我剛才所說,句句屬實。我想,是有人假扮陛下,想要殺我。還請陛下幫忙查探,查一查此人是誰。”


    鳳雲歌手上的力道又加重了幾分:“赫雲舒,你最好不要說謊!”


    赫雲舒注視著鳳雲歌,眼神沒有絲毫的挪移:“陛下,你不會殺我,你又沒有孿生兄弟,如此,那個人不是假扮陛下,又能是誰呢?”


    她的話,鳳雲歌沒有回答,隻是打量著赫雲舒,似乎想要從她的神色上看出什麽端倪來。


    而赫雲舒坦然以對,並不再說什麽。


    片刻後,鳳雲歌鬆開了赫雲舒。


    赫雲舒後退一步,大口大口地喘著粗氣。


    鳳雲歌看著赫雲舒,道:“赫雲舒,朕是不相信那神靈護體的鬼話的。即便是有,也是人為的。”


    “陛下,此事,我也不是很清楚。聽聞今日帶我回來的,是一隻雪獒,陛下可尋到了它的蹤跡?”


    鳳雲歌的眼神看向別處,並不答話。


    那雪獒,自然是沒有尋到的。茫茫的大雪很快覆蓋了雪獒的蹤跡,雪獒的蹤跡,禁軍根本無處找尋。


    鳳雲歌站在那裏,久久不言。


    他不說話,赫雲舒也不說。


    說到底,死去的,是一個從來不曾存在過的人。世人隻知鳳雲歌,不知鳳雲霄。他死了,不會引起任何波瀾,他從未存活在任何人的記憶裏。知道他的,隻有鳳雲歌和鳳明月而已。


    她倒要看看,鳳雲歌要如何追究她的責任。


    隻不過,和鳳明月的一場較量是少不了的。


    這一點,赫雲舒猜對了。


    很快,鳳雲歌重新坐在了高高的龍椅之上,他一聲令下,命人帶鳳明月來。


    赫雲舒打起了十二分的精神,畢竟,鳳明月是個心智超群的人,大意不得。


    不一會兒,鳳明月在內侍的帶領下走了進來。


    她戴著帷帽,別人便看不到她的容貌。


    她跪地行禮,道:“見過陛下。”


    “起來說話。”


    “是,陛下。”


    爾後,鳳明月站了起來,她掀開了帷帽,露出了自己的臉。


    “將當日所發生的一切,仔細說來。”


    鳳明月點頭稱是,然後將當日所發生的一切說了出來。


    聽罷,鳳雲歌拍了拍龍椅的扶手,怒斥道:“赫雲舒,你的幫手是誰?”聽到這個,赫雲舒卻是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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