陪嫁媽媽腦袋越來越低,不敢看主子失落的臉龐,想了一會勸道:“王爺許也是被太妃殿下逼的,縱使側妃入門,還能越過您去?還不得在您跟前立規矩?”


    “以前或許會,如今隻怕未必。”


    秦王妃的身體軟綿綿的一頭栽在了炕上,她的精神似被抽幹了一般,以前她有把握秦王不會納側妃,隻會把側妃當擺設,如今她曉得因為自己會醫術的事情曝光後,太妃不會讓她過於親近秦王和新納的側妃。


    無寵的正妃,就是她將來的待遇。


    外麵鞭炮聲不絕於耳,秦王妃很難受,處於人生最失落,最低穀的時候,薑璐瑤竟然爆出了有孕的喜訊。


    強烈的反差,讓秦王妃心情更為沉重。


    “你先下去吧。”


    “主子。”


    “取一份賀儀給世子妃送去。”


    “主子……”


    “大麵上得過得去才是。”秦王妃合眼假寐,眼淚順著眼角滾落,“如果我就剩下名分和臉麵了,再讓薑氏把麵皮揭去,我還有什麽?”


    “您還有幾位少爺啊,他們都是孝順您的。”


    “是,他們很孝順我,在他們前麵有世子爺,我的兒子那什麽同世子爺比?你知道在東宮……太子和皇上就沒召見過他們一次,他們是牽製我的人質!”


    秦王妃差一點咬碎了皓齒銀牙,不是顧忌兒子的性命,她都想給太子紮錯兩針,讓皇後也曉得失去兒子的痛苦。


    更讓秦王妃無法忍受得是不許無數的薑二爺成了皇上的寵臣。


    從東宮出時,秦王妃正好看到薑二爺出宮,她可是救了太子殿下的能人,可她根本無法同裝神弄鬼,忽悠天下人的薑二爺相比。隻因為薑二爺能召喚楊帥,皇上不僅給了他豐厚的賞賜,還讓禦前侍衛護送他會永寧侯府。


    薑二爺耀武揚威的走在她之前,那副小人得誌的樣子深深的刺痛了秦王妃的心。


    不是說秦王妃非要同薑二爺比,而是薑二爺越是風光無限,趙鐸澤的地位越是穩如泰山。


    隻要想到這一點,秦王妃心裏就像是被黃連水泡過一般,滿是苦澀的味道。


    再怎麽艱難,日子也得過下去。


    秦王妃聲音沙啞的吩咐:“多選貴重的賀儀,別讓世子妃小看了去。”


    陪嫁媽媽點頭,緩緩的退出了屋外。


    趙鐸溢迎麵走來,拱手問道:“母妃可在?”


    “王妃剛睡下,二少爺過會再來吧。”


    “如此我不打擾母妃……”


    “溢兒嗎?”秦王妃的聲音飄出來,趙鐸溢道:“是我。”


    “進來,溢兒,你進來。”


    “喏。”


    趙鐸溢邁步進門,看清秦王妃後,明顯怔了一下,從未見過母妃如此精力不濟,神色萎靡不振,“母妃……”


    秦王妃不過是三日沒有回府,就廋了一圈,那雙慈愛柔和的眸子深深的陷入眼眶中,趙鐸溢看著心裏難受,坐在一旁的椅子上,畢竟他隻是秦王妃的庶子,總不能同嫡依偎在炕上。


    秦王妃勉強擠出個笑臉,“溢兒沒去給世子爺河賀喜?”


    “大哥怕打擾大嫂養胎,不讓大嫂動彈呢。”趙鐸溢臉龐掛著溫潤的笑容,“大兄很疼嫂子,母妃您不必為嫂子擔心。”


    誰為狡猾,心眼子極多的薑璐瑤擔心?


    秦王妃看得出趙鐸溢仿佛放下了對薑璐瑤的綺念,想想趙鐸溢的為人,秦王妃又幾分釋然,趙鐸溢是寧可自己受苦,也希望旁人能過得好。縱使他還想著薑璐瑤,為了薑璐瑤過得好,他也不會表現出來。


    隻會把一切深深的埋藏在心底。


    “聽說薑二爺把楊家寶帶出了楊家?”


    “是,如今楊家寶同大兄在一處,大兄安排他吃住。”


    “楊帥唯一的孫子住在王府……隻怕彼此都不方便,薑二爺也是,占了好處卻把楊家寶扔給出嫁的女兒,實在是太……他若是不能管,非要他出來作甚?”


    “是楊帥把家寶送到大兄身邊的,楊帥也是想讓家寶更強壯點,生活更豐富一點,楊家閉門太久,楊家寶不能像太君那樣生活。”


    趙鐸溢對薑二爺這種做法很認同,也覺得楊家寶在趙多澤身邊會在楊家過得更好。


    “楊帥?”秦王妃淡淡的說道:“溢兒也相信?”


    “我信不信不重要,百姓和大明底層將士都相信了,薑二爺就是楊帥。”


    “世子爺是個有福氣的。”秦王妃心裏更不是滋味,岔開話問道:“你最近有沒有見過你師傅?楊門太君聽說也病了?”


    “師傅讓我安心讀書,其餘事情莫要理會。”趙鐸溢心情已經比剛閉門讀書時平靜不少,也不在排斥在王府讀書,“書到用時方恨少,我以前以為自己成才了,如今仔細一看,我也隻是略同皮毛,最近我對兵法戰策又有了新的認識。大兄聽了我的意見,他統領的神機營戰鬥力比以往更好。”


    “溢兒,那是你想出來的戰法。”秦王妃心裏堵得夠嗆,憑什麽給趙鐸澤?


    “兒子如今用不上,不如交給大兄。”


    趙鐸溢一派理所當然,說得異常理所當然。秦王妃不想再聽下去,讓自己心情更不好,“溢兒太心善,旁人不見得會領情。”


    “大兄是我兄長,我隻是做了該做的。”


    “溢兒有沒有聽你祖母說過什麽?關於你的婚事?”


    “祖母說她會看著操持。”趙鐸溢勸道:“您身上不好,別太掛心兒子,將養好身體為好。”


    “你師傅知道這門親事?”


    “師傅應該不會反對,畢竟是父王和祖母定下的。”


    “你呢?果真相中了興榮候家的二小姐?莞娘?”


    “兒子聽長輩的話。”


    趙鐸溢對莞娘的印象不好不壞,不過既然長輩們相中了莞娘,他也不會過多的反對。


    身為王府庶子,他沒有像大兄和弟弟們一樣任性的權利。


    趙鐸溢雖然把秦王妃當作母親看待,但一直謹記著自己身份,從不曾想過同大兄和弟弟們相比。


    秦王妃緩緩的說道:“溢兒,我想讓你過得好。”


    “母妃常說家和萬事興,我曉得該怎麽做,您歇息吧,我約了楊家寶,嫂子和大兄的意思是這段日子,讓我照顧楊家寶。嫂子不怎麽方便,大兄方才還念叨著府裏的事情……”


    “什麽?太妃還打算交給世子妃?”


    “大兄說太妃收回了對牌,許是會親自打理庶務。”


    “是麽。”秦王妃說不出的失望,也有一股慶幸,雖然她失去了管家的權利,但也不用麵對石料的問題。


    以太妃的能力,石料的虧損,太妃根本承受不起,到時候又有好一份熱鬧看呢。


    “母妃先歇息,兒子……”趙鐸溢想了想說道,“父王納側妃的事情您不用太在意,方才在書房,兒子看得出父王是在意您的,隻是……隻是最近太子殿下的病情拖累了母妃,熬過這一段日子,母妃的苦心,父王一定會明白的,到時父王又會同母妃一起了。”


    秦王妃也曉得醫治好太子是自己重新掌握主動的關鍵,一旦太子病故,她絕對脫不了幹係,會受到皇後的打壓和報複。


    “溢兒相信母妃麽?”秦王妃淚光點點,“相信母妃不會害你麽?”


    “相信的。”


    趙鐸溢堅定的說道:“您對兒子的好,兒子永遠不會忘。縱使旁人都不相信您,兒子依然相信母妃,把您當作母親看待。”


    “溢兒……”


    秦王妃眼底的感動這回不是裝出來的,再利用趙鐸溢,她也對趙鐸溢好了十幾年,十幾年間縱使是養條狗也有了感情,更何況趙鐸溢純粹善良,至純至孝。


    在所有人都警惕秦王妃下毒害人的時候,趙鐸溢給予她的信任,讓秦王妃心底泛起一陣陣的暖意。


    “溢兒,我……我……”秦王妃我了半天,還是沒法子把換子的事情告告訴趙鐸溢。


    “兒子先走了。”


    趙鐸溢以為秦王妃又是說嫂子薑璐瑤的事兒,起身離開屋子。


    秦王妃盯著門口許久,慢慢合上眼眸,罷了,以後少利用趙鐸溢一些罷。


    如今時間緊迫,換子的事情不能再拖下去了。一旦薑璐瑤在秦王世子妃位置上生下嫡子,將來縱使換子的事情揭穿,秦王也有可能默認趙鐸澤為世子。


    除了趙鐸澤自身的實力外,孫子也是關鍵。


    趙鐸溢……他很難有子嗣的,秦王妃心底泛起一陣陣的後悔,下手太早了。


    太妃隻注意到了秦王,秦王世子,並沒想過趙鐸溢的身體狀況,趙鐸溢是庶子,誰會相信秦王妃會害無法威脅自己的庶子?


    一旦換子的事情拆穿,趙鐸溢的身份立刻不同了,太妃一準會請名醫二給趙鐸溢診脈,秦王妃沒有信心隱瞞過名義。


    王府隻有她懂得醫術,她很難解釋為何趙鐸溢無法延續後代子嗣,趙鐸溢是秦王妃一手帶大的。


    趙鐸溢無法延續骨血,縱使他才是嫡子也不會被秦王重視,至於秦王妃所生的兒子,也因為她無法證明自己無辜而失去了登上世子之位的機會。


    秦王妃想到此處臉色煞白,拆穿和不拆穿對她都沒好處,本以為……可以借機打擊趙鐸澤的。


    秦王寧可扶持有嶽家為依靠的趙鐸澤,也不會讓醫女生的兒子繼承爵。


    她一下子從炕上爬起,哆哆嗦嗦的從隱秘處取出一顆藥丸來,苦澀一笑,這顆藥丸給正了趙鐸溢,她便不虧欠趙鐸溢了。


    秦王妃趁著晚膳時,把這枚藥丸融入給趙鐸溢的湯羹中,見趙鐸溢毫無防備的喝下去,心中略略安穩了有些,仿佛為了向太妃和秦王證明,她不會用毒一般,一連三日她都叫趙鐸溢來陪自己一起用膳。


    可惜……秦王妃著實不走運。


    第四日,趙鐸溢一病不起,一會頭疼,一會嗓子疼,一會胸悶,一會小腹脹痛,秦王妃不明白為何會出現這種狀況,打算衣不解帶的照顧趙鐸溢時,被太妃阻止了。


    太妃以前還很疼愛秦王妃生的三個兒子,知曉秦王妃是醫女後,太妃對他們三個淡了不少,也防備不少。


    如今秦王刨除秦王妃所出兒子外,隻剩下了世子和趙鐸溢,太妃怎能眼看著秦王妃再傷害趙鐸溢?


    秦王妃再一次有口難辨。


    太妃管家後,根本就沒去過問石料的問題,先被趙鐸溢和興榮候千金的婚事訂了下來,兩家長輩見了麵,定下了婚約,太妃對趙鐸溢也是很疼惜看重的,曉得趙鐸溢是有本事的庶子,不能當尋常庶子對待。


    不過太妃也不好幫趙鐸溢大操大辦,萬一薑二爺找上門來呢?


    太妃和秦王等人如今最怕得就是聖寵極高,隨時可以化身為楊帥的薑二爺。


    雖然秦王有過判斷,皇上輕易不會再讓薑二爺召喚楊帥了,可架不住萬一,而且最近皇上時常把薑二爺召進宮裏去,聽說皇上很是信任寵愛薑二爺。


    據說是楊帥的要求……反正京城的紈絝搖身一變做了皇帝的寵臣。


    薑璐瑤知道趙鐸溢婚事定下後,不由得長出一口氣,瞥了傻笑的趙鐸澤一眼,這下子,他總算能放心了,雖然他嘴上不說,但心裏肯定是在意的。


    趙鐸澤心眼很小,恨不得讓薑璐瑤隻看他一個。


    “她留下的嫁妝……”趙鐸澤想了想道:“是不是給趙鐸溢送去?”


    秦王妃為表示賢惠,在薑璐瑤進門後就把楊妃所有的嫁妝給了她,如今楊妃的全副嫁妝在薑璐瑤手中,“你打算以什麽借口給他?”


    總不能說這是他生母留下的。


    趙鐸澤搖頭道:“就是想不到理由才心煩,左右我不想再要她的任何東西,看著就……就心煩。”


    他已經請旨重修亂葬崗,把亂葬崗的骸骨全部挪出,重新安葬,雖然他找不到生母的骸骨,但按照瑤瑤說的,陪伴生母這麽多年的鄰居都是他的親人。


    朝廷上不是沒人議論,不過此時趙鐸澤上得帝寵,下掌神機營,因為一片善心重修亂葬崗,也沒人敢當著趙鐸澤的麵說酸話,隻是有很多人都在猜測趙鐸澤這麽做的用意,是為了民心?


    亂葬崗葬的骸骨大多出身低賤,或是犯了錯的奴才,葬了這些骸骨能收攬民心?


    這種假設被否決了。


    “世子妃,世子妃。”


    “什麽事兒?”


    薑璐瑤問道:“前麵不是正在下聘嗎?”


    “皇後娘娘傳鳳旨,說是要嘉獎二少爺的生母,尊她為側妃,此號德。”


    “……”


    薑璐瑤同趙鐸澤對視了良久,如今趙鐸溢還在床榻上養病,太醫說過,他病好前最好不要見風,否則臉上的紅點點很可能會結疤,皇後的鳳旨總不能放到趙鐸溢的床榻前。


    趙鐸澤道:“我去代二弟接鳳旨。”


    “我也去。”薑璐瑤挽住了趙鐸澤,“皇後娘娘的恩典可不能馬虎呢。”


    “你的身體……”


    “有點問題也沒有。”


    薑璐瑤低聲道:“我也想向娘行禮呢。”


    趙鐸澤眼底劃過一抹柔情,握緊了薑璐瑤的手臂,道:“我們一起去。”


    皇後娘娘突然傳來的鳳旨讓太妃和秦王納悶極了,好好的怎麽突然把趙鐸溢的生母抬為側妃?還賞了封號?


    這是打秦王妃的臉?


    還是對太妃給秦王尋得側妃人選不滿意?


    趙鐸溢的生母不過是賤婢,如今卻做了側妃,還有封號,太妃給秦王精心挑選的閨秀進門還得給她上香?


    太妃對皇後娘娘此舉異常不滿,可在不滿,也得有人接下鳳旨,太妃更不敢得罪一國之母。


    “父王,我來接下旨意吧。”


    趙鐸澤夫婦沒有二話的跪在傳旨人麵前,高聲道:“叩謝皇後娘娘恩典。”


    傳旨官把鳳旨交給趙鐸澤,道:“皇上有一句稍給世子爺,勿忘生恩。”


    “臣遵旨。”


    趙鐸澤磕頭後起身,低頭看了手中的旨意,他一聲接了很多次旨意,唯有這次的旨意是最重的,皇上提醒他不要光記得生母,遺忘或者怨恨秦王。


    秦王?趙鐸澤不知道他知道真相會做出怎樣的選擇。


    應該快了。


    趙鐸澤估算蕭睿華到淮南的日子,秦王府接二連三的喜事並不能衝淡秦王府的災禍。


    “阿澤,皇上這話是什麽意思?”秦王聽清了傳旨官的話,忍不住問道:“這道旨意是誰向皇上求的?”


    “兒子也不知。”


    “我看……”太妃發話了,“皇上是提醒阿澤不要忘了他的生母,皇後娘娘猛然抬了一個早逝的婢女,皇上怕是不好讓皇後沒臉,便提醒阿澤一句。”


    提起楊妃,秦王心裏膩歪得很,外人不知,他們夫妻兩人最後差一點反目成仇,這段隱情秦王沒同任何人說過。


    趙鐸澤把手中的旨意供奉到祠堂去,早有人把生母的靈位重新雕刻好,德側妃……趙鐸澤眼看著生母的靈牌同楊妃的並列,不,還是要比嫡妃低一線的。


    有了這道旨意也可讓生母永受秦王一脈的後世香火。


    趙鐸澤借著給楊妃上香的機會,也親自給生母上了三柱香,薑璐瑤隨著他下跪,畢恭畢敬的對他生母的靈位磕頭,誰都不知道這對夫妻顯得是什麽。


    秦王覺得趙鐸澤太過慎重,太妃也對此嗤之以鼻,唯有在養病的趙鐸溢寫了一封感激的書信送過來,趙鐸澤對薑璐瑤彈了彈信封,連看都沒看直接把書信扔進了火盆中。


    “我這麽做隻以為我才是她的兒子。”


    “娘會明白的。”


    薑璐瑤從身後抱住了趙鐸澤,壓低聲音道:“阿澤,她會以你為傲。”


    趙鐸澤肯承認自己的出身,證明他已經從換子的事情中徹底走了出來,以後他的路會越走越寬,也不會再因為旁人的算計謀害趙鐸溢,薑璐瑤一直懸著的心,總算是落地了。


    “瑤瑤是不會嫌棄我,兒子呢?他會不會?”


    “他嫌棄自己祖母的話,我幫你揍他!”


    “你舍得?”


    “怎麽舍不得?小孩子不能一味的寵,該教育就要教育,阿澤,我曉得你的心思,你得答應我,無論兒女,我們都要好好教導他們,不能對他們太過放縱。”


    太優渥,寵溺的環境下,小孩子可不好管教。


    趙鐸澤點頭道:“聽你的,一切都聽瑤瑤的。”


    就衝瑤瑤把嶽父和大舅子照看得極好,趙鐸澤也沒有理由不相信瑤瑤的教育水平。


    在成親前三日,趙鐸溢總算是養好了病,見到屋子裏堆滿的貴重物什,納悶的問道:“大兄,你這是?”


    這其中很多都是楊妃的嫁妝。


    “母妃對不住德側妃,當年……當年德側妃產子後就死了,昨夜母妃給我托夢,讓我把她的嫁妝一分為二,一半留給我,一半給你,說是補償對德側妃的忽視。”


    “托夢?”


    “是托夢。”


    趙鐸澤點頭道:“你收好這些物什,這也是母妃的一份心意。”


    “可是……”


    趙鐸溢抓住了趙鐸澤,“隻有我有?”


    “我說你磨嘰不磨嘰?秦王妃的嫁妝隻能留給她生的兒子,你還想要不成?你出生時母妃還沒故去,按說你也是母妃的孩子,分你一份嫁妝,也說得通。”


    趙鐸澤停頓了一會,背對著趙鐸溢道:“這些都是你應該得的,你……好好想想,實在不行就去問問你師傅,我不想你做一個被人操縱的可憐蟲。”


    在趙鐸溢成親前,被大舅母看管的楊門太君也不知用了什麽方法突然跑出了楊家,捧著楊帥的靈位,入宮肯見皇太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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