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同年代的人,對待感情的方式都不一樣。二十年前用分手信的方式分手,就像現在發分手一樣正常。當時的環境,一個女孩子收到了戀人退還的定親物和分手信,就已經算是板上釘釘的事了,還有什麽好問的?何況,是靳格格這樣出身的女人,比一般女孩子的自尊心更強,怎麽可能還會冷臉卻貼熱屁股,親自去問?”


    舒歌想想也是。


    再說了,二十多年前的小年輕們談戀愛,私下見麵估計也不像現在這麽方便吧?


    尤其兩人還是地下戀情,生怕被家人發現。


    夢裏她也看到了,兩個人就算出來約個會,都是偷偷摸摸的呢。


    “那現在最重要的就是,既然手帕不是楚叔叔退還的,那就肯定是楚家的人,我覺得,指不定就是楚叔叔的父母,為了棒打鴛鴦,才這麽做,故意造成誤會讓靳格格死心,楚叔叔自然也就死心了。”舒歌琢磨著。


    傅南霆也沒有否認她的推測,繼續開著車:“靳家也一樣不希望靳格格和楚元首在一起,為什麽不能是靳家做的?”


    “那手絹本來在楚叔叔身上,當然隻有楚叔叔身邊的人才能輕易拿到,然後退還給靳格格啊。”


    傅南霆不置可否地揚了揚唇。


    若是這樣,這誤會,倒也算簡單。


    就怕當年的這場誤會,不止這麽簡單。


    “怎麽了,你在想什麽,有什麽腦洞就說啊,別憋著啊!”舒歌蹭過去。


    “你確定要妨礙我開車?”


    她這才幹幹一笑,在副駕駛座上坐好。


    “沒什麽腦洞。隻是覺得,當年,不可能隻是因為一封分手信和一個定情信物,就能讓靳鳶對楚元首死心,估計還有什麽別的事。”頓了頓,又道:“行了,你該幫的忙幫了,不該幫的,也幫了,今晚到此為止,不要多想了,回去了,好好休息。”


    舒歌也就嗯啊一聲,再一看窗外才發現不對勁。


    這不是回舒家的路。是去元首府的路。


    “傅南霆,你搞什麽啊。”差點沒站起來。


    “你不是說你媽感冒了嗎?今晚就住在我那兒。免得傳染了。“


    “不好意思我媽不是病毒性感冒,不傳染的。”


    “那誰算得準?去我那兒,保險。”


    “……”再拐兩個彎兒就到元首府的門崗了,舒歌也就放棄抵抗了。


    算了,好久沒陪糕糕睡了。


    由他吧。


    **


    當夜,元首府,夜闌人靜處,顯得更加森嚴。


    孟姍經過辦公室,看見裏麵的燈還亮著,端了杯咖啡,敲門進去。


    隻見楚修止坐在窗邊抽著煙,煙灰缸裏,已堆砌著滿滿的燃盡的煙頭。


    她步履一止,一會兒,才進去:“元首,這麽晚了,還不休息嗎?“


    楚修止彈了彈煙灰:“你也沒休息。”


    “元首沒休息,我自然也不能休息。”孟姍將咖啡壺放下,“這是您最喜歡的越南的麝香貓咖啡。”


    楚修止看著她為自己周全而細心地斟著咖啡:“孟秘書永遠都是這麽體貼入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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