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看105眾如此架勢,眼鏡立馬軟了,舉手投降道!“我喂、喂還不成嘛?今兒中午,咱先兌現一頓……”


    章羿曹東林肖涅雙眼放光,異口同聲道:“吃啥?”


    “有菜有肉管飽是吧?”眼鏡兄問這話時,鏡片反了一下光。


    章羿忙道:“對,有菜,有肉,管飽就成!”


    宇星卻直覺他這話有問題,果不其然,眼鏡兄道:“那好,咱去食堂啃大肉包吧!吃多少都算俺們的。”


    想笑又不好笑,宇星問道:“喂,我說,這位師兄,你不會是打算欠的飯都以這樣的“有菜有肉,來償還吧?”


    “就是啊!”眼鏡理所當然道“我依諾而行,又沒犯規,有什麽問題?”


    聽到這話,章曹肖三人頓時一臉菜色,鬧了半天,這有菜有肉就這菜式啊?要是往後半月都這樣,還不得把他仨吃吐了啊!


    沉默了一下,章老大不滿道:“不行!天天吃肉包,嘴裏哪有味兒?”


    “這我管不著,反正我欠下的六十二頓飯都以這樣的方式來還!”眼鏡道“你們呐,愛吃不吃!反正我要去吃飯嘍!”說完,他就往外走。


    曹東林望了章舁和肖涅一眼,道:“管他呢,有得吃不吃白不吃,再說了,咱也不一定非要天天啃肉包啊,偶爾吃眼鏡兩頓肉包,再吃幾頓普通飯,穿插著來,不就行了嘛!”


    章羿一拍曹東林的肩膀,讚道:“對啊,還是老二聰明!”


    於是三人拖上宇星,打算一起去食堂啃肉包。


    宇星對吃食從來不挑,也就順了章羿等人的心意,跟著去了。


    到了食堂,眼鏡早買了幾個饅頭在那啃著。


    “我們幾個的包子呢?”章羿走上去問。


    眼鏡臉一下白了遲疑了兩秒,道:“我去給你們買去你們要吃幾個?”


    曹東林不耐煩道:“馬上就到午飯的點了,我們四個人,怎麽著你也得弄十五六個包子吧!”


    一指宇星,眼鏡訝道:“他也吃!?”


    “是啊,有什麽問題?“肖涅道“最多你欠的六十二頓飯給你減到五十八頓好了!”


    眼鏡聽了這話,也隻能悻悻然去了。


    宇星瞄了瞄餐桌上眼鏡所吃的餿頭,道:“看來這位仁兄口袋裏並不闊綽!”


    曹東林撇嘴道:“不會是裝的吧?剛在寢室裏他還想賴賬呢!”


    “我看不像。”宇星搖頭道“否則他要賴賬的話大可不必來食堂啃餿頭啊?校外那麽多餐館,他隨便去一個難道我們還真能挨家挨戶地找上門去要飯不成?”


    章羿嚷道:“老三,管他像不像,反正這頓我是吃定他了!”


    宇星翻了下白眼,懶得再多說什麽。


    畢竟十來個肉包也不可能把眼鏡的家產給啃沒了。


    不多久,眼睛就買了十六個肉包回來。宇星他們一人分了四個開吃。


    宇星邊吃邊問:“眼鏡師兄,鬧了半天,哥幾個還不知道你叫啥名呢?”


    眼鏡啃了幾口餿頭,又喝了小半碗食堂的免費湯水,這才道:“我姓關,叫關長生!”


    “靠武聖關羽啊!”肖涅立馬嚷了起來“你爸媽夠牛叉的,怎麽想到給你起這個名?”


    眼鏡,呃,也就是關長生笑了笑,道:“我爸媽都是鄉下人哪那麽多講究,取名不過就是圖個吉利,我爸說“長生,這名好,所以也就取了。”


    曹東林對關長生以肉包來還飯債頗有怨念,潑冷水道:“關羽本字長生,後改字雲長,長生不過就是個棄名嘛!”


    這話含沙射影說得眼鏡一滯,卻不好反駁什麽否則他就算對號入座了。


    曹東林卻不管這些,幾口啃完手上剩下的包子,朝關長生道:“不是管飽嗎?再去買幾個去,我還沒吃飽呢!”


    關長生剛想去買,邊上就響起一女聲:“你們這群人也真夠無恥的,居然讓關學長請你們吃飯,還讓他管飽??”


    正埋頭吃包的宇星自然知道來人是誰,當即道:“許以冬,這是我們和長生之間的事兒,你管得太寬了吧?”上次訂婚宴後,他已經知道了許以冬就是許厚才的孫女,所以說這話時,多少給她留了點麵子。


    不過許以冬顯然沒領宇星的情,氣道:“本來關學長平時都吃菜包,你們……當心我去政教處和學生會告你們!”


    這話說得章羿三人勃然色變,打麻將贏飯並不是什麽光彩的事兒,如果政教處真追查起來,那他仨可就瞎了。


    關長生顯然也想到了這個問題,雖然打麻將賭飯是他們四個你情我願的事情,但真要捅到了學校,他這個輸得最多的人同樣沒什麽好果子吃,所以他趕緊勸許以冬道:“學妹,你別亂說,今天我和他們幾個剛認識,這不高興嘛,就坐一塊吃點!”


    “真的嗎?”許以冬不信。


    “當然是真的。”關長生道。


    許以冬指指桌上的餿頭,道:“那你怎麽隻吃這個,而他們卻在啃肉包。”


    曹東林插話道:“許大美女,其實這個事兒是這樣的,長生說他這個禮拜吃得太油太膩,所以想吃點清淡的東西刮刮油!”


    這話讓許以冬俏臉生寒,叱道:“你放屁!”


    曹東林被罵,正想反唇相譏,宇星忙站起來,假裝數落他道:“二哥你也真是的,沒聽許以冬說,人家長生平時是吃菜包嗎?再說了,長生的身板忒單薄,也像需要刮油的啊?”這下,曹東林也知問題出在哪兒了,但仍嘴硬道:“反正長生欠著咱的飯,這頓他得管飽!、,關長生道:“我這就去買包子。”


    許以冬一把攥住他,道:“不許去!”關長生被絆住,走也不是留也不是。


    宇星道:“喲嗬,許以冬,你現在怎麽管起長生來了?不關心你們家楊浩啦?”“你……”


    關長生趁機脫出,去了售賣窗口。


    許以冬顯然也知宇星與巧玲訂了婚,沒敢再像以前那麽蠻橫,隻是道:“關學長的生活已經夠苦了,金宇星,你和你的室友別再打他的秋風,成嗎?”這話說得105眾眉頭一掀。肖涅問:“許校huā,說說吧,這姓關的學長到底咋回事啊?”


    許以冬忙坐下,跟105眾說起了關長生的事情。


    原來這關眼鏡跟許以冬同係,都是學經濟的,家在農村,父母不僅要供他讀書,還有一個上初中的妹妹要養活,關父患腰椎間盤突出已有兩三年,但因收入微薄,又愁著孩子的學業,所以一直不敢進醫院治療,可就在去年中秋,關父下地勞作,卻不小心摔裂了盆骨“關學長用勤工儉學的錢繳了大二的學費,也就沒剩多少了。”許以冬道“所以到現在為止,他一般每頓都是吃倆菜包對付過去。


    食堂的菜包還算有些油水,所以他也還能夠撐得住,可是你們……………”聽到這裏,眾人不勝噓唏。


    肖涅道:“老大,不如這事就這麽算了吧?”章羿麵露難色道:“


    ……”


    “不行!”曹東林道“關眼鏡肯定是想趁著之前那機會贏點兒飯錢,沒想到卻被我們反贏了,既然做了,他就得認,這是原則!”許以冬當麵,曹老二自然不敢透露四人搓麻的事兒,不然就會讓她拿住把柄。


    “雖然眼鏡這人圓滑了點,但饒他一次倒也沒啥,最多他欠那些飯我請你們就是了!”宇星道。


    曹東林道:“老三,這怎麽行?”


    宇星陰惻惻笑道:“怎麽不行,我不止請你們,還請關長生!”105眾愕然,而許以冬卻被宇星笑得滲得慌,警惕道:“金宇星,我警告你,別想整盅關學長,否則我跟你沒完!”


    宇星玩味道:“許以冬,你這麽緊張眼鏡兄,不會是徹底失去了楊浩後,真的看上他了吧?”“是又怎麽樣?”許以冬怒道。


    “不怎麽樣?”宇星撇嘴道“如果他真像你說的那樣刻苦,而且還善於苦中作樂的話,我想你爺爺也應該不會介意他跟你來往,可要是不是的話……”許以冬一愣,道:“你到底想幹嘛?”“我不想幹嘛!隻不過眼下長生兄似乎遇到些麻煩!”說著,宇星朝窗口那邊呶了呶嘴。


    許以冬順著望過去,隨即看到兩個相熟的男生在窗口那兒挾著關長生不讓他走。


    想都沒想,許以冬立馬站了起來,三步並作兩步,向關長生靠了過去。


    “老三,這許大校huā究竟是啥來頭?”章羿問。剛才宇星和許以冬的談話他聽得一頭霧水。


    曹東林也道:“就是,我怎麽看你在跟她好言好語的敘交情呢?這也太給她麵子了吧?”上學期宇星的幾次幫忙,就讓曹東林歎服,眼下這樣的情況,由不得他不迷惑。當然,肖涅也有同樣的疑惑。


    宇星不瞞他們,直言道:“不是我給許以冬麵子,而是她爺爺算是我的長輩,這長輩的麵子我總得給吧?,…


    “那倒是!”肖涅點頭道“不過這許校huā的爺爺是幹啥吃的?”宇星哈哈大笑。


    三人被他笑得莫名其妙。章羿猜測道:“莫非她爺爺還是個大人物不成?”“猜對了,確實是個大人物!”宇星肯定道。


    曹東林問:“有多大?莫非是部級大員?”他老爸是個副處,所以對官麵上的事情曹東林或多或少知道一些。


    “部級算個什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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