跟夏侯一起的總參校尉們沒穿軍常服,又不認識宇星,所以並沒有喊首長之類的話,不過夏侯既已朝宇星敬了禮,他們自然而然就聚到了宇星和巧玲身邊,幫倆口子助威。


    對於夏侯的話,宇星淡淡回道:“倒是沒得罪我……”


    這話一出,大家都微鬆了口氣,到底還要在一個班裏學習,這抬頭不見低頭見的,要真鬧僵了,確實不太好。


    “……可一幫大老爺們圍著我老婆轉算怎麽回事呢?”說到這,宇星已是麵帶寒霜。


    夏侯立馬明白到宇星是真生氣了,不敢再打馬虎眼,忙湊近宇星,在他耳邊把那西裝男的背景介紹了一番。


    原來這貨是個靠裙帶關係上位的家夥,叫施貴,目前是國資委下麵某個處的副處長,他姨父以前算是進入了中央序列的大人物,可後來因為某些事從西北某省封疆大吏的位置上下了馬,目前剛把“留黨察看”的帽子甩掉。


    宇星隸屬總參,瞬間明白到夏侯這是在說誰,當即衝著西裝男施貴冷笑道:“馬上十八大了,我想應該會有好戲看!”說完,擺手向夏侯示意了一下,讓他散了,接著招呼巧玲上了恩佐,揚長而去。


    宇星冷笑間的言語令施貴木木然杵在當場,周圍稍微機靈點的人都紛紛告辭開溜,隻有他一個同事兼狗腿還傻傻地問道:“貴哥,剛那小子說的話啥意思啊?”


    被問話聲提醒,施貴回過神來,趕緊掏出電話給他姨父打了過去。這姓於的姨父就是他的靠山,要是他姨父徹底倒了,國資委隻怕也就混不下去了。


    “喂,施貴嗎?我跟你說多少次了,沒事別打我手機。”電話那頭傳來一個威嚴卻略帶疲憊的聲音。


    “姨父,我隻想跟你說,有件事可、可能不太妥當!”施貴結結巴巴道。


    對麵靜默一陣。問道:“……什麽事,說來我聽聽!”


    施貴忙把剛才的事添油加醋地說了一遍,重點強調了宇星的囂張和無理。而他隻不過是想和同學增進友誼。


    可他姨父是什麽人?說穿了那就是久經官場考驗的老油子,一聽就知道施貴這家夥想撬人家老婆,結果被人家停車甩尾的動作嚇唬了一番,所以他姨父隻是用鼻音哼哼了兩聲。然後多問了一句:“就這些,沒別的了麽?”


    “不是,還有個總參二部的大校叫那小子首長……”施貴趕緊把夏侯的情況介紹了一遍,末了還提起了宇星那句冷笑間的言語。


    無時無刻不在關心時政的施貴姨父瞬間就猜到了宇星是什麽人,在電話裏怒吼道:“施貴。我艸你八輩祖宗!嗙!”那咆哮聲直可驚天地泣鬼神。


    回去的路上,宇星把巧玲這事向丁老匯報了一下。丁老聽後,想了一下,隻回了他一句:“扯淡,這下梁也太歪了吧!”言下之意,這上梁能好到哪兒去?


    宇星聽完這話後,心中別提有多舒坦了。他知道,施貴姨父的前程這就算徹底交待了。至於施貴。這種靠裙帶關係爬起來的家夥。靠山一倒,還能有他的好嗎?隻要隨便找個人,拐彎抹角地放點風,把施貴當踏腳石的人絕對是不計其數。


    所以說,笨人動手智人動口,對付像施貴這樣的人。宇星一句話就能弄得他永不翻身。


    宇星把恩佐開到東門,還沒出去就見外麵的馬路上已排起了車龍。


    “我靠。這才五點,這麽堵?”宇星罵了一句。


    巧玲安慰道:“老公。別生氣,要不咱們把車停在京大,租倆自行車騎回去得了。”


    “不好,這馬路上廢氣忒重,怎麽能讓我漂亮的老婆吞煙吐塵呢?”宇星搖頭道。


    “那要不這樣,咱們就在附近隨便找個館子吃點,等不堵了咱們再開車回去?”巧玲建議道。


    “也好!”


    宇星忙把車停在了東門附近,和巧玲到了校外的馬路上,結果發現一大堆人圍在路口那兒,好像在瞧什麽熱鬧。


    宇星逮住一個從那頭走過來的男生問道:“哥們,怎麽回事啊?”


    “別提了,有倆人被小車撞成了重傷,可救護車這會兒還沒到,眼看著快不行了。”男生一邊搖頭一邊往校內走,他可不想看著倆傷者咽氣。


    聽到是這種情況,宇星可不能不管,正想說服巧玲一塊過去,巧玲卻先他一步道:“老公,你不是會療傷嗎?趕緊過去瞧瞧吧,看能不能幫上忙!”


    倆口子趕到人堆外圍時,就聽見裏麵一個囂張的男聲在喊:“我說好狗別擋道,你們要是再不讓,老子撞死你們。”


    眾人一片嘩然,群情洶湧。


    宇星展開界力壁障,推開人群,帶著巧玲擠了進去。


    到裏麵一看,發現躺在地上的竟是一雙女人,不,應該說是一個漂亮少婦和一個粉雕玉琢的小女孩,隻是她們現在全都奄奄一息地躺在血泊之中,生命跡象極其微弱。


    肇事小車是輛豐田,保險杠明顯凹下去老大一塊,那車主是男的,沒敢下車,躲在車上,把車窗搖下一個縫,一直在那裏凶神惡煞的大叫。


    宇星心知救人要緊,但也不能跑了肇事者,走過去連著兩腳把車輪軸給踢碎了,一側的兩個軲轆變得活搖活甩,這樣的狀況隻怕車開不出十米就得歇菜。


    跟著,宇星從屁股兜裏摸出一副銬子,走到司機位的車門前,伸手拽住門把,“哐啷”一聲就把整扇車門給拽了下來。


    宇星這一連串的動作太快,周圍的人都驚呆了,等他把車門丟地上,“嗙”地一聲響,眾人這才反應過來,爆出驚天彩聲,跟著就想圍上來痛打肇事者。


    “都別上來,散開!我要救人,讓空氣流通一下!”宇星不大的聲音回響在每個圍觀者耳旁,那些人中有的鑒於宇星的威勢,有的鑒於宇星的熱忱,紛紛退了開來,不過還是圍著,隻是包圍的圈子更大了些而已。


    肇事者更是呆若木雞,他想不通現實中怎麽可能有終結者那種猛人,車門一扯就掉,正傻在位子上時卻被宇星“啪嚓”一聲拷住了右手,又扯著他連滾帶爬來到後車門,一拳砸碎了車窗,把他給拷在了窗框上。


    在這過程中,宇星發現肇事者嚷嚷著的臭嘴裏滿口酒氣,顯然是他媽的醉駕。


    趁著抓拷肇事者這會兒工夫,宇星的精神力場已經全麵侵入漂亮少婦和小女孩的體內,摸清了她倆的傷情。


    漂亮少婦的情況十分糟糕,她一側的肋骨幾乎盡碎,心、肝都有多處裂口,脾髒更是幾乎完全碎裂,顱內也有出血。照說這樣重的傷勢,普通人挨上幾分鍾就得死亡,可少婦到現在仍有一絲微弱的生機,許是她心裏還牽掛著小女孩的安危吧?


    幸好宇星來了,及時用五行木之力封住了她內髒的傷口,並幫她把胸骨盡數複位,但腦部的傷他也不敢輕舉妄動。


    相對於少婦,小女孩的情況就好太多了,隻是肋骨斷了兩根,肝、脾破裂,但頭部卻沒有絲毫損傷,隻是由於失血過多,休克罷了。


    宇星悄然用五行木之力治愈了她的傷勢,至於失去的大量血液,隻能靠輸血和調養來補充了。


    治療看似短暫,卻消耗宇星近一成的精神力,畢竟這倆傷者傷得實在太重了,而重建和修複往往比破壞要難上無數倍,所以即便是宇星這樣的超級強者,要保證倆女的性命也是一件頗為費神的事。


    宇星收回了擱在倆女身上的心神,正打算鬆開搭在漂亮少婦和小女孩肩膀上的手時,一個戴黑框眼鏡的斯文男人發了似的衝進人群,一把推向宇星。


    一抬手,宇星就捉住了男人的手腕子,不豫道:“先生,若你想替肇事者插諢打科,那大可不必!”


    斯文男人發瘋似的掙紮,大吼大叫道:“放你嗎的屁!你把我妻子和女兒怎麽樣了?老子弄死你!”他罵人的話令宇星眉頭大皺,但他的後半句話又讓宇星釋然了。看得出這男人是真急了!


    不過斯文男罵了怪話,問候了宇星的長輩這是不爭的事實,宇星抬手就給了他一耳光,一下就把那男人給打懵了。


    頓了一頓,宇星道:“先生,我想澄清幾點,一,我不是開車撞你媳婦的人;二,你女兒已經脫離了危險,隻要去醫院輸點血,再回家療養半個月,指定又能活蹦亂跳;三,你媳婦的情況目前殊不樂觀,所以不可輕易移動或觸碰她,希望你能夠聯係到最好的腦科醫生替她診治。”


    說完這些,宇星再不理會斯文男,反而掏出手機拋給一直在護理地上母女的巧玲,指著那肇事者道:“打電話給賈正華,讓他派人來把這玩意給我拷回去。”


    聽到“賈正華”三個字,一直在邊上聒噪的肇事者立馬沒了聲。看來這貨至少知道點兒官麵上的事,還門清賈正華的來頭。其實肇事者更怕的是宇星的來頭,能這樣直呼市局局長賈正華名姓的人可不多見!


    (淩晨兩點二十左右還有一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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