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這麽緊張幹什麽?”宇星哂道,“我這麽隨和,又不會吃了你!”


    “你你你……”


    “你什麽你,朵蘭,把箱子抬進來!”宇星自顧自道。


    “什麽箱子?我可沒同意你抬什麽箱子進來!”韋佩琪大叫道。


    宇星撇嘴道:“誰在意你呀!”


    話音才落,隻聽“嗙”地一聲,辦公室門就被兩隻橫著進來的箱子給撞飛了。


    韋佩琪看傻了眼,跟著她又聽到一抹弱弱的女聲問:“boss,這箱子放哪兒啊?”


    “放地上放地上!”宇星道。


    “哐當!”


    倆鐵皮箱子墜地,露出了箱子背後長相清秀眉目如畫的“偽娘”,呃不,偽男朵蘭。


    這下韋佩琪徹底怔住了,好半天才回過神來,衝宇星道:“沒想到你認識這麽個花美男,你不會是好那一口吧?”


    “好哪一口啊?”宇星微愕之後旋即反應過來,氣急敗壞道:“你說誰呢?你才好那一口,你們全家都好那一口!”


    孰料韋佩琪渾不在意宇星的後半截話,搖頭晃腦道:“誰急我說誰!”


    宇星被噎得說不出話來,卻聽見朵蘭異常生猛地幫了他的腔:“艸,尿性!你這女人怎麽說話呢?信不信老娘揍得你生活不能自理。”


    這下輪到韋佩琪無語了。她算是聽出來了,這哪是偽娘啊,這分明就是一悍妞!


    宇星瞅著韋佩琪臭臭的表情,心裏直樂,等她看過來,這才裝出一本正經的模樣,道:“韋姐,我來是有事求你幫忙的……這個忙隻要你幫了,你要錢我給錢,你要物,我他媽還是給你錢,你自己隨便買去!”


    韋佩琪不愉道:“誰是你姐?你的忙,我不幫!”


    宇星嬉皮笑臉地問:“真不幫?”


    韋佩琪臉色絕決道:“不幫!”


    宇星也不生氣,笑問道:“那你要怎麽才肯幫?”


    “我……”


    “boss,跟他媽廢什麽話,直接把她親戚朋友全綁嘍,看她幫不幫!”朵蘭大聲捂氣地出了個餿主意。這話一出,韋佩琪勃然色變。


    宇星不悅道:“我說,你別這麽匪性好不好?滾一邊去,這裏有你說話的地兒麽?”


    朵蘭隻好跑到牆角畫圈圈去了,不過她的話卻無時不刻在提醒韋佩琪,眼前的宇星不好惹。


    看出了韋佩琪眼中的猶疑,宇星趁機比出一個巴掌在她眼前搖晃道:“韋醫生,這樣吧,你就當接個私活,這有兩隻箱子,你幫我驗驗,做份報告,一隻箱子我給你五萬塊如何?”


    這話讓韋佩琪一怔。私活她也接過,人家最多五六千塊錢就把她打發了,像宇星這樣出到五萬高價的別說見,連聽都沒聽說過。


    不過韋佩琪心虛朵蘭之前那個餿主意,不敢答應得太過痛快,生怕宇星看出她的軟弱,當下把牙一咬,發狠道:“翻個倍,這活兒我就接了!”


    宇星微愕,在他印象裏韋佩琪可不是什麽貪財的人。不過既然錢能解決這事兒,那就再好也沒有了。


    “沒問題,咱們就這麽說定了!”宇星答應下來,“不過,這事你得保密,要是你能像上次一樣做到守口如瓶,我可有重謝喔!”


    先是一愕,隨即韋佩琪的心就緊了起來。上次尹老那事兒可不是什麽好事,漏出去隨時都有可能掉腦袋,這次她雖然還不知道是什麽事,可照宇星的說法來看,估計也好不到哪兒去。再說了,做到守口如瓶才有重謝,可要是做不到呢?


    想到這,韋佩琪情不自禁地打了寒顫,看宇星的目光都變得有些躲閃。


    宇星卻不管恁多,交待道:“韋醫生,這裏麵有兩具屍體,你幫好好驗一驗,分析分析他們死了多長時間,死的時候是個啥狀況,凶手是用什麽方法殺死他們的。”


    韋佩琪一聽,霎時鬆了口氣。她本身就是個專業法醫,驗屍做屍檢報告什麽的她最拿手,而且看樣子這箱子裏麵的死人不是金宇星殺的,否則他還用得驗嗎?


    “沒問題,我今晚上就把報告給你趕出來。”韋佩琪點頭道。


    “哦對了,關於屍體上那些致命傷口的情況,我這裏還有一組照片你可以拿去比對一下,也許能多分析出點東西也說不定。”宇星邊說邊從懷裏掏出個優盤遞了過去。


    “好的。”韋佩琪接過優盤揣在了兜裏。


    宇星又從懷裏掏出五紮紅票放在她辦公桌上,道:“這是訂金!我明天過來取報告!”言罷,他招呼了一聲朵蘭,扭身出了辦公室。


    朵蘭晃晃悠悠地站起來,踱步到韋佩琪身邊,壓低聲音道:“要是驗砸了,小心你全家!”說完,她小跳著追宇星去了。


    韋佩琪心頭顫顫,她很清晰地感覺到朵蘭最後那句話並沒有在跟她開玩笑。


    出了法檢中心,宇星又聯係上玉琴,命她仔細排查阮家成員,看有否漏網之魚。


    沒想到十幾分鍾後,玉琴就開著她那輛紅色寶馬找來了。霧島還開了輛大眾在後麵跟著。


    宇星正愁這附近招不到車,又不想光天化日之下再飛上天那麽招搖,當即笑嗬嗬地坐進了寶馬。


    後麵,朵蘭也跳上了大眾。


    “開車!”


    “去哪兒?”玉琴問。


    “**!”


    寶馬隨即起步,拐了個小彎,朝五棵鬆方向去了。霧島開著車,不疾不徐地綴在後頭。


    **門口。


    宇星剛下車,穿著低調的阿茲兄弟就湊了過來,齊聲道:“boss!”


    “現在什麽情況?”宇星問。


    “伯父沒什麽大礙,剛剛醒了,正吵著要出院呢!”朋克報告道。


    “就沒人勸他?”宇星皺眉道。


    “有啊,怎麽沒有?副院長都親自出動了呢!”皮克道,“阿卜杜拉也混了進去,他說必要的時候可以讓伯父暫時昏迷一段時間,等您來!”


    “這不是胡扯嘛!你們在這兒等著,我進去看看。”宇星丟下這話,快步進了醫院。


    要說少將的牌子就是好使,雖然宇星沒穿軍常服,可走到前台把軍官證一亮,接待員馬上就打電話叫來一位剛交班的小護士,讓她帶著宇星去特護病房。


    一路上,但凡有崗的地方,宇星一亮證就通過,把那小護士驚得合不攏嘴。快到特護病房時,她終於忍不住問道:“首長,您哪個部隊的?什麽銜啊?”


    宇星很得瑟地回了她一句:“你猜!”把個小護士鬱悶得找不著北。


    這時,就聽金晁住的那個病房裏傳出他的聲音:“謝副院長,你不也說了我沒病嘛?那你幹嘛不讓我出院?”


    “金將軍,你稍安勿躁!”另一個男聲傳來,想必是金晁口中的謝副院長,“上頭已經跟我們院裏打過招呼了,明天李副總理要來看你,所以你今天務必要留在這兒,隨便做個全身檢查,這樣也能避免留下隱患嘛!”


    房裏的金晁顯然被這個理由給鬱悶壞了,不爽道:“我留這兒可以,但全身檢查就不必了吧?我四月底才做過呢!”


    “那也差不多有三個月了,可以再檢查一次。”謝副院長勸道。


    “有這必要嗎?”金晁的疑問句中帶出了相當的不滿。


    第三個男聲響起道:“金將軍,您是不知道,就上個月底京城軍區有個將官查出了肝癌,您還是查一下的好。”京中將官每年都會固定檢查身體,但上個月也就是六月份查出癌這個事卻明顯沒在固定檢查的當口上。


    這話讓金晁和門外的宇星都愣住了。


    金晁是誰啊?特務局局長!他一點兒沒聽說過這檔子事,所以愣了。


    宇星愣卻是因為就算他媽.的要檢查,有這麽勸人的嗎?拿癌症唬人。所以下一刻,他走進病房,強硬的話衝口而出:“我爸想檢查就檢查,不想檢查你們誰也別勸!”不過,話出口他才發現病房裏人不少,除了金晁還有兩個男的和三個女護士。


    其中身穿將服外披白大褂那位肯定是謝副院長,另外一個顯然是金晁的主治大夫,也就是剛才拿癌症說事兒的那位仁兄。


    還好這兩個男的耳聰目明,聽清了宇星那句“我爸”,這才沒開口亂趕人,不過那主治大夫卻多少有點瞧不起宇星,心說:要不是金晁是個少將,這總院的特護病房你一個小孩子家能進得來?


    謝副院長消息靈通,見到宇星的第一眼就反應過來,忙招呼道:“這位一定是小金少將吧?”


    這話一出,那主治大夫的表情可就精彩了。宇星身後的小護士,還有周圍那三個護士全都訝異非常。


    宇星走到謝副院長麵前,伸出手,道:“你好,總參,金宇星!”


    謝副院長伸手相握,激動地搖了幾下,道:“你好,總院,謝百裏!我早就想見見你這位少年英雄了!”


    宇星與他寒暄了幾句,就把話題扯到了金晁身上:“爸,您身體沒事兒吧?”


    金晁靠在床頭,無精打采地回了一句:“我好著呐!”


    謝百裏見狀,沒等宇星下一句話出口,他就搶先道:“你爸這是在生悶氣,所以沒什麽精神頭。”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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