趙恒死了。


    雲南月本來可以將趙恒救活,奈何這群狗東西將趙恒圍的裏三層外三層。


    表麵上是要救人,實際上則是阻止雲南月救趙恒。


    一旦趙恒死了,那封信上的事情就是誣告,死人是開不了口的,也就沒有人知道他們幹的那些勾當。


    “沒了氣息。”


    檢查趙恒屍體的依舊是馮千秋。


    搖了搖頭,馮千秋目光陰沉的看著周圍眾人,他清楚地看到人們在聽到他說趙恒沒了氣息之後,一個個都鬆了一口氣。


    “老王爺,您明鑒啊!這趙家一家子都是什麽人您是最清楚不過了,他們自己家狗咬狗還想著死前拉我們下水,太惡心了!”


    “是啊老王爺,趙家一家子都是禍害,對自己的兒媳婦兒和孫子都可以下毒手,我等早就與他們畫清楚界限了。”


    這老頭還有兩副嘴臉。


    趙老將軍活著的時候各種舔狗,什麽原為趙老將軍鞍前馬後赴湯蹈火在所不辭。


    現在趙老將軍死了,就變成了我罪惡不共戴天的正義之士。


    “嗬~”


    雲南月冷笑出聲。


    “夜王妃您笑什麽?”


    “笑你啊,看你長得尖嘴猴腮就不是什麽好餅。”


    鳳眸緩緩抬起,眼底一抹寒光浮現,雲南月朝著夜江嶽招了招手。


    “老頭,那封信給我看看唄。”


    “拿去。”


    夜江嶽求之不得。


    命令侍衛將信送到了雲南月手裏,丟到這塊燙手山芋。


    “嘖嘖嘖,嘖嘖嘖,嘖嘖嘖!”


    砸吧著嘴,攤開信件看著白紙黑字上的內容,雲南月滿眼都是嫌棄的表情。


    “阿絕,你看看,這是人能幹出來的事情麽。”


    信紙上羅列著一些武將們幹的惡劣事情,每一條都人神共憤,買賣人口的肮髒交易,貪贓枉法瀆職等等簡直罄竹難書。


    “老王爺啊,你可是夜北國資曆最老的王爺,這些豬狗不如的事情你不打算管一管麽?”


    雲南月甩了甩手上的證據,夜江嶽搖了搖頭。


    “老夫年事已高,而且信紙上列舉的罪證真假也有待考證。”


    聽夜江嶽這麽一說,不少人紛紛附和著。


    “對對對,信上的罪證都是趙恒胡亂編造的,什麽人**易瀆職買賣,都是趙恒胡咧咧的。”


    “老王爺高明,一眼就看出了罪證的真假,不愧是夜北國最受人愛戴的老王爺。”


    人們隻顧著誇讚夜江嶽,並不知道他說出的話僅僅是前半句,後半句說出來的時候,人們的表情比吃屎還要難看。


    “這件事情就交給九小子你來處理了,老夫便不再插手了。”


    “……”


    “……”


    “……”


    別介意!


    老王爺您還是插手吧。


    您來辦理這件案子,他們或許還有活路。


    要是讓夜君絕來處理信紙上的罪證,就算是沒有罪,他們也會被剝一層皮!


    “阿絕。”


    雲南月指了指信紙上的一個名字,鳳眸眨巴眨巴的看著他。


    “那我們就從年老將軍開始吧。”


    “好,聽阿月的。”


    坐在座位上‘淡定’喝酒的年老將軍聽到雲南月點到自己名字的時候,手中的酒杯一頓,酒水散落。


    ……


    摘星樓,趙玉健和趙恒夫子的屍體旁跪了一地的人。


    從德高望重的年老將軍到剛剛晉升不久的金少將軍,一個個瑟瑟發抖。


    夜君絕一手拄著下顎,一手輕輕地敲擊著桌案,深邃冰冷的某光如利刃一般懸在眾人的頭頂上,隻要一個意念便會將誰誰誰的透露斬斷。


    雲南月則是靠在夜君絕的身側,念著信紙上的條條罪證。


    “盧道庭盧將軍……”


    跪在地上的人並沒有盧道庭,坐在座位上喝酒的盧道庭聽到雲南月念著自己的名字不由得皺起劍眉。


    “本將軍行的端坐得正,不懼任何誣告。”


    盧道庭說話很是硬氣,一點也不怕雲南月說出關於他的‘罪證’。


    “看錯了看錯了,抱歉~~看串行了。”


    雲南月不好意思的笑了笑。


    上麵寫著李將軍曾經賄賂盧道庭,結果被盧道庭轟出了府邸,至此李家和盧家結了梁子,李將軍更是處處陷害盧道庭。


    “阿絕,這三個字念什麽?”


    雲南月將信紙遞到夜君絕麵前,不是她不認字,是隻寫的過於狂草。


    “狄刃結。”


    “哦~狄刃結狄將軍……就你也配叫狄仁傑?”


    雲南月結結實實的一巴掌打在了一個男人的腦瓜殼上。


    瞧瞧上麵寫的罪行,簡直沒眼看,比喪心病狂還要喪心病狂。


    “夜王妃……本官不是狄忍結,您打錯人了!”


    被無辜打了一巴掌的武將哭喪著臉,誰讓他距離雲南月最近,無故挨了一巴掌。


    “不是你又如何,瞧你幹的好事兒挨一巴掌還委屈你了?”


    總之,跪在地上的都不是什麽好鳥,死一百遍都不足惜。


    將信紙上的內容一一念出,雲南月向後退了一步,把主場讓給夜君絕。


    畢竟自己就是個夜王妃,沒什麽實際的權力,最多就是攪和攪和渾水。


    “阿絕,上!”


    “想怎麽死,本王成全你們。”


    不愧是夜君絕,說話挑重點說。


    被夜君絕霸王之氣壓製著的武將們跪在地上不敢抬頭,為首的年老將軍也隻今日大限將至,即便是能回家要不了多久自己也會成為一具屍體。


    語氣連累家人,不如就在今日了結一切吧。


    “老臣別無可說,任憑九皇叔發落,隻求皇叔能看在老臣曾經與太上先皇一起馳騁沙場的份上饒了老臣的家人。”


    眾人見年老將軍放棄了掙紮,心也涼了半截。


    “準了。”


    夜君絕冷漠的目光淡淡的掃過,示意侍衛門將眾人壓入天牢,將信件送入皇宮中,一切交給聖上定奪。


    “這件事情你處理就好了,聖上那老夫都通知了。”


    “本王在告假中,按照慣例,這件事情理當由聖上全權處理。”


    夜君絕又將事情甩給了夜天宸。


    “哦~~~~我明白了。”


    直到這一刻雲南月徹徹底底的明白了一件事情。


    感情今天種種發生的事情都是老夜頭和碎嘴子設下的局,想利用夜君絕的手段處理一批他們不好處理的武將。


    一句話,得罪人的事情夜君絕來做,碎嘴子坐收漁翁之利。


    好狗,老嶽頭和碎嘴子簡直太狗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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