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急忙轉身奔回帳篷,準備招呼眾人起床。等我回頭取了槍械開了燈來回折騰一番,才發現這偌大的帳篷裏就我和還在床上呼呼大睡的全子,老五和其他的人卻是不見了蹤影。


    我忍不住晃了晃頭,又努力眨了眨眼睛,他娘的,還以為自己見了鬼。


    事實擺在我眼前,我急忙喚醒了全子,全子被我驚醒忍不住就要開罵,我不等他開口就對他嚷道,“睡的和豬一樣,快起來,人都沒了!”


    全子被我的話嚇了一跳,“怎麽啦?”


    我指了指眼前那些空空的床位,“他們都不見了?”


    全子一個激靈從床上爬了起來問我道,“見鬼,他們人呢?”


    我示意他不要亂,對他擺擺手說道,“快跟我來!”


    我帶著全子出了帳篷,然後沿著昏暗的月光朝著那個最大的白色蒙古包走去,一路上安靜的讓我們心裏發毛。


    我忍不住打開了ak 衝鋒槍的保險,全子比我穿的還少,他忍不住打顫道,“這...地方...真...他..娘的冷!”


    我笑他道,“聽說過早穿棉襖午穿紗麽,你以為就單單說咱們大西北啊。”


    全子回道,“我呸!你個馬後炮,有本事你別跟著我哆嗦啊。”


    這時白色蒙古包內突然傳出一女孩尖叫,“救命啊!”


    “是那個醫生。”全子說道。


    我點點頭和全子急忙奔了過去,一掀開蒙古包的門簾,愕然發現這裏麵竟然空空如也,隻有一個巨大的斜麵洞穴,洞穴四周堆滿了挖出的黑色泥土,周圍修建了幾條可以用來行走的台階。


    隻見陳司令的私人醫生,那個蒙古妹子正趴在下麵的台階朝著上麵爬來,那白色的蒙古服上竟然全是血。


    我和全子顧不上她身後有什麽,急忙探下身子把她拉了出來,卻發現她的背上有兩個巨大的血洞,其中一個裏麵還插著半顆被掰斷的獠牙。


    那女醫生看了我一眼說道,“小心,羊...”說完,頭一歪暈了過去。


    “她說什麽?羊?”全子看著躺在我懷裏的女醫生說道。


    我看著她背後那顆獠牙,實在無法和任何一隻羊產生聯係。我看著還是呼呼往外冒血的傷口對全子說道,“血這樣流下去,她撐不了多久。”


    全子搖了搖頭對我說,“我們又不是醫生,救不了她。”


    我想起來我們之前拿槍支彈藥旁邊的其中一個帳篷上貼著一個紅十字,於是想著先死馬當活馬醫,於是和全子抱著她朝那個帳篷走去。


    到了帳篷,全子開了燈,我們發現這裏麵竟然有整套的搶救設備和一張簡易的手術台。


    “去找找人,看有沒有其他醫生?”我對全子說道。


    全子著急的跑了出去。


    我把女醫生麵朝下平放著,又用剪刀剪開了她的上衣,然後在一旁取了一些生理鹽水幫她注射。


    這時全子繼續喘喘的跑了進來說道,“真是見了鬼了,偌大個營地一個人都沒有!”


    “難道我們倆穿越了?剛剛還那麽多人,怎麽現在一個人都沒有了?”我也奇怪道。


    全子看著手術台的女醫生問道,“那她怎麽辦?總不能看著她這樣流幹了吧!”


    既然沒有人,那我們就隻能冒險一試了。


    “管不了這麽多了,先把這獠牙拔下來,把她的傷口縫合住!”我說道。


    我用酒精對自己的雙手消毒,然後在一旁尋到了手術鑷子、手術刀和縫線針,全子不忍再看,又去一旁的藥箱尋找止血散和針線。我雙手顫抖的用鑷子捏住了那顆獠牙使勁一拔,隻聽女醫生“哼”的一聲慘叫頓時又疼醒過來。


    她看了一眼我和全子的手忙腳亂的“傑作”,頓時也顧不上疼痛,她知道現在也隻有她才能救她自己。


    她對全子說道,“快去找編號3322的藥水,幫我注射,防止我昏迷,動作要快...”她又對我說,“你會縫合傷口麽?”


    我搖了搖頭,“我...我...縫衣服都不會...”


    她指了指旁邊的一個盒子對我說,“用它!你把我撕裂的肉擠合在一起,然後用它釘住...”


    我打開那個盒子,發現這裏麵的東西竟然像個訂書機,我說,“這東西怎麽用?”


    “訂書機怎麽用,你就怎麽用。”


    這時全子在一旁終於找到了編號3322的藥水,然後幫她注射了進去。


    我咬著牙,把她背部被撕裂的肉捏在一起,然後用“訂書機”釘了下去,隻見嘎吱一下傷口竟然被合攏了。見第一次成功,我信心倍增,又嘎吱幾下,把她背上剩下的幾個創口縫合在了一起。


    她又指揮全子在一旁準備的紗布和包紮用品,然後終於又昏迷了過去。好在後麵的包紮我和全子並不陌生,急忙包紮好,我見她傷口沒有滲血了也就放了一半心,估計這次她是死不了了。


    我和全子被她這麽一折騰,加上之前的奔波疲乏,此刻雙雙往旁邊一靠,沉沉的睡了過去。


    一夜無話,我是被窗外的太陽光照醒的,醒來看見全子整個人已經睡到了地上,手術台上那個女醫生也還沉沉的睡著,我這時心裏暗道一聲不好,哎呀,我們的陳司令呢?


    這都什麽事兒啊,我和全子的本來目的不是為了保護陳司令的嘛?現在卻是連他的影子都找不著了。


    這時睡在手術台上的那個蒙古女醫生輕輕的悶哼一聲醒了過來,她見我望著她對我微微一笑說道,“謝謝你們救了我。”


    我說,“應該是你自己救了你自己,你快說你怎麽搞成這樣子,還有陳司令呢他去哪裏了?”


    女醫生回道,“我不小心被羊蠍子咬了一口,陳伯伯、陳伯伯還在坑裏。”


    “啊,他不會死了吧?”全子不知道什麽時候已經醒了,頓時從地上跳了起來。


    我忍不住罵他,“別這麽一驚一乍的,好歹你也是去過中東打過帝國主義的人。”


    全子嘴上不服氣,“我呸,你少在這裏馬後炮,我問你要是這陳司令死了,咱倆回去可怎麽交差?”


    “那倒也是!”我點點頭。


    女醫生回我們道,“陳伯伯並沒有死,我是不聽話想進去看看熱鬧?”


    “看熱鬧?”我想起來我昨晚看到的兩個飄忽的身影,該不會就是這女醫生吧。“你不是和另外一個人在一起麽?”


    女醫生聽了頓時神情黯淡下來,“她死了?”


    “什麽?”我不由得嚇了一跳。


    全子這時插嘴道,“德子,我看咱倆也別在這裏耗著了,我們倆下去一趟,這保衛陳司令的安全,可是我們的任務。”


    我點點頭這時對女醫生問道,“你,你叫什麽名字?”


    “我叫阿米婭!是陳伯伯的侄女。”女醫生回道。


    全子問道,“阿米婭,我和德子同誌要進去尋找陳司令,你一個人在外養傷可行?”


    阿米婭點點頭又搖了搖頭,說道,“你們不能貿然下去,我要和你們一起去。”


    什麽?我和全子一致表示拒絕。可阿米婭似乎鐵了心,她對全子說道,“你去那邊找找,把編號557還有2389兩種編號的藥水幫我找過來。”


    “阿米婭姑娘,你要幹嘛?”我問道。


    “我要和你們一起下去。這兩種藥水一種是止疼藥,一種是恢複身體機能的藥水,我是醫生我清楚自己的身體,你們大可放心!再說那裏麵什麽情況都可能發生,你們帶個醫生在身邊是不是做什麽事情也會有保障一些呢?”阿米婭說道。


    這時全子已經把藥水遞了過來,阿米婭努力撐起身子,先給自己打了兩針。


    我和全子忍不住對望一眼,說真心的,其實我們兩個也不放心把一個受傷的女孩子單獨留在這荒郊戈壁。


    阿米婭雖是和我們同時到達的一批人,但明顯比我和全子更熟悉這裏的環境。


    藥水開始發揮作用之後,她似乎真的忘記了疼痛,她起身帶著我和全子去到另外一個帳篷裏,對我和全子說道,“拿點吃的、喝的、還有照明的東西。”


    這方麵我和全子還是比較有經驗,在一邊的補充袋裏取了壓縮餅幹、巧克力,袋裝水,還一人拿了一柄狼眼手電和一些冷煙火。這時阿米婭已經準備好了急救藥箱,三人匯合就朝著那白色的蒙古包走去。


    第二次進來這蒙古包,雖說外麵已經天亮,但我看著這洞口卻是感到無比的恐懼,全子衝著洞口喊了一聲,“喂,有人嗎?”


    然而並沒有人回答他。我們三個知道在這洞口磨唧沒什麽用,還是咬著牙進入這巨大而黝黑的地下洞穴之中。


    進入洞中發現周圍都安裝了簡易的行軍燈,一些狹窄的地方竟然還有提示標誌。


    我不禁問道,“這是不是傳說中的盜洞啊?”


    全子笑道,“盜洞?別人是考古學家好嘛,至於挖盜洞麽?”


    我說道,“可這些考古學家畢竟是偷渡過來研究蒙古人老祖宗的墳墓的好吧。”


    這時我看見前麵的洞穴之中有一些淩亂,好似有很多人在這裏奔跑過,靠角落的位置還有一絲血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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