同時隨車醫生也在那兒忙前忙後,宇星一瞧,竟是有過一麵之緣的那位周主任。不過此時他倒是一臉的凝重之色,根本沒注意到宇星的存在,也沒去和刁剛這位家屬打招呼。隻是一心一意吩咐護士們小心再小心地把傷者母女弄上了車。


    等傷者上了車,那周主任就向宇星三人招呼了一句:“誰是傷者家屬?上車跟著。”看到宇星時,他愣了一下,覺著眼熟,卻想不起來在哪兒見過。


    宇星也沒想跟他打招呼,輕推了刁剛一把,道:“趕快隨車去吧!”


    “哦,謝謝啊!”刁剛正打算上救護車,忽又回頭問道“兄弟,那你呢?”


    把兩條約等於死的人命救活,其實宇星已經仁至義盡了,可想到周主任以前那副嘴臉,他多少有些不放心,便道:“我和我媳婦找個車在後麵跟著。”接著又壓低聲音道:“這隨車的周醫生我有幸見過,不太放心,所以同去看看。”


    刁剛微愕,稍鬆的心又提了起來。


    這時,連著兩輛紅旗趕到。


    宇星掃了一眼,發現全是“京v019”打頭的車。


    〖中〗央的車?!


    頭前下來的一位宇星更是認識——辦公廳主任李占東。


    李占東看見刁剛就連忙迎了上來,握住他的雙手道:“剛子,首長在忙,讓我先過來看看情況。我弟妹和侄女咋樣啦?”


    聽到他這話。宇星自己再稍微一聯想,馬上就猜到了刁剛的身份,卻並不驚訝,反而道:“李主任,閑話還是以後再說吧!”


    宇星今天來接巧玲完全是一副公子哥的打扮,李占東起初掃視時,隻注意到宇星滿手血汙,也就沒太看他的樣子,現在聽他這麽說,這才仔細打量了一下宇星:“噢。原來是金少將,看你滿手是血,想必我那弟妹和侄女是你救的吧?”說著,又伸出手來捉住了宇星的雙手。


    刁剛心裏微微訝然了一下,問道:“李哥,這位兄弟你認識?”


    李占東正想回答,宇星見李占東的手下已經讓救護車先開走了,當即道:“還是先跟車去醫院吧!以後有的是時間聊其他。”


    這話深得刁剛之心,畢竟還是自家的老婆女兒重要。


    李占東一拍手。道:“那大家趕緊上車。”說完,和刁剛一起上了前車。


    宇星和巧玲則知趣地上了後車。


    兩車隨即開出。跟上了前麵的救護車。


    前車上。


    見刁剛仍一臉的擔憂,李占東安慰道:“剛子,別擔心,**那邊已經集結好了最優秀的專家,隨時準備替我弟妹和侄女做手術。況且金少將還在後車上,至少弟妹和侄女的性命是無礙的。”


    “那位兄弟當時也是跟我這麽說的,怎麽?他姓金,還是位少將?”刁剛詫異道。


    “你難道沒聽說七月份的授銜儀式嗎?”李占東反問道。


    “略有耳聞!莫非金兄弟就是傳說中的那位……”


    “對,就是他!”李占東點頭道。“據我所知,隻要不是衰老至壽終的人在他手裏都能活命。”


    刁剛眼前一亮,道:“這麽神?”


    “這話可不是我說的,而是老陳退休前私底下告訴我的,至於他從哪兒來的消息,我沒敢多問。”李占東神神秘秘道。


    “老陳?”刁剛詫異。


    “總參謀長!”


    刁剛這才恍然大悟。他以前就聽說過陳秉清,可一直在外地,沒機會見麵。最近一年調任京裏,卻又逢十八大召開在即,就更不方便登門拜訪了。


    不久,車隊到了**。


    院裏的醫生正安排傷者母女轉移,沒想到那小女孩就醒了。


    小女孩大概十歲的年紀,已經懂人事了,醒來後的她木然了一會兒。眼噙淚水,卻並沒有又哭又鬧。跟著一下坐起身來,把周圍的醫生護士全嚇了一跳。


    小女孩左右望了望。發現媽媽就在身邊的病床上,就打算撲過去叫媽媽。


    剛下車的宇星見狀,一個箭步閃到她的身側,攔腰抱住她,道:“小妹妹,你媽媽還有傷,碰了她可能會加重她的傷勢喔!”一邊和小女孩說著話,他一邊示意護士趕緊把刁剛的妻子退走。


    周主任三步並作兩步走過來,就想替小女孩做複查。之前在救護車上,他已經替小女孩檢查了一遍,那時他很奇怪,小女孩除了休克之外,並沒有其他被車撞過的體征。


    小女孩卻不配合他,小鼻子嗅了嗅,立馬伸手摟住宇星的脖子,泣道:“神仙叔叔,你救救我媽媽吧!”


    “神仙!?”


    周主任愕然,正想插話,孰料爬在宇星肩膀上的小女孩突然離開了一點點,一本正經地看著宇星,道:“神仙叔叔,你瞞不了我的,我的鼻子最靈了,一定是你在那個時候救了我吧?”


    周主任心中疑惑更大,探了下小女孩的脈搏,發現四平八穩,便靜觀其變。


    宇星也詫異非常,忙啟用探查術掃了小女孩一眼,發現她並非什麽先天異能潛者,而是擁有一項特長技能【嗅覺靈敏】!既然小女孩都確定了,宇星又沒打算隱瞞,便點點頭道:“沒錯,是我!可惜我不是什麽神仙,並不能完全救醒你媽媽。”


    “為什麽呢?”小女孩急得差點又哭了“我和媽媽都是被車撞的,你能救醒我,為什麽不能救醒我媽媽?”


    麵對這樣的問題,宇星還真不好回答,好在刁剛及時跟了過來,替他解了圍。


    “卉兒,到爸爸這兒來!”刁剛張開懷抱衝女兒和藹笑道“別纏著叔叔了,叔叔替你和媽媽治傷,已經很累了。”


    刁卉兒小嘴一撇“哇”一聲哭了起來,撲在宇星肩膀上,蹭啊蹭,把鼻涕眼淚全蹭在他身上了。


    宇星也是無奈,隻能任小女孩哭鬧,等她哭夠了,睡著了,這才交到刁剛手裏,道:“這孩子的情緒宣泄出來就好了,不過還得繼續輸血和觀察。”


    這時刁剛已經確信是宇星救了自己的妻女,心頭的感激之情滔滔不絕,忙吩咐身邊人照辦,又征求意見道:“兄弟,你說你嫂子的開顱手術能有多大把握?”


    宇星瞄了眼時間,道:“嫂夫人硬膜外血腫的情況並不嚴重,而且我已經封住了她的傷情,所以完全來得及手術,隻要外科療傷的情況比較好,相信術後恢複還是比較樂觀的。”


    聽到宇星的話,刁剛這才真鬆了口氣,接著又病急亂投醫的多加了一句:“要不兄弟你受累,幫我進手術瞧瞧咋樣?”


    這話一出,立馬惹來了附近醫生護士的不快。


    宇星擺手笑道:“用不著,要是我能治腦傷的話也就不必送嫂夫人來醫院了。”


    刁剛想想也對,這才息了念頭。


    這時,李占東過來提醒道:“首長快到了。”


    刁剛忙抹了把臉,打算去迎接。


    宇星卻把巧玲扯到一角,小聲問道:“老婆你餓不餓?要不去附近吃點?”


    巧玲現在的體質已是異於常人,並不覺餓,倒是覺得精神上有點受刺激,回道:“老公,我不餓,就是腦子裏盡是那倆母女受傷的畫麵。”


    宇星似猜到巧玲在想這個,當下同情道:“正常,我腦子裏也揮不開那些畫麵,幸好這家的男人背景不弱,否則以後指不定吃多大虧呢!”


    兩人說話這會兒,李占東口中的首長刁和平已經到了。他拍了拍刁剛的肩膀,又安慰了兩句,便領著他向宇星走了過來。


    宇星連忙迎了上去,和刁和平伸來的手握在了一起。


    “宇星啊,真是太感謝了,要不是你,我兒媳婦可能已經去了。”


    說這話時,刁和平深沉似水的麵色稍微緩和了一點。這就是他跟刁剛的最大區別了——氣量。刁剛瞧見女兒醒了,這才實打實的從心裏感激宇星,而刁和平則不然,自己兒媳還在做手術,他就已經把善意傳達到位了。


    “首長您說笑了,我不過是略盡綿力而已!”宇星打算趁機給那位醉駕的肇事者下點爛藥“我到的時候其實已經有點晚了,那樣的傷勢要是擱別人身上可能就……好在我那嫂子生命意誌挺頑強,這才能夠撐住,不然還真不好說。”


    刁和平眼中閃過一絲隱晦的戾色,淡笑道:“那也得多虧你的救治,否則她恐怕撐不到手術室吧!”


    刁剛還沒聽出什麽味,臉上全是對宇星的感激之色,而旁邊的李占東卻心叫厲害,他素知老領導刁和平的性格,隻怕那個肇事者要倒大黴了,同時心裏麵對宇星也加深了幾分忌憚。


    果不其然,等刁和平錯過宇星後,在前往院長室的路上,他道:“占東,吩咐下去,清虹這件事一定要查深查細,十八大馬上就要召開了,這事的影響不要讓它擴大,明白嗎?”


    一邊說要深查,一邊又不讓影響擴大,如果是一般人可能還真搞不懂刁和平的意思,可做為老下級的李占東卻一下就領會了刁和平的精神,轉頭辦事去了。(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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