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宇星以為他這話說得很牛叉,沒想到領頭的工作人員把車鑰匙拋給他身邊的翟信龍,晃了晃手中的簽收單,微笑道:“對不起,先生,已經簽收的包裹我們不負責退返。”說完,也不理有些呆傻的宇星,一揮手,很不負責任地全撤了。


    「看來今回的禮物我必須得收下了,否則,像先前幾年一樣,匿名寄來的禮物隨便一丟,不要了……那不成了往大街上扔錢了嘛!」宇星暗忖著,好在集裝箱已經被卸到了地上,不然他更麻煩。


    翟信龍捅捅宇星的肩膀,遞過鑰匙,道:“喂喂…兄弟,趕緊拿個主意吧,不然校管過來有得煩了。”


    宇星回過神來,掃了眼四周指指點點的師生,頗有些無奈。


    走上前去,細看了下,宇星發現兩輛車是全新的,油箱裏都沒油。


    翟信龍湊過來,道:“沒油吧?放心,我打了附近油站的電話,他們馬上就送油過來,隻不過…得付兩倍的錢。”


    有幾個自來熟的哥們也湊了過來,聽到翟信龍這話,其中之一笑道:“得了兩輛超級跑車,不就幾個油錢嘛,偷著樂吧!”


    另一個疑惑道:“這enzo怕得有好幾輛法拉利才夠資格買吧?”


    “笨,這位師弟沒法拉利,送他車的人還不能有啊!”


    聽到這話,宇星眉頭一掀,想起特務局的功用,看來他未必查不到送車的人。畢竟在大陸同時擁有多款法拉利的人有限得很。


    這還不止,當宇星坐進下麵的布加迪威航時,他才發現他把送禮物的人看簡單了。因為這輛車座駕的大小和寬度與他目前的身型簡直太吻合了。這說明什麽,隻能說明對方在時刻關注著他。


    把身邊的人都過了一遍,隻有他爹金晁有恁大能耐,但他卻顯然不具備這樣的財力。而且,宇星心裏清楚,金晁向來對他采用放養式的管理,隻要不危及到生命,他這個整體忙於公事的老爹是絕不會出手護他的。再說了,於十歲之後,處於性格成型階段的宇星一直在單親家庭中長大,解決問題一向都靠自己,從父輩或父輩親友(葉力軍)那裏也頂多就是借個勢。


    「既然不是老爸,那這個人會是誰呢?」帶著這樣的疑問,宇星再次被翟信龍打斷了思緒。


    “宇星,油送來了,加不加?”


    “加!”


    油站的工作人員麻溜地為兩輛車加好了油,並幫宇星把上層的車架放了下來。


    宇星和翟信龍兩人一人一輛,把車開到了路邊,這才與油站的工作人員結賬,還多打賞了一些小費。


    “這集裝箱,還有這車架怎麽辦?”


    “沒事兒,集裝箱上有電話,打一個過去,他們自然會派人來收!”翟信龍道,“對了,我怎麽感覺這威航坐著這麽別扭啊?”他的身體比宇星略寬,坐著自然不舒服。


    宇星對此不置可否,讓翟信龍幫著把車開到了車庫,又請他吃了頓飯,兩人這才分道揚鑣。


    回頭,宇星又給丁修打去了電話,叫他幫忙弄兩張車牌子。


    ******


    時光荏苒,轉眼就到了105寢室曹、金、肖三人的生日合聚前夕。現正住在西郊會所的妙夢一天至少三個騷擾電話打到宇星的手機上,聊的盡是些廢話。


    宇星一怒之下,換了號碼,再重新通知了所有sim卡上的聯係人,除了妙夢。


    妙夢聯係不到宇星,心中難受,但顧忌著自己正被追殺以及大明星的身份,她終是忍住沒敢偷偷來京大找宇星。


    生日聚會當天,早已恢複的巧玲也過來為宇星慶生,算是正式認識了105眾。


    席間,一行人觥籌交錯,吃喝得好不痛快。


    獨獨章老大在快結束的當口,不合時宜地來了一句:“老二、老三、老幺,等明年我過生日,一定要辦得比現在更風光,嗝…就在國賓館開兩桌吧!”


    宇星幾人被這話雷得外焦裏嫩,落荒而逃。


    三天後,11月16日,巧玲的生日。也是宇星與孟海洋約戰的日子。


    丁修開車到京大,親自送上了兩副牌照和其餘手續,道:“妹夫,依你的身份完全可以弄個特殊駕照,別老拿個c照在交警麵前晃悠,不然他們很容易誤會的。”


    “得得得得得……你少跟我來這套,說吧,今天來找我,有何貴幹?”宇星戲謔道。


    丁修滴水不漏,道:“今兒不是巧玲生日嘛!我跟你一塊去找她,給她慶生。”


    “要慶生也得等我打完了孟海洋再說……”宇星顯然沒忘了這茬兒,“再說了,巧玲的生日有我為她單獨慶祝就足夠了,你這燈泡去幹嘛?”


    “可不,原本我也是這麽想的,不過我爺爺叫巧玲晚上務必回去,家裏已經為她備好了宴席!”丁修促狹一笑,“還有,你也要去哦!”


    宇星心中覺著有點兒不妙,但長輩請,不敢辭啊!


    見宇星有點傻,丁修好笑地拍了拍他的肩膀,道:“走吧!妹夫。”


    ……


    既然晚上要去丁家,宇星也就沒開車,直接上了丁修的路虎,前往公安大學。


    到了大學門口,仗著車牌是武警總部的,丁修嘮叨了兩句,又亮了亮工作證,他倆便開著車輕鬆駛入了學校。


    開往車庫的路上,丁修給孟海洋掛完電話,轉頭道:“妹夫,嘿嘿,訓練大樓,六樓,孟小子在那兒等著挨揍呢!聽聲音,貌似那地界人不少。”


    “哼,是嗎?”宇星閉目養神道,“既然那麽想出醜,我成全他就是了。”


    “楊浩也在!”


    這話令宇星猛地睜眼,其內精光爆射,冷冷道:“他倒是很會挑時候呢!”在眾多公安大學學生的圍觀下,下手就得講究分寸了。


    停好車,不多時,二人就來到了訓練大樓。


    孟海洋正在大門處等著,見到丁修,他趕緊上前招呼,至於宇星,他連用眼尾掃一下也欠。


    宇星也懶得搭理孟海洋,跟在後麵上到六樓。


    整個六層是通的,麵積非常大,場地正中位置,是一個寬大的六邊形擂台,沒有護欄,給人以一種無形的壓迫感。四周較遠的地方則是無數塊小的訓練場地,同時周邊還擺放著各式各樣的訓練器械。


    此時,楊浩就站在擂台邊,和巧玲說著話。周圍的場地已經聚了不少學員,三三兩兩散在各處聊天打屁,談論著這次孟海洋與外校學生的擂台賽。


    “你說這次孟學長打敗那個外校的要多長時間?”


    “說不好!”


    “我覺得,三分鍾…孟學長會在三分鍾之內結束戰鬥。”


    “那可不一定,人外校的也不是傻子,憑什麽老遠跑來挨打?”


    “這倒也是哦!”


    “我覺得吧,孟學長會贏,不過會很吃力罷了!”


    “……”


    遠遠地瞧見宇星,巧玲正想跑過來,沒想到楊浩高喊了一聲:“集合!”


    周圍的學員趕緊各找各的位置、列隊……這下,巧玲隻能站在原地不動。


    宇星看到這幕,眉頭大皺,好在大庭廣眾之下,巧玲不會出大事兒,他這才沒當場發作。


    這時,孟海洋卻徑直穿過隊列,走到楊浩身邊站定。


    丁修湊過來,道:“妹夫,楊浩這小子正不爽你呢!上麵的轉業文件已經下發,楊浩就在下一批人當中,所以楊家通過運作,先讓他到公安大學這邊當一陣老師,積累些人脈,再把他調到分局去充局長!”


    宇星臉色不豫,道:“不是說楊家老頭子快不行了麽?”


    丁修解釋道:“是快要咽氣了,估計過不了冬,不過楊家再怎麽說也是‘瘦死的駱駝比馬大’,在京中人脈總還是有一些。”


    “難道就沒有第三方對他們家落井下石?”宇星問。


    楊家一係的隊列裏,甭管上下線都算本方,站在楊係對立麵的人則算第二方,而所謂的第三方,就是遊離於這兩方之外的其他係高層。


    “怎麽沒有!”丁修低笑道,“這種時候,楊家那些對頭落井下石難免遭人非議,反倒是某些曾經被楊家得罪得狠了的派係準備有大動作……總之呢,隻要楊老頭在年底咽氣,那馬上就會有台壓軸大戲上演,妹夫,你就瞧好吧!”


    宇星翻翻白眼,對此不置可否。畢竟這都是神仙打架的事兒,跟他關係不大。


    他倆正議論著,那邊楊浩跳上擂台,也是一陣場麵話。


    廢話完畢後,楊浩大聲叫了‘金宇星’的名字,而換上道服的孟海洋也提前上了擂。


    今次宇星和孟海洋對博的規則很簡單,幾乎跟ufc一模一樣,隻是多加了一條,那就是‘先下擂者為輸’!


    這樣的規則讓台下眾學員以及丁修、巧玲俱都勃然色變。宇星冷冷一笑,跳上擂台,道:“很好的規則嘛,看來你倆是有備而戰啊!”


    孟海洋冷哼一聲,站到了宇星的對麵。他對此戰勢在必得,因為巧玲就在台下看著呢!


    楊浩則充任臨時裁判,也留在了台子上。


    望了望孟、楊二人互成犄角的站位,宇星心下獰笑,「嗬嗬,想陰老子,就要有被我反陰的覺悟!」


    (鳴謝‘山邊枯竹’的打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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