瀘定市的天氣一夜之間直線下降逼近零度,這寒風簌簌的,即便有太陽高掛天空,也顯得特別的冷清。


    室內昏暗一片,落地窗那明晃晃的玻璃蓋被棕色典雅的窗簾遮掩的嚴嚴實實的,半點光線都無法照射進來。


    周冉兩眼無神的盯著那刻有精致花紋的天花板,一時間無法辨別今夕何夕,隻是身體一動,他的臉色瞬間鐵青了下來,身後男人緊緊摟著自己,那粗長的怒張還肆無忌憚的埋在他的體內,現在這麽小小動作一下,那發泄過後的玩意兒登時就從濡濕滑膩的□溜了出去,有股感覺鮮明的熱流緩緩沿著勾股道劃過,濃重的檀腥味一下子就充斥了整個房間。


    這死男人,周冉咬牙切齒的暗自忿忿,當真是江山易改,獸性難移啊。上輩子就是這樣,做的時候不喜歡帶套不說,每次完事兒還老喜歡深深埋在他身體裏,不依不饒的就是不肯拿出來,有時候逼急了就再來一場歡愉的快感,就像一隻野獸似的留下自己的氣味來標識著自己的領地。


    若是實在氣不過和他理論講道理,那往往到最後,十次有九次都是要擦槍走火再來一回的。久了,他也就懶得搭理他了。


    不過,這輩子他可不願意這麽慣著他,周冉伸手推了一下霍文東,看他毫無防備的睡臉就是一陣唾棄,“霍文東,你醒醒。”


    聲音咋一開口,周冉就怔住了,那粗糙的像磨砂紙的聲線讓人覺得陌生,抬起手臂的時候,渾身酸軟就跟被大車碾了似的,不用說周冉也知道,他那兩條腿這兩天估計是用不上了,下了地肯定抖成條篩子。


    霍文東習慣性的把周冉往自己懷裏一撈,手裏摸到一片滑膩膩的濕潤時,不由愣了一下,才想起自己昨晚逮著他家小孩一陣狼吞虎咽,到最後直接就給射到裏麵去了,對上周冉麵無表情的臉孔,低頭親親他的唇角,一臉饜足的笑笑,“冉冉,早安。”


    看小孩難受的直皺眉,趕緊伸出隻手去幫忙揉揉他的腰,拿眼角小心的觀察著周冉的神色,就怕他脾氣上來了,又是十天半個月的不理人。


    周冉雖然惱怒霍文東的做法,但是要真像個娘們兒似的一覺醒來,就指著這死男人的鼻子破口大罵,或是哭哭啼啼的跟個貞潔烈婦似的,周冉自認為自己還沒矯情到這種地步,以他們現在的關係,且照霍文東這搶了東西就要吞吃入腹,打死不肯吐出來的死性,他頂多也就覺得有點小不爽而已,但已經到了如今這地步,該怎樣還怎樣,他也懶得去糾結。


    “我要去洗澡,”周冉閉著眼睛,有些氣弱,那大開著合不上的□被漏進床單裏的冷風一灌,頓時涼嗖嗖的讓他渾身一抖,那糾的眉頭就擠的更緊了,嘶啞的聲音頓時就有些氣急敗壞了。


    霍文東不敢觸他黴頭,看他真難受到不行,趕緊那被子將他卷吧卷吧抱在懷裏,想想又覺得不對,安撫的親親小孩有些紅腫的眼皮,急忙套個褲子就往浴室裏跑,打了電話讓老早就琳琅備好東西之後,放了熱水,探好水溫了,才小心翼翼的將周冉抱緊浴室裏。


    浴缸裏的熱水是流通的,疲軟的身體咋一入水,周冉就舒服的輕籲一口氣兒,靠在霍文東懷裏,懶洋洋的不願意動彈。


    霍文東將他抱在大腿上,分開坐著,一手揉著他的腰幫他緩解酸痛,一手則順著腰線滑向臀部,被周冉敏銳察覺一把抓住後,翹著唇心情愉悅的笑笑,“我幫你把裏麵的東西清理幹淨,一會兒就好了,啊。”


    周冉仰頭瞪他一眼,明顯瞧出了這死男人的秉性,若不是剛才他手不老實的在那作亂,他能抓住了不讓清理嗎?


    “我就看看有沒有傷著流血了,”霍文東不以為然的笑笑,大手一撈,修長的手指就順著大開的臀縫摸了進去,扣扣索索的將裏麵殘留的東西引出來,偶爾趁周冉不注意,就小小的在裏麵做一下亂,直氣得小孩吹胡子瞪眼的忿忿,才心滿意足的繼續手上的動作。


    感覺拖著自己臀部的手指,探著路線一點一點的在內壁上摸索著,周冉強自忍住身體的不適感,懶得再去拎著這人讓他規矩點,幹脆一把將自己埋進男人的胸膛裏,閉上眼睛裝木頭。


    等到身體的全身上下都被摸了個透,一次澡洗下來,周冉身上又添了不少痕跡,甚至那男人還惡劣的伏在他大腿內側,狠狠的嘬了十幾個顏色深沉的嘴印子,才眯著眼舔著嘴角將浴缸裏的水又換了一茬。


    被熱水包圍著的感覺非常舒服,周冉耷拉著睫毛有些昏昏欲睡,冷不丁霍文東卻是一邊將他抱出水麵,朝著浴室的另一個門走去。


    裏麵的小隔間可以從另一個不是浴室裏的小門進來,剛才琳琅接到電話之後就急忙叫了傭人把霍文東昨晚提前吩咐熬好的草藥水給倒到一個大木桶裏,這藥草浴的方子是霍文東找老中醫要的,用在歡愛過後的恢複體力上效果尤其好,且能更加全麵的滋潤和護養周冉的身體,實乃男歡男愛中頂實用的一個藥方子了,副作用也小。


    被放進溫度偏高,還滾滾的冒熱氣兒的木桶裏,周冉看著霍文東撇撇嘴,腦袋一歪,趴在那木桶邊沿閉目養神。


    “我先去收拾一下房間,你在這裏乖乖泡一會兒,等會兒我就回來了,”眼饞了好久的大寶貝終於被吞吃入腹,一貫不喜形於色的霍文東顯得有些傻氣,就連那硬朗的臉部線條整個都柔化了下來。


    周冉不耐煩的‘嗯’了一聲,連看都不看他一眼,直接拿後腦勺對著他,等霍文東的腳步聲漸漸走遠聽不到的時候,才長出一口氣兒,瞥瞥四處無人的小隔間,偷偷從空間裏取出點陰陽泉裏的乳白色泉水,小心的摻上一些,感覺到它那功效強大的治愈效果,渾身泄力般癱在木桶裏。


    周冉不敢拿之前收集來的那小草上滴落的藍水,怕它效果太明顯了反而讓人起疑,不過,遲疑了下,他倒是有悄悄拿那綠水滴了幾滴抹在□上,不管怎麽說還是努力讓自己舒服點才是真的。


    昨晚那死男人幾百年沒吃過肉一樣,丁點都不考慮他第一次是否就承受的住他的*的想法二,雖然經過這麽激烈的情事之後,後麵的□除卻有些紅腫不堪之外,倒也真沒受什麽傷,再加上霍文東背地裏指使老中醫和老和尚,三人狼狽為奸換了藥方子之後,他的身體在不知不覺間也開始悄然的變化,至少不會這麽輕易的受傷了。


    等到霍文東收拾幹淨那寢室,又將渾身乏力的周冉衝洗幹淨包上舒適的毛毯子之後,時間已經是下午一點多了。


    睡了一上午,周冉不想待在房間裏,被霍文東親力親為的穿好衣服,並在穿衣過程中損失了無以數計的豆腐之後,周冉終於順利的出現在大廳裏,雖然是被抱著下來的。


    琳琅和小王助理侯在一邊等著他們家boss,看到周冉被抱著下樓梯的時候,那眼神登時就跟聚光燈似的聚焦幾千瓦啊,兩人對視一眼,各自笑著不著痕跡的移開目光,唇角帶著一目了然的曖昧笑意迎了上去。


    “哎呀,boss,就等你和阿冉了啊,哈哈….”羅老七端著盤廚房老師傅特意留給他的鹵牛肉嗓門大開的哈哈笑道。


    周冉推開霍文東準備將他抱在腿上喂飯的動作,微微一挑眉,就這麽毫無言語的看著他,瞬間就讓人把伸出去的爪子默默收了回來。


    “給我來碗白粥就好,我現在吃不下別的。”臨下樓的時候周冉被喂了杯蜂蜜水,好歹說話的時候不至於啞的連開口的難受,桌上大都是雞鴨魚肉的,被當肉讓人啃了一晚上的周冉表示,他是當真沒有胃口了。


    霍文東滿意的看了眼全身被包裹的嚴嚴實實的周冉,看他身上那件黑色毛衣的襯托下越發晶瑩玉潤的皮膚,眼神暗了暗,又伸手夾了好多素菜放到他碗裏。


    羅老七和琳琅以及小王助理幾人各自交換了眼神,看周冉這孩子的眼神頓時就慈眉善目的,那是怎麽瞧怎麽惹人憐愛啊。


    飯後,羅老七幾人提議一起玩打牌,周冉抱著杯牛奶坐在一旁沒參與,看著他們幾個興衝衝的揣著個錢包,牛氣衝天的往桌上拍了一大把紅票子,誓要好好搜刮一番自家boss的錢財,大年初一的贏個好彩頭,包以後大紅大紫的行大運啊。


    半路周華寧打來電話。


    “冉冉啊,媽媽讓小墨給你帶過去的衣服還合身嗎?”周華寧照例問候了一下他的身體情況之後,兩母子隔著電話頭笑嗬嗬的聊著體己話。


    周冉扯了扯身上的那件黑色毛衣,撇著嘴看了旁邊的霍文東一眼,那死男人正盤著腿,斂著眉,抓著幾張牌大殺四方呢,對上周冉的視線,探過身給了他一個輕吻,又眉開眼笑的坐回原位,唰唰唰的扔下幾張牌,對著那堆紅票子,伸手就是一抓,得,看來其餘三人的翻身之路還遙遠漫長的很。


    “挺合身的,”周冉語氣平靜的回道,實在是無法說出自己現在的衣服都被霍文東給換了他預先準備的那些款式的話來,天知道這男人怎麽這麽小心眼,連他母親準備的衣物都要介懷,轉個身就將那些衣服統統換了個精光兒。


    周華寧明顯心情很好,“那就好,我昨天帶著丫丫跟著你袁叔去袁家上門做客去了,”頓了頓,又道:“他們這次倒是沒有怎麽為難我,不過看那態度應該還是覺得有些難以接受的吧,”畢竟袁定邦是他們一手培養出來的,其中花費了多少心血都是無法用金錢來計量的。


    周冉聞言一頓,手指無意識的敲擊幾下,斂了笑容淡淡道:“您也別擔心太多,車到山前必有路,實在不行,你就和袁叔出來單過,隻要袁叔鐵了心和你在一起,就算他們不同意那也就沒什麽了。”


    周華寧歎了口氣兒,話兒是這麽說,但是說到底,要是她和袁定邦的愛情沒有他們父母的祝福,心裏多多少少都會覺得遺憾,她不想袁定邦以後去後悔,心裏思緒萬千,又笑著和周冉說了幾句周家老太特意讓她叮囑周冉的事兒,又問及周冉的身子問題,“看天氣預報說,瀘定市那邊的氣溫最近又開始下降了,冉冉你若是出門去玩,可一定要注意保暖,千萬別讓自己受涼了,啊。”


    周冉微垂著腦袋聽周滬寧在手機那頭絮絮叨叨的說了很多,然後就聽四月一把搶過話筒,興衝衝的對著周冉一陣嘰嘰喳喳,“哥,哥,你什麽時候回來啊,瀘定市那邊好玩嗎?我昨天收到小胖子給的新年禮物了,你回來的時候也要記得給我帶禮物哦,哈哈…”


    “嗯,我知道了,你乖乖待在媽身邊,過年人多,不要到外麵亂跑,記住了嗎?”周冉唇角微翹,原本有點低伏的心情被感染,連帶著說話語氣都變得輕快起來。


    “知道知道,我會很乖,”四月在那邊笑嘻嘻的答道,不知是看到了什麽,又急急忙忙轉頭對著周冉道:“哥,先不聊了,袁叔帶著一幫子大兵哥哥來家了,我先去瞧瞧去,早點回來哦。”說著啪嗒一下就掛了電話。


    周冉聽著耳邊那一連串的嘟嘟聲,有些無奈的搖搖頭,這丫頭,現在性子是越來越急了,也不知道是跟誰學的。


    “誒,阿冉,你也來玩一把,這麽乖可是要落伍的啊,嘿嘿嘿……”羅老七沒臉沒皮慣了,這霍文東殺了幾把,頓時又將箭頭指向周冉,哎喲,這就是傳說中的,夫債夫還啊。


    周冉搖頭,蓋著毛絨毯的腳也跟著往回縮了縮,家裏開著暖氣,但是他的體質偏冷,手也總是溫溫涼涼的不冷不熱,整個人清清淡淡的仿若站在雲端的仙人。


    琳琅看不過羅老七欺負小孩的模樣,趕緊接著話頭轉開話題,“boss打算帶阿冉去哪兒玩,這大過年的難得有時間休息,不出去走走散散心實在是太可惜了。”


    小王助理會意一拍手,擠著眉笑道:“要是我啊,我就想和琳琅一起去跑溫泉,聽說隔壁城市新開發了溫泉區,現在正是熱鬧開張的時節,去那兒正好。”


    霍文東轉過頭去看周冉,伸手攥住他帶著涼氣的手指,兩手罩住了想將他的手指烘暖,眉眼帶笑著開口道:“冉冉想去哪裏?”


    不等周冉回答,羅老七就一臉猥瑣的摸著下巴笑,“boss也帶阿冉去溫泉吧,那裏多好啊……”嘴裏這麽說著,但是那曖昧的語氣明眼人一看就知道不懷好意。


    眼角瞥了下霍文東,看他表麵八風不動,但是眉眼微跳,明顯有些心動的模樣,兀自翻了個白眼,懶洋洋的道:“等我想到再說吧。”


    一旁正準備摩拳擦掌查探路線的三人頓時哽了一口氣,各自幽怨的瞥了一眼周冉,又轉過頭興衝衝的討論著自己想去的地方。


    霍文東嘴角含笑,就著那姿勢將周冉摟在懷裏,眉眼溫柔的注視著他,其實去那都沒關係,隻要有他一起,就一切足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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