拳收,勢歇。


    不過,環繞在金宇星身周的氤氳之氣久久不散,看得寒映秋一愣一愣的。


    “你……”


    “我什麽?”宇星問。


    “呃…沒什麽!”


    寒映秋欲言又止,那副為難的模樣,宇星看了都替她著急,當下道:“有什麽話,學姐請直說。”


    又猶豫了一下,寒映秋這才道:“昨天,在圖書館,你是怎麽讓校園網恢複正常的?”


    到目前為止,網上還沒有爆出‘因特網軟件聯盟’根服務器遭襲的消息,寒映秋自然也就不可能知道那些進行黑客攻擊的陰暗者是怕了宇星‘殺雞儆猴’的手段這才主動退去的。其實,在當時的情況下,宇星也無法肯定他的做法是否正確,不過事後證明,這樣做有效果。


    宇星不是個愛撒謊的人,於是他給寒映秋的答案就有了選擇性:“並非是我讓校園網恢複正常的,我也沒那麽大能耐!”


    確實,事實上就是那些人自己嚇自己,主動縮回去而已,非是宇星把他們趕跑的。不過,要是cia的網絡情報組組長因斯聽到這話,他絕對會暴跳如雷,指著宇星的鼻子大罵:“若非你這黃皮小子一下就搗毀了十三分之一的根服務器,我的手下會怕才有鬼咧!”


    幸好,當事雙方都不了解對方的存在,否則隻怕不會是罵罵架這麽簡單,很有可能以一方的消亡作為此次事件的了結。


    寒映秋俏臉上露出一個不屑的表情,道:“你以為你的瞎話我會信?”


    “不然你以為是怎麽回事呢?”宇星反問。


    “那你倒是說說看,你進辦公室沒多久,本來卡得要死的校園網就好了……”寒映秋道,“這你怎麽解釋?”


    “誰知道呢!反正不是我幹的,而且麵對那麽大數據流量的ddos攻擊,我也沒能力……”話到此處,宇星的聲音戛然而止。


    有點露陷了!


    “哈——你還說你沒幹,露馬腳了吧?你怎麽知道對方是用的ddos攻擊?”寒映秋窮追不舍地問。


    “唉…其實是這樣的……”宇星一臉‘坦白從寬’的模樣,“你從辦公室出去以後,我就通過手段檢查了一下咱們學校連接外網的網關,很快就發現了大量的數據訪問請求……那你說,這不是ddos攻擊又是什麽?”


    反被將了一軍的寒映秋有點兒愕然以對,但很快她就反應過來,叱道:“你一個剛入學的大一新生就對這些黑客手段如此了解,難道這不是問題嗎?”


    “當然不是問題,我隻是平常看書多一點,知道的名詞比較多而已!”宇星哂道。


    寒映秋自然知道宇星在搪塞她,但無憑無據,她根本無從反駁。隻不過冰雪聰明如她,眼珠一轉,便有了新的借口。


    “那你拳打得好這總假不了吧!”寒映秋得意道,說著她還指了指宇星身邊仍殘留環繞著的朦朧之氣。


    宇星一愕,道:“我拳打得好又怎麽啦?”


    “沒什麽,想找你拜師、學拳!”寒映秋幹脆道。可她的小心心裏卻對自己的計上心來大為自戀:「嘻嘻…我真是太聰明啦!竟然想到了‘學拳’這一招,隻要天天跟在你身邊,我就不信你不露出破綻!」


    “不行!”宇星斷然否決。


    “為什麽哦?”寒映秋一臉萌相,可憐兮兮地問。


    瞅著寒大美女的嬌態,宇星差點就軟了嘴,好在及時忍住,故作冷厲地說:“不為什麽,隻是我這套拳法乃黃山之巔一無名老人所授,昔日我藝成下山之時,老人特地告誡過我,他說……”


    說到這裏,宇星故意賣了個關子。


    寒映秋連忙追問道:“老人怎麽說的?”


    “他說,不能將他的拳法傳給一個叫‘寒映秋’的人!”宇星憋住笑,一臉嚴肅地宣布,“本來我還不知道這‘寒映秋’是男是女,是胖是瘦……可今天學姐提出學拳,讓我一下就恍然大悟!看來那老人端地是神通廣大,唉…可惜呀,我隻向他討教了一套拳法…可惜、可惜,真是太可惜了……”


    這話說得寒映秋一怔,旋即反應過來,宇星這是拿她開涮呢!再一瞧宇星搖頭歎息的模樣,寒大美女氣就不打一處來,跳將過來就欲對宇星施展‘摘腰手’,還好宇星身似靈猴,這才沒著了道。


    兩人從林間一路追鬧到了主幹道上,引得路人側目。寒映秋見行人漸多,這才悻悻然收了手,嗔怪地瞪了宇星一眼,拐回林子收拾她的布墊去了。


    宇星則趁機溜回寢室,趁著老大他們都還沒起床,趕緊衝了個涼,蹬著人字拖去到東門外的街上,又買了部五百多塊的手機,重新補上卡號,湊合著用。


    剛開機,就有電話打過來,是巧玲的。


    “喂,宇星,我去醫院找不見你人,你在哪兒呢?怎麽這麽快就出院了?”


    宇星愣了一下,道:“我前天就出院了,現在人好著呢!有事嗎?”


    “我媽回來了,想見你一見,你有空嗎?”


    “嗨,我以為什麽大事咧!原來是丁姨回來啦,成,我這就過去看她!”宇星笑道。


    “我媽暫時還沒回家,就住在京都飯店a座!你趕緊過來吧!”


    “ok!沒問題,半小時內到!”宇星說完就掛了電話。


    ……


    二十分鍾後,宇星就到了京都飯店a座,可是他短袖短褲人字拖的造型確實有些不搭調,愣被人家門衛攔著不讓進。好在巧玲的電話及時打了過來,跟著她人也找了過來。


    遞過一個衣服袋子,巧玲嬌嗔道:“我媽就知道你犯這毛病,都給你準備好了…趕緊換上吧,照你樣兒買的!”


    “嘿嘿,還是丁姨關心我!”宇星趕緊躲到邊上就著短褲把巧玲遞來的衣物套上。


    一條阿迪達的黑色長褲,外加一雙運動鞋,這下才勉強夠上了京都飯店的入門標準。


    巧玲見宇星整理妥當,趕緊拉著他就進去了。


    到了a座一樓的陽光咖啡廳,宇星終於見到了風采如昔的丁姨。


    丁麗一米六三的身高,滿頭秀發盤在腦後,已年過四十的她,臉上卻一點也不顯老,皮膚細膩光潔,散發著迷人的光彩。她笑著幫宇星拉開座位,挽著他的手坐下,道:“阿星啊,你最近過得還好吧?怎麽我聽巧玲說你被燒傷了?”


    “沒事兒,全好了!不信丁姨您看……”說著,宇星又想去撩衣衫。


    丁麗伸手阻住他,道:“好啦!不用看,這大庭廣眾的你得注意點影響呐!”


    宇星撓撓頭,多少有點不好意思。


    隨即,丁麗招來服務生,點了三杯藍山,與宇星話起了家常。


    一陣閑扯之後,丁麗終於說到重點:“阿星啊,我問過老金的意思,他也很想抱孫子,你覺得這事兒怎麽辦才好呢?”這話出口,邊上的巧玲臉馬上就紅了。


    “啊——”宇星失聲叫了出來。他當然知道丁麗說的‘老金’,就是金晁,丁姨這是在逼婚呀!


    見宇星這副模樣,巧玲俏臉上立時布滿了幽怨的情緒。


    自知失態,宇星連忙補救道:“丁姨,我跟巧玲都還沒滿二十,您看是不是再緩緩?”


    這話讓巧玲玉容稍霽。


    “這倒也是哈!不過你倆完全可以先訂婚,等大學畢業之後再結婚不就好了嘛!”丁麗自說自話。


    宇星聽在耳裏,心中卻叫苦連天。他已然清楚地意識到,今兒丁姨隻怕是來給他下套的。但是也沒辦法,誰叫兩家關係走得近,他和巧玲又合得來呢!


    心念電轉間,宇星隻好道:“既然是老爸和丁姨您的意思,那我也就不反對了!這樣吧,訂婚好歹也算是件大事兒,我看就放在明年的情人節吧!巧玲,你覺得呢?”


    巧玲俏臉通紅,聲細若蚊道:“按西方的習俗也好!”


    她這話一出口,讓本還想再做一把主的丁麗有些意外,但丁麗隨即反應過來,拍板道:“就這麽定了!對了,今兒中午咱吃點什麽?”


    巧玲提議道:“我們就去‘五人百姓’吃吧?”


    “日本料理!?”宇星皺眉道,“我吃不太慣!”


    這話令巧玲有些窘迫,丁麗馬上換了個建議,道:“那我們去吃譚家菜吧!”


    “也好!”宇星點頭,“丁姨,那我先去下洗手間,你們直接到c座去吧!”


    “不了,我們就在這兒等你!”丁麗道。


    目送宇星走遠,丁麗這才對身邊的巧玲道:“怎麽樣,媽果然幫你說通了吧!”


    “謝謝媽!”巧玲一臉雀躍的模樣。


    “巧玲,你可別高興得太早,剛才定地方吃飯的時候,你太沒主見了!”丁麗批道。


    “媽——其實宇星是個很大男子主義的人,你別看他表麵上沒什麽,說話也都是些什麽‘不太好’、‘不方便’之類的話,但隻要是他決定了的事兒,即便是金叔也勸不回來!”巧玲解釋道,“其實在上高中的時候,就有不少女孩子暗戀宇星,隻可惜都受不了他的脾氣!”


    丁麗柳眉一豎,道:“阿星的脾氣我還能不了解麽?你該裝做與他爭辯,之後才勉為其難答應下來的樣子,這樣,也就表明了你的個性,才更能讓他把你記在心裏!”


    “哦!”巧玲若有所思地點點頭。


    (靠!更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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