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周大家因為中秋的事情玩得開心, 現在又因為馬上要中期考試的時候考試開始認真學習起來。


    做廣播體操的時候遇到了聞一璿,聞一璿依舊和平時一樣很匆忙,秦悠悠隨口問了她一句要去做什麽?


    聞一璿說她向老師寫了報告,要下了文棕的學生會副會長的職務。


    說完急匆匆的就走了。


    秦悠悠想了半天才想起文棕就是之前那個喜歡舒雲錚, 分明看了她的表演卻為了私心一定要說舒雲箏更好的那個男生。


    秦悠悠好奇的問麥冬, “那個文棕為什麽能當選學生會副會長啊?”


    “學習好唄”,麥冬聳聳肩道。


    秦悠悠是轉校生, 所以不知道文棕以前的成績有多好, 他隻聽說過聞一璿是雷打不動的全年級第一。


    麥冬笑了笑道, “聞一璿確實一直是第一,文棕的話, 有時候第二有時候第三, 不過現在分科了嘛, 聞一璿去學理了文棕選了文科,反正現在他們也撞不到一起,指不定文科這一次年級第一就是文棕了。”


    旁邊另一個女生聽完有點不太同意麥冬的想法,道, “我覺得不一定吧,文棕可是為了舒雲箏特意選的文科, 我們以前的不是都以為他會去選理科嘛, 因為他的理科成績明顯更好,文科並不是他的強項。以前綜合強分科之後可就不一定了, 他丟了擅長的學習不擅長的, 但是文科班好多人都是丟了不擅長的,所以這次我這次分科後的第一次考試,指不定會有人追上來呢。”


    “也是”,麥冬點了點頭。


    秦悠悠也這麽覺得, 她最近和班長梁明軒慢慢熟了,有不太懂的問題經常會去請教梁明軒,聽麥冬說梁明軒以前也是年級年級前二十的人才,以前物理成績特別拉胯,現在不學物理了肯定比之前更厲害。


    秦悠悠覺得指不定他們班的班長就比那個文棕更好呢。


    “我也覺得梁明軒有點可能”,麥冬道,“不管怎麽說,就從審美上來講梁明軒就比文棕好多了,聞一璿簡直甩舒雲箏把八百條街,對了聞一璿說她要找老師下了文棕的副會長,這有點難吧。”


    “不是有點難是不大可能”,秦悠悠道,“舒雲箏這次的事情,雖然我們私底下都知道和文棕有關,但如果因為這件事如果撤掉文棕的學生會副會長職務的話,之前選副會長就太兒戲了,也就是聞一璿她的性格太直看不慣這種行為,所以才去和老師反映,放到一般人身上根本不會管的。”


    “不愧是我們會長”,麥冬感歎一句,“而且如果,我說如果文棕這一次繼續成績很好,甚至拿到文科班年級第一的話,那就更沒可能了。”


    秦悠悠幾人猜測的是這樣,聞一璿那邊得到的答案確實也是這樣,老師回複他的話很簡單,這件事不太行,首先就算投票的時候文棕選擇了舒雲箏是出於私心,但這並沒有影響投票的結果,文棕並沒有買通其他學生會成員,所以就因為文棕喜歡一個姑娘所以有點私心去撤掉他,不合適。


    再者,因為文棕的成績確實好,學生會的成員首先在成績上要帶領著所有的同學共同進步,如果說聞一璿是理科這邊的代表,那文棕便是文科生的文科生的代表。


    聞一璿也沒抱多大希望,她就是光明正大的表明自己的態度,讓文棕知道自己有多不歡迎他多膈應他,既然老師這麽說了聞一璿說了一句知道了轉身就走了。


    聞一璿本來就是故意,有人問她她也直說自己確實去找老師了,所以當天下午文棕就知道了這件事。


    文棕本來因為被聞一璿壓了一整年低了一頭,現在終於到了文科不和聞一璿學相同的課程了,他就不信自己不可能拿第一,說實話出了聞一璿別人他真沒怎麽看在眼裏。


    他考不到第一,怎麽可能?


    他知道這一次因為舒雲箏的關,係影響到了他在很多人眼中的印象,不說其他,之前對他有好感的女孩子機會都消失了,沒有哪個女孩子能接受自己喜歡的男孩子心裏有別的女孩子,更何況那個女孩子現在在大家心目中的印象很差。現在很多人說其他的時候都是帶著開玩笑的語氣,說他是舒雲箏的舔狗。


    文棕每次看到這個詞,都氣的說不出話來,這個詞太侮辱人了。


    除去這些還有一些人質疑他學生會副會長的身份,說他為了私心做不到公正,這一點文棕無從辯解。


    但除去這一點,如果從學習上去挑他的毛病,文棕就不服氣了,說他不配是吧?不服是吧?可以馬上就要期中考試了,他倒是要看看誰能比他考得更好?


    聞一璿,秦悠悠,尤其是這兩個人,讓他的境地變得如此難堪的這兩個人,他要讓前者看到他配得上這個位置,也要讓後者明白,花瓶就是花瓶,不要妄想和他們這種好學生作比較。


    對於舒雲箏他也是這麽安慰的。


    舒雲箏的成績雖然說不如他,但絕對是中上品中上水平,舒雲箏因為秦悠悠的原因在學校裏校園女生的形象全毀,就連班裏大部分人也對她不是捧著的那種態度了。文棕倒是一點都沒有變,耐心又溫柔的勸她好好學習,不要想那麽多,作為學生學習才是最重要的。


    舒雲箏感激的看著他點了點頭,文棕看著舒雲箏滿是感激的眼神,突然覺得最近發生這種事情也是還不錯?至少舒雲箏和他的關係確實拉近了不少,舒雲箏對他的態度也好了很多,也對他更加依賴了。


    一想到這點,被聞一璿告老師的事情好像也不是太影響她了,等他到時候考個好成績,舒雲箏肯定會很佩服他的。


    轉眼再有兩天就要期中考試,就連平時不怎麽學習的同學都開始抱著書開始看書,亡羊補牢,能學一題就是一題。


    秦悠悠不知道江淮是被之前的賭約給刺激到了,還是遇到了其他的什麽事情,這兩天總是格外亢奮,渾身上下散發著一種無比明顯的雄雄鬥誌,就跟當年在末世的時候遇見六七級喪屍一樣,兩個眼睛都在放光的那種。


    秦悠悠本來以為他是因為考試的原因,所以還很是欣慰,結果秦悠悠隨手在江淮的背上拍了一巴掌,向來皮糙肉厚的江淮居然“嘶”了一聲。


    秦悠悠當即問他怎麽了,江淮又急忙擺擺手說沒事。


    這很不正常!


    但秦悠悠問不出來,江淮不說。


    秦悠悠長了個記性,第二天中午兩人單獨去吃飯的時候,等吃完飯秦悠悠趁著江淮沒反應過來,將他的t恤猛地掀起來。


    秦悠悠登時傻了。


    江淮黑色的t恤下邊纏的全是寬寬的彈力繃帶。


    江海急忙將衣服掀了下去,轉頭再看秦悠悠的時候明顯慌了。


    “媽,媽媽”,江淮不顧疼痛急忙追了出去。


    江淮來這個世界這麽久,第一次真心實意感覺到打不過的人是戚忍,直到現在雖然江淮一直懟戚忍說有本事再來打一次自己絕對贏,但他自己心裏明白就算再來幾次還是打不過。


    畢竟當初戚忍三分鍾就能把他給收拾了。


    當然他確實還是想和戚忍打,江淮對強者向來很崇拜,越強他越有鬥誌。


    可惜戚忍太忙了而且這人根本不把他放眼裏,就算他再怎麽挑釁戚忍也不上當,所以江淮也沒辦法。


    而最近,江淮在拳場真的遇見了一個對手,沒有強到戚忍那種水平,但和他打平沒什麽問題,他和那個人一共打了兩次,兩人都沒討到好,他肋骨斷了對方大概被他快捶成腦震蕩了。


    刺激是真的刺激,可疼也是真的疼,吸口氣都疼,但為了不讓秦悠悠擔心,江淮還是裝作什麽都沒有發生的樣子笑笑嘻嘻。


    結果沒想到秦悠悠早就發現了,現在直接被抓了個現行。


    江淮在別人麵前跟個惡霸一樣,在秦悠悠跟前就是小綿羊,尤其是自己做錯了的時候,一句話都不敢說,最多就隻是一句“媽媽我錯了。”


    秦悠悠深吸一口氣。


    她剛剛看到那一圈一拳的繃帶是真的想抽江淮一巴掌,但下一刻已經心疼了。


    想一想這孩子受傷成這樣還在她麵前裝作什麽都沒發生,秦悠悠就什麽都氣都發不出來,將人一把拽過來,麵無表情的看他還有沒有別的地方受傷。


    “沒了沒了”,江淮這回不敢撒謊了,和秦悠悠保證,“就是被踹斷了幾根肋骨,其他都是小傷。”


    說完又補充一句,“媽我絕對不會耽擱考試的,你就放心吧。”


    誰這個時候關心你的考試,秦悠悠快被氣死了,而且說實話就你那考試水平我根本不放在眼裏。


    江淮小心的按了一下肋骨跟在秦悠悠後邊道,“媽你就等著到時候後悔吧”,說完又開始撒嬌,“媽媽等考完試你陪我去醫院再做個檢查吧,上次我都是一個人去的,別人家的小孩都有媽媽陪。”


    “別人家的小孩沒你這樣糟心的”,秦悠悠道,“我現在有點想考慮考慮你四哥提的建議了。”


    “啥建議啊”,江淮沒反應過來。


    “跟你四哥一起住”,秦悠悠道,“你四哥不重要,重要的是你必須得住在我眼皮子底下!”


    江淮一聽差點跳起來,一跳起來就疼得齜牙咧嘴,“媽其實我有個更好的建議,咱也不用和四哥一起住啊,你幫我在幾位哥哥,三哥就算了吧有點不安全,在他們跟前幫我說句話,讓他們用自己的名義幫我買套房子,錢我自己掏,媽媽你喜歡什麽戶型你隨便選,到時候咱兩住不就行了?”


    秦悠悠白了一眼,“為什麽三哥就算了啊,直接讓你三哥幫忙多好?人民警察為人民服務,也讓你三哥看看你的錢是從哪兒賺來的?”


    江淮:“......媽,你是不是知道我在幹啥了啊。”


    “你以為我和你一樣是傻子嗎”,秦悠悠冷聲道,“我每天都怕你三哥哪天把你逮進去。”


    “那不可能”,江淮毫不擔心的擺擺手,“我可是我們那裏的貴客,一般人根本見不到我,就算哪天那地方被端了我也不一定在,而且媽你也太看不起我了吧,就憑我的身手能被抓住?”


    秦悠悠樂了,“你還挺自豪是吧,你還準備一直這麽繼續下去是吧?”


    “這倒沒有”,江淮道,“其實一開始我覺得挺好玩的,但後邊就沒意思了,都沒什麽厲害的角色,就最近來了一個...而且吧...媽說實話那個地方不幹淨,我一開始就是想賺錢又喜歡打架,這個世界太和平了打個架都能報警,但凡有別的能讓我舒舒筋骨的地方我也不會一直待在那兒。”


    也就那種地方能讓他回歸自己的本性,在別的地方,就像之前在學校,掐了一下脖子都要寫檢討還要被記過,他真的太難了。


    秦悠悠聽完江淮說的話,陷入了沉默。


    一個人有一個人的路子,比如塞爾西腦子從明天生就是搞學術的,戚忍心思縝密過目不忘他就很適合辦案,那江淮呢,他又該做什麽呢。


    秦悠悠深吸一口氣,“不管怎麽說,這兩天先別去了,後天好好考試周末我陪你去醫院拍片。”


    喜歡打架可以,沒有什麽不可以的,這個社會靠著身手生活的人還是有很多,在法律允許範圍內為正義去打架的人也有很多,最簡單的戚忍就是一個,當然戚忍作為刑警更加依靠自己的腦子。


    所以還是有很多適合江淮吸引江淮的正當職業,等傷養好後一定得讓他從拳場快點脫身。


    等回家後,秦悠悠想起之前塞爾西的提議,覺得有必要和池羽商量一下。


    等池羽回到家後兩人隨口聊天,池羽略有些好笑地問秦悠悠,聽說江淮要跟你比賽考試成績。


    秦悠悠一聽也樂了。


    “看來你們關係是真的挺好,他居然連這件事也告訴你。”


    池羽聽到後心道,媽媽真的你誤會了,完全是因為江淮自己太沒有一點逼數,在誰他媽是你兄弟群裏說自己和秦悠悠打了賭,如果到時候秦悠悠考的沒有他高,他們這些所有的哥哥們都得管他叫哥,並洋洋自得的告訴他們,你們等著當弟弟吧。


    省去“誰他媽是你兄弟”群,池羽將江淮的話告訴秦悠悠,他完全不知道江淮哪來的自信,哪來的勇氣?


    秦悠悠聽完笑噴了,“可能是梁靜茹給的吧。”


    笑了一會兒後又道,“對了羽兒,有件事我得和你說一下。”


    “媽媽你說”,池羽道。


    “你四哥說想讓我和江淮去他那邊住,其實我覺得住哪兒都沒關係,主要是江淮這下子缺管教,我得把他綁在我跟前看著,但畢竟要從你這兒離開,所以還是得和你說一聲。”


    池羽一聽完眉頭就皺了起來,又是江淮這個麻煩精。


    他斟酌了一下問秦悠悠,“你們已經決定了嗎?”


    “這倒沒有”,秦悠悠道,“我還在考慮中。”


    “那我覺得沒這個必要”,池羽果斷道。


    他真的不想,完全不歡迎江淮,雖然沒有正式見過麵,但從每天的微信群來看這個未成年已經夠煩了。


    但是沒有辦法,秦悠悠現在非常關注江淮的成長問題,所以池羽再怎麽不樂意也隻能道,“媽媽,我覺得你關照五弟和住我家並沒有衝突。”


    “啊”,秦悠悠第一時間沒反應過來。


    “我的意思是完全可以讓五弟也搬來我這邊住”,池羽用完美的演技壓住了內心的拒絕繼續強笑著道,“其實我一直覺得家裏太大太空曠,有點冷清不夠熱鬧,如果五弟願意來的話我馬上可以讓人把我隔壁的客房給他收拾出來。”


    秦悠悠聽完後,愣了一下。


    對哦,她為什麽沒有想到這點?可以讓小五來小羽家和她一起住啊。


    想了想後秦悠悠想明白了,畢竟這裏是池羽的房子,她就算是媽媽也不能替池羽做主不是。


    池羽居然能主動邀請江淮來家裏,可見兄弟感情是很不錯的,現在池羽同意的話應該也沒有什麽問題。


    隻是...


    池羽不動聲色道,“媽媽你不用避諱直說就行。”


    “沒,小五來的話其實也挺好,小四那邊的話我主要覺得小四是老師,正好能給小五輔導學業。”


    “但四弟隻是英語老師吧”,池羽直接拆台,“五弟如果要補課也應該全部都補,而且英語的話媽媽你和我教他應該完全沒問題,最主要的一點,四弟既然是老師,那住處應該不會太寬敞吧,三個人住會不會有點不方便?”


    說到這裏池羽臉上露出幾分難過,“如果你們走了,就隻有我一個人住在這裏了,這麽大的房子裏就隻有我一個人了。”


    秦悠悠:......


    這句話直接戳在了秦悠悠心口上。


    最後池羽又加了一句,“而且,我覺得可以適當的問一問五弟的意見。”


    雖然他對老四不了解,但是從江淮每天對老四的吐槽來看,這兩人絕對相處的不怎麽樣,江淮提起老四都是恨不得離得遠遠的。


    就算江淮對他也沒有很感冒,但池羽保證,在江淮心目中自己要比老四好相處太多了。


    和池羽談完話後,秦悠悠心裏已經有了計較,心道明天到時候和江淮談一談,臨睡前照例在群裏發了一聲晚安。


    除了戚忍以外的其他三個兒子都出來說跟了一句晚安,秦悠悠突然想起最近戚忍好像一直都沒有出現過。


    戚忍的職業注定他不可能像普通人一樣隨時隨地都能拿著手機,想怎麽玩就怎麽玩,雖然秦悠悠對戚忍的能力很放心,但還是給戚忍發了條微信,問他最近在做什麽,還有注意安全。


    戚忍一直沒有回信,直到第二天將近早上的時候才收到了一句語音,聲音依舊冷冷清清的,而且壓得很低,語速很快。


    戚忍告訴秦悠悠最近他們很忙,之前一直在追查一個走私案件最近終於有了眉目,他作為刑警隊隊長負責指揮大權,幾乎忙得不能合眼,已經有將近48小時沒有合眼了。


    秦悠悠聽著兒子說話語氣中的疲憊,止不住的心疼起來。


    戚忍不會撒嬌,在所有人眼裏甚至像一個沒有感情的機器,隻有在和秦悠悠說話的時候會透露出自己最真實的感受,會說自己累說自己這麽久沒有休息,這是屬於戚忍的特有的撒嬌方式。


    可戳心程度毫不亞於其他幾個兒子正兒八經的撒嬌。


    秦悠悠深吸了一口氣,她想起這個最讓她心疼的兒子,無論是以前還是現在。


    以前做錦衣衛的時候,秦悠悠知道有多少人畏懼他憎恨他想讓他去死,每次戚忍能夠安全回到家裏,秦悠悠都要長長地鬆一口氣。


    現在好不容易到了現代,不做錦衣衛了,也沒人討厭他們了,變成了大家景仰而又尊敬的警察,但生活好像依舊是那樣的危險。


    秦悠悠覺得自己又感受到了當年的那種心情,擔心卻無能為力,許久後也隻能叮囑他注意安全,記得照顧自己,消息一如之前那樣石沉大海,沒了音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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