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個男人,讓她就算離開了,還是沒法好好過上新生活。


    玄秉千習慣了她的反應,也沒強迫,隻揉了把她的頭發:“是我太心急了。”


    錦年的事,她更是焦急,自己怎麽能在這個時候趁人之危?


    她低下頭:“不早了,你先回去吧,你明天還是有檔綜藝節目要上嗎?早點回家睡覺。小心掛個黑眼圈,讓你的女粉絲失望。”


    “少些女粉絲,不是更好?”玄秉千笑笑,還是很聽她的話,勾起指腹蹭了她鼻子一下,“好,我馬上回去。”


    她點點頭。


    **


    接下來的幾天,秦晚晴一直住在酒店裏。


    這次回國因為是私人行程,沒有告知媒體和國內的經紀公司。


    但那天可能在醫院洗手間遇到了粉絲,她回國的消息還是在網上散播開來。


    幸好這家酒店是公眾名人們慣常入住的,保安很嚴密,所以暫時還沒有娛記找到這裏,也沒人來騷擾。


    倒也清靜。


    舒歌知道她回來了,打了電話過來。


    見舒歌剛剛生產完,怕她擔心,也就沒告訴舒歌關於錦年被厲顥淵帶走的事。


    隻說錦年水土不服,剛下飛機就感冒了,把她也傳染了,這幾天可能沒法子去醫院看望舒歌和一雙新生兒,先在酒店休息幾天再過去。


    *


    在酒店等了幾天,秦晚晴的耐性磨到了盡頭。


    這幾天,她打電話給厲顥淵,他不接。


    去天璞園,傭人也不讓她進去。


    那男人根本沒有放錦年回來的意思。


    她也終於明白了厲顥淵擒住錦年不放的原因了。


    就是想要用錦年來製住她。


    若不是錦年在他手上,她又怎麽可能主動三番五次找他?


    錦年繼續在他這個生父那兒,她勢必與他永遠斷不了幹係。


    第五天,下了雨。


    一大早,天還沒亮,秦晚晴就早早起了床,還是像之前那樣,去了天璞園。


    這麽早,厲顥淵應該還沒去公司。


    今天一定要見到他。


    被傭人阻攔的她,舉著傘,跟平時一樣,站在天璞園對麵的馬路邊,靜靜等著。


    天漸亮,天色卻沒有一點晴起來的意思,反倒越來越陰霾,雨也越下越大。


    薄薄的一把傘,快抵不住風雨的侵襲。


    終於,一陣狂風刮過來,將她手裏的傘吹到了地上,傘隨著風又朝著下坡路滾起來。


    她看一眼被風吹爛了骨架的傘,撿起來也沒用,擋著頭便跑到了一處屋簷下。


    窄窄的屋簷壓根擋不住風雨,一會兒功夫,她就被雨澆得透濕。


    鼻子眼睛嘴巴都是迎麵飛來的雨,糊了滿臉。


    卻還是沒有走的意思。


    不知道過了多久,終於,天璞園大門邊的一處人行鐵門哐當開了。


    一個傭人舉著傘,陪著身邊的一道身影走出來。


    傘下的男人一襲睡袍,看起來應該是剛起床,靜靜看著馬路對麵被淋成落湯雞的女人,拿過傘,幾步走過來。


    她揉揉被雨水迷得快看不見的眼睛,他終於出來了,跑到他麵前:


    “厲顥淵,你到底要怎麽樣才能把錦年還給我?有什麽要求你說好不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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