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248?我搜索著首行的這組數字,怎麽覺得這些數字前一秒還見過一樣,這時火車緩緩停了下來,我瞄了一眼窗外,卻發現對麵一輛火車的編號是5532,用白色的油漆寫在列車的兩側!噢,是了,3248正是這輛車的編號。


    3248是列車編號!那5代表什麽?第5節車廂嗎?可我記得這列火車並沒有車廂編號啊,我們這列車廂後麵就全部是貨運車廂!前麵就是火車頭,並沒有所謂的5節車廂啊!那5代表什麽意思呢?


    這時“邦邦邦”的敲門聲把我嚇了一跳,我趕緊哈了幾口氣準備把這幾個數字抹掉,卻發現這些字寫在車窗外麵,應該是寫了很久,隻是我一直沒發現而已。


    我打開門發現塔莎蘇站在門口,這時她換了一身衣服,穿著一件長長的紅色風衣,戴著一頂棕色的帽子。“阿芳”到了嘴邊我又深深的吞了進去!太像了,如果她再年長幾歲,我都懷疑她是阿芳的母親了。


    “陳先生,就打算讓我在門口站著?”塔莎蘇一改往日的嚴肅說道。


    “除了上廁所,我可三四天都沒有離開過這裏,你確定你進來不會被我的氣味給熏吐了?”我一半認真一半玩笑的說道。


    “嗯,那我還是不進去了!”塔莎蘇把身子側向了一邊,有些怨氣的對我說道,“這俄國佬的火車也太慢了!原計劃四天到,我估計還得要四天才行!”


    “這走走停停的到底在幹什麽呢?上下貨麽?”我問道。


    “可不止上下貨,這火車越往東走,人口就越來越密集,你沒出門不知道,我們前麵加了十幾節車廂啦,裏麵烏央烏央的全是人!”塔莎蘇說道。


    什麽?我正愁著5怎麽破解了,卻是沒想到塔莎蘇無意一句話卻解開了它。可是我又想到,這數字應該是我住進來之前就已經寫下的,到底是誰這麽神通?難道塔莎蘇這時是故意來給我透露這個信息的,這一切都是她安排的?


    可不能啊,她費力做這一切不是多此一舉嗎?


    “陳先生、陳先生?”塔莎蘇把我拉回了現實,“您在想什麽?”


    我有些尷尬的笑了笑,說道,“其實我在想,你為什麽會突然來敲門,而且一改往日的風格和我說了這些話!”


    塔莎蘇笑道,“我本來就是一個話多的人,隻是我最近被其他的煩心事惱著,騰不出時間來和陳先生交流!”


    “其他煩心事?”我問道。


    “陳先生何必明知故問呢?”塔莎蘇說道。


    “哦?塔莎小姐的煩心事我竟然還知道?”


    “這天下的事,還有你們陳家人不知道的嗎?”塔莎蘇意味深長的說道。


    “陳家人?”


    “難道陳先生不是陳家的人?”


    “確實,我姓陳嘛,可不就是陳家的人,哈哈哈…”


    “可不就是!”塔莎蘇也跟著我笑了。


    原來你還真是來頭不小,竟然連我的老底子都知道!


    我心中已有數,看來這趟莫斯科之旅又將是一趟九死一生的旅途了,塔莎蘇拱手向我告辭,我跟著她走了出來,她有些疑惑的看著我,“陳先生要到哪裏去?”


    “我還沒認真感受一下這俄國人的火車呢?我去看看…”我說道。


    “好吧,你如果想去看俄國美女的話,你應該調整方向,這後麵全是木材!”塔莎蘇友好的提醒道。


    我有些尷尬的笑了笑,然後轉頭朝著火車前麵走去。


    出了我們這節車廂,果然前麵加了很多客運車廂,我穿過我們相鄰的一節,發現車廂門的頂上用阿拉伯數字寫著一個7。


    我穿過6,到了第5節車廂。如果5代表車廂,那麽31絕對就是代表座位號了。我信心滿滿的巡查過去,可是卻發現這車廂的座位上竟然沒有任何標識,一旁的車廂上竟然全部寫的俄文,天呐,這下該怎麽辦?


    我隻好抱著瞎貓碰上死耗子的心態,從門的方向數了過來!可是左右東西兩邊加起來共有4個31號。


    其中有兩個31號上坐著人,一個白發的俄國老男人,一個金色頭發的少女。另外兩個31號是空著的,究竟是哪一個呢?


    我把研究目標放在了31號旁邊坐著的人,其中一個31號旁邊坐著一個黑發黃種人,另外一個31號旁邊坐著一個絡腮胡的俄國壯漢。我嚐試著坐到了絡腮胡壯漢的旁邊,他衝著我眨了眨眼,我忍不住一陣惡心,沒想到他的手也開始不安分,慢慢的朝著我的屁股摸了過來。


    我對著他微微一笑,把他的手一拉一個反方向上掰,隻聽他的骨頭“噶”的一聲,“啊”他一聲慘叫,頓時倒在地上慘叫起來。


    這時那個黑發黃種人“蹭”的一下站了起來,他對我吼道,“快他媽走,你闖禍了!”


    “你誰呀?”我問道。


    “趙大當家的人!”他說完就朝著車廂前跑去,我忍住了跟上去的好奇心,身子一轉朝著6節車廂跑去了,到了車廂接口處卻和塔莎蘇撞了個滿懷,塔莎蘇顧不上身上的疼痛,她拉著我的手就往門口走,然後抬腿一腳就把火車門踢掉了。


    “快跳下去!”她躍躍欲試道。


    “啊,怎麽啦?為什麽要跳火車?”我問道。


    “管不了這麽多啦!”她拉著我就從門口跳了出去,我們兩個隨著巨大的慣性紮進了一旁的雪地裏,身子倒沒怎麽摔痛,我一臉紮進了厚厚的積雪裏。


    我把雪吐了出來,隻覺得嘴裏一股子木腥味,又趕緊吐了幾口口水,我看著快速駛過的火車,再看我倆站在這處於荒郊野外的鐵軌旁不明所以的問道,“不就打了一個變態男麽,怎麽還要跳車了?”


    “趙家的人上來了,你不知道他們和萬科斯洛夫那個老家夥是一夥的?”塔莎蘇說道。


    “好嘛看來你知道的還真不少?”我見她漏了底,索性和她坦誠相待。“那你說怎麽辦?這荒郊野嶺的,你倒也不擔心我把你滅口了!”


    塔莎蘇說道,“我現在是你的大金主,你才不會殺我呢!”


    “大金主?”我奇怪的問道。“什麽大金主?”


    “好了,我也不瞞你!我知道你是安妲的愛人,也知道你們孤立無援!所以我打算資助你們直到你們達成所願!”塔沙蘇說道。


    安妲最愛的人?資助?我完全聽不懂她的話!或許她把我完全當作了另外一個人,不過我們卻是符合孤立無援這條件的。


    “我雖然不知道你的真名叫什麽?但我知道你絕對不叫陳小東!”塔莎蘇繼續道,“你不用懷疑我,我沒有任何害你之心!”


    “可你為什麽要幫助我們?”我問道。


    “為了我的妹妹!”她說道。


    “你妹妹?”我下意識的想到了阿芳。


    “是的,自從她加入一個什麽什麽搜尋隊她就失蹤了,但我知道她一定還活著!”她喃喃的說道。


    我目前還不能確認她的真實身份,也知道目前還不能說她和認識的其中一個人很相似。


    天已經完全黑了,周圍雪漫漫的反射著月光,雖說透露著一股陰森氣息,但好在有一條鋼軌被我們踩在腳下。


    “嗚——”的幾聲狼嚎讓旁邊的塔莎蘇瞬間牽上了我的手,她竟然嬌滴滴的說道,“我害怕!”


    我有些好笑的說道,“你剛剛跳火車的那股子狠勁兒去哪裏了?竟然會害怕幾匹孤狼?”


    塔莎蘇嘴硬道,“此一時彼一時嘛!剛剛隻想著逃命,哪裏會在乎害不害怕?再說你看電影裏跳火車都沒什麽危險嘛!我當時想著這外麵厚厚的積雪,肯定也摔不痛!”


    我見她強詞奪理,看來她沒有絲毫的野外的生存經驗,算了還是靠自己吧,我問道,“你身上有沒有武器?”


    “美甲刀算嗎?”塔莎蘇說道。


    我長歎一口氣忍不住問道,“你說你都不是這個圈子的人,為什麽要加入這個圈子呢?這個圈子刀光劍影,每一刻都是要死人的!”


    “有什麽辦法呢?父母都不在了,我隻有那樣一個妹妹,你以為我想放著富家小姐的日子不過,出來陪你在荒郊野嶺的挨凍啊!”她說道。


    “唉,塔莎小姐!這一切好像不是我安排的吧,這一切不都是你一手策劃的嗎?”


    “是啊,我安排的好好的,你說你非要去體驗什麽什麽俄羅斯火車,那萬科斯洛夫老家夥也不會這麽快發現你啊…”


    “看來你對我們很了解嘛,塔莎小姐!”


    “哼,我可是關注你們很久了,從我妹妹失蹤的那一刻我就開始調查你們這些個所謂的搜尋隊組織了。你知道的,在這個世界上隻要有錢,就沒有你知道不了的事情!”她神奇的說道。


    “那如此看來塔莎小姐非常富有囉?”


    “那是,我家擁有蒙古國最大的私人金礦,你說我有沒有錢?”


    “哈哈哈…”我忍不住大笑了起來!“塔莎小姐真有錢!”


    “你這笑聲分明就在嘲笑我!”塔莎蘇甩開我的手,生氣的朝前去了。


    這下我徹底對她的身份失去了猜測方向,原本以為她是劉家的人,現在看來她的確應該是組織外的人。


    我又趕緊讓自己回想之前汪海燕裝學生騙我們的慘痛教訓!又回想起她剛剛一腳踢開火車鐵門的情景,料想她絕對不是表麵看起來這樣的柔弱!


    可是,她為什麽要和我說這些呢?私人飛機,甚至私人車廂,看來她確實是非常富有的,再加上她和阿芳的長相,我怎麽也提不起對她的懷疑之心。


    我追上去對她說道,“走的這麽快,你現在不怕狼了?”


    塔莎蘇回過頭,答非所問的問我道,“你是不是叫陳仁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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