還好我並沒有睡沉,我迅速的從睡袋中鑽了出來拿起槍就出了帳篷。外麵依然是一片黑暗,隻是風停了,霧也散了,這時阿芳、全子、老五還有艾琴都在忙著營地四周找尋著那個家夥。


    全子對著我揚了揚他手中那節被割斷的繩索說道,“不知道這家夥哪裏還藏了一把刀,我可是很認真的搜過他的身了。”


    “衣服穿得厚又不可能脫衣搜索,被他打個馬虎眼也算是正常。”我說道。


    手電光下我看到一連串的腳步延伸到了上麵的營地,急忙喊道,“別找了,這家夥鐵定是上去了。”


    這時老五卻對我擺擺手,說道,“我們早就發現了,上麵哪還有人的影子!”


    “什麽?”我急忙順著斜坡跑了上去,隻見一個早已破敗的帳篷早已被大風吹的隻剩下幾個骨架,剩下的一些物資早已被寒風刮起的飛雪淹沒了隻有一些模糊的痕跡了。原本雪地上一些血跡和淩亂的痕跡,現在也找不見了。


    “找到了!”這時一旁尋找線索的阿芳叫道,我和老五奔了過去,隻見雪地上有一排嶄新的腳印一直延伸到了我們營地前麵四十多米的懸崖邊上。


    “額!這怎麽回事?”全子探出頭看了一眼深不見底的懸崖。


    “難道說他從這裏跳下去了?”我也覺得不可思議。


    阿芳在一旁谘詢尋找著,“這腳印不止一個人,看來是之前那些雇傭兵!”


    艾琴說道,“是不是我們睡覺的時候,他們集體夢遊了。然後晚上一個個從這裏跳下了懸崖?”


    全子說道,“或許他們是被那個東西嚇怕了,慌不擇路從這裏摔下去了?”


    老五在一旁沉思了一會,說道,“依我看,這懸崖之下應該有條路。”


    “什麽,這筆直的冰壁懸崖就如同玻璃一樣哪裏來的路!”我們都被嚇了一跳。


    “你們看,他們從這裏離開腳步沒有很淩亂,靠近懸崖的地方是鞋頭朝裏,如果是跳下去或者掉下去,這是說不通的。”老五趴著身體在懸崖邊上說道。


    “鞋頭朝裏,說明他們是速降下去的!”他繼續道,“如果是這樣,那這些人先前就應該有計劃,不然也不會選擇紮營在這個位置。行了,我們在這裏分析瞎想也沒什麽用,等天亮了再說,回去繼續睡覺!”


    目前也隻好如此,我們又隻好悻悻的返回了我們的營地。


    這時全子突然叫道,“哎呀不好!他們這些腳步是不是為了造成一種假象,真正的目的是把我們引出來然後一鍋端吧,叫什麽調虎離山!”


    “去去去,全子,你別在這一驚一乍的。要是這樣,剛剛我們就被一鍋端了,還要等到這時?”我忍不住罵道。


    我們回到了營地中,此刻哪裏還有半分的睡意,看了一眼手表還隻有淩晨四點。


    “現在風停了,估計天亮了山頂的美景美不勝收!”艾琴不由得感慨道,“此刻突然想著天快點亮起來。”


    “喲!嘖嘖嘖!這到什麽時候,我們的艾琴同學都是有一顆頗具浪漫主義的少女心嘛!”全子開玩笑道。


    “滾一邊去!”艾琴罵道。


    “反正也是睡不著,倒不如到他們之前的營地上再去找找線索!”阿芳提議道。


    “一堆殘屍軀體有什麽好找的,我要繼續睡覺!”因為我剛剛已經去尋找過一遍,現在興趣不大。老五也說著去休息,結果他們三個興致勃勃的又去上麵的營地找尋去了。


    一覺醒來,天也微微亮了。雖然這雪山溫度極低,但好在我們裝備都還不錯,恒溫睡袋,自熱水杯,手表上有心率傳感器,也不至於得了高反。


    在上麵找尋線索的三個人也回來了,但很可惜的是他們找了幾個小時,除了在一邊的雪堆中發現了被他們胡亂掩埋的部分設備和武器外,其他的一無所獲。


    看著他們三個略顯失望的表情,我很滿足的打了一個哈欠。此刻雪山上的霧也消散的差不多了,透過稀薄的雲層可以看到遠方微紅的太陽,果然和艾琴說的一樣,眼前美景,美不勝收。


    我打趣道,“戰友們,你們看,陽光總會穿過烏雲,光芒馬上會照耀雪山,來吧,我們一起眺望這美景吧。”


    他們三個心思不在美景上,都哈欠連天的開始收拾起了行李。


    行李收拾完,大家對於接下來的行進路線開始糾結起來。


    全子拿著地圖用鉛筆畫了半天也沒研究出個所以然。阿芳手上拿著被割開的繩子憤憤不平。阿芳拿著小本畫著眼前的山脈走勢,而一旁老五卻在一邊不緊不慢的收拾起了自己的帳篷。


    我盯著雪地上那節被割斷的繩子,又看了一眼正在收拾帳篷的老五,我突然想起了昨晚那個俘虜見老五時神情的變化,又想起了老五昨晚去打探那群雇傭兵的情況,可他去了沒多久上麵的騷亂就平息了。


    再就是眼前這半截繩子,那家夥明明被全子搜過身子,他身上怎麽可能還藏有匕首?難道說,老五和這群雇傭兵有啥聯係?


    想到這裏,我心裏不由的一陣緊張。我盯著老五問道,“哎,老五,你收拾帳篷幹嘛啊,我們都沒想好去哪兒呢?”


    “我準備下去看看?”老五漫不經心的回答道。


    “下去?”我回頭看了一眼不遠處的懸崖,這懸崖雖說沒有想象中的那麽恐怖,但是至少也有兩百米的深度。再加上這懸崖中還有些稀薄的霧,很難看清崖底有些什麽。


    我上去一把按住了老五的背囊說道,“我們帶的繩索才一百多米,這根本就不夠。再說我剛剛看過懸崖邊的痕跡了,他們那些人根本就不是用繩索攀岩下去的,十有八九是直接跳下去的,他們肯定是帶了滑降設備,你可不能這麽盲目的下去?”


    老五拿開我按在他背包上麵的手,對我笑道,“德子!誰說我要滑降下去?”


    “啊,那你是要跳下去咯!”


    “對,我要跳下去!”老五說道!


    這時後麵的三個人全部都站了出來,齊聲道,“你瘋了!”


    老五解釋道,“我沒瘋!我隻是注意到了一個你們都沒注意的細節,但是現在也無法肯定,所以覺得先自己一試!如果成功了,你們就跟著我下去,如果我失敗了,你們就自己尋找下山的路。”


    阿芳嚷道,“如果你失敗了,你就摔死了!”


    老五說道,“大家相信我,我一定會成功的!”


    全子忍不住罵道,“你他娘的到底找到了什麽線索啊!神神秘秘的,你不說出來我們可不會讓你去送死!”


    老五索性往地上一坐,對我們說道,“你們先各自去收拾自己的東西,收拾好了我給大家說!”


    我盯著老五的每一個動作和每一個神情,可是他並沒有什麽破綻讓我發現。我隻好跟著另外三個各自回到帳篷裏收拾自己的東西!我這剛把第一件東西放入行軍背包,突然一個不好的感覺襲來,他媽的,我們上了老五的當!


    我急忙衝出來帳篷,隻見老五已經到了懸崖邊,我大叫道,“老五,你不要跳,這可不是當英雄的時候。”


    老五大聲說道,“如果我死了,你們就按原路回去,千萬不要下去!”說完,縱身一躍消失在了懸崖邊上。


    我奔過去準備拉住老五,但是我們之間隔了好幾米,隻能眼睜睜的看著老五掉了下去,等我們到了懸崖邊,發現這老五竟然在和我們開玩笑,隻見他一手抓著一條黑乎乎的繩子,一手拿著冰鎬,整個身子就靠著腳上那一雙特製的鉚釘抓冰鞋固定著這近乎直角的冰麵上。


    老五的身子像一隻靈活的猴子,在這塊鏡麵的冰懸崖上迅速滑落下去,很快就消失在懸崖下的濃霧中。


    後麵趕來的全子完全不敢相信眼前的一切,忍不住罵道,“這老五瘋了啊,這樣冒險在冰上行走,太危險了!”


    “他定是發現了什麽線索,才這樣冒險的!”艾琴說道。


    “這?”阿芳伸出雙手探尋了一下懸崖上方的空氣說道。


    “咦,這條繩索什麽時候出現的,我們怎麽昨晚沒發現!”阿芳這時在冰壁上麵發現一條粗黑的繩索,它被幾個固定鎖套固定在冰壁上,隻是上麵已經結上了一層冰霜,昨晚夜色中確實很難發現。


    “這老五是不是也不敢斷定這繩索是何人所留,所以才冒險下去探路的?”艾琴說道。


    “老五自從我們發現了他的身份,就一直怪怪的,不知道你們有沒有感受出來!”阿芳說道。


    “虧欠感吧!”我說道,“他覺得辜負了我們對他的信任!”


    “你們幾個別叨咕了,快看老五,他怎麽在解開繩索啊!”全子說道。


    這時我已經取出了望遠鏡,下麵幾十米距離看的很是清楚。


    隻見老五這時站在了一個凸起的台麵上,仔細一看,這台麵上隱約有條隱藏的路。


    “下麵冰壁上有條路!”我說道。


    “真是無語!”全子說道,“誰會在這垂直的冰壁上修路,作用又是什麽?”


    由於山穀中還有一層薄薄的霧氣,老五落住的那個平台旁,究竟是什麽我們也實在看不清。


    “老五絕對不會冒險做事,他定是知道下麵有條路!”全子說道。


    “或許是前麵一班人留下的線索,被老五識破了!”艾琴說道。


    “不瞞你們說,我都懷疑老五和那個雇傭兵之間認識,而且那個雇傭兵也是老五故意放走的,放走的目的就是為了跟蹤他。”我說道。


    “哎呀,你這一說,更玄乎了。先不管那些玄乎的東西了,我們接下來怎麽辦?”全子問道,“跳還是不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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