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到巧玲在喊,立刻有一個三十幾許的shu女回應了一聲,並強調錢包裏的身份證才辦不久,照片對比她本人應該差不離。


    巧玲連著對了好幾眼,終把錢包遞還給了謝景萱,強調道:“看看東西有沒有少,少了就過去跟民警登個記。”


    此時,汪冰汪雨早跟民警亮了證,令其配合。


    對於警衛局同誌的要求,民警們自不敢怠慢,表示會全力配合,甚至看向宇星這群人的目光都多出了一些異樣。


    有了辨認,有了缺失物品登記,如此一來,錢包發得很順利。


    “謝謝你們了啊,年輕人!”


    錢包被找回的遊客頻頻向巧玲等人說謝謝,可看到一攬子民警還杵在旁邊,多少有點不自在,於是不動聲色地四散了。


    不過到最後,還是剩下二十多個無人認領的錢包。路影還有楊濟威趙毅龍等人也都學著巧玲喊了幾嗓子,可那些錢包還是沒人上前認領。


    見狀,宇星估計這些個錢包是光頭青年一夥在這撥客流前順的,當下打手勢讓他們都住了口。


    正好路影也覺著嗓子有點冒煙,放棄了繼續叫喊,問道:“巧玲,剩下的這些錢包咋辦呢?”


    巧玲想了想,道:“還是交給民警處理吧!”


    “好呃!”宇星隨即拎著裝錢包的帆布包向民警堆步去。


    楊濟威和趙毅龍見狀,趕緊屁顛屁顛地跟了過去。


    宇星來到領頭民警跟前,交過帆布包就打算叫上汪冰汪雨離開。


    領頭民警道:“請留步,按照正常的流程,上交人需要備個底。”


    宇星偏頭凝視著領頭民警,好一陣,見對方額上隱現冷汗才道:“汪冰,讓他們記一下你的身份信息!”


    “是,首長!”汪冰朝宇星敬了一禮,又把警衛證給掏了出來。


    領頭民警的冷汗瞬間就下來了,敢情他們這幫人一直在猜測的首長居然這麽年輕。


    見領頭民警有點呆滯,楊濟威不滿了:“喂,我說,你木著幹啥?還做不做事了?”


    趙毅龍附和道:“你該不會是想輕輕放過光頭這夥人吧?他們都當眾亮凶器了,所以這件案子最好重辦,不然我跟你們領導沒完。”


    都說縣官不如現管,領頭民警聽到趙毅龍編排自家領導,立馬不樂意了:“我說你這個人怎麽說話呢?這幫扒手該怎麽判自有法律和條例照辦,用不著你來操心吧?”若非民警顧忌宇星的存在,這話肯定會說得更刺耳。


    趙毅龍一聽,衙內脾氣頓時就爆了:“艸,跟我打官腔是吧?我也算是這案子的當事人之一,提一提自己的意見總可以吧?你們哪個所的?哪個分局的?”


    領頭民警心知有汪冰汪雨在,他沒法拿趙毅龍怎樣,但惡心一下他還是可以的:“我們領導哪位與本案無關!”說罷,就打算轉身走人。


    孰料一塊出警的副手剛好辦完手邊的事,轉過視線就瞅見了趙毅龍,試探著喊了一句:“趙大少?!”


    有宇星在側,趙毅龍豈敢被稱大少,當即澄清道:“我是姓趙,不過不是大少,你哪位?”


    那民警立馬表麵身份道:“我小秦啊,去年你在輝煌為朋友慶生,出了點事,就是我帶隊出的警啊!”


    “原來是秦警官!”趙毅龍順口稱呼道,“你同伴的官.威很大嘛!”


    剛才發生的事兒秦警官沒有親曆,聽到趙毅龍這樣說,當場就變了顏色,見領頭民警臉上仍帶著幾分不屑,即刻附他耳道:“這位趙大少是組織部趙部長家的公子!”


    領頭民警霎時色變,還是那句話,縣官不如現管,市委組織部長想要他頂頭的所長下課,簡直就是輕而易舉。雖說趙國昌現已調任津城,可組織部長的接替人正是他舉薦的,因此他的話在組織部這塊依舊頂用,擼個小所長也就分分鍾的事兒!


    見領頭民警局促地看過來,這回輪到趙毅龍不屑了:“秦警官,我還是那句話,光頭這夥人顯然是慣犯,值得重辦!”


    “是、是!”秦警官連連點頭道。


    宇星並不在乎趙毅龍的交涉,等負責登記的民警把汪冰的姓名和聯係方式(其餘信息沒有)記錄在案後,他衝倆女警衛打了個手勢,轉身就回。


    楊濟威見狀,哪兒還願意看趙毅龍跟民警們磨嘰,也跟著宇星往回走。趙毅龍當下也不再多說,趕緊幾步追上楊濟威,摟著他的肩膀,一塊跟在宇星後頭。


    領頭民警欲哭無淚,問秦警官道:“秦,咋辦?”


    “我哪兒知道咋辦?”秦警官多少有點惱火,今次出警他們倆負責帶隊,如果出了紕漏,不管誰的錯,兩人都得吃瓜落。


    宇星回到人堆裏就聽見畢憶欣正在那兒嘰嘰喳喳大放厥詞,興奮講述著她剛才把一個扒手放倒的經曆,都沒怎麽動手的巧玲和路影聽得津津有味,掃視地上那些還沒被押走的扒手時,很有點躍躍欲試的意思。


    宇星覺得,仨女湊一起,簡直就是惡趣相投,便不合時宜地打斷她們,招呼道:“老婆,妹,走了走了,還有許多地方沒逛,再捱下去天都黑了!”


    仨女雖不滿宇星壞了她們的交流,但話卻不得不聽,乖乖跟著宇星離開了太和殿前這塊是非之地。


    隨後一行人又走馬觀花地看了看故宮其他幾處較著名的景點,比如說日晷。可就算是走馬觀花,到故宮關門的時候,宇星等人也沒逛完一半的地方。


    於是,被故宮的恢弘氣勢震撼到的畢憶欣在整個周末都纏著宇星來故宮參觀。到了周一,已經聯係好高中的畢憶欣不得不去上學,而成功入職國內民航的路影也得去上班,巧玲也要上課,所以遊覽京城名勝的大業隻能留待下一個周末了。


    至於宇星,總參的周例會,他既然身在京城,就得去參加。


    開車到了總參,宇星本想直接去會議室,孰料在半道上碰見齊勇,被他捉到了方鳳輝的辦公室。


    一進屋,齊勇就得意道:“老方,怎麽樣?我說過這小子會來開例會吧?這不來了!”


    方鳳輝顯得很詫異,讓兩人坐下,這才道:“宇星,最近一周的風聲都聽說了吧?”


    宇星眉頭一揚,道:“特聘的事兒?”


    “對,這其實是那天夏蓉副村長跟你照麵後,一號首長產生的想法!”方鳳輝道,“當然,這還隻是個想法。你個人的意見呢?”


    宇星攤手道:“我可不想像夏老一樣被釘在首長身邊哪兒也去不了。”


    “哈,我就知道你小子是這麽個想法!”齊勇笑道,“老方也是以此為藉口向上麵陳情的。”


    宇星眉毛一揚,問道:“那上麵是個什麽意思?”


    方鳳輝也不答他,直接甩過一份文件夾,道:“你先看看這個!”


    宇星打開文件夾翻了翻,哂道:“魑網?這還真是陰魂不散,上麵的意思是?”


    “軍委和中南海方麵想從你的特別小組借調一些人手,等把魑網來華的這批人予以重創,再讓其歸隊!”齊勇適時插話道。


    這時,宇星算看出來了,敢情方鳳輝和齊勇一個唱紅臉一個唱白臉,不過他倆唱戲的境界頗高,幾乎不動聲色,換作一般人多半就直接上套了。


    “這可不成,小組裏本身就沒幾個人,我人手都緊。”


    方鳳輝點頭道:“是,我承認,你小組沒滿編,正式組員也就一掌之數,不過個個都是精英啊,連夏老都自愧不如!”


    “是啊,老弟!”齊勇也煽風點火道,“其實總參謀長也不願自家口袋裏的大拿借調出去,但誰叫目前軍委和總參的靈異者實力失衡呢,不得已才出此下策。”


    宇星已然看穿大佬們的打算,卻並不擔心分化之策,不過表麵上他仍流露出不滿之色,冷笑道:“正如總參謀長所說,我的小組都沒滿編,這還要抽調人手,像話嘛?再說了,若是有突發任務,兩位首長你們說,我要是完不成這算誰的責任?”


    方鳳輝被問的有些尷尬,訕笑道:“宇星,別動怒,我們這不正跟你商量嘛!”頓了頓又道,“其實你說的這種情況上頭也不是沒有考慮,所以隻打算從你的小組抽調一兩個人。同時,你的工作重心也要更多放到特訓營上來,畢竟你和昊宇的交情擺在那裏。”


    許給自己更大的特訓營權限?!宇星瞬間明白,這就是所謂的利益交換。


    可惜不管是借人出去,還是加大對特訓營的控製對宇星來說都不太重要,不過表麵上還得拿捏一下:“就這些?”


    方鳳輝牙一咬,道:“頂多再分給你一個特訓營內的虛擬訓練自主名額。”


    名額宇星同樣不稀罕,撇嘴道:“就一個啊?”


    “最多最多兩個名額!”方鳳輝改咬牙為咬牙切齒了,“你要知道,上頭雖然沒搞明白你是怎麽跟秘島副島主搞好關係、又將兩個守護使收歸旗下的,但他們畢竟是外國人,聯係多了影響實在不太好,一號首長幫你壓下那些不滿的聲音已是下了大力氣,所以該怎麽辦,你自己要有個清楚的認識!”


    利誘加威脅,這話說得已經是很直白了,宇星見拿喬的火候差不多了,當下道:“我借人還不成嘛,不過我先聲明,隻借一個人。”


    “成,一個就一個!”方鳳輝板著的臉終於軟化下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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